之前的幫派混戰或者射擊的場面我都見過,甚至是在獨龍寨的時候有一場小型沖突,都沒有此刻這種直觀效果,那時候最起碼拿的還是手槍,而現在,尼瑪,我說這是國外電視里演的新聞總報的那種武裝力量沖突都不夸張啊,這可是真槍實彈拿機關槍兩方對打啊。
而我,竟然就擠在了兩方對打的中間**角墻里,尼瑪,你們前戲都沒唱就直接開打啊?
那邊槍林彈雨很快血流成河。
我趴在墻頭往那邊看,安東親自拿著機關槍射擊,和綠蝎子對打,兩方戰爭如火如荼。
這周圍一個老板姓都看不見,我終于知道當地為什么都用石頭建房子了,尼瑪,不只是風沙地里條件,還因為這邊長有戰爭,這邊人恐怕都不是第一次遭受到這種襲擊了吧。
“嬌爺,那個人不是剛才要掐**你的人嗎?他是誰啊?怎么會和安少在一起。咱們現在怎么辦啊?”
吾生問我,那邊槍聲震天,聲音都隱沒在了風里,說道這里我心一沉,是啊,我該怎么解釋,尼瑪,現在,王玉爾這個樣子出人意料的在安東身邊出現。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明明知道我和安東的關系,他又出現在安東身邊,我的心在顫抖,他到底知道多少,安東又知道多少,這個人有沒有和安東說我的身份。
我整個人現在都不好了,不敢貿然過去,現在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預料和想象。
回頭看著吾生,此時吾生那永遠天真的眼神都有著波瀾,我咽了口口水,“吾生,你信不信我?”
“當然。”
我攥緊發抖的拳頭,“吾生我現在沒法給你解釋,這究竟怎么回事,我只能說,那個人現在在那邊,我不能過去。”
“為什么?”
“你別問我為什么行嗎?我真沒法解釋。我現在摸不準情況,但是現在我不能去安少那邊,也就是說我現在不能在安東面前出現。所以。”
我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一聲巨大的聲響,我趕緊回頭,卻看見不遠處冒出滾滾濃煙。正是那片荒涼的宅子邊緣。
而此時王玉爾臉色一變,“崆峒,要打去邊境打,你在這打算什么,城區里面畏手畏腳。”
綠蝎子卻是眼中帶著殺氣,“怎么心疼了。”她假裝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了,這里好像是你家吧?
我只知道這棟宅子是原主人兒子的,而那個兒子就是遲萊,可我怎么都沒想到這樣一個傳說中的人物,盡然在西北這邊給人家當了好幾年的狗,怎么心疼你的宅子啊?我偏要動。“
說著又一揮手,其中一片院子邊緣被炸碎了兩面墻。
王玉爾眼睛瞇成一條縫,“我警告你,崆峒,你要是把實驗基地炸沒了,上面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都到這地步了,還怕什么?”
說著綠蝎子眼神一冷,直接又一揮手又一顆炮彈,安東皺眉這邊也跟著開炮。
王玉爾卻是出手阻止,安東撇了他一眼,“遲萊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當初找上我的時候,可沒說打個仗都要這么畏手畏腳。”
王玉爾皺緊眉頭,卻是一咬牙,一揮手,天空被他放了一個什么東西在上空展出一個巨大的煙花,那景象燦爛異常,然后就從遠處,沒過一會開來了兩個**。
綠蝎子一下瞪大眼睛,“你盡竟然用剩下的雇傭兵?為什么?”
王玉爾卻是沒回答,皺緊眉頭,發號施令,“速戰速決。”
這一聲令下,那邊的戰火更大了,說實話這場面如火如荼,后來的雇傭兵顯然比安東的要猛許多,無論是火力上還是人數上。我觀察著安東的表情,連他都非常詫異,以至于,安東這人有個小動作只有我知道,手在后背腰上隱藏的槍處握緊,說明他在防備著王玉爾。
我第一次在綠蝎子眼中看到了驚慌,她和她的人被步步逼退,不得不發令撤進地下密室。
安東皺眉說要斬草除根,王玉爾卻是遲疑了,“不能炸這邊,那個人不會讓的。”
“那個人到底是誰,你現在也不肯說嗎?”
“你想要的不是都得到了嗎,還要問什么?”
夜晚戰火刀劍無眼的時刻,安東和王玉爾互相瞪著對方眼神銳利,安東的眼睛一跳,半晌,“現在怎么辦?”
“我剛才估算了一下,崆峒的人沒多少了,所以才能退到下面去,她料準了我不會炸這個實驗基地,所以在里面躲著的等待救援。”
“救援?”
“不然你以為她的人怎么這么少?如果真是省這么幾個人了,就不會傻到躲進去讓在咱們甕中捉鱉。”
“什么意思?”
安東皺眉,王玉爾嘴角帶著輕蔑,“崆峒作戰向來喜歡留一手,絕對不會把人都放在一處,肯定要留后路,他向來都是這般才能一次次逃脫,只可惜她這次的后路,去端你們的老巢,被我派人在沙漠中間劫了,現在橫尸遍野,再也不回來了。”
安東一下皺眉,“你知道我們的基地?”警惕起來,看著王玉爾。
王玉爾卻是回頭看著安東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我在西北這么多年可不是白搭的,安少還是好好合作,最好別有旁的心思,這一次要不是上面的那個人要我和你合作干掉崆峒,你以為你會站在這里嗎?”
安東眼神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需要知道。”
“我現在需不需要知道?”
安東毫無預兆的抬起槍直接指向站在他面前的王玉爾,槍口指在王玉爾的額頭上。
隨即本來停止戰爭的兩邊雇傭軍,一下都對對方抬起槍支,而此時的對峙雙方卻不是崆峒了,而是安東和王玉爾。
我在后面看著這出狗咬狗的戲碼,西北這邊還真是誰都不會相信對方。
王玉爾看著槍最后攤攤手,“安東,你不覺得和救你于水火的人這個樣子很不禮貌嗎?”
“救我于水火?”
安定嘲諷著,“是我救你于水火吧?崆峒是什么人?在她是綠蝎子的時候,在內地就是個人物,一直隱藏在暗處,你和她比起來最多就是仗著在這時間長了能吃她一頭,沒有我今天幫你,你能把綠蝎子踩下去嗎?”
王玉爾笑著,抬頭像看一個小孩子,伸手把頭上的槍口拿開,“安少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是我主動找上你的,要和你合作,不為別的,這西北這么大,我光在暗處看你和崆峒斗的兩敗俱傷再出手就夠了,可我為什么還找上你幫你一把,你心里難道不明白嗎?
如果沒有背后那個人授意,我會站在這里幫你斗崆峒?崆峒這人呢是很厲害,厲害到自己私自訓練軍隊,私自運輸軍火以為自己可以瞞得過所有人包括背后那只手,她確實做得非常不錯,不過她錯就錯在把自己的位置看的太高了。
沒有背后那個人,就沒有今天的崆峒,也沒有今天的遲萊,更沒有今天的西北,所以孫猴子再怎么蹦跶,都蹦跶不出去如來佛的五指山,因為他本來就是背后那個人創造的,沒有背后那個人,我,她,還是這西北任何一個人物都不可能站在這成為人物。
包括你安東,你覺得你能今天站在這里和我叫囂是你多幸運多厲害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背后那個人的授意,你,安東,根本進不了西北。”
安東眼中一動,卻沒出聲,依然舉著槍,狠狠地盯著王玉爾的眼睛,在分辨著他是否在說謊,而同時這一邊我聽到這樣的話也是一愣,什么意思,王玉爾的意思是,背后那只手什么都知道,包括我,包括安東包括玉成坤,包括綠蝎子的一切細小的動向?這點真如他所說,都知道嗎?
那么他是知道全部,還是?
我心里不禁一抖,拉著吾生又接近了幾分,想聽的更清楚。
王玉爾拉開嘴角,指著那片宅子,“崆峒同樣,她以為她做的事沒人知道,那也是在背后那個人允許的范圍以內,一旦踏入了不可饒恕的范圍,就算是她崆峒這么厲害,也要被壓在五指山下,懂了嗎?”
王玉爾笑著,“所以這些年我早就看透一切了,我根本不需要像崆峒一樣上躥下跳,我只要好好地呆在那,安心做一條狗,看著崆峒出錯,我在其中和稀泥,那么西北早晚是我的天下。”
我現在和安東一樣,整個人都在震驚中。知識安東瞇起眼睛,思索著,“背后那個人是誰?他為什么不殺我?”
“我也不知道,我至今包括崆峒至今都沒見過那個人,我只知道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有一個人把我救起來,重新歸來給我一次生命,我就應該滿足了,不是像崆峒一樣的想要掙脫束縛,有時候束縛沒什么不好,只有能當狗,才能當人上人,安東你真幸運,被那個人青睞的并不多。”
王玉爾笑著,也沒再理安東直接指揮著人要下地下實驗室抓綠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