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說綠蝎子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了金三角那邊,我以為是。”
我皺眉思索著自言自語,許處卻是接過話來,“綠蝎子到底是傳達(dá)那個人的話,是選一個人,還是找放在那邊的,還有待討論。
綠蝎子大概了解一些什么吧,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人沒有抓到,但這信奈一定是被人安排過去的。”
木蘭接過話頭,“我也相信這一點,大家看這張照片。”
是一張似乎很老舊的攝像頭拍下來的照片,那個年代的攝像頭拍的人還不太清晰,可是,我一下瞪大眼睛,“這個。”
照片里的人也就是十幾歲的少年,他脖子處有一個很繁瑣的花樣紋身,而信奈的脖子上也有一個。
木蘭得意的說,“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時信奈,如今的金三角王。”
我們所有人都震驚,這照片哪找出來的。
木蘭非常得意的揚揚下巴,“我敢說國內(nèi)外還有我知道這事,因為我以前無聊的時候,查過近十年的監(jiān)控錄像做學(xué)習(xí)筆記,全國各地大小攝像頭,這個是京城的,我再熟悉不過了,看了十遍,所以這個紋身我有印象。”
這都可以?我不得不說我的同事們都是藏龍臥虎啊。
還有,無聊時候的消遣?
“你還真是無聊。”阿飛說出了我的心聲。
“對方做的非常隱秘可還是被我找出了蛛絲馬跡,這個信奈以前在京城出現(xiàn)過。”
“那就好解釋了,不過背后那個人真的在京城,就是京城貴族中的某個人?”
“也許還是我們認(rèn)識到某個人呢。”
我心中顫抖,似乎覺得類真相越來越近了。不過如何,現(xiàn)在很大突破口都在這個金三角王的身上,我們也可以從這邊下手。
許處點頭,“在我接手這案子之前,實際上有一位臥底,是犧牲的那位處長的臥底,我也沒見過,那位處長將這個在東南亞的臥底藏的非常好,這些年一直傳遞信息回來就用的之前的渠道,我試圖想和他聯(lián)系見面,但是也只是和他通過傳遞信息的渠道打交道,并沒有過多信息。
對方非常警惕,我也沒追問出什么來,但是可以肯定對方這么多年一直深入虎穴傳遞重要圖片信息回來,是很值得信任的。”
許處說的話也有點心虛,主要是王玉爾這么多年也一直傳遞信息回來,但是在外太久的臥底,說不好,總之還是要往好的方面想。
阿飛震驚的,“原來許處你也找不到在東南亞的臥底是誰啊,以前問你,還以為你是保密,結(jié)果你也不知道。”
許處咳嗽了一聲,“是前處長留下的臥底,前處長殉職之后,他的臥底陸續(xù)被發(fā)現(xiàn),那場浩劫死了很多人,能留下來的人不多,這是其中一個,我知道到他的代號叫做,小飛鴿,其余的背景資料照片身份,一概不知。
但是傳遞信息的渠道,是一個郵箱,這個郵箱是前處長留下的,我也是通過這信箱和對方交流,但對方非常謹(jǐn)慎,試了我很多次,我甚至發(fā)了視頻過去,可是對方依然謹(jǐn)慎沒有透露自己的信息,但答應(yīng)給我提供信息。”
我心中詫異,原來這個東南亞的臥底這么神秘啊。
“那要是以后接近金三角王,咱們的派個人過去。”
許處點頭,“到時候去之前在說接頭的事吧,我想對方在那邊呆了這么多年,不想透露身份也有很多因素吧。”
這點我也想到了,對方放在那邊可能已經(jīng)成家,臥底這么危險,還能堅持傳遞資料是信仰,但是,人家也有選擇保守受自己秘密的權(quán)力。
我們一陣唏噓,木蘭繼續(xù)道,“所以啊,現(xiàn)在突破口又多了一個,再有在王玉爾的筆記里我們還找到了最后一個東西,就是這個。”
照片上來,我們有些詫異,這是什么意思?
米蘭將筆記上那一頁放大了,和之前的做了精密分析的日記張頁不同,這一頁上只寫了一個名字,并且畫了一個圈一個重點號,西南隧道。”
西南隧道?這不是京城的那個賽車場嗎?
“西城隧道以前是一個高速路的城區(qū)路,后來因為多發(fā)事故,所以被廢棄了,之后就有人自發(fā)的將地盤占了,成立了賽車俱樂部。
對于王玉爾這頁日記上畫的這個重點,卻沒有說明,我們有理由猜測,王玉爾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線索,但是因為情況緊急或者其他原因沒有加以說明。
所以我連夜對西南隧道做了系統(tǒng)的資料整合,西南隧道,是京城去往邊城的一條路,之前打通了隧道,這是在新高速修建之前,是最短的距離,但事故太多,斗坡太多多發(fā)事故,后來修建了新高速能直接繞城過去,時間距離最短,還很安全,這個隧道才廢棄了。
之前多發(fā)的事故我也歸納了一下,多是京城內(nèi)外運貨,幾個家族走貨都從這走過,所以難以分辨,再有之后的賽車俱樂部,是京城六魔頭少年時期的聚集地,這一點也作了整合,但是資料都堆在這,我毫無頭緒。”
聽了木蘭的匯報,許處也是點頭,“我讓木蘭把西南隧道的全部信息都給你們郵箱發(fā)了一個,沒事多琢磨一下,萬一發(fā)現(xiàn)線索呢?”
“是,許處。”
我們異口同聲。
許處點頭,做了一番日記分析,我們每個人都覺得頭又有大了兩圈,許處走到我面前,抿著嘴半晌拍了拍我的肩膀,“西北這次任務(wù),你做的很好。救出平生,還有找到。”
奸細(xì)兩個字沒說出來,我理解的。
他嘆了口氣,“不愧是代號紅狼。”
這一聲打在我心上,我心里一抖,熱淚盈眶,這算是最高的評價了吧。
我忍著淚回頭看木蘭阿飛他們,連阿元都是贊賞的目光。
真的,以前我進(jìn)這里是迫不得已,做臥底是無奈之舉,可是漸漸地,我的目標(biāo)不再是為了愛情不再是為了生計,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我心里也榮生出了一種使命感。
說來矯情,可是此時此刻得到承認(rèn),覺得我終于對的起孟莎了,她用她的命換了我的命,我活的愧疚,可這一刻我終于對得起那些犧牲的戰(zhàn)友,我終于是個合格的警察了,顏嬌,代號紅狼,你做的很好。
我忍著鼻酸,打了一個敬禮,許處還有所有人都看著我回了一個敬禮。
許處眼中也有些晶瑩,“革命尚未成功。”
“同志仍需努力。”
我們齊齊的回答。
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呢,走到今天這步,巨大的突破,我深刻的知道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那些一代又一代犧牲的臥底的功勞,是那些警察血與汗凝結(jié)而成的功勞。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知道晚上安東會來接我,所以趕緊回了住處,只是我沒想到安東竟然先來了一步,我走到門口正看見江心和我使眼色。
我笑著走進(jìn)去,安東此時正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抽著煙,看我來了,笑著,“去哪了?電話也不接?”
我在酒吧的時候手機調(diào)成靜音了,沒聽到,其實回來的路上我也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了,還有江心給我的留言,此時笑著,“去處理了一點小事。”
安東笑著樓過我,“什么小事都驚動警局了?”
我眼中閃過一絲精明,安東的消息還真靈通,裝作座無所謂的樣子,讓江心卻給我找禮服準(zhǔn)備,頭靠在安東肩膀上,“有些傻子就是往我槍口上裝也沒辦法。你也知道了,看來五大家族誰都不老實啊,這個盛家,我看著真心煩。”
安東笑著,“既然你心煩,咱們就會一會,今晚上盛家也來人,不如你探探虛實?”
“虛實我就不必探了,但是盛二公子那個人,我還是有把握的。”
“可別說大話,你不了解盛家,盛家人精明著呢,也就是盛二那個人頭腦簡單的好像不是親生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酒吧你什么時候弄得。”
我心一抖,卻是抿著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安少,我不是什么事都要和你報告吧,還有沒有點隱私了。”
安東笑著,點著我的腦袋,“好好好,和我,你還要隱私?”
那雙眼睛明亮的好像要看透人心,我笑笑,正好這時候江心拿禮服過來了,我站起身來去換衣服。
可是往樓上走的時候,卻一直感覺到安東的視線在我身上,要知道,安東這個人,我最了解,表面上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心思縝密的連玉成坤都比不上,而且他的直覺一向非常準(zhǔn),在知道他讀過心理學(xué)之后,我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主要是這個人,在他面前說謊太難。
所以每次我都是似真似假摻著說,可是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換好衣服,一路無話,到了大酒店外面,云家這場宴會,就開在云家自己的酒店,說來這間酒店就在那棟云家大廈旁邊,車子開過去,就能看到這富麗堂皇的大酒店旁邊的摩天大樓,好幾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