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朋友,真是膽子又大嘴又硬,要不是我的人查到這個人住在你們的地盤上,我還真拿他沒轍,只能扔進(jìn)海里餵魚。”
小虎子不想和他廢話,單刀直入,“你不就是要拿這人和我們交換那五個人嗎?我說大海頭你也真是的,你要找人合作也找個像樣的,不知道土牛幫就會這種下三濫的嗎,還扮成外來人住進(jìn)我的招待所,還想在招待所裡埋炸藥?
你要請,也請個腦子聰明一點(diǎn)的啊,我的人早就有準(zhǔn)備,那幾個土牛幫雖然是生面孔,可是手腕上的紋身也不蓋好,真當(dāng)我智商和你一樣低嗎?”
大海頭立馬臉色沉了下來瞇著眼睛,“廢物就是廢物,那好啊,那就讓他們死好了,反正也不是我們幫派的,是土牛幫的,反倒是你,你的人在我們手裡,這一點(diǎn)怎麼算?”
“那個人也不是我們幫派的,要是海頭哥你覺得能威脅到我,就儘管去吧。”
大海頭被小虎子的態(tài)度弄鵝毛了站起來指著他,“你真當(dāng)我不敢動手嗎?你的兄弟們可都在著看著呢?別叫手下心寒。”
說著招手讓人把阿飯帶過來,可是半天他的小弟也沒把人帶上來,而是緊張的看看我們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後者一腳踹在小弟的肚子上,“丫的連個人都看不住,追,馬上把那對狗男女給我追回來。”
我眉頭一緊,難道,阿飯跑出去了?
我迅速的看了眼小虎子,後者皺眉,卻是死盯著對方,拉起嘴角,“看來大海頭你的籌碼沒了。”
說著他身後的小弟擡槍,大海頭那邊的人也警惕的一下擡槍成爲(wèi)兩方對峙的樣子。
可是我現(xiàn)在心思全在阿飯身上,他能跑哪去呢?
這邊到處都是陷阱到處都是眼線。
想著我一下想到了追蹤定位,趕緊要給木蘭打電話,可後者的信息已經(jīng)發(fā)到我手機(jī)上了,是追蹤定位,看地圖阿飯似乎跑到海邊去了。
我默默收好手機(jī),看著現(xiàn)在局勢,大海頭的那個小弟跑出去了,小虎子的人相繼也只能跟著大海頭的人後面。
現(xiàn)在恐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阿飯的具體位置了,如果我。
想到這裡,我慢慢往後退了幾步,這個教堂不大,我離門很近,現(xiàn)在他們對戰(zhàn)混亂,肯定沒人注意我,可是我剛退了幾步,那個米粒就在後面一把抓住我,瞪著眼睛,壓低聲音在我耳邊,“你要去哪?”
“去找人?”
“你瘋了?”
我看著那邊兩方說著說著就真的打起來了。
但都沒用槍,而是直接拳頭,現(xiàn)在到底是敏-感時期,拿槍只是互相威脅,最近條子們端了好幾條線,那些運(yùn)輸線都倒在了用槍上,所以現(xiàn)在能上手的時候絕不開槍。
這邊扭打在一起,門外一下大門打開,外面的小弟往裡涌,也是打作一團(tuán),一片烏煙瘴氣,而門外這時候喊著,“有埋伏。”
大海頭一下的瞪大眼睛,小虎子卻是拉起嘴角笑著。
我擡頭望去只見塊頭帶著人從後面突然衝上來和小虎子的人前後夾擊。
我卻緊張的看著手機(jī)上的亮點(diǎn),阿飯確實(shí)是往海邊去了,他跑海邊幹什麼,跑到那邊想幹嘛?
木蘭又一條信息過來,“阿飯好像被人追殺呢,趕緊支援啊。”
擦,老孃也知道要支援,可我得先出去再說啊,門口都堵住了,我心裡著憋屈,本來帶個人來是幫我的,現(xiàn)在倒成了我保護(hù)他了。
想著看著四周,看到那彩色碎玻璃,我一咬衝向窗口,一腳踹開窗戶爬了出去,後面?zhèn)鱽砻琢5穆曇簦@然沒想到我從這跑了,一咬牙也跟了上來,小虎子雖然看到我倆從這邊出來了疑惑著,可是抽不開身,只能喊著外面小弟跟上我倆。
可是我跑的快啊,看著手機(jī)上的追蹤器,害怕有閃失,一邊埋怨阿飯真不讓我省心,一邊往前跑,後面的米粒顯然體力比我好,很快就追上我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
我看著後面,“他們那邊大批人馬絆住了,這邊追的人沒人管,等到他那邊打完了,這邊不一定怎麼樣了?我得救我的人。”
米粒皺著眉被我反駁的說出不話來,緊緊跟在我後面,好在教堂離海岸線不遠(yuǎn),我看著地圖上的變化,直徑過去。
後面小虎子的三四個小弟也跟上來。
我選擇迂迴躲開大海頭的人的方向,從另一邊過去,到了海邊,沙地跑起來比較費(fèi)勁,我遠(yuǎn)遠(yuǎn)看到,阿飯正在海邊弄一搜破漁船,還有一個女的我是沒見過。
我大叫著過去。
阿飯一擡頭看到是我,有些驚訝,可是手上不停,主要他後面有人在追,這兩人不會是要逃到海上去吧,我真是服了他這什麼思維啊,教訓(xùn)我的時候一套一套的。現(xiàn)在自己在幹什麼呢?
我大叫著,米粒也發(fā)現(xiàn)那邊大海頭的人了,叫著小弟趕緊上去,很快就打起來,我掏出槍來,直接打在對方小弟腳邊的沙地上,濺起極大的風(fēng)沙,沒什麼槍聲都被海浪的聲音掩蓋住了,可是對方小弟卻嚇的直接摔倒,看我們拿槍,直接連滾帶爬跑了,而我再回頭的時候,md,阿飯那兩人已經(jīng)劃船到海上了。
我衝他喊著,“沒事了,他們都跑了,趕緊回來吧。”
可是阿飯回頭看我卻是皺眉,那眼神非常複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抓住和他一起的姑娘,似乎在問著什麼,那姑娘嚇得直得嗦。
眼看船越來越遠(yuǎn),我完全不知道阿飯是抽了什麼瘋。
大呼小叫的,可是他們就不回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看阿飯剛纔的眼神似乎有意躲著我,他這個樣子先是私自行動惹出這麼大事來,現(xiàn)在還不聽命令,他難道不知道再這麼下去,他就違背和許處的命令了,馬上就要被撤回京城了嗎?
我突然心口發(fā)堵,看著旁邊一搜破漁船也上去拉。
米粒瞪著眼睛拉著我,“你瘋了,這種船在海上很容易翻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去拉那船,米粒卻拉著我,“你別去了,你的同伴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
我在一擡頭,看到阿飯整張臉陰得不行,劃著船回頭了,而他身邊那個姑娘則是手得嗦著,眼神發(fā)直。
這傢伙到底怎麼了,船到岸邊,我就蹚水過去,一把揪住阿飯的領(lǐng)子,直接毫不猶豫的一拳上去,嚇的旁邊那姑娘啊啊大叫,阿飯也沒還手,確切的說他整張臉現(xiàn)在簡直毫無生氣。
躲都沒躲,直接被我揍到水裡,因爲(wèi)是岸邊的淺攤,水漫在沙灘很淺,他一頭栽下去,身上的衣服溼了。
後面了米粒他們?nèi)笺蹲×耍男〉芤锨耙脖凰龜r住了。
我則是不解氣再一次把他從水裡拎出來,“你來之前怎麼保證的,不記得了嗎?”
我又在他臉上打了一拳,“你教訓(xùn)我的時候怎麼說的?
阿飯,我原來覺得你是那幾個中最冷靜的,你明明就是最理智的,看來一切都是裝的啊,從你到了這個地方,就沒一秒鐘正常過,除了教訓(xùn)我的時候。
你這人真是噁心,教訓(xùn)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卻這麼寬容自己,你知不知道嚇?biāo)牢伊耍悴缓臀掖蛘泻艟统鋈チ镞_(dá),然後被抓,然後又玩這麼一出,你神經(jīng)病啊。這裡是什麼地方,這麼放肆,這就是你在乎的態(tài)度?你出來之前怎麼保證的。”
我又是一拳,他再一次跌進(jìn)水裡。
臉上失去華彩,那樣子,讓我氣到了極致,我真的很看不懂阿飯這個人。
怎麼說呢我似乎從沒了解過他,其實(shí)在許處的這個隊(duì)伍裡,我最不了的解的就是他,雖然我和他認(rèn)識的時間很長了,在最初平哥把我?guī)У桨渤钳燄B(yǎng)院的時候,阿飯就在那,給我們送飯,也不多說話,後來到京城還是送飯,如果沒有警察局那一次,我?guī)缀醵纪诉@個人的存在了。
他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各方面都好像很普通,除了他在說法律條文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帥。
平時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存在感,不像木蘭那麼可愛,不像阿飛,表面娘娘腔,實(shí)則很細(xì)心很重情義,阿元最起碼還有脾氣,平哥自不必說,這些人都是性格鮮明,包括許處,都有那麼點(diǎn)讓人猜不透的神秘感,唯獨(dú)阿飯,一直以來都是不吭聲的,可後來在警察局又大放異彩,我真不太瞭解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次他陪我去東南他,還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讓所有人都很驚訝,後來他和我說了理由,說他父親的是事,我還有那麼一瞬間的同情,可是就像他說的,案子就是案子。
他的冷靜似乎是一種平衡,但是遇到他父親的事,就徹底失控,我不知道他昨晚經(jīng)歷了什麼,自從進(jìn)到這個邊境他就開始失控了,到了東南亞的時候還得了。
他一開始他求我看住他,我只覺得是一種客氣,現(xiàn)在看來我真的要看好了他,不然,大家都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