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大少雖然常年在國外,可是老爺子喜歡。
這個盛二公子和他那堂堂正正的大哥背道而馳,在安城和言家小公子爭奪女人,鬧得滿城風雨他的綠帽事件,被老爺子好頓批,后來又在西南隧道玩賽車和云聰較勁,只是后來很久不見了,似乎被老爺子送出國了,沒想到他竟然回國了。
只是我看了一圈,盛家除了老爺子,就是他,盛大公子似乎還在國外。
這個許久不見得一身騷包的少爺過來,看那眼神就是帶著濃濃的挑釁,他久不在,此次一回來,沒想到京城格局變化這么大,連云聰這個他一直認為和自己差不多的紈绔子弟都接管了家族事業(yè),只有自己什么都沒有,所以心里很不平衡,現(xiàn)在有心逮到機會就過來挖苦一番。
此時朝我招手,我趕緊過去,他拿了杯酒,我也就在附近想聽聽他們說什么。
盛二公子,“哎呦喂,今天來的挺齊啊,聰少,齊少,安少都在啊。我剛回京城可就聽著各位的花邊新聞,云聰你不玩賽車回家接家族企業(yè)了?你以前是打死不接的嗎,現(xiàn)在倒好,連齊家那個野丫頭都肯接手,真是有意思。”
“盛二,這么久不見了沒想到你一點長進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去國外那么久能被你大哥帶好一點呢,沒想到還是這幅討人嫌的樣子。”
盛二冷笑著,“彼此彼此啊,我這人呢自由慣了,不像你,不給人當狗就不行,整天跟在安少后面。
還有你,安少,聽說所你那個妞死了,真是節(jié)哀啊,我呢也不會安慰人,不過我在國外帶回幾個金發(fā)碧眼身材特別棒的妞,回頭送你府上去給你暖暖床,省的你沒女人,四處泄-火,燒的京城都破破爛爛的。”
“盛二你給我閉嘴。”
云聰皺眉直接要上手,安東卻是攔住他,冷笑著,“有些人好不容易從籠子里放出來,當然想要叫一叫,以顯示自己當犬類的能耐,何必和他計較,一個既沒繼承權也沒營生的寄生蟲,只會玩女人,將來他大哥繼承了家業(yè),他恐怕連玩的錢都沒有了,你和這種人計較什么。”
安東氣人的功力果然大。盛二瞬間就被激怒了,“你再給我說一句。”
說著就要上手,那邊盛家老爺子看見了皺眉過來把人拎走了。盛二還不服叫囂著。卻只能認命的被自己老爸拉走。
齊少卿本來還想看看熱鬧,現(xiàn)在沒得看了,就去和在場名流談心去了,一下又剩云聰和安東了,云聰偷偷看了一眼安東的表情,后者還是冷漠的樣子,似乎眼睛一直盯著那個亞瑟,沒什么過多表情,云聰張張嘴,半晌,“剛才盛二說的話。”
還沒等說完安東就開口,“我會在意那種人說的話?”
“可是,安東,你之前那般,我知道你當時不是真的要傻顏嬌,她剛死的時候你什么樣子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后來怎么突然就,突然就?”
安東笑著,伸手從我托盤里拿過一杯酒,沒抬眼,也沒回答。
“安少,聰少。”
遠處飄來一股濃重的香水味,譚小姐哥又來了,換了一件酒紅色的長裙,似乎重新化了妝,更顯嫵媚動人,只是那雙眼睛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難以掩蓋,讓人看著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此時一臉仰慕的看著安東和云聰,“剛才在兩位面前失禮了,真是不好意思。”
故作嬌羞的女兒態(tài)。
安東沒出聲,云聰挑眉,“你誰啊?”
這句話讓譚小姐一下尷尬的愣住了,我在一邊差點笑出來,云聰你準是故意的。
譚小姐尷尬的笑笑,拉過一邊有些木那膽小的司徒美蘭笑著,“這是司徒少爺?shù)拿妹妹捞m表妹,美夕姐最近生病了,可是司徒家總要出來大小姐招待女眷,所以美蘭姐就來了,我是司徒家的表妹,不常出來走動,兩位少爺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我自小在家中就聽說聰少安少年輕有為,這次看到風采,真是讓人不敢側目呢。”
她伶牙俐齒,在一邊的司徒美蘭則顯得非常木訥,這是譚小姐今天一直用的伎倆,雖然自己身份不如那個私生女,可是憑借司徒美蘭的名頭,也不會有人給她臉色看了,更重的是可以凸顯自己的靈力。
安東禮貌的點頭,云聰卻是不屑的,“要是司徒美蘭我還能應付下,像你們這種,我真懷疑司徒家如何讓你們進的酒會。”
“你。”
云聰真的很看不上這種小姑娘,而且他今天心有點煩,要是平時還會憐香惜玉一下,可今天他真沒心情直接打發(fā)走了,想清靜一下。
譚小姐沒想到對方這么不給面子立馬臉紅了,可是看向安少,自從上次服裝店,見到安東,原來道上那么厲害的安少竟然那么帥氣,再看安少當時身邊的女人,明明出身那么下賤,明明哪方面都不如自己,為什么站在安少身邊。
當她知道那個賤女人死的時候,自己是多么的痛快,她千方百計擠進司徒家,不知道讓父親用了多少方法,才得以陪伴司徒美蘭參加這場酒會,就是想證明自己的地位,就想接近安東,可是沒想到,對方看自己竟然如此。
雖然不甘心,可是云聰已經(jīng)和安東討論生意了,譚小姐只好拉著司徒美蘭走了,可是司徒美蘭被皇浦小姐叫去了,自己不能跟去,因為皇浦小姐狠狠的一個眼神警告,讓她知道自己的分寸,這讓她更加惱怒不甘心。
憑什么,自己明明也比司徒美蘭好看,輸給司徒美夕那個大小姐也就算了,現(xiàn)在一個樣樣都不如自己得私生女卻能享受自己享受不到的待遇,而自己在司徒家就像是一個下人,憑什么。
她賭氣的走到自助餐桌旁,看著那香檳塔,又看到不遠處拿著托盤穿梭的我,所有來自上層的恨意都只能發(fā)泄到下層去。
攥緊拳頭,在我經(jīng)過的一瞬間,拉住我,“等等,我拿杯酒。”
我心里罵著,自己真應該躲的再遠一點,可是已經(jīng)來不急了,她拉住,拿過我托盤里的一杯酒。
她的意圖在明顯不過,想裝作不小心絆了一腳把酒潑我身上,擦,老娘會被你這白蓮花心機婊占便宜?我腳步輕快的一個小碎步,躲開了那杯酒,順便在她腳下不小心的一踢,后者直接力道沒用好撲了出去,摔了個狗啃屎。
而那杯酒沒潑到我,而是直接潑到了皇浦小姐身上,后者本來背對著這邊,這杯酒直接就潑在了她的露背禮服上,頓時嚇得叫了出來,馬上回頭,驚恐的叫著,而司徒贏正在這邊和亞瑟介紹著盛家老爺子。結果這么突兀的一下,讓人始料未及。
現(xiàn)場一下亂了起來,司徒臉色難看的要死,陰著臉死死的瞪著在地上的譚小姐,招呼著趕緊來人收拾,并叫了旁邊已經(jīng)嚇呆了的司徒美蘭帶著皇浦小姐下去換衣服。
出了兩次這種事,都還和譚小姐有關系,司徒贏已經(jīng)對譚小姐的忍耐到了極致,甚至開始懷疑,為什么要讓這個人參加酒會。這邊趕緊招呼客人,避免尷尬。
皇浦小姐被美蘭攙著下去換衣服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譚小姐,后者,卻沒有反應過來,主要是我那一腳絆的她特別狠,那一跤跌的結實所以她此時除了覺得顏面掃地,最多的就是覺得腿疼,有服務生過來攙扶,他也沒注意到其他,而是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就要向我扇耳光,可是還沒等發(fā)火就被司徒贏訓斥。
一下愣住了,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不小心潑到了皇浦小姐,那是皇浦小姐啊,就算是司徒美蘭可以任她擺布,可是皇浦家的人,雖然她背地里嫉妒皇浦小姐的出身嫉妒的要死,可還是非常懼怕的。
此時看到司徒贏殺人的目光,只感覺發(fā)抖,要知道,她父親求了司徒家,答應了司徒家很多生意上的妥協(xié)才進來這場酒會的,她立志要嫁給京城權貴,所以這場酒會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卻一次又一次的出現(xiàn)意外,此時看到我,帶著濃濃恨意。
都是因為這小服務員,這個小服務員。
那邊混亂著,司徒有意緩解尷尬,叫了樂隊奏了一曲節(jié)奏歡快的舞曲,舞池里的姑娘少爺也很配合的開始跳舞,氣氛一下又熱落了起來。
我則是趕緊躲開譚小姐,端著酒杯向門口走去,因為看到亞瑟趁著混亂向門口那邊去了。
以防萬一我給阿西打了個眼色就跟了過去。
我東躲西藏的端著托盤,看著亞瑟左右看著出了大廳拐彎了。
如果我沒記錯,那邊拐彎應該是去更衣室的路上,難道?
我皺眉跟了過去。
果然看道亞瑟鬼鬼碎碎敲了敲更衣室的門,沒過一會,門開了一條小縫,亞瑟往后看了看就進去了。
我眼疾手快的,拿下頭上的一個發(fā)夾,沖那邊一扔,在門合上一刻夾在門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