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喝了點酒,酒壯熊人膽,一想到昨天奇諾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差點彈出了人命,今天竟然就有人在我車上動手腳,我的火一下就起來; ,酒也醒了一半,直接追出去。
看我往外跑,吾生趕緊跟出來問我怎么了。我指著前面,“md,竟然有人在咱們車那邊動手腳,活的不耐煩了,不知道和對付奇諾的人是不是一波,md老子一定要抓到他,奇諾不動手,我就替他動手?!?
說著我撒腿往那邊追。
吾生看我跑,趕緊追過去,他腳步輕快,自然比我跑的快,而那個人我遠遠看去似乎是個穿運動裝的年輕人,先是沒想到車子自己發(fā)出警報,然后沒想到我們竟然追的這么快,尤其是吾生。
可是這邊到底是鬧市區(qū),夜市上我們大呼小叫的,不少人站起來好奇向這邊看。
前面那個小弟趕緊跑,穿過街道,可是街道很多車他幾次差點被撞倒,吾生不管不顧的追上去,但可能今天喝了酒,反應力和頭腦都不那么清晰了,所以在追過路的時候,正好一輛面包車過來,我在車道這邊嚇的大叫,“吾生。”
那一聲撕心裂肺,我瞪大眼睛酒徹底醒了,眼看著車過來,吾生似乎沒看見也沒聽見,只是執(zhí)著的追那個人。
我心都提起來了,人都麻了,大叫著他的名字,街道兩旁小攤上立馬不少人跟著尖叫起來,可是來不及了。
吾生迷惑的往我這邊看,眼看面包車已經(jīng)撞上來了,幾乎是擦到他身體的一瞬間,吾生本能的一個翻滾,躲開了面包車,而那面包車上司機顯然也嚇了一跳,急剎車,半晌才探出頭大罵著問有沒有事。
而吾生雖然躲過了,但腳踝顯然在事故中掛傷上了,胳膊也蹭出了血,我慌忙跑過去。
他對我搖搖頭。
我心里頓時自責,我為啥一定要抓那人啊,害得吾生受傷,而且都怨我,要不是我逼著他喝酒,他也不會反應不過來。
看我擔心的眼神,吾生擺手說他沒事,站起來,可是腳落地的一瞬間他痛的哼了一聲。
我拉開他的褲腳發(fā)現(xiàn)腳踝腫了一個大包。
“受傷了?!?
吾生說沒事的,實際上我看到他疼得直咧嘴,就知道肯定是傷到了筋。
“都怪我?!?
我自責的說著。
可現(xiàn)在街道上,四周停滿了車和人,我看看四周,架著他和那司機說了抱歉就離開了。
而那個剛才給車做手腳的小弟,也找不到了,不過,現(xiàn)在那些都不重要,。
我讓吾生坐在路邊,去看車子,因為我也不懂車,現(xiàn)在也不敢開,不都知道被人做了什么手腳。
“算了不開車了,我喝了酒就算車好的也不能開了,打車去醫(yī)院吧?!?
吾生擺手,“這點小傷不用去醫(yī)院。”
“還小傷,都什么樣了?”
我自責的不行,吾生看我這樣子,安慰道,“真的,隨便敷一點草藥就好了,說真的嬌爺,我不喜歡看西醫(yī),又要拍片子什么的,我還是喜歡中醫(yī)推拿手法,這樣敷一點藥推拿一下很快就消腫的?!?
我抿著嘴,感覺自責不已,都怪我,我怎么就非逼著他和我喝酒呢。喝酒誤事我算是明白了。
吾生四處看了看正好在街道對面胡同里有一個小牌子,夜晚和這條主路相比,那邊真是很偏的胡同了,但因為有燈箱,所以隱約能看到“中醫(yī)堂”三個字。
“那邊好像是中醫(yī),推拿一下就好了?!?
我皺眉看那小胡同,“真的假的啊?那邊看起來很不專業(yè)?!?
“沒事,他那邊肯定有中藥,我自己就能搞定。”
擰不過他,只好架著他往哪邊走。
進了胡同我更疑惑了,那邊主街道還算是挺繁華的,街道兩旁也有些商店,看起來很熱鬧,可是這條輔路卻是相比之下很安靜,小胡同進來,只有幾家盲人按摩,還有兩家一看就只是送外賣的炸雞店,最里面?zhèn)让媪林鵁襞朴兄嗅t(yī)堂三個字,走近了看竟然還算這條輔路上門臉最大的店鋪呢。
真的,側面剛才看感覺像是小診所,可是走到正面看這個中醫(yī)堂還挺大的。
牌匾還挺講究,是那種實木毛筆字雕刻的,挺有規(guī)模的,此時這個時間竟然里面還有燈光,還營業(yè)呢。
推門進去,門口有自動的歡迎光臨的電子鈴聲。
一進門還發(fā)現(xiàn)是個挺有規(guī)模的中醫(yī)中藥店,店鋪里是那種熬中藥的暖熱氣息,一股中藥味。
裝潢都是仿古的,旁邊是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那種從地面到天棚很高的,一個一個小抽屜式的一面墻那么大中藥柜,似乎有些年頭了,上面用毛筆字寫的,甘草,當歸等中藥。
旁邊是個小紅木桌子,配藥用的,上面有一個計量中藥的小秤,還有兩包中藥,此時店里沒什么人。
從后面隱隱傳來有人在熬中藥的聲音。
“有人嗎?”
我喊著,后面?zhèn)鱽碇心昴腥说穆曇?,“來了來了。?
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卻帶著藍色套袖的中年男人走出來,看著面善可我確定從沒見過,那人笑著出來。看到我們先是一愣,隨即笑的眼睛米成一條縫很慈祥的,“抓藥嗎?”
我一愣,看向吾生聲,后者早就被那一面墻的中藥匣子所吸引,此時聽到聲音回頭,也是一愣,“啊,那個。”答非所問的指著那些藥匣子,“這。”
那中年男人笑著,“是啊,我這藥可全了,看你們面生不是常客,我這邊街坊四鄰的都知道,我這邊配藥最全了?!?
這好像并不是吾生想要的答案,可是卻沒再說什么。
我著急的和那男人說了吾生受傷的事。
后者忙說自己就是中醫(yī),可以推拿。
我向店里看了看,這店看著挺大竟然只有這一個坐堂大夫,難道沒有店員嗎?
一邊在水盆里洗手一邊取草藥的中醫(yī)笑著以,“太晚了,店員都下班了,我本來想著熬好藥就走,你們就趕巧進來了?!?
說著很熟練的在那幾個藥匣子里拿了草藥放在罐子里,然后擦擦手過來叫吾生把腳露出來。
吾生整個過程皺眉看著那人忙活,此時看到中醫(yī)過來,“紅花家陳皮甘草,和五味子。這個方子,很少有人這么配藥。”
那中醫(yī)一愣,看了看吾生,笑著,“我就是在醫(yī)書上看到的偏方。”然后就坐下來檢查。
本來吾生打算是自己抓點藥自己推拿的,可是此時不知道怎么了皺眉一直往那邊藥匣子的方向看,就沒有自己動手,直到那個男人一碰腳踝。、
那中醫(yī)先是一愣,抬頭看看吾生,后者這時候也感受到了不同,看向那個中醫(yī),氣氛突然有點詭異。
“小伙子練功夫的,不錯不錯啊。”
看來這中醫(yī)還有兩把刷子啊,能通過脈搏接觸知道對方練武的,說明是中醫(yī)中的高手啊。
那中醫(yī)手指熟練地在穴位點著,吾生瞇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的手法。
那人一邊和他聊著怎么受的傷,一邊突然出手,手法熟練的在那腫了腳踝處揉捏,半晌起身,走到剛才抓的那幾味藥旁,將藥搗碎敷在腳踝處,吾生不免發(fā)出一聲舒服的長嘆。
后者找了紗布給他包起來,“好了,明天就能消腫,小伙子練武的身體底子好,恢復的快,只是筋錯位了,現(xiàn)在都恢復了?!?
我聽了那中醫(yī)的話,高興的看向吾生,可是吾生卻出神的看向自己的腳踝。
中醫(yī)雖是中年人卻看著非常面善慈祥,凈了手,在一邊的茶盤里泡了三杯茶過來,“等一下吧,這藥效發(fā)出來,休息半個時辰才能走路呢?!?
我點頭。
中醫(yī)坐下來看向吾生,“小伙子功夫不錯啊?!?
“嗯,在山里習武多年。”
“哦?不錯不錯啊,現(xiàn)在這年頭習武的人不多了,我早年也練武的,只是后來都荒廢了。”
說著看向吾生,后者一直盯著藥匣子墻壁。
“怎么,這位小哥也懂中醫(yī)?”
“只是懂得一些中草藥罷了,看大夫您的這個中藥格局,很眼熟,我?guī)煾敢渤_@么放置?!?
“中醫(yī)大多都差不多的?!?
中醫(yī)笑著說著。
吾生點頭。
后者閑聊幾句不痛不癢的,我其實挺好奇這么深的巷子,有個這么大規(guī)模的中藥堂是挺奇怪的,就也閑來無事和四處看著和老板聊天,那老板說到自己的藥行很自豪,說開了好幾十年了,都是街坊鄰居介紹人過來。
之前我沒看過中醫(yī),對中醫(yī)最大的了解也就是吾生和他的家鄉(xiāng),覺得中醫(yī)中藥真的很神奇。
而此時看到這個藥堂,聞到中藥味,一下想起了吾生家鄉(xiāng)的那個寺廟,他師父后院就常常也傳出中藥味,我本來好奇想去看看的,可是小和尚說那邊師父的藥房,是不允許隨便外人進去的。
末了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離開,醫(yī)藥費那中醫(yī)似乎也不怎么在乎,只收了點藥錢。
只是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那中醫(yī)猶豫著叫住我們,給了我一張名片說以后有誰需要就來他店里,我看這名片,上面很簡單的介紹,中醫(yī)堂,白起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