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懷疑,在那棟別墅里,除了安東的小弟,還有吾生的小弟,你別忘了。”
阿飯抿著嘴,“我知道,這種信號定位,頂多定位到區域,到底是誰,我也確定不了,所以我也只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畢竟。”
他看了我一眼,“無論是吾生還是安東,你都要早下決斷。”
我一下抬起頭來,“決斷?”
“沒錯,你不會真的陷進去了吧,就算是你的愛人你的手下,顏嬌,你都不能心軟,你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不是嗎?”
我咬著牙,“只是一段信號,吾生和安東都有自己的勢力和自己的人聯系?你們單憑這一段信號就能定罪嗎?”
“是不能,可是別忘了,咱們是臥底,不是偵查員,只要稍微有哪怕一丁點的懷疑,都要報告上去,你別這么激動。”
是啊,只是一個懷疑,阿飯只是給我打了預防針,他這人一向喜歡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提前有所準備,只是初步懷疑,我為什么這么激動呢?我在在意什么呢?
心里很亂很亂。
最后阿飯看著我的樣子嘆了口氣,“你之前受傷本就沒好好休息,又累了這么久,早點睡吧,先別胡思亂想,就算真有什么事,有我在呢。”
我抬頭看看他,阿飯有點心疼的,“你啊,說我時候總是一套一套的,我呢說你時候也是,可真碰到自己的事,真的是。”
他沒說下去,只是嘆了一口氣,送我回房間睡覺了。
只是這一晚輾轉反側,又怎么睡的好。
心里一直在說安東可能是在和東南亞自己的勢力聯系,沒錯,那個信號也只是一個工具,也許是木蘭弄錯了,只是一段信號,還沒出結果干嘛瞎想,可是我又在擔心什么呢?為什么安東的事,我竟然隱瞞了下來,顏嬌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嗎? Wωω ⊙тTk án ⊙c o
我又為什么不敢去問安東,為什么不敢當面質問他,你明明,以前明明會的,可現在為什么?你不是說過嗎,你一直信他,就算全世界不信他你也會信的。
還是說,你已經開始懷疑了,可沒證據,你懷疑什么?
我一晚上就在這半夢半醒中間輾轉反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以至于第二天天不亮我就醒了,確切的說是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的,頭疼的要命。
我披了件衣服,皺眉下樓,卻看見客廳被砸了個稀巴爛,驚訝的伸手摸著后腰的槍,“怎么了?”
拿著槍沖下來,卻看到在場的安東的兩個小弟和吾生的小弟都面紅耳赤的看著對方。
“怎么了有人來了嗎?”
我下來,看著在場的人,并沒有看到窗門破損,說明沒有人來,長舒一口氣,看向阿飯,后者給我使著眼色。
“安少呢?”
阿飯拉著我到一邊,“嬌爺,剛才世紀大戰了。”
“怎么回事?”
“還不是因為你。”
“我?”
“紅顏禍水啊。”
我瞪了他一眼,“瞎說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阿飯簡單的說了一下,似乎是剛才吾生和安東說了什么,然后倆個人的小弟就掐起來了。
“說了什么?”
阿飯聳聳肩,“挺秘密的不知道,不過是安東先去找吾生的。”
我微微皺眉,“那安少呢?”
“不知道,好想出去了。”
“出去了?”
我皺眉看著場地里的小弟,安少那兩個小弟都受傷了,安東難道是自己出去的?現在多危險啊,幾乎整個東南亞所有的勢力都盯著他呢,只要他一露面,不知道多少人過來要抓他,我心里立馬提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情況卻先嘆了口氣,“吵什么啊,都是一起落難的,不是有句話叫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嗎?
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難得一起在這相處,時間也不會很長,彼此珍惜一下友誼吧。”
我呸,我自己都覺這像毒雞湯一點營養都沒有。可兩邊的人,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我能搞定老大,小弟我是真搞不定啊。
我拉拉阿飯,“到底怎么回事啊?”
阿飯搖搖頭。
最后還是房間里的吾生喊著他的小弟,他那幾個小弟,瞪了一眼安東的小弟阿丹和黃寧,才過去后面。
安東那兩個小弟也是一直瞪著了那倆人消失在客廳里,才泄了氣一樣攤在沙發上,看樣子剛才正在換藥,此時都赤著上腹露出里面的肌肉塊,呲牙裂嘴的互相上藥。
我過去對著黃寧,“到底怎么回事啊?”
黃寧看了我一眼,“紅狼小姐還關心我們這些手下啊。”
陰陽怪氣的,我心里撇撇嘴,但是到底要給安東小弟面子,其實我早知道這兩人看不上我,他們是安東的心腹,自然也知道我的身份,之前還和安東吵過架,不贊同他把我留在身邊,自然對我有微詞,不過我多大度啊可不和這兩人計較。
堆著笑臉,“當然關心了,你們可是安東的小弟,就是我的兄弟。”
黃寧冷笑著沒說話,到是那個阿丹看了一眼他,覺得這么晾著我不好,一邊上藥一邊說著,“嬌爺,咱們之前在安城就打過交道,安少的為人你該知道,他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你了,自然對你的人也上心,就算知道。”
他還沒說完,一邊的黃寧插嘴道,“啰嗦什么,快給我上藥。”
說著看了他一眼,阿丹挑眉接過藥膏給他上著藥,看我還皺眉看著他,繼續道,“反正就是安少對您的心思,您因該是知道的,他就怕您傷心難過,受一點委屈,所以就算很多事情自己受委屈也會幫您擺平。
而且,安少那個性格,您也明白,做什么事都喜歡藏在心里,就算猜忌就算不高興也不會表現出來,唉,男女情愛這事我是不懂得,但是我可以保證,安少對您,那可是沒話說。
不過啊,我說句公道話,就算再上心,也該有個限度,不能因此讓有些人得寸進尺,甚至設計人,這口氣,安少能忍,我忍不了。”
我聽的云里霧里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阿丹還要說,黃寧卻是咳嗽著,指指此時已經站在門口的吾生,“樹先生,不好好休息,出來在吹到風了,您的小弟又要賴在我們身上了。”
黃寧陰陽怪氣的,我微微皺眉,剛要說什么,吾生就笑著叫著我,“你醒了。”
他穿著一身白色長衫,頭發散落在肩上,面容白質像是塵世中的仙子,我笑著過去,“餓醒了,你餓嗎,阿飯說買了拉面,啊對了生病不能吃拉面我去株洲煮粥。”
吾生卻一把拉住我,“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的眼睛盯著我的時候,似乎帶著溫度,我驚喜的,“你好多了。”
伸手去摸他額頭,燒退了,人也精神了。吾生雖然筋脈受損可是底子擺著呢。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吾生有內功底子,就算筋脈受損他用他們那個神秘術調養肯定會好的,不回復以前的樣子,七七八八也總是有的,可是他身體卻一直這般,我也問過中醫或者習武的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笑著,“那我去煮面。”
回頭看向沙發上的幾個人,“你們要吃嗎,我一起帶出來。”
“不了。”黃寧冷笑著看了一眼吾生。
我撇撇嘴,“安東什么時候回來啊,去哪了?你們不擔心啊?”
其實最奇怪的是安東出去,他這兩個小弟竟然不擔心。
黃寧嘲諷笑著,“還記得我們安少啊,放心,死不了。”
我急了這個黃寧今天怎么了,到是阿丹在意旁覺得他說的太重了,忙開口,“安少有點事出去,嬌爺您放心,安少做事有分寸的,他還說回來給您帶酒釀丸子呢,叫你千萬別擔心。”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還想再問,吾生卻在一旁,“我餓了。”
然后就把我推到廚房煮面去了。
煮面時候我叫了吾生的小弟過來問怎么回事,那小弟吞吞吐吐,“是我們爺和安少吵起來了,不過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安少今天一早就跑到爺的房間來質問他什么,后來里面就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我們幾個沖進去,可安少的人也沖進去了,之后安少就走了。”
我皺眉,這究竟怎么回事,越發的神秘了,吾生和安東怎么這么奇怪,我打定了注意,要質問安東,吃了飯,就坐在客廳等他,沒一會安東就回來了,我站起來,“你去哪了,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找你嗎?”
安東看了我一眼,“就在隔壁附近。”說著把一盒酒釀丸子放在桌上。
“隔壁?你去隔壁干嘛,這邊住不下你啊?”
安東看著我,我倔強的瞪著他,心里卻是狂跳。
安東盯著我的眼睛,一直盯著,慢慢走向我,走到非常近,幾乎帖在我身上,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他一把摟過我的腰,那雙眼睛深邃的像是一片海,直接吻了上來,我心一驚,“你干什么,大白天的,我再問你話呢。”
我捶打著他,他卻一把抱起我來,緊緊的把我扣在他身上,任我拍打他,卻不出聲,那雙狹長邪魅的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