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冷,什么意思?
故意割斷電線,在這上下班高峰期的時候,這究竟怎么回事?
但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先出去,等待救援是不現(xiàn)實的,尤其是和明星一同乘坐電梯,肯定要出事。
也不管那兩個人,阿元從上面向下伸手,江心拖著我上去,拿手機照照,電梯外是另一番景象,沒想到電梯里面裝修那么豪華,電梯的滑道卻是滲人的厲害。
飄著一股鐵銹味,可以看到中間的一根牽引線一級連七八糟很多交錯的線路,還有上面外翻的幾條被割斷的電梯線?!霸趺崔k?”
“現(xiàn)在是十三樓半,往上爬是十四樓,爬到上面把開門就能出去?!?
阿元解釋著,我點點頭,四十多層的電梯間,很高,就算是只有半層樓高的十四層,也有挺高的距離,而我能爬的唯一借力點就是這不算平整的墻壁。
阿元拿出隨身帶的匕首,一下扎進墻里,借力,踩著電梯一個借力輕松上去。我看的都傻了。
剛想往上爬,卻聽到下面江心在和人起爭執(zhí)的聲音。皺眉向下看去,原來,那兩人看我們?nèi)齻€壁虎游墻一樣的上去,徹底慌了,以為這是逃生路,非要跟上來不可。
這哪能帶他們上去,我們?nèi)齻€還好,有伸手在,那兩個就是弱雞,出了事誰負責,而且他還是個明星,再者一起逃就沒意義了,我就是躲這兩個貨呢,他們老實待著保持體力不就行了,一會救援應(yīng)該就到了。
想到此,我也不顧阿元叫我,翻身下去,此時江心正想將兩人打暈算了,我卻一下抓住她的手,輕輕搖頭,這兩人要是打暈了,被人發(fā)現(xiàn)更麻煩。
江心此時已經(jīng)被那個娘娘腔魔得要瘋了,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收手,拉著我要上去,卻被那個帥哥明星攔住了,“三位,我看得出不是一般人,但是你們要是這么走了,萬一出了什么事。”
他沒說下去,其實我倒是挺理解他的顧慮的,畢竟我們?nèi)齻€這高難動作萬一摔死了,一會有人來了,他這明星少不了惹上麻煩。
那既然我們互相都有顧慮,我索性皺著眉,“帥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也別管我是什么人,我不能等到救援,要先撤,你最好當做沒見過我們,不然。”
旁邊江心撇嘴對著娘娘腔晃動著手腕,發(fā)出卡巴卡巴的聲音,威脅著,娘娘腔嚇得的夠嗆一下躲到帥哥身后,后者卻是瞇起眼睛想說什么,可就在這時,電梯突然一陣搖晃,劇烈的震動,阿元在上面喊著,“電梯要掉下去了,趕緊上來?!?
聽到這話,我們幾個全愣了,那個娘娘腔啊啊啊啊的大叫著,我和江心七手八腳趕緊爬到上面,電梯越來越搖晃,江心把我拖上去,就跟著要上來,結(jié)果一條腿卻被娘娘腔拉住,“別扔下我們,別扔下我們?!?
江心皺眉,剛想出手拉住他,可就在這時,電梯一個劇烈的搖晃,跳起來抓住江心腿的娘娘腔一下沒抓穩(wěn),竟然把江心的假肢拽脫下來,人砸在電梯里,可這一砸不要緊,電梯上面嘎巴一聲,阿元大聲地喊著,“快,要斷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江心調(diào)轉(zhuǎn)身體,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另一條腿,她大喊一句,“抓住我的手。”
那娘娘請一下跳起來抓住,帥哥也驚慌失措的抱住娘娘腔的腰,幾乎是拉住的同時,電梯一下崩斷,速度極快的下降,最后落到十幾層下面,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我們?nèi)珖樧×?,心有余悸,想著如果剛才沒抓住,現(xiàn)在恐怕都碎成末了。
可是我剛才著急一只腳勾住電梯上面吊著的電線,卻被這幾個人一拽,整個人都要被抻斷了,腳滑的不行,整個人都在下墜,下面一個抓一個的人驚恐地張大眼睛,娘娘腔啊啊啊的大叫。
可就在這時,阿元一個倒掛金鉤,抓過一邊電線直接一甩纏住我的腰,用力往上一拉,暫時幾個人停在半空中,可也不是長久之計,手越來越?jīng)]勁,下面簡直就是萬丈深淵,我們幾個人就這樣在空中蕩來蕩去。
“現(xiàn)在怎么辦啊?”
快被娘娘娘腔拽脫臼的江心皺緊眉頭喊著。
我往上看,此時阿元整個人都玄在半空中,一只手抓著刀柄沒入墻壁,另一只手死死地抓著纏著我腰的電線,咬著牙,大吼一聲,兩條腿踩著墻壁,竟然跑酷一樣的游走上墻。
在我這個角度看簡直奇了,更別說下面那兩個傻叉看的都傻眼了。
“抓穩(wěn)了?!?
阿元突然大喊著,緊接著就抓著電線的一只手是往上一揮,我只覺得自己抓著下面的人整個人往上一蕩,下一秒鐘他竟然一下飛身而起,松開刀柄,腳踩墻上去,一下躍到了十四樓電梯口緩臺上,但其實說是換臺,也就一只手掌寬。
緊接著他大吼一句,“江心,還有匕首嗎?”
我伸手到了江心那只褲腳處拿過一把匕首直接往上扔,尼瑪,幾乎擦著我頭皮過去,阿元竟然一把接住,緊接著就將手里的電線往墻壁上頂,可是不行,電線這東西太細,半天他皺眉也沒等弄好,反而差點被我們的重量墜下去,
下面的娘娘腔哭著喊著,“好了沒有啊,我不行了,抓不住了?!?
這人是個弱雞本身手就不行,阿元皺眉嘆氣,他現(xiàn)在抓著電線已經(jīng)很費力了,幾乎幾個人得重量都托在他一個人身上,已經(jīng)青筋暴起,雖然中間我當著幫他緩解了力道,但還是有一人力在拉撤。
而這個緩臺太窄了,他站著費勁,此時一直能靠著沒入墻壁的匕首撐著,而電梯的那道門恐怕要很大力才能推開,“不行,看來得有人幫我開門?!?
說著沖著那道門用力喊著,“有人嗎?幫我們把門打開可以嗎?”
可是半天也沒人回應(yīng)。
“十二層到十四層是人家租的倉庫,平時沒人的?!?
娘娘腔悲傷地喊著,我們徹底絕倒,不過阿元給了我個眼色。
其實到現(xiàn)在我們在電梯里困了這么久,就應(yīng)該有所覺悟,就算現(xiàn)在是下班點,可是人還沒走完吧,電梯壞了,不是應(yīng)該馬上知道嗎,怎么會半天也沒人來問一下。
我想著無數(shù)種可能,還是說外面已經(jīng)出事了,可是什么事能讓人連電梯都不管了,這里可有人命呢。
沒辦法,阿元一個人搞不定那個門,現(xiàn)在必須有人幫他開門,可是,我和江心,都在半空中,只剩下那兩個弱雞在最后還死沉的,不過此時看到最后面抓著娘娘腔的那個帥哥,一下想到什么,“喂,那個帥哥?!?
我喊著,那人皺眉,倒還有脾氣,“奇諾。”
我撇撇嘴,想著都這種時候還在意這些,真是擺架子擺習慣了,“說的就是你,你上來?!?
“上來?”
那人瞪大眼睛。
“瞪什么瞪啊,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也看見了,我勸你態(tài)度好點啊,不說我救了你的命,現(xiàn)在一撒手,你們馬上玩玩,也不想死吧,上面門要是打不開一會咱們?nèi)摿α耍隙ㄋ缆N翹,你在最下面,爬上來,然后人跳上去,把那道門打開。”
“這怎么可能?”
江心也不客氣了,“有什么不可能,現(xiàn)在要么死,要么爬,你選哪個。”
那個帥哥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卻不得不承認,因為自己的手都麻了,“我怎么上去?!?
“你是明星,唱歌的?”
我突然問道,他摸不著頭腦,半晌看看經(jīng)紀人,“演員?!?
“演員你在這裝個屁了 人梯沒見過啊,趕緊爬上來,別廢話,老娘要抓不住了,腰都要斷了?!?
我真是都急眼了,本來想悄悄打探消息,沒想到進個電梯就先歇菜了,而且外面什么情況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我怕是出了什么事,得趕緊出去。
那個帥哥想了想,咬著牙,踩著娘娘腔身上攀爬,可是人體哪是那么好爬的,稍微手一滑就會掉下去,踩著娘娘腔肩膀,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到江心面前,“得罪了。”
倒是挺有禮貌的,接著他抓到了我的手,“踩我背上去,快?!?
我不耐煩的催促,他想反駁,可知道不是時候,七手八腳往上爬,可是我和阿元之間還有段距離,中間蕩著一條電線,他不能在電線上多用力,只能踩著我往上跳,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崩潰邊緣了。
不過要么爬要么死,這人身上也挺靈巧,竟然想到將電線在手臂上纏上一圈,然后借力往上一蕩。
一下巴主了那個緩臺邊上,阿元因為抓著我們的電線沒法松手,那人幾次用力才爬上去,可是站在緩臺上,地方很小,下面就是幾十米高,整張臉慘白慘白的,阿元勾起一只腿讓他不至于掉下去,“快,我要撐不住了?!?
奇諾也不再遲疑,幾乎用盡全部力氣終于把那個電梯門推出一條縫,之后就容易多了,阿元推他進去,然后扯著電線就出了電梯門外,將我們幾個全都拉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