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怎麼又是她,這是陰魂不散了嗎?
想到此,急急忙忙的向四樓包廂過去,身後的人面面相覷,也都跟了過來。
到了四樓大包廂門外,就聽裡面嘰嘰喳喳一羣女人的聲音,微微皺眉,還沒等過去,就一個酒瓶摔了出來。
我往側(cè)邊一靠結(jié)果側(cè)面就是牆壁,心下一抖想著這回完了,但一直站在很後面的吾生一陣風一樣兩指夾住酒瓶,穩(wěn)穩(wěn)的連裡面的酒都沒灑。
後面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我能聽出來其中有慕容西感嘆的鼻音。安保小弟歎爲觀止,不過我現(xiàn)在沒心情管這些,皺眉往門口裡面看去,只見一個媽媽桑被兩個一看就是保鏢的按在地上,身邊還跪著兩個陪酒姑娘。
我沒急著進去,回頭問著旁邊彙報的小弟,“怎麼回事?”
“今天一開場,言家大小姐就來了,帶了好幾個朋友,小的不全認識,但其中有那個大地產(chǎn)商家的陸小姐,南通集團的彭小姐,我們一看這得罪不起就叫人送到四樓包廂來了。”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來告訴我?”
那小弟一噎,沒說出話來,我卻是明白了,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無論是一二三樓的還是四樓的,都比往日人要多的多,更何況是幾個大小姐。
這裡公子哥來玩的多,可從未有過幾個大小姐,又有言小姐,想著言小姐是安少的朋友,前些天剛帶著人來四樓包廂,這小弟是看到的,言小姐可是挎著安少的胳膊進來的,好不親暱。
有小道消息還說安家和言家要聯(lián)姻,想著這言小姐大概是帶朋友來這裡唱歌玩的,四樓又安靜,就沒多想。
再有這個小弟自以爲聰明想著我和安少的關(guān)係,在想著這言小姐的關(guān)係,就沒多嘴,可沒成想這幾個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來唱歌玩的,簡直就是鬧場子的。直接就叫服務(wù)生帶幾個姑娘進來。
一羣妙齡姑娘要陪酒幹什麼,可人家言家大小姐說了,自己這幾個姐妹一起唱歌,聽說這得陪酒姑娘唱歌極好,他們是來學唱歌的,這幾個大小姐一顰一笑都很有大家風範說的也那麼認真一臉單純。
小弟沒當回事,再加上,那個陸小姐塞了他一大把粉紅的小費,就興高采烈去找媽媽桑了,今天輪到這個馮媽媽帶的姑娘上四樓包廂,因爲這幾天比較忙我索性把三天的包廂計劃排好了,這個馮媽一聽是四樓來人,樂顛顛就帶人來。
那幾個姑娘一聽是陪大小姐唱歌也樂得不用被人上下起手就能把錢賺了。
可是這人一進包廂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先是找茬,然後就開始發(fā)威處置人了,小弟一下意識到不好,只好硬著頭皮來找我。
聽著他磕磕巴巴的敘述,眼睛冷然看著,後者被我盯的有些發(fā)毛,話都不利索了,索性得得索索看著我。
“四樓來了重要客人不彙報,再是幾個大小姐叫陪酒不彙報,現(xiàn)在出了事知道來找我了?”
這個小弟因爲親戚是興安的人,所以安排到四樓這個肥差,不過膽子也養(yǎng)肥了。
那小弟得嗦著,解釋著。
卻是於情於理,這麼忙的時候他略有疏忽做的沒有大錯,可錯就錯在,太自以爲是。
“很多東西,你把的準告訴我,還是把不準向我彙報,就是在一念之間。”
我聲音極冷,那小弟一下不敢說話了,我身後新上來的江心等人也一下安靜,之前我給他們的印象都是嘻嘻哈哈很好相處好脾氣的樣子,而此刻陰冷的面容上帶著笑容可是卻嚴肅到了極致,讓人一愣,尤其是那個慕容西,一下不敢說話了。
那個小弟也意識到了,腿都大顫了,趕緊在我腳下,“嬌爺,嬌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咋會故意隱瞞的,就是一時疏忽,您也說了這些可說可不說的,我沒判斷好。”
我冷笑著,拉起嘴角,“你故意的說明你始終不夠忠心,你不是故意的說說明你這人並不機靈,不適合在四樓當差,要知道這四樓來的都是什麼人物,一個不小心,命都沒了,我看你就先回去吧,興安那邊我去打招呼,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嬌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就一次。”
我回頭看著那個小弟,笑著拍拍他的臉,他此時滿眼的懊悔,我聲音極冷的,掃過一衆(zhòng)四樓當差的,“大家看看他的臉,記住今天的事,以後再有這事,你們可沒有他好運,他親戚在興安當值,據(jù)我所知,其他人都沒有這樣的親戚吧。所以出了事也沒人幫你們擔著。”
那小弟臉色一青,我低頭眼中冷然,“去財務(wù)那邊多結(jié)兩個月的錢回去吧,至於你家那個親戚會在給你安排在哪當值,我都不管,可是天上人間我攆出去的人,就不可能再回來。”
那小弟徹底傻了,他原來還想著將堂哥搬出來,怎麼地我也會賣個面子,畢竟內(nèi)場的人都想和外場興安的人大好關(guān)係,興安纔是權(quán)力中心。
卻沒想到我做事穩(wěn)準狠,他還要再說什麼,有個和他要好的趕緊給他打眼色叫他走。
我的意圖在場的不少都明白,我是給這個小弟留著面子呢,也是看他那位在興安當差的堂哥,不然現(xiàn)在早就叫人打出去了,或者隨便交給飛貓或者盛榮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明眼人也明白,這個小弟其實就是故意討好言家大小姐,到底我的身份擺著呢,言家現(xiàn)在和安家的聯(lián)姻鬧得幾乎人盡皆知,這兩廂對立,如果是牆頭草都會選擇言家大小姐,而今天言大小姐來的意圖也明顯的很。
我掃過四樓當值的人,這裡面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線,都在這翹首以盼,等著我顏嬌的笑話呢,可我,偏不讓你們得意。
推開在門口子擋路的小弟帶著我的人進去,此時裡面一個穿著精緻藍色連衣裙,臉上也同樣精緻但是相比言煙更顯得精明厲害的姑娘,正拍著那個嚇的直嘚嗦的媽媽桑的臉。
“我說這位媽媽,你手上就這貨色啊,也不行啊,不說了叫最好的來,結(jié)果最好的就這幅德行,是你在這糊弄我啊,還是你們領(lǐng)頭的顏嬌糊弄大衆(zhòng)消費者啊。”
這小丫頭嘴厲害著呢,眼神帶著狠厲,媽媽桑嚇的直哆嗦,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而她身邊被人壓著的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半邊臉都腫起來了,一看就是被人扇了耳光,另一個嚇的也不敢出聲。
包廂中間坐著抱著肩膀不動聲色一臉嚴肅的言煙,除了拍著媽媽桑臉的精明小姐,另外有兩個姑娘在一邊看熱鬧,還有四五個黑衣人一看就是這些大小姐家的保鏢,按著姑娘和媽媽桑。
這架勢,我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呦,言大小姐,您這兩天來的可真頻繁啊,怎麼都不叫人通報一聲,您是貴客,帶朋友來,安少不在,我得親自來招待啊。”
我挑著眉笑著進去,聞聲這些人看過來,言煙眼神不屑,瞇起,坐在沙發(fā)上沒動,卻拉起了一絲狡猾的笑意。
而她身邊兩個大小姐也是好奇的向我看過來,還有一個偷偷問言煙,“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顏嬌,天上人間的大姐大?”
這話傳到那個扇著媽媽桑臉的精明姑娘耳朵裡,她一下站直身向我走過來,滿臉的瞧不起和不屑,“什麼大姐大,說的好聽而已,不過就是出來賣的雞頭,不過我當什麼天仙呢,能當天上人間第一把交椅,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普通貨色,都是外界傳的玄乎。”
“沒準人家是有什麼特殊技能呢,這種長相的女人通常都是狐媚子,玩弄男人手段比長相要強的多。”
看熱鬧的小姑娘其中一個接話,,一屋子身價上億的大小姐在這冷嘲熱諷滿眼的調(diào)笑。
我屏住氣臉上帶笑掃著一圈人,大概留了個印象,那個一臉精明想是家裡搞房地產(chǎn)的陸小姐,另外兩個一個是做清潔用品的,另一個是做建材的,都是家裡有錢,在安城數(shù)的上數(shù)的主。
不過那個陸小姐我沒記錯的話,家裡的房地產(chǎn)全國都是,平時並不在不在安城而在京城,我掃了一眼言煙得意的樣子,看來是找了自己的小姐妹,這場戲,還真是精彩。
“這位是地產(chǎn)大亨家的陸小姐吧,這兩位是彭小姐,李小姐?”我笑著,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這倒讓那幾個剛纔冷嘲熱諷的小姑娘反而皺了眉頭。一臉的敵意和氣勢洶洶。
“言煙說你八面玲瓏我還不信呢,看來還是小看你了,那既然你都知道我們的來頭,就別在這光站著了。
我們是來玩的,你手上的人不乾不淨不說,還給我臉子看,我陸茜第一個不樂意,今天是言大小姐請客,你這不是抹她面子嗎?
我這人一向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今天你不給我們個交代,就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我挑眉,看著那個陸茜一臉的得意,她甚至還回頭看了一眼言煙一副交在我手上的樣子,只覺得這些姑娘真是吃飽了撐的幼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