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看看四周,趕緊帶人回去找,廁所找了,甚至回到剛纔商店那邊,可是那邊警察正在做筆錄,我們只好躲著走,這人哪去呢,還不帶個手機(jī)。真叫人操心。
江心都快急哭了,在她眼裡君逸是個弱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我並不這麼認(rèn)爲(wèi),我一直覺得這個君逸和江心給我表達(dá)的完全不同,但大概在江心眼裡他就是這樣子的吧。
總之我此時本來就一股火,人又找不見,只覺得嗓子都冒煙了。
“我建議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打電話給阿元叫他找人查吧。”
可是就在這時,我們正等電梯打算回停車場。吾生突然做了個噓的手勢,皺眉指指樓梯間。
我心中一抖,江心一下過去推開門,大叫了一聲,走廊裡的聲控?zé)粢幌铝亮似饋恚疫@纔看清,樓梯間裡一個人在哼哼,滿臉是血,那人不是君逸還是誰。
“君逸。”
江心過去,卻不知道要怎麼辦,眼淚又下來了。
慕容西過去查看,末了,“只是皮外傷,不用擔(dān)心。”
我放下一口氣,沒骨折就行,不過這傷看著倒挺嚴(yán)重的,“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君逸卻沒回我,而是鼻青臉腫的臉上眼裡只有江心,“我氣不過,江心姐,是她,是她,原來是她害得你斷腿,我一直以爲(wèi)是意外,早知道是她,我當(dāng)初拼了命也不會讓她好過的,大不了同歸於盡。”
江心一下哭出來了,“你怎麼那麼傻,沒有證據(jù),也許,也許。”
“江心姐,別傻了,我早該想到這車禍不簡單,千鳥那幾個傻子根本不可能策劃這麼大的事,肯定是有人搗鬼,當(dāng)時奪冠的唯一人選就是你,你知道賭場當(dāng)時放了多大的籌碼嗎?
那些人一定是故意的而是故意的,我氣不過,憑什麼讓仇人在眼前安然無恙的回去了,我拼了命也要弄死他。”
我來了氣,“弄死誰?你弄死誰了?還不是受傷叫大家擔(dān)心。”
君逸此時已經(jīng)坐起來,受傷的臉更顯猙獰,眼睛如刀一樣的盯著我,“我受傷是我的事,與你何干,你倒好,江心姐認(rèn)你當(dāng)老大,一個做老大的,手下的臉被人都要打光了你做什麼了?不過說幾句威脅的話,你都不如吾生哥,都沒提江心姐出口氣,你憑什麼讓我們叫你老大。”
我心一沉,後者死死地瞪著我,滿眼的不服。
江心一愣,“君逸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你瘋了。”
“我沒瘋,江心姐,我只知道,當(dāng)初我跟你的時候,叫你老大,你出生入死都保護(hù)我,我被人欺負(fù),你就幫我打回去,我被人折磨,你就替我報仇,那時候你所向披靡,這個圈子裡的人誰提到你不都聞風(fēng)喪膽,這纔是真正的老大。
她呢,說的好聽,實際上一點本事都沒有,只會耍小聰明,這種人心思太重,又自私自利,將來遇到什麼事一定會把你推到前面犧牲你的,這種老大不跟也罷。”
啪的一聲,江心一巴掌抽過去,君逸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你竟然打我,爲(wèi)這個女人打我?”
江心也愣了,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這是自小伴她長大,她最重要的朋友,別說打了,重話都沒說過一句。
君逸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心,又看看我,其他人全愣了,吾生從沒處理過這事,阿朋則是呆滯的像個傻瓜,至於慕容西一下反應(yīng)古來,皺眉指著君逸。
“打你怎麼了?我也想抽你,你怎麼和嬌爺也說話呢,你算老幾啊,我告訴你,我老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要不是看江心姐面子,我早抽丫的了,一來就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老子這麼多年沒熱臉貼冷屁-股,想著你是江心姐的朋友,吃了冷臉子,也好心想拉你進(jìn)圈子。
你可倒好,除了江心姐其他人都像空氣,冷得不要不要的,這也就算了,你性格孤僻誰還沒個個性,可你今天說這話就是犢子,你知不知道嬌爺私下裡爲(wèi)咱們做了多少事。
爲(wèi)了找你,她廢了多大心思,不然你以爲(wèi)江心憑自己能找到你?你以爲(wèi)江心姐在投靠嬌爺之前過的什麼日子,要不是嬌爺,咱們大家都別吃飯了。”
君逸死死地瞪著他,吾生這人渾厚,覺得阿西說話有點太重了,對方到底太年輕,拉了阿西一把,後者卻一把甩開,指著君逸,“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xùn)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嬌爺心思是活絡(luò),可是她都是爲(wèi)大家找想,你以爲(wèi)今天和那個什麼嘉雲(yún)還是假孕的拼個你死我活就是給江心姐報仇了,你知不知道對方都是什麼人?
背後都是什麼金主,我告訴你,今天你在這樓梯間裡只是受傷撿回一條命,也是看在嬌爺?shù)拿孀由希瑢Ψ讲桓屹Q(mào)然動手,不然你以爲(wèi)你現(xiàn)在能活著站在這裡叫囂嗎?
你這條命都是嬌爺?shù)拿孀訐斓模氵€有臉在這指責(zé)嬌爺,你知道今天硬拼的後果嗎?說不定江心姐的另一條腿也斷了。”
“我會保護(hù)江心姐的,我發(fā)過誓,再遇到江心姐我一定拼了命保護(hù)她。”
君逸不服氣的瞪著眼睛。
阿西卻是冷笑著,“動不動就拼命,你有幾條命可以拼,要是靠你,江心姐早死一萬回了。”
江心覺得阿西說的有點重了,微微皺眉。
“江心姐我勸你還是別慣著他,這個不知道深淺的,以爲(wèi)自己多厲害呢。”
阿西繼續(xù)道,“自己沒腦子想去死就算了,還想搭著大家一起去死,今天這叫以退爲(wèi)進(jìn),能不能漲點腦子,約了三天後,這三天你知道背景上調(diào)查,準(zhǔn)備,以及中間上層的交涉多少人馬,你以爲(wèi)就是約個架?
嬌爺這種要做多少調(diào)查要做多少事你知道嗎?嬌爺是心思靈活,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我慕容西詛咒發(fā)誓,嬌爺絕對沒有出賣過朋友,這一點我阿西最清楚。
我告訴你,君逸,你再有一次這麼說話,就趁早滾蛋,我們壓根不需要你,什麼能耐都沒有隻會惹麻煩指責(zé)別人。麻煩你再說別人的時候想先你自己的身份和本事,一點子本事都沒有,脾氣還挺大的,怪不得你一輩子只能雕個木頭。真是蠢到了家。
你這種,只會拖累別人,就好好的獨善其身,別在這惹事了,成嗎?”
我深深震撼,其實君逸指責(zé)我的時候我還稍有點自責(zé),主要是我確實沒幫江心出氣,害怕她生氣呢,但是當(dāng)時的局勢不允許,可是這口氣我絕對不會嚥下去的,我顏嬌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誰得罪了就要付出代價。
可是君逸的事突如其來,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阿西就巴拉巴拉說了一通。
說實話啊,以前我總瞧不上慕容西,覺得他這人膽小狡猾,只會投機(jī)取巧,可能這點和我挺像的吧,所以我不咋待見他。
可此時沒想到出現(xiàn)這種事的時候最先跳出來慷慨激昂幫我說話的人竟然是他,此時立馬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許多。
周圍人愣住,有些尷尬的,想安慰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君逸攥著拳頭,胸口上下起伏,不知道是尷尬還是氣不過,抿著嘴沒再說話,江心拍拍他。
“君逸,你今天真讓我失望,你是好意爲(wèi)我報仇,可是就如阿西說的,嬌爺是爲(wèi)了我好。魯莽成不了事,這一點我以前在打拳的時候就知道,很多時候以退爲(wèi)進(jìn)更有力。
還有,如果我在聽見一次你說嬌爺,就別怪我不客氣,嬌爺是我的老大,今生今世都是我的老大,你只能選擇接受,或者而離開。”
君逸猛的擡頭不可思議的看到江心嚴(yán)肅的和他說著離開兩個字。
“江心姐。”
我拍拍阿西以示鼓勵,但不想江心和君逸鬧翻,何況君逸是爲(wèi)了江心,就出來當(dāng)和事老,“算了算了,大家還不熟悉,而且今天這事確實挺操-蛋的,三天之後,我發(fā)誓一定幫江心找回場子。”
“嬌爺,你別怪君逸啊,他。”
我一把摟過江心的脖子,“和我還那麼客氣幹什麼。日久見人心,以後就知道我了。”
我掃了一眼君逸,後者低著頭,又一次變成小老鼠的樣子躲在江心的背後,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總有點不好的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因爲(wèi)晚上偶遇白熊俱樂部的人,回到家裡的時候,誰也沒什麼心思了,又很晚,阿元皺眉到門口接過東西,看我們一個個表情,“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懶得解釋著,阿朋就承擔(dān)了敘述的任務(wù),阿元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什麼?約了三天後?”
“不然呢,我自覺還沒囂張到要在商場裡警察面前開打。”
我癱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這裡搞的不錯,乾的很快,沙發(fā)雖然是舊的,但是中介給弄了個新潮的碎髮沙發(fā)簾,感覺還不錯。
下午鐘點工已經(jīng)來過,光明整潔,沒去看二樓房間呢,但是一樓原來幼兒園的活動區(qū)此時變成了客廳,到是寬敞溫馨,沙發(fā)前還放了個很大的弧面電視。
阿元卻是皺眉過了好一會在我耳邊,“你知道夜華是幹什麼的嗎?”
我累的要死,攤在沙發(fā)上,在買回來的東西里翻找著零食,其他幾人也都攤在沙發(fā)上,慕容西則是唯一精力充沛的四處查看著上躥下跳。
君逸則是像更懦弱了一樣的拉著江西的衣角,可江心似乎鐵了心讓他有個教訓(xùn),扭著頭故意不看他。
我撕開一包薯片,“幹什麼的?聽說是夜場?很豪華嗎,直接說我,我能接受,自從來了京城,哪裡都比我的天上人間要豪華。”
阿元卻是冷冷的開口,“夜場是夜場,只是這夜場在京城很出名,他表面上是一家酒吧夜場,實際上地下是一家賭場,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也是它最大的噱頭,是下面的黑拳賽場,每天晚上都有幾場黑拳,每天都有人被打死。”
我手上的薯片一下掉了,瞪著眼睛回頭看著阿元,嚥了口口水,“啥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你,你剛纔很可能答應(yīng)了一場喪掉你命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