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溪溪到了學(xué)校,兩人再次回到車?yán)铩?
傅慕旋發(fā)現(xiàn)厲墨池帶自己去的方向不是公司,細(xì)長的眉就皺了起來,“不去公司嗎?”
“帶你去做身體檢查。”厲墨池雋黑的墨眸深沉如墨玉。
傅慕旋倒是給忙忘了,她很驚訝厲墨池居然記得。
“這位婦產(chǎn)科醫(yī)生是蘇白的朋友,你不用擔(dān)心。”厲墨池薄唇輕啟,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悅耳。
傅慕旋輕輕的“嗯”了一聲,明明昨天他們還在吵架,可是他今天居然帶著自己去檢查身體。
他們到了醫(yī)院,蘇白正在辦公室等著,和他一起在辦公室里等待的還有一個女人。
她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貌美膚白,很有氣質(zhì)。
給人一種很溫涼的感覺。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薛新涵我……大學(xué)學(xué)妹。”蘇白在介紹薛新涵的時候,語氣斷了一下。
薛新涵伸出手,笑容滿滿,“厲先生,厲太太你們好。”
傅慕旋溫然有利的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薛醫(yī)生,你好。”
“從今天開始,薛醫(yī)生負(fù)責(zé)你孕期這段時間的身體,我會和她及時溝通,等時機(jī)成熟會抽取一些新生兒的血液來做檢查,看一看能不能和溪溪的骨髓配型。”蘇白和風(fēng)霽月的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薛新涵很客氣的對傅慕旋說道:“厲太太,請先跟我來。”
傅慕旋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薛新涵去了隔壁辦公室做檢查。
等他們一走,蘇白就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前,他俯身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份調(diào)查報告。
“查到了,這些人是呂茜派去的。”蘇白的聲音壓得很低,儒雅帥氣的臉上覆蓋一層冰霜,“呂茜想對她動手?”
“她敢。”厲墨池的聲音殘忍而嗜血,“我會給她一個教訓(xùn)的。”
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她可以為所欲為的。
蘇白瞇了瞇眸子,目光深沉的看著厲墨池。
他站在那里,渾身都透著一股陰翳危險的氣息,冷峻的臉上裹著層層疊疊的冰霜,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蘇白知道,呂茜要倒大霉了。
“你不怕呂家那老頭去找你爺爺?”蘇白容色一緩,多了一絲笑意。
“怕?”厲墨池冷酷的挑眉,沉寂鐫冷的臉上滿是不屑。
蘇白意識到自己失言,在他厲墨池的字典里就沒有怕這個字!
就在隔壁,傅慕旋已經(jīng)做完了檢查。
薛新涵微微一笑,“胎兒很穩(wěn)定,但是厲太太你需要多休息。”她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眼睛,微笑道:“你黑眼圈很重。”
傅慕旋輕輕頷首,“好,我會注意的。”
薛新涵展顏一笑,送她出門。
傅慕旋回到蘇白的辦公室,聽見他們正在說話的聲音,就清了清嗓子,“我好了。”
厲墨池走向傅慕旋,雙眸如星河,灼冷的看著她,語氣卻溫柔了些許,“嗯,下次體檢是什么時候?”
傅慕旋怔了一下,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我忘了問了。”67.356
厲墨池就知道她是粗心大意。
蘇白看厲墨池對傅慕旋就像個父親,他輕笑道:“隨時都可以,只要你身體不舒服都可以來,來的時候你記得告訴我,我?guī)闳ヒ娧︶t(yī)生。”
傅慕旋歪著頭,一臉的詫異,“我認(rèn)識薛醫(yī)生的辦公室,為什么要讓你帶我去?”
蘇白像是被她戳中了什么,臉色微微一變,“是啊,你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了。”
傅慕旋感覺蘇白很奇怪,她擰著眉,瞳仁深黑,“蘇白,你和薛新涵不會有什么吧?”
蘇白清然一笑,勾了勾唇,“我和她什么都沒有。”
“呃……抱歉,打擾了。”此時,薛新涵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聽到蘇白的話臉色白了白。
“你怎么來了?”蘇白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悔。
“我來送厲太太的體檢報告給你,”薛新涵柔亮的眸子一涼,“你不用誤會,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我來找你自然都是為了工作。”
蘇白臉色陰陰郁郁。
傅慕旋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蘇白和薛新涵分明就是有什么。
她躊躇的揪了揪厲墨池西裝扣子,低聲道:“不如我們先走吧。”
這里的氣氛真的是太尷尬了。
厲墨池給她的小動作弄得一愣,摟著她走出辦公室。
從醫(yī)院里出來,傅慕旋還有些不安,“他們不會因?yàn)槲叶臣馨桑俊?
厲墨池系好安全帶,看她一臉的擔(dān)憂都忘了安全帶,就主動給她系上。
他雙手握住方向盤,語氣薄涼:“你還沒那么重要。”
傅慕旋皺著眉,“我當(dāng)然不重要啊,可如果不是我那么問,蘇白也不會那么說,更不會被薛醫(yī)生聽見。”
咚!
厲墨池空出一只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不會有事的。”
傅慕旋捂著額頭,幽怨的看著厲墨池,卻有些心神不寧,但愿真的沒事。
厲墨池還在開車,傅慕旋接到了戚湘湘的電話。
“傅總,北意那邊知道了汪琪真要來咱們公司的事情,居然不同意提前解約,而且還封殺了汪琪真所有的活動。”戚湘湘皺著小眉頭,一臉的擔(dān)憂。
傅慕旋緋紅的唇角一勾,“沒關(guān)系,問問違約金是多少,公司幫她付。”
“啊?!”戚湘湘很詫異,不知道傅慕旋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上司都發(fā)話了,她當(dāng)然照做了。
電話掛斷,傅慕旋卻一臉的輕松,她倒要看看北意能要多少錢!
她想了想,就給汪琪真打了電話過去。
“看來不是很順利。”
汪琪真戴著黑色墨鏡此時就在北意的辦公室里,她語氣優(yōu)雅,“這個時候你還給我打電話,就說明你沒放棄啊。”
“當(dāng)然,違約金公司幫你付,就是有件事讓你做。”傅慕旋黑眸清亮有神。
“現(xiàn)在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汪琪真也默默松了一口氣,她真怕被傅慕旋給騙了。
明著要挖角,其實(shí)是想毀了她。
“很簡單,你在微博上發(fā)一個似是而非的話,說感謝北意的培養(yǎng)什么的,然后暗示你的粉絲不離開是因?yàn)楸币庀拗屏四愕陌l(fā)展,就可以了。”傅慕旋冷颼颼的一笑。
復(fù)仇的第一步,就是毀了北意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