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旋為籌備招人的事一直很用心,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去設計畫報并粘貼在島上各大地方,又用了三天時間親自挑選了合適的應職者,最后留下了七個人,其中五女兩男,其中一個女性年紀稍大,被她指定為管家。
至于之前那些人,都被雷勝瑞重新調派回原本的巡邏守衛崗位去了。
傅慕旋看著自己挑選的這幾個人,心里十分滿意,“雷勝瑞,以后他們就是這家里的一員了,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
雷勝瑞看著她那高興的樣子,不由地勾起嘴角。
管教?她能管教誰?她才是這個家里最不守規矩的人。
“要是有什么問題,你就去找展立,展立一直跟著我,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雷勝瑞知道傅慕旋不希望自己插手,便也就隨她折騰了。
傅慕旋撇撇嘴,看著雷勝瑞身后那個跟他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冷漠的人,她才不要再培養一批冷血動物。她招人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他們可以給這個家帶來點快樂。
所以她在選擇的時候特意只挑了有趣的人。長得討人喜歡也屬于有趣的一種。
傅慕旋看了一眼一直沖她眨眼睛的小正太,抿嘴笑了笑。
雷勝瑞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他也瞟了一眼那個小正太,瞳孔里的光亮了亮。展立看見他這個樣子,默默地退了出去。
“嫂子,你可要好好調教,別誰都沒大沒小,壞了家里的規矩。”夏馨雅見識過傅慕旋得人心的能力,有些擔憂傅慕旋又養出一批只看她臉色,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下人。
傅慕旋心情好,連連點頭,“當然。”
跟雷勝瑞等人介紹完之后,傅慕旋就將幾個人一起領到了院子里,開始對他們進行第一次“調教”。
她看起來有模有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個孿生姐妹。”夏馨雅嗤笑,看著在外面有板有眼講解規矩的傅慕旋。
真難讓她想象,這個跟自己朝夕相處還時時刻刻想著來討好她的人,竟然是她的“好表姐”傅慕旋。
看似認真,其實卻是個好相處的人。瞧那些人臉上都帶著的笑意,明顯猜得出傅慕旋講話的時候有多友善。
雷勝瑞淺淺笑著,“這樣也好,也不用你的墨池哥哥再去照顧她了。”
夏馨雅又是一聲冷笑。
“說到底,還不是你固執己見要讓墨池哥哥玩這場游戲的。”都說有人愿賭不服輸,現在看來,雷勝瑞也是這樣。
在他的指點里,不會有輸這個字。
“nil讓帶厲墨池過去一趟。”自從傅慕旋蘇醒之后,nil就很少來雷家,而之前做實驗的器具和活體都被轉移到了nil的別墅。
夏馨雅皺眉。她不知道nil到底找厲墨池干什么。
雷勝瑞卻定定地看著她,不容她有一絲的反駁。夏馨雅只好點頭,“我也要去。”
隨意地聳聳肩,雷勝瑞表示隨便她。
反正nil會怎么樣,他也不是太清楚,夏馨雅自己要去虎穴,關他什么事?
不得不說,傅慕旋的想法是好的,也合雷勝瑞的心思。原本他還愁著要怎么給傅慕旋找點樂子。
他從小身邊就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到后來清理了一遍身邊的人之后,留下的都是些合他心意的人。他對有趣的人沒有什么樂趣,由其不需要身邊的人有趣。對他而言,這世上的人,除了傅慕旋之外,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對他有用的人,一種是對他沒用的人。
對他有用的,當然不是棋子就是有能力的人,有不有趣一點也不重要。
他早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他身邊都是不茍言笑的人,他們個個都是全才,有很多本事,唯一不會的,就是對人友善對人笑。
偏偏傅慕旋喜歡的是輕松的氛圍。
將這事交個傅慕旋自己來操作,也算是他對她的縱容了。67.356
招來的人很快就適應了環境,平常除了在雷勝瑞的面前收斂一點,私下都比較自由隨意,這也是傅慕旋想要的效果,為了不敗傅慕旋的興,雷勝瑞也一直配合著。倒是夏馨雅和厲墨池十分不給面子,一直都是冷臉相對,一來二去,大家對于這兩個人都很有意見。
“夫人,你說都是一家人,雷少跟小姐怎么一點也不像?每次見到我們,小姐就揚著下巴走掉了,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小美年紀比傅慕旋小一點,說話也要沒分寸一點。
“別說不看我們一眼了,你沒看她都不給夫人好臉色嗎?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夫人人這么好,還是雷家未來的主人,她就如此不給面子。”小玲也隨即應和著,神情有點復雜。
傅慕旋沒有看見小玲的表情,只慌忙打斷二人的話,“噓,小點聲,小妹平常最討厭有人在背后說她,你們這話被她聽見,會被她教訓的。”
她手上戴著手套,正在跟阿玲學著烤蛋糕。
甜甜的香氣很快便傳了出去,阿諾循著香氣闖了進來,被小玲和小美攔了下來,“好小子,又來偷吃夫人新烤的蛋糕。”
阿諾就是在雷勝瑞面前一直對傅慕旋眨眼睛的小正太。他看起來不過十八歲,白皙的臉上一雙大而黑的眼睛,睫毛很長,撲閃起來很是好看,高挺的鼻梁下一張小嘴,十足的漂亮女生的標配。
他被兩個人合力攔下來,雙手合十放在額上,像是在乞求,“兩位漂亮姐姐,快放我進去吧,我快餓死了,你們難道不覺得夫人姐姐的蛋糕簡直是人間極品嗎?我要是饞死了,就沒人給你們講笑話捶腿了。”
阿諾俊俏的樣子配上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出去絕對是禍害萬千少女的人物。傅慕旋瞧著他,不免笑了起來。她沖阿諾招招手,取出剛剛烤好的蛋糕,笑道,“嘗嘗看,要是好吃我就再烤一個,給他留著。”
廚房里一陣唏噓聲。
大家都曖昧地看著她,看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聲音也低了下來,“他每天這么辛苦,我當然該準備點吃的讓他高興高興。”
誰都清楚她嘴里的“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