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欺負,不就是親一下嗎?再過分的也沒見他少做。”
既然小寶已經打斷了厲墨池的“惡行”,云星辰自然也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他笑著揶揄厲墨池,隨后沖傅慕旋招招手,“嫂子好!”
雖然自己的情況也不算太好,但看見笑得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的云星辰,傅慕旋還是忍不住擔心他的狀況,“星辰,你怎么樣了?”
厲墨池將小寶放上床,自己自覺地坐到傅慕旋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的視線落在了云星辰身上。
云星辰正在跟小寶搶著剛拿出來的棒棒糖,被厲墨池的目光一射,像是觸電了般,急忙放開了雙手。小寶在床上滾了一圈,抱著搶奪到手的棒棒糖哧哧地笑,全然沒有同情云星辰的遭遇。
云星辰松開手之后,全身不自在,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才將頭轉向了一臉深沉的厲墨池,“墨池,你這么看著我,會讓嫂子誤會的。”
說話的時候,他沖傅慕旋擠了擠眼睛。
云星辰心虛得很,他被注射毒品的事厲墨池并不知情,他很清楚,雖然厲墨池看起來一臉冷漠,但對自己的兄弟還是很關心的,若是被厲墨池知道了,他一定不能參與大家的行動。
而他此行,并不是想當別人的累贅,他不愿意因為自己的事拖累了大家。
大家其實都有共識,也不會有人提及此事,偏偏他忘了告訴傅慕旋不要告知厲墨池這件事。現下要是厲墨池知道了,一定會責怪他。
“你怎么了?”厲墨池跟他是多年的兄弟,一眼就看出他有事情瞞著自己。
而他此時對傅慕旋的暗示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本看著傅慕旋的云星辰被厲墨池低沉的質問聲驚得一震,完了之后才發現自己險些自亂陣腳。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低頭笑起來,“沒怎么啊,一點小事,你也知道,嫂子喜歡瞎擔心。”
他干脆將話題轉移到傅慕旋身上。
傅慕旋聽他這樣說,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她伸手按住厲墨池的手,揚唇一笑,“這小子,明明重感冒發著燒,還是混上了飛機,在我來雷家之前,都沒有聽見他的消息,所以才很擔心他。”
“姐姐放心,有我小叔在,他那點小病還不得立刻痊愈?”小寶轉了轉眼睛,也爬過來替云星辰遮掩。
他含笑看著云星辰,大有一副本大爺做了好事情你要報答本大爺的樣子。
云星辰心里頭為自己默哀了幾秒,這個小鬼,遠比溪溪難對付多了。他悄悄地點了點頭,示意小寶,自己會好好報答他。
幾支棒棒糖而已,他就忍痛割愛好了。
厲墨池依舊盯著云星辰,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云星辰見他一直沒有反應,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笑嘻嘻地打哈哈。
“沒事就好。”
就在云星辰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時候,厲墨池總算是松了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厲墨池其實并不一定是真的相信了他們。但從他不再追問來看,也算是一個好的征兆。云星辰也松了一口氣。
放下下來之后他才發覺,自己的手心竟然已經滲出了汗。
“don在哪?”傅慕旋想要轉移厲墨池的注意力,既然云星辰不希望被厲墨池發現,那自己也只能盡量替他擋著點了,相信有蘇白和宗禮的幫忙,他很快就會沒事了。
對于don的到來,傅慕旋是后來才知道的。雖然兩兄弟現在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傅慕旋還是能夠分辨出他們。
如若不是她清醒的時候聞見熟悉的香水味,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連don也會來到這座島上,而且還為此付出了這么多。
“他在外面,跟任子旭商量后續的準備。”厲墨池柔聲道。
今天看見任子旭的時候,傅慕旋不知道有多高興。她一直擔心任子旭有危險。厲墨池也看出了她的欣喜,但卻沒有表現很明顯的不悅。
現在傅慕旋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多虧了他。”傅慕旋笑了笑。67.356
“看見他的時候,我也大吃了一驚。柔柔告訴我,準備了驚喜給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她口中的驚喜會是don。”房名楊走進房間,看著臉色還不太好傅慕旋,輕聲道。
他的視線更多的是落在厲墨池那張沒有太多情緒的臉上。厲邵杰派人綁架厲墨池的事情發生得突然,但無論是尹光熙事后的鎮定,還是don的突然出現,都證明著這件事情背后,厲墨池的先見之明。
如果不是提前想到了會有人對自己動手,由此做好了之后的籌謀,事情不可能進行到今天這一步。他早就已經把有可能的情況做了一個篩選,并根據那些可能性準備了可能會用到的計劃。
就連是任子旭都很佩服他的頭腦和膽識。
房名楊目光沉了沉,讓傅慕旋跟著這樣一個人,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知道為何,他總是有些不太安心。
“我原本還想著,要怎么樣讓你們倆兄弟變得親近。看來是我多慮了。”傅慕旋瀟灑一笑。don是厲墨池最親的血親,他們關系如此親善,也免去了很多后續的煩惱。
厲墨池摸著她的臉,不顧周圍閃亮亮的電燈泡們,“自己都還沒好,別想這么多。”
傅慕旋乖順地點了點頭。
因為傅慕旋的清醒,大家的心情都明朗了不少,接連幾個人跟她說了說話之后,厲墨池就下了逐客令,讓大家先離開房間,去忙自己的事,讓傅慕旋好好休息一下。
大家點點頭,目光卻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曖昧不已。
口上說著要讓傅慕旋好好休息,自己卻一點沒有要離開的動靜,典型的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霸道。
“你憑什么不出去?”小寶代替大家說出了大家沒有說出口的話。
但事實上是,這樣的發問對于厚臉皮的某人而言并沒有什么用。
他干脆脫掉了鞋子,抱著傅慕旋一起躺在了床上,背對著小寶,輕笑著道,“我要做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