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巨響!
夏安暖只覺自己的腦神經(jīng)在突突的跳動著。
她甚至感覺自己此時的呼吸困難,腦子嗡嗡作響。
她手下的力道不禁收緊了起來。
“夏正國!”夏安暖在盡量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死死的看著他,“夏正國,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
夏正國抿唇,他并沒有躲閃開來夏安暖的視線,反而是迎面而上。
“暖暖,我知道,對于這個消息你接受不了,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夏正國深吸了一口氣,“暖暖,雖然這些年我都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但是公司一直都是屬于你的,不管你什么時候想要拿回去都可以。”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好似在一瞬間就凝固了一般。
夏安暖的視線并沒有從夏正國身上移開。
夏正國的唇角上帶著一絲苦澀。
終于,夏正國還是率先將視線轉(zhuǎn)移開來,落在了自己已經(jīng)空了的咖啡杯上。
手輕輕的滑動了上去。
夏正國的神色相當(dāng)?shù)牟缓每础?
“我不希望你被他騙了去……”夏正國的嗓音中帶著絲絲嘆息,“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去問他。”
不等夏安暖開口,夏正國便繼續(xù)說道,“如若唐爵對你坦白的話,他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我不會相信的。”夏安暖的手愈發(fā)的收緊了起來,“你們……幾乎所有人都不想我和他好,所以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夏正國苦笑,“隨你吧。”他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的好一些罷了。
見夏正國如此,原本就要說出來的話就好似在一瞬間全部都卡住了一般。
夏正國的手依舊在咖啡杯上滑動著,“……對于你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對于羅天鳳和夏安雅……”
說到這里,夏正國不覺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中帶著些許夏安暖看不懂的譏諷來。
“你不用顧慮她們,她們威脅不到你絲毫。”夏正國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鮮少的柔和了不少,“我會護(hù)著你的,雖然我沒有做到一個好父親的責(zé)任,但是暖暖,你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是你規(guī)避不了的。”
“為什么?”夏安暖抿唇,她看著就好似突然老了許多的夏正國,“你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突然對她這樣?
他不是一直都對她是不聞不問的嗎?
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她的嗎?
那么現(xiàn)在是為什么?
夏正國卻是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她淡淡一笑。
“暖暖,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是你父親,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夏正國的神色愈發(fā)的柔和了起來,“如若我要是不護(hù)著你的話,那么……我還能放心的把你交給誰?”
“為什么?”夏安暖繼續(xù)問著,“夏正國,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夏正國并沒有辯解什么,只是溫和的看著夏安暖。
“如若這樣可以讓你好受一些的話,那么就是這樣吧。”夏正國的嗓音越來越柔和了起來,“我今天說的話讓你不舒服了的話,我只能說抱歉。”
“你的目的是什么?”夏安暖問。
“只是想要讓你更加快樂一些。”夏正國聳聳肩,“很簡單的目的,但是……這個目的卻是最難實現(xiàn)的。”
夏安暖這一次是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她面前的咖啡沒動一下。
熱氣已經(jīng)慢慢消散。
夏正國苦澀一笑,他起身,神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暖暖,我知道這事情你很難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去問問唐爵,當(dāng)初為什么要那么做。”
當(dāng)初,夏正國問過唐爵,不過他什么都沒有和他說就是了。
夏正國在轉(zhuǎn)身離去之前,他頓了頓,“暖暖……如若你要是什么時候想要回來了,你就和我說一聲,我……會整理好一切,然后接你回來。”
夏安暖沒有明白過來夏正國的這話。
只是不知怎么的,她只覺自己心中一顫。
她猛地抬起頭來,卻是沒再看到夏正國的身影。
他已經(jīng)離開了。
夏安暖就那么一個人,怔愣的坐在卡座里,神色莫名。
而那一雙放在她腿上的手,依然緊握成拳。
她知道,夏正國沒說謊。
……
玫瑰莊園。
夏寶寶還在自己的小游樂場的草坪上坐著。
她雙腿盤膝,身子坐的筆直,手中捧著一本故事書,她還在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遇到不會的字了,就問身邊的軒轅瑾。
夏寶寶指著什么字,軒轅瑾就念什么字。
以至于后來,夏寶寶發(fā)現(xiàn),其實瑾哥哥也是可以說好長好長的話的,只不過瑾哥哥好像是很懶的樣子,他都不好好說話。
夏寶寶在好不容易將一則童話故事講完后,一下子就長吁了一口氣。
她剛剛放下手里的故事書,軒轅瑾就將已經(jīng)晾好了的溫開水遞給了夏寶寶。
夏寶寶在喝完水后,她便開口對軒轅瑾說道,“瑾哥哥,你是不是很懶啊?”
軒轅瑾的神色頓時一愣。
夏寶寶連忙繼續(xù)說道,“你看你哦,說話都不好好說,如果不是寶寶聰明,可都不能明白瑾哥哥你在說什么呢。”
軒轅瑾的眉頭一擰,“明白。”
寶寶明白。
夏寶寶自然是明白軒轅瑾所說的話的意思了,“對的呀,寶寶很明白,但是別人可是不明白瑾哥哥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軒轅瑾望著夏寶寶,那雙紫眸中依舊沒有什么情緒。
“你看哦,媽咪和爹爹就不明白瑾哥哥的意思啊,然后……”
夏寶寶剛剛說到唐爵,唐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寶寶,看到媽咪了嗎?”
夏寶寶還坐在草坪上,在看到唐爵的時候,也只是對著他打了個招呼,而后才回答了唐爵的問題。
“沒有哦。”夏寶寶搖頭,“不過媽咪可是早早的就出去啦,媽咪說不用等她吃飯的。”
所以中午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等媽咪哦。
唐爵的眉頭一擰,神色也是愈發(fā)的冷了下來。
他今天給夏安暖打了不少的電話,卻是沒有一通是接聽了的。
沒來由的,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里一涼,總覺得,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