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隆集團。
沈紀安有些打怵的看著坐在接待室里的男人。
他認識他,陸奕銘,總裁為數不多的朋友玩之一。
陸奕銘陸少,那可真不是他這么個小小的秘書能惹得起的。
所以,在今天一大早的時候,沈紀安看到陸奕銘直接走到他面前,問總裁的下落的時候,他十分沒骨氣的說了一句,總裁還沒來。
然后……然后,陸奕銘就直接去了接待室坐著去了。
沈紀安深吸了一口氣,他泡了一壺茶,放在了茶幾上。
“陸少,您可能還需要等一會兒,總裁可能會晚到一會兒。”
沈紀安也是發現了,他的這話剛剛說完,陸奕銘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陸奕銘的眼神一直都是慵懶的,幾乎是看不出什么情緒來的,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眼神最是讓人心里有壓力。
“那個……陸少,如若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的話,您可以直接叫我一聲,我在就在外面。”
沈紀安還沒跑開,他就被陸奕銘給叫住了。
“那么你現在告訴我,唐爵和夏安暖兩個人什么時候才能到。”
“這……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陸少,您知道的,我只不過是個……”打工的啊。
陸奕銘沒有要和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沈紀安也明白,他連忙就拉開了門,跑出去了。
而他剛剛出去沒多久,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夏安暖和唐爵。
沈紀安也不敢多等什么,直接就站了起來,走到唐爵面前,嚴肅說道:
“總裁,陸少已經瞪了您好一段時間了。”
唐爵挑眉。
他雖然說了讓他今天來找安暖,可是也沒有說一大早的就過來啊……
唐爵表示自己明白了后,就直接帶著夏安暖去了接待室。
唐爵直接推門而入,“行了,別在這里坐著了,走吧,去我辦公室。”
陸奕銘還真是什么都沒說,直接就起身了。
等三人去了辦公室,江南也是十分有眼里神的退了出去,而后安靜的站在了門口。
沈紀安反而是有些疑惑了。
這是……什么意思啊?
辦公室內。
夏安暖剛剛坐下,陸奕銘便直接開口問她。
“我想知道關于程青青的事情。”陸奕銘的視線緊盯在夏安暖身上,“我需要知道所有的關于她的事情。”
陸奕銘這個人,唐爵已經都和她說過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當初青青撿到的人,身份居然會如此……
“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夏安暖含笑的看著陸奕銘,“而且,先生,我并不認識你。”
夏安暖的話音剛落,陸奕銘的面色立馬就變了。
“女人,你最好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
“陸奕銘!那是我女人!”唐爵的嗓音兀然在辦公室內響起,“你要發瘋的話,別對我女人發瘋。”
陸奕銘驟然一愣。
夏安暖笑了。
“我知道我在和誰說話,你不就是陸奕銘嗎?爵都和我說你的事兒了,你是Y國的土皇帝嘛,這事兒我知道。”夏安暖并沒有害怕,反而是帶著一絲嗤笑,“不過,就算是你拿著你的身份來壓我,我還是那句話,我真的不認識你,至少,在爵給我介紹你之前,我是不認識你的。”
夏安暖并沒有說謊。
當初青青和她男朋友的時候,她知道的并不多。
青青把那個人藏的很好。
她只知道有那么個人,但是那人長得什么樣,她并不知道。
甚至都沒有見過。
陸奕銘看的出來,夏安暖沒有說謊。
她……真的不認識自己。
“你……你不是程青青的閨蜜的嗎?你和她之間不是最好的嗎?為什么你連我都不知道?”陸奕銘的眉頭緊擰。
夏安暖笑了起來,“對啊,我和青青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為什么我和她是好朋友,就一定要認識你呢?在我的記憶里,青青的朋友里可沒有一個叫做陸奕銘的朋友。”
夏安暖雖然是在笑著,可是陸奕銘看的出來,她那笑中,帶著的是譏諷的嘲弄。
“你在恨我。”陸奕銘清清楚楚的說道,“夏安暖,你討厭我,你甚至想要殺了我。”
夏安暖沒想到陸奕銘觀察人可以觀察的如此細微。
夏安暖的確是恨著這個男人的,她在為青青不平,不值。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六年?
夏安暖一直以為,那個男人死了,所有人都以為那個人死了……
實際上,夏安暖是見過青青口中的男朋友的,不過只是最后一面。
在那一次里,青青抱著渾身是血,早已涼透了的那一具尸體痛苦不已。
他的臉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破損,根本就分辨不出那人的身份……
可是那人身上有著青青能辨認出來的所有特征,包括,那人身上戴著的唯一一條項鏈……所有的信息無顯示,那人就是程青青瘋了一樣找了快一周了的人。
青青為了一個死人,死守了六年。
在這六年里,所有人都在勸她,讓她從那一段并不長的感情里走出來,但是她從一開始的默不作聲,到后來的笑,再到后來的無所謂……
直到有一次,她親耳聽到青青說:暖暖,你知道嗎,我多么想,這一切都只是個噩夢……夢醒了,他就會拿著好多好多的錢來找我,讓我養著他這個小白臉……他沒有死的,他還沒有掙到錢讓我養著他呢,他怎么就能那么死了呢?
那樣的青青是她從未見過的。
直到現在,當初的那一幕幕,夏安暖永遠都記在心里。
所以,對于這個陸奕銘,她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好態度?
唐爵就坐在距離辦公室的另外一頭, 這事兒他并不打算去攙和。
能把自己的寶貝借給陸奕銘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陸奕銘還想要讓他幫忙的話,那還真的是……想的有點兒多了。
“你想多了。”夏安暖含笑的看著陸奕銘,“你是我愛人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會恨你呢?”
“因為,你覺得我辜負了你朋友。”陸奕銘緊盯著夏安暖的眼睛,“因為你現在在為你朋友不值,你在為你朋友不平!是不是?”
夏安暖猛地握緊了雙拳,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應該慶幸你是我愛人的朋友,否則我特么早就對你個混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