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請到我們家換下衣服吧,我女兒跟您年紀(jì)差不多,身形也相仿。”侯鎮(zhèn)長敲了敲車窗。
霍御乾心道正好,他怕傅酒這嬌弱的身子等到回了公館就傷了風(fēng)寒。
二人回到了侯鎮(zhèn)長家,侯夫人聽了連忙去自己女兒房間給傅酒翻出來一件洋裙。
傅酒匆匆換上了衣服,剛一踏出門來,就碰見一妙齡少女。
女孩燙著時髦的卷發(fā)束在背后,精致的毛呢小褂配著長裙,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你是誰!怎么穿著我的衣服!快給本小姐脫下來!”侯玲玲趾高氣揚指著傅酒說道。
“不好意思,我的衣服濕了,侯夫人借給我穿的。”傅酒沒有生氣,只是平平淡淡解釋道。
“快點給本小姐脫下來!你知道本小姐的衣服有多貴嗎!”侯玲玲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腳上踏著的粗跟皮鞋認(rèn)不出來的牌子。
她臉上帶著不屑,哼,雜牌子!
侯玲玲的聲音太大,引來了侯夫人,她從樓梯上來,看見兩人站在門口爭執(zhí)。
心里一緊,自己也明白女兒的囂張跋扈,連忙跑過去。
“哎呀,這是怎么了?”侯夫人按下去女兒抬起的手指。
侯玲玲一見侯夫人來了,更是理直氣壯了,“媽咪~你瞧這個人,她穿著我的衣服!”
侯夫人臉上一驚,連忙捂住她的嘴,“什么這個人那個人,快叫少夫人!”
侯夫人隨即朝著傅酒陪笑,傅酒神色寡淡,微微一笑。
“什么少夫人!我不管,快點讓她把衣服脫掉!”侯玲玲一把拉下侯夫人的手。
“這是租金。”霍御乾突然出現(xiàn)在傅酒身后,將她朝自己這邊一拉。
一張鈔票散散落在地上,侯玲玲看了一眼霍御乾,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那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英俊的側(cè)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身上自帶一股帝王般的桀驁不馴,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正透著冰冷盯著自己。
侯玲玲瞬間就感覺臉蛋通紅,眼里帶著羞怯偷瞄他。
侯夫人連忙撿起地上的鈔票帶著歉意,“哎呀少帥,哪能呢,快收回去,少夫人把衣服穿走我們也不會說什么。”
霍御乾臉色陰沉,語氣冰冷,“貴小姐的衣服,我家夫人穿不了,太廉價。”
“與其買回去扔掉,還不如租它一天。”
傅酒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她感受到手里的力道不斷收緊。
霍御乾拉著傅酒不歡而散,留下侯鎮(zhèn)長無奈看了侯玲玲一眼,嘆了一口氣。
侯玲玲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臉上紅暈遲遲未消,她媚眼含春,嬌羞地問道:“媽咪,剛剛那人是誰啊?”
“你這死丫頭,壞了你爹的好事!怎么眼睛長著不管用呢!”侯夫人氣急敗壞指著侯玲玲額頭罵到。
“那可是霍少帥,你得罪了少帥夫妻二人!”侯夫人繼續(xù)道。
聞言,侯玲玲大為心動,那位英俊霸氣的男人竟然是江城少帥!
傅酒坐在車上,瞧著外面匆匆略過的風(fēng)景,加上昨夜一夜未睡,此刻昏昏欲睡。
霍御乾開著車,瞳眸一瞥,見她歪著頭竟然睡著了。
霍御乾嘴角緊繃著,緩緩將車停下來,將外套小心罩在傅酒身上。
索菲突然一聲笑出來了,“你該不會真以為我要你負(fù)責(zé)吧。”
劉子易面色依舊十分凝重,聞言,他的表情有些破裂。
索菲直接當(dāng)著他的面換衣服,隨即撩了一下頭發(fā),“我們外國女孩子都很開放的,誰會在乎這個東西,看對眼了自然而然會發(fā)生該發(fā)生的。”
她說的語氣十分清淡隨意,劉子易不知為何,心里起了怒氣。
“你!心里真這么想?!”劉子易語氣沉重問道。
索菲換好衣服,撩出自己的黃發(fā),回頭瞥他一眼。
“不然呢?”
說著,就推門而出了。
劉子易收拾好自己出去,見霍御乾不在臥房,他又去了書房,見霍御乾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劉子易路過餐廳時,見索菲正坐在那吃早飯,他假裝沒有看見,不料女人卻叫住了他。
“喂……”
“你不要有什么負(fù)擔(dān),我后天的輪船就走了。”索菲盯著杯子里的牛奶淡淡道。
劉子易腳步微頓,手指猛然收緊,他咬了咬牙繼續(xù)往外走。
他去了軍區(qū),進(jìn)行了一天的超負(fù)荷訓(xùn)練,他需要冷靜冷靜。
“劉大哥。”陳譽見劉子易今日有些不對勁,過來問道。
“嗯?怎么了?”劉子易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今日是怎么了?”陳譽擔(dān)心問道。
“沒事,就是家里有些煩心事。”劉子易哈哈一笑。
“是嫂子嗎?”陳譽繼續(xù)問道,劉子易表情微僵,他解釋道,“不,我還沒成親,就只有一個未婚妻。”
“原來劉大哥有未婚妻了,改天見見嫂子。”陳譽笑道。
“好啊。”劉子易表情很僵硬的笑。
劉子易顯有的回了一趟家,劉母在家里躺著曬太陽,瞧見劉子易臉上一喜。
“我的兒,怎么快一個月了才回來看看老娘呢!”劉母今年五十多歲了,劉父早年害病死了,自己獨自拉扯大一雙兒女,女兒已經(jīng)出家了,兒子少帥身邊當(dāng)副官,可謂讓周邊鄰居羨慕不已。
劉子易平日住在軍區(qū),有空才回來一趟。
他今日回來是有目的的,“娘,前陣子少帥有很多事情要幫忙。”
“雪蓮這姑娘前日過來看娘了,說著你帶了一個黃毛鬼子去看她,這是怎么回事啊?”
劉子易聞言眉頭一皺,“娘,那是少夫人的朋友,不是什么黃毛鬼子。”
劉母撇撇嘴,“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時候給娘抱個大孫子呢!”
“娘,這幾年戰(zhàn)況不穩(wěn),等大局定下來再考慮。”劉子易面色凝重說道。
劉母很是氣憤,白了他一眼,劉子易不去理會,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在床底下的盒子里拿出一荷包。
劉子易的軍餉全都上交給劉母了,除了一些獎金自己留下來了存了些錢,就在這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