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對著履癸嫣然一笑,淡淡的笑意中是滿滿的濃情,故作姿態(tài)的對著履癸揶揄。
“妾知道,紅珊瑚珠本就是王上之物,用本就是王上之物來與王上做交換,實在罪過。妾本欽慕王上已久,自知有千萬種的不該,但父母族人性命在前,妾不得不僭越。妾雖不知這紅珊瑚珠究竟有多重要,只是見著王上的殷切就只非比尋常。既是如此,妾若能交給王上這堪比天下之物,王上可否開恩,放過有施,放過商國。”
妺喜的話早已被那句‘放過商國’淹沒在話語中,眼神更是有些畏懼的一時不敢直視履癸的雙眸。不必細想,履癸的臉一定很是難看,他本就忌憚商國,忌憚子履,而就此此時,妺喜竟提及了。
履癸幾步上前,大手狠狠的抬起了妺喜的頭,看似粗糙的動作,卻很是輕柔,根本就不曾真正的弄疼了妺喜。履癸的眼神中充滿了打量,不停地游弋在妺喜的身上。
“為何要救商國?商軍北上濟糧,本已得了民心!若再揮師而上!斟鄩城破!你與孤王都將是刀下亡魂!”
如此激昂的話語,讓妺喜也愣在了原地,原來,夏朝本就已是搖搖欲墜了,妺喜尚未禍國,便已然是危在旦夕了。
刀下亡魂?妺喜不驚心中冷笑,你會,但我不會。只是這一切對于妺喜來說,似乎太過于突如其來了,妺喜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子履若真的破城,妺喜雖然心中仍舊存著期待,但似乎有點不想去想象了。
履癸的質(zhì)問依舊在眼前,妺喜在心中合計了好久,才想出了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回答。微微俯身,看了一眼履癸,滿臉笑意的回話。
“王上!妾并非是一心想救商國!商國與妾而言,并非同有施一般情深厚重!只是商國如今頗得民心,王上若是此時處置了商王,想必會叫百姓心中不服!妾本是小女子,這些家國天
下事本就不擅,只是說實在話,心中也有些牽掛遠在商國的弋陽長公主。”
妺喜的話合情合理,履癸也有些頗是贊許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妺喜,背過身來,滿是深沉。
“你起身吧。”
履癸的話語依舊淡漠,但是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履癸的話語已經(jīng)變得不再滿是怒氣。妺喜的眼神注視著履癸,姍然起身,徑直的走向那副畫像前,取下了先王后額前的紅珊瑚珠。
履癸滿是驚訝的看著妺喜,他不曾想過,他期待了如此久的紅珊瑚珠,竟然如此的近在咫尺。妺喜步履緩慢,走到了履癸的跟前,‘噗通’便跪了下來,雙手呈上了紅珊瑚珠。
履癸滿臉的喜悅,卻遲遲不去接妺喜手中的珠子,而是一把扶起了妺喜,摟入了懷中。履癸向來多疑,但是對于妺喜,他是全然的信任了。
妺喜對于履癸如此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任履癸就這樣抱著自己,拽在手中的紅珊瑚珠緊緊的磕在手心,有些隱隱的泛疼,心中被滿滿的喜悅所填滿,正如她想的一樣,一顆紅珊瑚珠,成功的博取了履癸的相信。
履癸并未從妺喜手中帶走了紅珊瑚珠,而是依舊把紅珊瑚珠嵌在了畫上,履癸重名利權(quán)位,這人盡皆知,只是他的這一舉動,讓妺喜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妺喜也有些慶幸,這次自己賭對了,用一顆紅珊瑚珠,成功的俘獲了履癸的信任。對于有施和商國的一些事,履癸也果然不予追究了。
履癸對于妺喜,亦是變的無微不至起來。天氣漸暖,山上的同央閣變的似乎更是適合居住,履癸也替妺喜添置了好多賞玩的古珍,來打發(fā)素日無聊的辰光。
初春的天氣,格外的怡人,二月初二,龍?zhí)ь^的日子,恰逢女媧娘娘廟落成,子履以商王的身份來斟鄩朝拜,一同參加祭天。
妺喜在同央閣好些日子了,也不曾下山,但宮中之人都道是妺喜當(dāng)真是有了身孕,履癸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露出破綻,妺喜也本不想去這種祭祀的典儀,許是因為上次泰安殿除妖,依舊讓她耿耿于懷吧。
只履癸的一句,讓妺喜瞬間尋到了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
“此番商王回朝一同朝拜,子履狡詐,孤王尚且不知他意欲為何,你若去了,孤王也當(dāng)真是無暇分身。”
妺喜眼中的眸光一閃,仔細的看著履癸,滿是祈求。
“王上!妾會自個兒保重身子的!如今宮中上下,人人都道是妾有了身孕,無人敢懷疑,若是妝點的要,不會有任何破綻的!”
面對妺喜的請求,履癸變的有些沒有了抵御力,對著妺喜淺淺一笑,攏過妺喜的雙肩,在肩頭落下一吻,許久之后才離開,雙唇滿是曖昧的附在妺喜的耳邊低語。
“北姬說如何,那便是好!”
話落,一個個細密的吻再次落在了妺喜的肩上,胸前,履癸滿是戲輿的看著妺喜,把堅實有力的大掌探入妺喜的薄衫。
妺喜嬌媚一笑,雙手勾上了履癸脖頸,笑如魔靨。
妺喜的腰間不覺間被一雙大手漸漸的收緊,妺喜主動一吻,迎合著履癸的挑逗。履癸的大手攀上妺喜的后背,肌膚相觸的冰涼,卻是熱情似火的碰撞。
激情退卻,妺喜被履癸安然的摟在懷中,枕著履癸的手臂,心中卻是意外的期待著或許會相見的明日。
對于子履來說,她一定很不堪。妺喜就是這么想的,她雖是幫助了子履,可這種幫助讓她不齒,何事,她也竟成了用身體來取悅君王的人了。
漫漫的相思,鑄成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妺喜側(cè)著身子,淚水卻滑入了口中,那種酸澀的感覺,亦如妺喜的內(nèi)心一般,苦澀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