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笑的這么開心啊?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輸了球正郁悶著呢!”
就在一班眾人笑的前俯后仰之際,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打斷了眾人的哄笑。
湘云扭頭看去,見是柳永,感覺很是驚奇,走上前去,
“柳學長,你怎么來了?”
“輸了球,過來找你們這幫朋友聊聊天,怎么,不歡迎?”
柳永的臉上依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絲毫看不出輸了球的沮喪。
“柳學長說笑了,你踢進的那球一個人就幾乎過掉了我們班所有的隊員,足以證明了你的球技!”
同為班長兼隊長,這個時候皇甫奇站出來說的話倒是不卑不亢。
“別挖苦我了,要不是被強子秀了一臉的智商,我也不會玩命的那樣踢,搞的自己一瘸一拐的了!”
柳永則是抑郁的看向許仙,顯然對那個烏龍球仍舊耿耿于懷。
“我那也是被逼無奈,被封在那樣的角度不那樣踢,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
許仙實話實說,表情很無辜,柳永笑著打斷了他,
“行了,我開玩笑的,你不用回答的那么認真。不過話說回來,神龍腿法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球技,令人不得不服。我現在特好奇,你最后那記射門是怎么令球消失的?”
“不過是利用了光線的折射,欺騙了你們的眼睛罷了,說穿了不值一提。”
許仙說的很平淡,只不過越平淡卻越顯得神秘,只是事關到師門傳承的秘密,柳永也知道不宜打聽的過細,自然就打個哈哈略了過去。
湘云這個時候才插的上嘴,一副要為平淡的許仙正名的模樣,急忙道,
“強哥是太過謙虛了。三變學長,我跟你說哦,強哥這場比賽可是打進了三個球哎,順帶還騙了你一個球,嘻嘻,可謂是居功至偉!”
柳永見湘云稱贊許仙的同時還不忘挖苦自己一下,不由失聲笑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覺得這個冠軍,包括整個年度冠軍,居功至偉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你,孟祥云!”
“哎,我?”
湘云一臉的懵逼,不知道說著說著為什么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時皇甫奇也深有所感的點著頭肯定道,
“柳學長說的沒錯,要說到這個冠軍的最大功臣,非湘云你莫屬。若不是你指導我們訓練的那種配合牢牢的掌握了場上的節奏,三班的控球時間只要翻上一倍,項虎一個人就能將我們的球門轟成渣,根本沒有任何的懸念。包括最初的飛天大賽,常年都是三班公輸揚的囊中之物,沒有任何人對那個冠軍抱有幻想。只有你,發揮了空前的想象,做出像三角箭和戰鷹這樣神奇的機關獸來,使我們有了一拼之力。雖然最后關頭功虧一簣很可惜,但那場戰斗確實是酣暢淋漓,讓我記憶猶新!”
“是啊是啊。不說飛天大賽,花語季上也是祥云給我們設計了那么漂亮的服裝,這才打敗了柔柔,狠狠的出了口惡氣。說實話,要不是我早已心屬馬少,早就被換成女裝的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咯咯!”
宋嘉嬌柔帶嗲的說著,卻是被早已習慣的一班眾人自動忽略。
只是眾多的牲口在想起換上女裝的湘云之后,身體里突然騰起一股無名之火,不時的吞咽著口水,看向湘云的眼神都充滿了火紅,在燥熱的天氣里越發顯得燥熱。
“是啊,枉我縱橫花叢許多載,在見到祥云換上女裝的第一眼,也是怦然心動。身邊美女如云,我卻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如之奈何?要不,祥云,做我的男寵如何,我身邊的美女隨你挑選!”
許仙也是深有同感,情到深處竟是不自覺的將湘云一把摟在了懷里。
啊咧,這什么情況?柳永喜歡我!不是吧,難道我女扮男裝失敗了?不對,他剛才說喜歡上了男人。天啦,怎么會這樣?不過他長得好帥,性格也很隨和,踢球的姿勢也好帥……不行,孟湘云,你可是喜歡強哥的,怎么能移情別戀,真是太不應該了!咦,他身上這是什么味道,香香的脂粉味,還有一點男人的氣息,啊,不行了,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為什么我的心臟會跳的這么厲害?
湘云被摟住的瞬間就懵逼了,感受著男子身上強烈的氣息,感覺自己像要被融化一樣,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一動不動的竟是連掙扎都忘記了。
“你干什么?放開她!”
好在這個時候,許仙第一時間沖上來,直接將柳永推倒在地,上前一步護在了湘云的身前,很少生氣的他這一次卻是根本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看向柳永的眼神隱隱帶著煞氣。
“我說你發這么大火干嗎?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傷殘人士,你就不能謙讓著點?而且我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在吃醋啊,強子!”
柳永渾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向許仙的眼神很有些玩味。
“你不用在這里胡說八道。柳學長,你比我們大了幾歲,就是我們的前輩,說話做事還請自重一些。祥云,我們走!”
許仙沉著臉很不客氣的說著,說完也不等柳永說話,拉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湘云,徑直往寢室走去。
“擁抱著你的滋味,果然是讓人沉醉啊!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作為一個男孩子,你確實是很可愛,可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這可不同于瀟湘館的香水味道啊,我可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呢,祥云!”
柳永卻是沒什么生氣的心思,而是回味著指尖的余香,自言自語的飄然遠去。
發覺這邊起了爭執,顧云、雷管等人也趕過來湊熱鬧,就連郡主**,因為湘云的存在,變的比以前主動了許多,輕移蓮步來到了一班的聚集地。
還未等他們發問,大嘴巴的謝肥肥就已經將剛才的狗血神劇情再次惟妙惟肖的展開了一遍,將眾人逗的是花枝招展。
然而笑歸笑,顧云和雷管看向柳永的表情卻是心有戚戚,唯有**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
書院門口,門衛室內。
上官索和周剛兩人依舊喝的是牽腸掛肚,此時的他們正癱在太師椅上,搖著芭蕉扇,抿著酒葫蘆,悠哉的不要不要的。
這時一個幫傭跑了進來,將蹴鞠大賽的結果告知了二人,上官索一聽,酒醒了一半,立馬坐起身來,
“什么,一班奪了冠軍?這倒是奇了怪了,有柳永、項虎、石巖三人在,這一班竟然還能取得勝利,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老周,這事你怎么看?”
“該咋看咋看,我們班不也輸給一班了嘛,管那么多破事干嘛,來,喝酒!”
周剛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該癱還癱,該喝還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腦子里除了酒還是酒,不管是身形還是神經,線條都算是相當的粗。
上官索一想也對,反正結果已經這樣了,他對蹴鞠又不感什么興趣,于是也將此事擱置一邊,和難兄難弟的周剛拼起了酒,
“你說的也對,這些事就讓那些熊孩子去處理吧,我們還是喝酒的好!”
周剛也是舉起了酒葫蘆,剛要往下灌,忽然鼻子努了努,坐起了身子,
“哪來的這股香味,把俺老周肚子里的饞蟲都給勾上來了?”
“回二位先生的話,這些菜是一班班長皇甫公子命小的們送來的,說是二位先生這么熱的天還在這里守門實在是太辛苦了,他們班的孟祥云孟公子特意請大廚阿飛出手,做了些美味佳肴犒勞二位的!”
剛才的幫傭沒有走,邊答著話邊讓其他幫傭們將各式的佳肴一碟碟的端到了桌上,顯然在幫傭中也是個小主管之類的人物。
“不錯不錯,這倆小子會做事,贏了球也是應該的。要是換成我們倆班那些個熊孩子,自己吃飽喝足就好,哪會管咱倆的死活!”
上官索迫不及待的從燒雞上撕下只腿,就開始大嚼起來,不時還興奮的點著頭,
“嗯,這個不錯,居然是麻辣味的,吃起來特別有種****的感覺,當浮一大白!”
見老友吃的如此興起,周剛自然不會讓其專美于前,拿起烤鴨正準備開撕,忽然臉色大變,整張臉猶如火山噴發般變得赤紅,
“這烤鴨怎么少了條鴨腿?哪個混蛋干的!小五,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偷吃的?”
“周先生,冤枉啊,小的送來時就是這樣的,不敢亂動分毫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比賽時我給涼棚里送西瓜拼盤,那個時候一班的謝天謝公子好像就在啃著一只鴨腿!”
幫傭小五被周剛的氣勢嚇的立馬跪在了地上,倒豆子一般將今天的所見所聞說了個干凈,恨不得將偷看到的幫傭大媽的內褲顏色都給抖出來。
“這就差不多了,小五還沒這個膽子,八層是那個熊孩子偷吃了!我說老周,你也老大不小了,老這么動氣可不行。這些菜足夠我們下酒的了,只不過少了只鴨腿,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這么大火氣嗎?你看你把小五嚇的,癱在地上要死要活的,這半天都沒爬起來!”
上官索看不下去了,再次撕了口燒雞,安撫著老友那顆暴躁的心。
周剛也是覺得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過去將小五攙扶起來,
“小五,對不住啊。俺就是個驢脾氣,這一時沒剎住,倒把你嚇著了,別往心里去啊。來,吃個鴨腿壓壓驚!”
“周先生嚴重了,你不怪罪小的,小的就感激不盡了,哪里敢有半分的怨念。至于這鴨腿,小的是萬萬不敢吃的。”
小五顧不得還在劇烈跳動的心臟,連連擺手謝絕周剛的好意,心里清楚這些美食可不是他們這些幫傭能夠享用的。
周剛一聽脾氣又上來了,豹眼圓瞪,撥過小五的雙手,一把將撕下的鴨腿塞進了他的嘴里,
“俺叫你吃你就吃,磨嘰個啥?”
被鴨腿堵住了嘴,小五支吾著說不出話,只好連連鞠躬退出了房間,背上的衣服卻已濕透,黏在了身上,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而有了美味佳肴的助陣,門衛室里的兩個酒鬼興致所至,越發肆無忌憚的劃拳狂笑著,聽的外面往來的幫傭們臉上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