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意識到,他對她是有多么好。
一想到他馬上就要離開她的身邊,從此幾個月屋檐下只獨留她一人,她便是百般的不舍。
住在宮里的那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她竟聽到他說他喜歡她。
不論是不是幻聽,她的內(nèi)心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如果那時候她便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大概會回一句:“嘴賤的男人,我也喜歡你。”
可是為什么,她直到現(xiàn)在才看清自己的心。離那一天,明明只差一天……一天而已。
或許是出于害羞,她不敢去跟他告白。但這沒什么,她真正害怕的,僅僅是萬一而已。
萬一她是幻聽,萬一他那句話僅僅是句玩笑……
她不喜歡在別人面前丟臉。
她決定了,等他回來,她再跟他說清楚。
想著想著,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眼角有幾滴淚水。
但她沒有抹去,她僅僅是閉上眼,睡了一覺,僅此而已。
-……-……-
夜幕降臨,晚風(fēng)微拂。
此時的她已經(jīng)睡醒,她輕輕推開門,想要出去透透氣。
但她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南宮云翌坐在她的房檐上。
她嘴角抽了抽,繞道屋子后面去,從后面的梯子爬上屋頂。
她正想伸手拍他的肩,把他嚇一跳,卻不料手剛要碰上他的肩,卻被他拽住了手腕。
“要想嚇人,也不隱藏自己的氣息,真是枉費了你那一番好身手。”他道。
“啊?”她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賽馬的時候本王瞧你身手不錯,沒想到只是相對那幾個人而已。”他吐槽到。
即墨蕪月坐在他旁邊,忍住想打他的沖動!
“你坐我屋檐上做什么?該不會是想和這瓦片談情說愛吧?”即墨蕪月說著,便拿起其中一片瓦,瞅了瞅。
“這種事情只有你能干的出來。本王可沒有這等癖好。”他反擊道。
即墨蕪月嘴角又是一抽,她才沒有這癖好好嗎?!
“你明天……就要走了嗎?”她問道。
“嗯,怎么?你舍不得本王?”他雖然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但他并沒有驚訝她為什么會知道。
因為初蘭偷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料到這女人會知道了。
之所以不把初蘭逮個正著,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去說……有些尷尬。
反正有個帶話的,不用白不用!
“鬼才舍不得你!”即墨蕪月打死都不承認他的話。
“既然不舍得本王,那你跟本王談起這件事做甚?”他拆穿道。
“我……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別自作多情!”果然,她還是無法直接向他表白。
“本王問你,如果本王回不——”
“別說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即墨蕪月捂住耳朵,忍住想哭的欲望。
“怎么不可能?那可是戰(zhàn)場。”他道。
“反正就是不可能!”她可不想聽到他死這種話……
“如果本王真的回不來了,會有人代替本王給你休書的。”他人若是死了,這女人便是寡婦。按照北御的規(guī)定。她要么守寡一輩子,不得再嫁,要么陪葬去。
他可不想讓這女人獨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