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還在乎自己手下的性命不是?
“不過,必須先帶我去我的住處,我再給解藥。”即墨蕪月說道。
萬一給了他們解藥,他們反悔怎么辦?
越國公雖然很不滿這條件,不過還是答應了。他沖身邊的人吩咐了些什么,隨后那人便帶著即墨蕪月去尋住處。
即墨蕪月和初蘭走后,即墨水傾很是不滿。
她憤恨的看著即墨蕪月的背影,叫罵道:“都被休了,居然還這么囂張!她算什么東西!”
即墨水傾說這話時,完全沒有顧慮到越國夫人的臉色。
就算她再怯懦,也忍不得自己的女兒被這般辱罵。
“區區姬妾的產物,也如此囂張,倒不如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再出來說話。”她此番一諷刺,惹的其它極為妾室都惡狠狠地瞪著她。
越國公似是停不下去了,甩袖離去。
待越國公離去后,即墨水傾的母親便道:“不受寵的人,還是不要罵別人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越國夫人淡淡一笑,似是對她的嘲諷并不在意,她道:“只要我不死,只要他不休,我終究是正室。區區側房,就是受寵,也只是個妾,不是嗎?”
她此言一出,即墨水傾的母親臉上劃過一絲不屑之意。
越國夫人不作聲,只是看著她這雙憤怒的眼神。
她知道,越國公是不可能休了自己的,畢竟她的家室,無論對哪個臣子來說,都是有極高的利用價值。
所以她就是放肆一些,這府里也沒幾個人能把她怎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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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蕪月被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眼前的屋子有些破舊,有好幾處都有蜘蛛絲覆蓋。
她滿臉不悅,隱約有些怒氣。
“我讓你們給我安排一個好住處,這就是你們的好住處?看來這整座越國公府,也不過是座破廟。”她諷刺道。
侍衛明顯有些不滿,他道:“三小姐,您愛住不住。這越國公府可實在是沒有空閑的屋子了,您若不嫌棄,屬下立馬派人給您收拾一下。”
他的語氣很是不好。
區區一個下堂妃,出來露臉就已經夠丟人了,居然還敢擺架勢?
“我原來的屋子呢?”她冷然道。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您原來的屋子?那已經被作為庫房占用了,所以您現在能住的,也只有這兒了。”侍衛笑道。
即墨蕪月不屑的看著他,眸中閃過一絲怒意。
作為庫房?
區區千金小姐的屋子,居然被占為庫房?
這越國公,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不過現在令她最不爽的是,眼前這個侍衛,居然敢暗暗擺架勢!
以為她看不出來么?呵,果然這人吶,一旦沒了地位,即便高貴的身份,也只是個空架子罷了,過的還不如一條狗。
“罷了,勉強住吧。”即墨蕪月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豈料她剛向前邁了一步,他便伸手攔住。
“三小姐,您這解藥還沒給呢,該不會想違約吧?”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恐嚇。
即墨蕪月冷笑。
“違約?是你們先違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