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家里面有事老媽離開了我;所以沒有更新現在讓我們繼續前行吧)
洛陽大將軍府前,兩輛馬車徐徐而行。
何進有些迷迷糊糊的下了馬車。從皇宮回來的一路上,他腦子里都一直在想著怎么才能得到一只鸚鵡,弄得他就連怎么回到府上的都記不清了。
也就在這時候,后面的一輛馬車上面,也下來了三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那曹操袁紹袁術三人。
一下朝,他們三人就被何進給叫了過來,只是那何進也一直沒有說是為了什么事情,搞得他們仨是一陣摸不著頭腦。
“大將軍……可是有什么心事?”袁紹看著何進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啊,本初啊!”何進微微一愣,這才回過了神來,邊走邊說道:“本初,你說本將軍應該怎么才能得到一只像陛下那樣的鸚鵡?”
“額!”三人同時愣然,不禁面面相噓了起來。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大將軍何進大張旗鼓的把他們三人叫來,居然僅僅是為了一只鸚鵡。
雖然這鸚鵡他們也是非常的喜歡,但是這未免也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吧。
“一般的鸚鵡哪里會那么神奇,居然會說人話,恐怕陛下那只鸚鵡是經過那周帆神奇的馴獸之術訓練出來的。當世除了他之外,恐怕還真的沒有人能擁有這樣子的鸚鵡了。那么大將軍也只能……”曹操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只不過話說到了一半,卻又戛然而止了,后面的話確實不太好說出來
“這有何難,既然陛下那只鸚鵡是那周帆送的,那么他想必還有多余的,大將軍直接向他討要一只不就行了。難道那周帆還敢不給不成!”袁術毫不猶豫的叫道。
“不成!”袁術話音剛落,何進便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袁紹不屑的瞥了一眼袁術,冷聲的說道:“難道公路忘了之前那周帆可還得罪過大將軍呢,又怎么可能還會送大將軍鸚鵡呢。”
“袁本初你……”
“夠了!”還不等那袁術發飆,何進便直接呵斥了出來:“今天讓你們來,是幫我出謀劃策的,不是來吵架的。”
頓時那袁術就沒了脾氣,只能咬牙切齒的瞪著那袁紹。袁紹也是一聲冷笑,便不再說些什么了。
何進見兩人太平下來了,這才說道:“本初說的沒錯,之前在那朝堂上,我與那周帆已經結仇,讓我放下面子去向他所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們可還有什么好辦法嗎?”
其實眾人心中也明白,即便何進真的低聲下氣的去問那周帆要鸚鵡,恐怕那周帆也不會給的,畢竟對于一個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敵人,任憑是誰都無法平靜的去對待吧。
曹操看了一眼袁紹和袁術,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倆家伙之前就沒給周帆好臉色看,現在估計也指望不到他們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么我愿意去向那周帆求一只鸚鵡,到時候再轉贈給大將軍你。”
何進詫異的看了一眼曹操,雖然這辦法真的是一個下下之策,屬于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但是為了得到一只鸚鵡,他何進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說話間,一行四人便已經來到了府上正廳。也就在這時候,他何進府上的管家向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去熱些酒來,本將軍要痛飲一番!”何進大聲的喊道。心中無比郁悶的他,現在能想到的也只有借酒消愁了。
得了,曹操三人聽了,也沒啥好說的了,陪著他何進好好的喝上幾杯就是了。
“諾,老爺!”那管家連忙應道,然而他剛剛走出去幾步路,卻又停了下來,有些小心的說道:“啟稟老爺。”
“嗯!不是讓你去準備酒水嗎,還傻站著這里做什么!”見到那管家沒走,何進厲聲呵斥道。
那管家聽了就是渾身一顫,那何進是什么德行他在清楚不過了,要是他一個不高興,就算是殺了自己那也不會奇怪的。
但是他猶豫了一會之后,還是開口說道:“老爺,之前來了個人,說是那未央廄令的護衛,說是有東西一定要交到你手里,這……”
這管家那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未央廄令了,就算是三公九卿,他也見過不少。大多數人送來的東西,他一般就是隨意擺放,都懶得跟他何進稟報。
但是這次可不一樣,那未央廄令雖然是個小官,但是這些天來,他一直聽到何進把未央廄令掛在嘴上,因此也就把這人給記住了,再加上今天那來人說的比較鄭重,送來的東西比較奇特,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稟告何進。
“周帆!?”四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不禁有些面面相噓。之前他們幾個人還在議論那周帆呢,現在倒好,那周帆居然直接跳出來了,這難道是巧合不成。
“那人送來的是什么?”何進板著臉問道。
那管家有些尷尬的說道:“是一請帖,還有一只綠顏色的鳥。”
“綠顏色的鳥,難道是……”袁術瞪大著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叫道:“鸚鵡?”
“大概應該也許是鸚鵡吧!”何進喃喃自語了起來,這幸福來的似乎太突然了,自己先前還想方設法的想要想辦法從那周帆手上弄一只鸚鵡來。
但是現在可好,還不等自己討要呢,那周帆居然自己給送來了,這使得他何進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快,快把那只鸚鵡給我帶來!”何進猛的反應了過來,有些激動的叫道。
“哦,好,好!”那管家連忙應道。
很快的那管家便提著一個鳥籠跑了回來,而那鳥籠上赫然是停著一只翠綠的的鸚鵡。
“哈哈,果然是鸚鵡!”何進就是一聲大笑,如獲至寶的接過了那只鸚鵡,學著漢靈帝的樣子,讓它停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激動的叫道:“快說話,快說話啊!”
“快說話,快說話啊!”當即那鸚鵡便生硬的學起了何進的話來。
“孟德,本初,公路,快看,這鸚鵡果然會學著本將軍說話!”何進大笑道。
“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那鸚鵡再次開口說道。不用多說,這句話自然是周帆教的。
“你看,他還會說大將軍威武呢,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一旁的袁紹三人看著何進和他手上那只鸚鵡,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絲喜意。
先前在朝堂上,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近距離的觀賞這鸚鵡,而如今在何進這里,卻可以仔仔細細的欣賞,看著那鸚鵡學舌,這也使得他們三人心中那也是喜愛不已,若是有機會,自然也想要得到這么一只!
“大將軍可有想過,那周帆為何會突然送你鸚鵡,要知道……”突然,袁紹臉色一板,低聲的說道。
猛的,何進的臉色就是一變,笑聲也就這么戛然而止了。
是啊,那周帆怎么會突然之間給自己送禮來了。
要知道現在明眼人那都看得出來他何進敵視那周帆,再加上之前周帆也落了他何進的面子。兩人雖然還說不上是生死大敵,但那關系也是僵的很。
在這個時候他周帆居然給自己送禮來了,他何進本能的就想到了這其中有鬼。
“嘿嘿,我覺得這其中必定有鬼,那周帆必定是想要害大將軍你!”袁術毫不猶豫的叫道。他袁術也因為之前猛虎的事情,把周帆記恨上了,一因此如今有機會,自然要好好的抹黑他。
聞言,何進的臉色又黑了三分,看著手中這只翠綠鸚鵡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糾結了起來。
一方面若是這周帆真的是想要害自己,這才將這鸚鵡送給自己的,那么自己就應該第一時間把它給處理了。
但是另一方面,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這只鸚鵡,現在要他舍棄,他如何能夠甘心。
“公路此言差矣,我到覺得那周帆是想要給大將軍賠罪,順便示好,這才送了這只鸚鵡來的。”袁紹直接反駁道。
在他看來,那周帆必定是怕了,先前得罪了何進,如今知道自己惹了**煩了,這才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跟何進示好,請求原諒。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看著袁紹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袁術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公路本初你們兩人莫要在爭了,這不是還有一封書信嗎,且先看看再說!”一旁的曹操連再次當起了和事老。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原來還有著一封書信的存在,先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那鸚鵡給吸引走了,誰都沒注意到。
當即何進便當場看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多彩了起來,到最后則是滿臉的笑容。
“大將軍,上面說了什么?”袁紹看著何進如此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問了出來。
何進朗聲一笑,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那袁紹,說道:“這周遠揚果然是來向我賠罪來的,這才專門訓練了這只鸚鵡送了過來。而且他還希望我能夠參加五日之后他的拜師禮,說是要拜那盧植為師,你們怎么看?”
曹操三人分別接過了書信,看了起來。果然如同他何進所說地位。那信上也就是說他周帆年輕氣盛,這才冒犯了他何進,現在送他一只鸚鵡,以示意賠罪之類的云云。
“哼,哪有那么容易,那周帆得罪了大將軍你,又豈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袁術厲聲喝道。
“公路此言差矣,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既然那周帆已經賠罪了,又何必趕盡殺絕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袁紹毫不猶豫的說道。
“孟德你怎么看?”何進轉過頭,看著曹操問道。至于袁紹袁術兩兄弟,何進已經不想問了。反正他們一個說是,一個就會說不是,問他們也是白問。
曹操眉頭微皺,說道:“啟稟大將軍,我以為,如今這周帆深得陛下信賴,而且又身負奇術,這樣的人只應結交,不亦為敵。既然如今這周帆率先示好,我們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化干戈為玉帛呢。至于大將軍你所說的那周帆屬于宦官那一方,這一點我們誰也沒有看到過,只是傳聞罷了。反之我們若是將他逼得太緊,真的讓他投靠了宦官那一方,豈不是更糟!”
何進深以為然的點著頭,直呼有理。
在他心里也確實同意他曹操的看法。自己對付這周帆也沒有什么好處,反而是自己還吃了一次啞巴虧。只要這周帆不是宦官那一派的,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對付他啊,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愿意去做?
當然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何進真的真的十分舍不得這只翠綠的鸚鵡。
“那這周帆的拜師禮,本將軍是去還是不去?”
“我認為應該去。那盧植也是海內大儒,又是當朝太仆,與朝中幾位老臣關系也是密切,自然要給他幾分薄面。更何況那周帆也是主動示好了,大將軍也何不大方一些!好讓天下人也看看大將軍你的大度。”曹操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孟德你說的好!”何進大笑道:“既然如此,本將軍就給那周帆和盧植幾分面子,去參加他那拜師禮便是。哈哈哈!”
說罷,便又再次轉身,逗弄自己那翠綠鸚鵡去了。直看的那袁術袁紹幾人羨慕不已。
周府,內院。
“見過少爺!”下了朝之后,周帆便帶著典韋直接回了自家。而這時候周峰卻早已經等候在了小院之中。
“都送到了嗎?”
周峰連忙應道:“都送到了。”
之前周帆吩咐他周峰出門,為的便是將那兩只鸚鵡送出去,一只送到了那張讓府上,還有一只自然是送到了那大將軍何進的府上。
“做的好!”周帆稱贊道,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如今無論是這十常侍,還是那大將軍何進,都是自己得罪不起,更是不想得罪的人。
世人都說那漢靈帝是個昏君,其實倒也不盡然,至少他就懂得這平衡之道。
這大將軍何進和那十常侍,表面上看上去是斗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實際上,雙方是那么的勢均力敵,偶爾有人吃吃小虧,卻從來沒有人傷筋動骨過。
而這就是他漢靈帝的目的。無論是十常侍,還是何進,若是有一方一家獨大,那么勢必對他的皇位產生不小的影響。而如今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那正是隨了他漢靈帝的愿望。
而周帆,不是他自夸,他雖然做不到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若是全力幫助其中一方的話,那么勢必會使得一方占據優勢,這可不是他漢靈帝想要看到的事情。
到時候無論是那漢靈帝,亦或者是十常侍或者何進,都會想辦法對付他周帆。到時候周帆就算有三頭六臂,那也是死路一條。
因此也只有像現在這樣,兩不相幫,這才最符合漢靈帝的利益,也更符合他周帆自己的利益。扮豬吃虎,渾水摸魚,那才是王道。
這其實就是一場博弈,一場游走于漢靈帝,何進,十常侍之間的博弈,有任何一個差錯,便會粉身碎骨。
“子銳,給我放出消息去,五日之后,我周帆便會拜師盧植,同時會有為數不多的鸚鵡當場拍賣!”
“諾!”周峰應道,轉身離開了小院。
抬頭看著那夕陽西下,周帆眼神一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喃喃自語道:“鸚鵡,錢,呵呵,我周帆的禮物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你他娘的感覺自己是什么呀何歡呵呵一笑。'
真的是有一點點自大了。
洛陽一小酒館內,幾名儒生正舉杯對飲著。
“嘿,你聽說了嗎,當今陛下得到了一只會說話的鳥,叫什么,什么鵡來著的。”一白衣儒生炸呼呼的說道。
“是鸚鵡!這還用你來說,我們早知道了!”另一青衣儒生隨意的說道。
最后一個黑衣的儒生了冷笑一聲,不屑的哼哼了兩聲:“你們也就這點見識了。”
兩人聽了頓時眼前一亮,對視了一眼,連忙給那黑衣儒生滿上了一杯酒,討好般的說道:“兄弟,你還知道什么事情,跟我們說說唄!”
黑衣儒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杯美酒下肚,得意的說道:“我告訴你們啊,那鸚鵡可神奇了,不禁會說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其他的只要有人說話,那鸚鵡都能馬上學的微妙微翹的。”
“不會吧,什么都能學會?”兩人驚訝的叫道。
“那還有假,我二叔媳婦的侄子的兄弟,那可是在宮中當禁軍的,那可是他親眼所見的。而且聽說這鸚鵡還是那周帆送的!”黑衣儒生眼睛瞪大老大,不滿的辯解道。
“周帆,哪個周帆?”
“就是之前那個馴服猛虎的那個,當今洛陽令家的公子。”
“原來是他啊,難怪了,聽說此人得到了仙人的傳承,難怪能拿的出如此神奇的東西了。”白衣儒生恍然大悟道。
“哎,可惜了,如此神奇的鸚鵡,我等恐怕是沒機會見到了!”青衣儒生談了一口氣道。
黑衣儒生面露不屑:“又如陋寡聞了吧,我告訴你,那周帆三天后就會拜當朝太仆,大儒盧植為師,而且就在那天,他還會拿出一些鸚鵡來,當場拍賣!”
“什么,拜盧公為師,而且還會拍賣鸚鵡。”
“這等熱鬧事,我等可一定要去見識見識啊。”
黑衣儒生談了一口氣,無奈的道:“見識什么見識啊,我們那盧公是什么身份,邀請的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像是當朝光祿大夫楊賜,大儒蔡邕,大儒馬日磾這樣的人物,我們這些個小人物哪里有資格參與啊。”
“那更要去了,哪怕只是見到盧公,楊公他們一面,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黑衣儒生就是一怔,愣愣的點了點頭,猛的一拍桌子,興奮的叫道:“也對,一定要去,就算是在外面看看,那也好啊!”
“對,三日后,我等一同前去!”另兩人異口同聲的附和道。
同樣的場面,這些天來,在這洛陽,時常的說道發生著。
如今幾乎整個洛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在談論著兩件事。
第一自然就是那盧植要收周帆為徒的事情了。這盧植本身便是海內大儒,又是當朝太仆,自然受得他人尊重。
而那周帆也是來頭不小,出身名門,如今又深的當今天子信賴,將來必定飛黃騰達。這兩人聯系到了一起,自然會有不少人捧場。
至于這第二件事嗎,自然不用多說了,當然是那鸚鵡的事情。
這些天里,周帆可沒讓人少忙活,將這鸚鵡的事情大肆的宣傳了出去。現在整個洛陽,還有誰不知道那周帆有一種會說話的鸚鵡,就連當今天子那也是喜愛不已。更不用說,就在那一天,還會有鸚鵡當場拍賣,誰不想去見識見識這神奇的鸚鵡啊。
也正是如此,整個洛陽都熱鬧了起來,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鳳仙樓,整個洛陽最大的酒樓。平常那是人流涌動,客來客往,販夫走卒,文人士子,好不熱鬧。
然而今天,這鳳仙樓卻是比的平常要安靜了許多。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鳳仙樓今天被人整個的包場了,自然不會再有其他的客人了。
不用多問,包了這鳳仙樓的,自然就是這盧植和周帆兩人了。這鳳仙樓作為整個洛陽最大的酒樓,檔次自然是夠了,最主要的是夠大,這次邀請的人那也不少,畢竟盧植的身份在那里呢,再也沒有比這里更適合的地方了。
當然包了這鳳仙樓一整天,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絕對夠一家普通人家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的。以盧植那身家自然是拿不出的,他平常那可是清廉的很,估計連這鳳仙樓都沒有進過幾次。
這費用自然的就落到了他周帆的身上了,有著先前漢靈帝賞賜的千金,再加上不久后會得到的一筆巨款,他周帆還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爽快的給了錢。
鳳仙樓內,盧植和周帆再加上周異三人,不斷地寒暄著,迎接著四面而來的客人。這些人大多數那都是朝中的一些大小官員,怎么說也是同僚,自然是少不了他們。
其余的還有著些富商或者世家子弟,洛陽別的沒有,那就是有錢人多啊,聽到周帆打算公開售賣那鸚鵡,他們恨不得再長兩條腿,帶上了大量的錢財,怎么說那也要帶一只回去啊。
“遠揚,隨我來!”突然,盧植看向了外面,正色的說道。
周帆隨意的看了過去,臉色也是微變,連忙跟了上去。
原因無他,門外此時正好走來了四個人,而這四個人可都不一般啊,恰巧周帆也認識其中的四個人,難怪就連他盧植也要稍微重視一些了。
其一乃是當朝光祿大夫楊賜。其二乃是議郎蔡邕,其三乃是議郎馬日磾。最后一個五十來歲的白須老者,他周帆倒是不認識,不過能和這幾人走在一起的,想來身份也絕對不會低。
楊賜就不用說了,曾任職司空,如今當朝的光祿大夫,而且又是有名的大儒。世人只知那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名門望族。卻少有人知道這楊家同樣的那也是四世三公,一點也不比這袁家差。
在這一代,說起來這楊賜還要比那司空袁槐更出色一點。只可惜到了下一代。那楊賜之子楊彪雖然也曾做到了太尉之職,位及三公,但是比起那袁紹和袁術,這兩位漢末有名的軍閥,那還是要差了不少,因此這楊家才嫌少有人提。
這第二位蔡邕,那自然不用多說了,同樣的大儒,王桀,顧雍也是其弟子,就連那曹操也算他半個弟子。更不用說他還有著一位當世才女的女兒,歷史上這蔡琰蔡昭姬的名聲那可一點也不比他父親差。
最后一位的馬日磾,同樣的當世大儒,而且其人還是那扶風大儒馬融的族子,名聲更是顯望,要知道就是那盧植那也是馬融的弟子,由此可見一般了。
這三人加上盧植,四人一直在一起續寫《漢記》。因此關系也是相當的好,如今他盧植收徒,他們三人又怎么會不來捧場呢。
“哈哈哈哈,康成,伯喈,翁叔,伯獻,你們幾人總算是來了!”盧植一聲大笑,直接迎了過去。
“康成!”周帆腳步明顯是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伯喈,翁叔,伯獻分別是蔡邕,馬日磾,楊賜的字。那么這康成無疑就是周帆不認識的那個人了。
而在這漢末,字康成的,又和盧植如此相熟的,周帆只能想到一個人了。那便是大儒鄭玄。
自從那大儒馬融去逝了之后,整個大漢首推的大儒便是那鄭玄,接著便是盧植,蔡邕等人。
可以說這里的五個人,每出來一個都可以讓那些儒生學子們瘋狂,而他周帆現在一下子全認識了,說出去也絕對讓人羨慕不已。而且相信有了這層關系,將來在自己招攬人才,那也絕對比別人有著一定的優勢。
“子干,你收徒,我等怎么敢不到!”馬日磾開著玩笑道。
周帆也不馬虎,連忙走了上去,對著四人便是行了一學生禮:“學生周帆見過楊公,蔡師,馬師,鄭師。”
四人也沒避讓,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們的身份自然是受得起這一拜。
“子干當真是收了一位好弟子啊!”蔡邕有些酸酸的說道。
這些時日以來,這周帆在洛陽鬧出來的動靜那可不小,他們又怎么會不知道呢。這樣出色的弟子卻被盧植搶走了,眾人心中不免有那么些小嫉妒。
“哈哈,那是!”盧植大笑道,在自己這些老友面前,他沒必要故作什么矜持:“不過伯喈你家女兒那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昭姬!”蔡邕聞言不禁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再巾幗不讓須眉,那也還是女兒身啊!”
蔡邕此話一出,在場氣氛不由的一凝,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洛陽誰人不知那大儒蔡邕府上千金蔡琰,年僅八歲,但卻聰慧過人,過目不忘。
但是很可惜,這蔡琰再怎么出色,那還是個女子,在這漢末重男輕女的時代,到底還是要嫁人的,無法想像男子一樣嶄露頭角,建功立業。
這也是他蔡邕心中永遠的痛,雖然他對于自己女兒那也是寵愛至極,但若是她是男兒身,恐怕蔡邕這輩子都死而無憾了。
盧植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去言了,連忙大笑一聲,含糊的說道:“若非伯喈千金早已經有了婚約在身,我都想要替遠揚去伯喈你府上提親去了!”
“提親!”蔡邕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周帆,大笑了起來,開著玩笑道:“那可還真是可惜了,若是可以,我倒不介意昭姬嫁給遠揚啊!”
在他蔡邕看來,這周帆確實是不錯,但是他那弟子,河東衛家的衛仲道那也是一表人才,再加上河東衛家也是大世家,那也是門當戶對了,沒必要有什么可惜的。
“蔡琰,昭姬!”周帆長長的談了一口氣,暗談一聲紅顏多薄命。
這蔡琰那絕對是歷史上最有名的才女,然而就是這么一位才女,那命運卻是坎坷的很。
這蔡琰先是嫁給了那河東衛家衛仲道,但是很可惜,這衛仲道那就是個病嘮鬼,成親不到一年,就這么掛了。而那衛家也因此將蔡琰當成了是克夫之人,將其掃地出門。
而無奈的她想要回家的時候,卻又傳來了噩耗,其父蔡邕因為為那董卓哭喪,結果被那王允給害死了。
接連喪父喪夫婿的她,還沒有緩過來,卻又被那匈奴左賢王給擄了去,這一去那就是二十年。
直到后來那曹操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么個小師妹,這才花了重金將她從匈奴贖了回來。
最終那蔡琰也是嫁給了那董祀這個名聲不響的人物,潦此一生。一代才女卻落得如此下場,當真可悲可嘆。
周帆真心不忍看到這樣的場面,然而現在說什么也沒用,自己管不著也輪不到自己去管。
被盧植和蔡邕兩人這么一說,氣氛那也是重新活了過來。
“學生荀攸,見過盧師,鄭師,馬師,蔡師,楊公!”也就在這時,一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對著五人就是行了一禮。
“哦,是公達,慈明為何沒來?”盧植看了一眼荀攸,隨意的問道。
盧植那邊說的輕松,但是周帆這邊卻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了。
荀攸,荀公達,謀主,曹操的謀主啊。三國之中最頂級的謀士之一,在這里被他周帆給遇到了。
如今周帆身邊有了個最頂級的武將典韋,若是再加上一個最頂級的謀士,一文一武,那絕對是如虎添翼啊。
但是很可惜,他周帆現在想要招攬到這荀攸,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可不像典韋那么好招攬,這荀攸那也是大家族出身,而他周帆如今卻只是一個小小的未央廄令,根本沒有資格讓他跟隨。
不過饒是如此,現在周帆也必須跟他打好關系才是,等到將來時機成熟,必定要將這荀攸納入麾下。
“叔祖偶感風寒,不能長途跋涉,正好學生在這洛陽,就代替叔祖前來,也好向盧師賠罪!”荀攸恭敬的說道。
而他口中的叔祖,還有那盧植口中的慈明,便是那荀氏八龍之中的荀爽了,此人那也是當世的經學大家,又是那荀家人,身份自然不一般。
“哦,風寒,慈明可有大礙!”楊賜有些擔心的問道。這幾人之中,就要屬這楊賜和那荀爽的關系最好了,畢竟出身在那里擺著。
“回稟楊公,叔祖已經服了藥,已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痊愈了。”荀攸平靜的說道。
“哈哈,沒事就好!”聽到那荀爽沒事,那楊賜也算是放心了。
荀攸微笑著行了一禮,以示對楊賜關懷的感激。同時目光也是落到了那周帆的身上,不用多想,能夠和這么多大家儒站在一起的,除了那周帆,也沒有別人了,微微拱了拱手:“可是周帆周遠揚?”
“周帆見過公達兄!”周帆也是連忙行了一禮道:“都說荀氏一門,皆是俊杰,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荀攸聽了微微的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周帆會這么說,連忙客氣的回道:“哪里,比起遠揚賢弟,有盧師為師,又得仙人傳承,攸可差的遠呢!”
盧植看了兩人一眼,大笑道:“遠揚,這邊就交給你了!為師要和幾位老友敘敘舊!”
“是,老師!”周帆恭敬的應道。他也看出來了,這盧植是為了給自己創造機會,這荀攸他盧植可是認識的,當真是大才,又是那荀家的人,跟他打好關系,沒壞處。
當即盧植便帶著楊賜幾人,回到了那鳳仙樓里面,只留下了那荀攸和周帆兩人。
“公達如今可有出仕?”周帆隨意的問道。
荀攸微微一愣,微笑著回答道:“攸才疏學淺,無甚本事,如今還是一白身。”
周帆大笑一聲道:“公達說笑了,荀氏一門,皆是大才,世人只知荀家有八龍,有三若,卻不知荀家還有你荀攸荀公達,可稱謀主!”
聞言,荀攸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周帆。雖然被人這么認同,確實很高興。但是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周帆,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又是從哪里知道自己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釋然了,這周帆那可是盧植的弟子,他以前跟著荀爽也一起拜訪過他盧植,盧植知道自己也很正常。
“遠揚言過了,攸不才!”荀攸淡淡的說道。不過這次倒也是沒有在隱瞞什么,只是謙虛之詞罷了,既然他周帆已經從盧植那里知道自己了,那再在他面前也沒必要在裝蒜了,否則不免有些失禮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盧植從來沒有跟周帆提過他,盧植又不知道周帆會遇到他荀攸,又怎么會未卜先知的告訴他呢。
更何況,周帆對于荀攸的了解,甚至要比那盧植更深。甚至早已經把他當成未來自己麾下謀士之一了。
“哈哈,公達你……”
“咦,那不是大將軍何進嗎,他怎么會來?”就在周帆和那荀攸聊得起勁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眾人齊齊的看了過去,果不其然,那大將軍何進剛剛踏入鳳仙樓,正挺著個大肚子,龍行虎步的向著周帆那邊走了過去。
而在他們身后,曹操,袁紹,袁術三人也是緊緊的跟在了身后。
見到何進來了,周帆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暗道一聲成了。既然這何進來了,那就說明了自己之前送鸚鵡的事情起效了。
跟一旁地位荀攸告罪了一聲,周帆便向著何進那邊迎了過去。
荀攸也是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周帆的背影,不管如何,經過今天一事,他已經將周帆這人記在心中了,為的就是他對于自己的那份認同!
而那盧植和周異兩人看到了何進居然來了,就是一驚,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要知道之前他何進可是跟周帆相當不和的,他又怎么可能會來呢,除非他是來搗亂的。
不過饒是如此,兩人還是連忙迎了過去,畢竟是大將軍,身份擺在那里著呢,到底還是不能怠慢了。
“周帆見過大將軍!”周帆幾步迎了上去,笑著行了一禮。
“大將軍!”盧植和周異兩人也是走了過來,只不過臉色多少有那么點不自然。
“哈哈哈!”何進朗聲一笑,開著玩笑道:“盧子干,周子常,還有周遠揚,本將軍到來,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周帆淡然一笑道:“哪里的話,大將軍能夠親自前來,那絕對是我周帆的榮幸!”
聞言,盧植和周異不禁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到底什么情況,這何進看起來怎么也不像是要來鬧事的樣子啊,還有周帆那小子,對于何進會來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前些天這兩人那還是矛盾重重的,今天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當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遠揚你送給本將軍的那只鸚鵡,本將軍甚是喜歡啊。”何進大笑道。每每想到周帆送給自己的那只翠綠鸚鵡,他何進心中就覺得痛快。
鸚鵡!頓時盧植兩人便恍然大悟了起來。難怪這何進好像是轉了性一樣,原來周帆早就派人給他何進送了一只去了,矛盾早已經化解了開來了。
當即周異便忍不住的白了周帆一眼。這臭小子還是這德行,早已經跟何進化解矛盾了,卻也不跟他們說一聲,搞得他還擔心不已。
周帆淡然一笑道:“大將軍喜歡就好,一會還有些鸚鵡會當場拍賣,大將軍若是喜歡,大可以再帶一只回去,當然這次可是要花錢買的。”
何進朗聲一笑道:“那是自然。”
他當然知道這周帆是在開著玩笑,更何況以他何進的身家,還真的不在乎那么點點錢了。
“你們慢慢忙,不用招呼本將軍了。”何進擺了擺手道,隨即向著楊賜馬日磾那邊走了過去。對于這些個大儒,他何進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孟德,本初,公路,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待的何進盧植三人離開,周帆便又跟那曹操三人聊上了。
看到周帆率先跟他們打招呼,袁紹和袁術兩人不免有那么點尷尬,畢竟之前因為何進的原因,他們可都沒給周帆好臉色看。但是如今形式突變,這何進有和周帆關系拉近了,弄得他們倆那是尷尬不已。
曹操倒是沒那么多顧慮,朗聲大笑道:“遠揚那可是不地道啊,先前可是說好了要來找吾等喝酒,但卻一直等不到其人,當真是好生失望啊。”
周帆嘴角不禁抽了抽,先前那情況,就算我找你們喝酒,你們仨敢陪我喝嗎。
想歸這么想,但是周帆還是連忙賠罪道:“孟德兄勿怪,這些天實在是有些忙了,改日定當向三位賠罪!”
袁紹也是很快的就緩過來了,大笑道:“何必要改日,就今日便是,遠揚今日必須罰酒三百杯才是。”
周帆一張臉瞬間就苦了起來,看的三人是大笑不已。這年頭的酒雖然度數不高,但那千杯不醉也只是個傳說而已,三百杯足夠讓他周帆趴下了。
不過這倒也無妨,反正今天周帆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就沒打算清醒著回去了。
時間匆匆,很快的就這吉時便到了。該來的賓客那也都到齊了。偌大的鳳仙樓,此刻早已經是擠滿了人,當然樓內的那都是盧植邀請的客人,何進,楊賜等人自然是毫無疑問的坐在最前列,至于那些沒有受到邀請的人,那也只能站在樓外,偷偷的觀望著,過過眼癮罷了。
“老師,請喝茶!”經過了一系列復雜的儀式之后,眾目睽睽之下,周帆跪在了地上,恭敬的給那盧植獻上了一杯茶水。
在這漢末,茶葉倒還并不是非常的普及,也只有長江中下游那一代,有著飲茶的習慣。不過在這洛陽,這飲茶之風倒也是有些盛行,而這拜師最后一禮,便是這獻茶。
“好,好,好!”盧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了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恭喜子干收的佳徒啊!”當即那蔡邕便朗聲的恭賀了起來。
“恭喜,恭喜……”當即其余人等也紛紛恭賀了起來,一時間好不熱鬧。
周帆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對著那周峰揮了揮手,對著眾人喊道:“諸位,今日我能拜盧師為師,當真是三生有幸,因此特地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老師!”
“遠揚當真為孝!”
“子干確實收得一佳徒啊。”
當即眾人便紛紛議論了起來。
盧植也是眉毛一挑,心中有些激動了起來,之前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周帆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的,想來這禮物便是驚喜所在了。
很快的,那周峰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拿來了一樣東西。
眾人齊齊看去,皆是一愣,那東西居然又是一只鸚鵡。
頓時在座的眾人臉色紛紛有些古怪了起來。要說平時,這周帆送給盧植一只鸚鵡當禮物,那絕對是沒的說。這等神奇之物,便是天子也喜愛不已,這檔次絕對是夠了。
但是今天送鸚鵡,這氣氛就變得那么些不對了。畢竟接下來他周帆那可是打算公開拍賣鸚鵡的,這不免會讓人覺得這周帆是在借著盧植宣傳,著實有些不該。
那盧植看到了這只鸚鵡,那臉色也是微怒了起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周帆送給自己的禮物居然是鸚鵡,這驚喜當真是只有驚,沒有喜啊。
之前他還因為周帆送給漢靈帝鸚鵡地位事情,而呵斥過他,可見他對鸚鵡這東西確實沒啥好感。而現在周帆卻將這么一件他不喜歡的東西送給自己,不免讓他心中有些失望。
周帆看著盧植那宛如便秘的一張臉,連忙賠罪道:“老師,這鸚鵡只是禮物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周帆自然不會傻到去送鸚鵡給盧植,這不是找罵嗎,這鸚鵡只是驚,喜的還在后面。
“嗯?”盧植聽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原來不是要送鸚鵡,問道:“那另外一部分是什么?”
“帆自知才疏學淺,不過前些日子也以這鸚鵡為題,作賦一首,想要以此請老師考教一下學生最近的努力!”周帆淡淡的說道。
“哦,以鸚鵡作賦!”盧植頓時眼前一亮,說實話的,這盧植除了精通兵法謀略之外,這詩詞歌賦那也是大有所長。
他在收周帆為徒的時候,有一定程度上,是因為周帆那堂叔周堂的關系,還有一部分便是他盧植相信自己的眼光。
但是收徒之今,他對于周帆的功底,那還是一無所知啊。如今他周帆居然說要作賦一首,哪怕這賦作的不怎么樣,但是對于他來說,那也是最好的禮物了。
“好,就讓為師,還有在座那么多人來品鑒品鑒!”盧植整了整衣服,正色的說道。
周帆淡然一笑,手中提著那只鸚鵡,朗聲的說道:“遠揚不才,今日作一《鸚鵡賦》,還請各位指點。”
“好,我等也想見識見識遠揚的文采!”曹操毫無顧忌的大笑道。
不過很明顯的,曹操這句話是說道所有人的心坎上了,尤其是楊賜,蔡邕這些人,他們也想要看看盧植收的這個弟子到底怎么樣,跟他們麾下的那些個弟子相比,又是如何。
周帆微微點了點頭,站到了中央來,然而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將手中的那只翠毛紅嘴的鸚鵡高高的舉了起來。
嗯?頓時所有人都疑惑了起來,這周帆不是說要作賦嗎,怎么現在都不說話?
“惟西域之靈鳥兮,挺自然之奇姿。體金精之妙質兮,合火德之明輝……”
嚇!然而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一清脆的聲音變從周帆手上的那鸚鵡嘴中說了出來。
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見過作賦的,但是還真的就沒有見過這么作賦的,盡然會從一只鸚鵡口中,念出一篇鸚鵡賦來,難怪那周帆會說,這鸚鵡也是禮物的一部分了,當真是奇妙的緊。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便從震驚中緩過了神來,因為他們全都被那篇鸚鵡賦給深深吸引住了。
“期守死以報德,甘盡辭以效愚。恃隆恩于既往,庶彌久而不渝。”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洋洋灑灑數百字的鸚鵡賦便從那只鸚鵡的口中,完整的念了出來。
頓時場面就是一陣寂靜,針落可聞。
“好!”過了許久,這鳳仙樓這才爆出了一聲大喝,正是那曹操,忍不住的大聲贊嘆了出來。
“好,好,好!”盧植也是激動的一連大喊了三個好字。他其實也并沒有對周帆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周帆居然能作出一篇如此的佳作來。不說別的,光是在賦這一方面,他盧植自愧不如。
頓時場面也是熱鬧了起來,蔡邕,馬日磾這些個大儒那也是紛紛贊揚了起來,他們之間雖然有著比較之心,但是為人那還是正直的很,周帆這篇鸚鵡賦當真是佳作,即便是流傳千古,那也不會感到驚訝。
“多謝老師!”周帆平靜的應道,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
光是這一篇《鸚鵡賦》,周帆叫教了自己手上這只鸚鵡整整三天,這才能夠流利的背下來。
不得不說周帆這系統厲害,就在幾天前,那鸚鵡從一級升到了兩級初級,這才能夠一下子說那么長的文章。要是換成了原來的一級鸚鵡,能說十幾個字就很不錯了,要不然周帆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說會給盧植一個驚喜了。
至于這篇《鸚鵡賦》嗎,不用多說,自然是他周帆剽竊來的,他可沒那么大本事作出一篇如此的佳作來。
至于這作者嗎,說來也巧,想來此人如今也已經出生了,大概還是個七八歲的孩童。
此人真是這三國年間,狂生禰衡。
說來這禰衡那也確實是有真才實學,滿腹經綸,即便是那北海孔融,那也對其贊賞有加,還將其推薦給了曹操。
然而此人過于狂傲,視他人與糞土,直接講曹操手下一個個罵了個遍,深受曹操厭惡,只能將他送到了那荊州劉表那。
結果這禰衡又直接把劉表得罪了,又被劉表再次送到了那江夏黃祖那。
也就是在那江夏,那是正好有人送了一只鸚鵡給黃祖,黃祖命禰衡為鸚鵡作賦,這才有了這篇《鸚鵡賦》的出世,絕對堪稱漢以來,賦之佳作,自然會讓盧植那些個大儒贊不絕口了。
當然,這篇《鸚鵡賦》自然還被周帆稍稍改動了一下,畢竟他手里的鸚鵡,可不像黃祖那只,被人折斷了翅膀,而且禰衡賦中,暗諷權貴壓迫忠良,控制人才,這些個東西可不能當眾說出來,尤其是在何進,還有楊賜這些個人面前。
不過饒是如此,周帆這篇《鸚鵡賦》,那也足以博得滿堂的喝彩了。
自作《鸚鵡賦》,再讓手中鸚鵡大聲朗讀出來,這一手足以震驚全場。
而且再也沒有什么能比這《鸚鵡賦》更適合今天的了,能肯定的是,經過周帆這么一出,這鸚鵡的價格絕對能更高!
一群傻逼。'何歡坐在最后面看著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