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南宮。
漢靈帝高坐在上方,張讓和趙忠兩人站在了一旁。
而下方,文武百官們整齊的林立在了那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原因無他,此刻地位漢靈帝實在是太詭異了,再也沒有了之前那輕佻浮躁的樣子,整個人面色陰沉的坐在那里,冷冷的掃視著下方的眾人。
他們誰都沒有看到過那么嚴肅的漢靈帝過,再加上這次漢靈帝又是下了死命令,不到或者遲到者,立斬無赦,不禁讓人有些浮想翩翩,絕對是出什么大事了。
漢靈帝掃視了在場眾人幾眼,冷冷的開口說道:“爾等可知道那太平道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
既然連那中常侍里面都被那太平道安插了臥底,那么在場的文武百官之中,又有多少會是那張角的內應,說沒有,漢靈帝他是一百個不相信。今天他就要把這些人全都抓出來,殺一儆百,威脅到他皇位的人,寧殺錯不放過。
漢靈帝話音剛落,百官之中就有不少人打了一個寒顫。那張角連中常侍都能收買,一些個官員那更不在話下了。如今在列的就有不少人和那張角有過聯系。
因此這張角在他們心中那就是個禁忌,心中有鬼,被漢靈帝這么一提,沒有當場嚇癱了就已經不錯了。
南宮之中一陣的沉默,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誰也不想觸這個霉頭,氣氛一片的凝重。
最終還是那盧植談了一口氣,站了出來說道:“啟稟陛下,臣聽聞那太平道張角三兄弟,在那冀州等地廣施湯藥,倒是在百姓當中,有著不錯的名聲!”
漢靈帝聽到了最后那句話,就想要把這胡說八道的家伙拉出去砍了。結果一看到是那盧植,一口氣也是咽了下去,畢竟是他徒弟周帆發現了這件事情不是。
當即漢靈帝便冷笑一聲,怒道:“原來是盧卿,那張角在那群賤民中確實有著不小的威望,但是若是此人借著這威望想要造反,奪了朕的皇位呢!”
“什么,居然有這等事!”盧植驚呼了出來。其余何進,袁逢等人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那張角居然有膽子謀反,當真是該死。
頓時那些個跟張角有過聯系的官員,渾身冷汗冒了出來,心跳瞬間加速了起來,心里祈禱著漢靈帝不知道自己跟那張角的事情,否則他們絕對是死路一條啊。
撲通,撲通!兩聲倒地聲傳來。只見有著兩個和張角有過聯系的小官員一張臉變得煞白,再也經不住壓力了,腳下一軟,直接攤到在了地上。頓時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
漢靈帝看著這兩人就是一聲冷笑,也沒去管他們,對著那盧植說道:“這還真多了盧卿的好徒弟了。”
“遠揚!”盧植愣愣的說道。這時候的他才發現,那周帆居然不在這里,而且就連他老爹周異那也不在。
漢靈帝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冷聲喊道:“張角密謀造反,幸得未央廄令周遠揚明查,稟明與朕。朕已經派了他前往那徐奉府上捉拿中常侍徐奉,封胥,還有那太平道馬元義。爾等之中,必然也有與那張角密謀之人。朕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自己站出來,朕從輕發落,否則等那周遠揚回來了,一經查明,誅……九……族!”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頓時先前那兩個嚇攤了的家伙,便連滾帶爬的走了出來,一個勁的哭喊道。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頓時那些個跟張角有過聯系的家伙,便再也受不了這份壓力了,紛紛跑了出來,哭喊求饒了起來。
那馬元義要是被抓了,他們這些人鐵定會被供出來。與其到時候被供出來,那還不如現在自首來的痛快。要是運氣好,還能保住一條小命,最不濟,那也能保住家人的安危啊。
嘶!眾人看著這場面,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場陸陸續續跑出來的官員,居然已經超過了二十個,在場總共有多少人,這已經占了起碼一成半了。雖然這些個人官職都不高,但是蟻多咬死象啊,要是真的被這些內應得手了,洛陽危矣。
漢靈帝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雖然猜得到里面有內應,但卻沒猜到居然會有那么多人。
“好,很好!全都給我抓起來!”漢靈帝氣急反笑,厲聲喝道。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當即便沖進來了數十個禁軍,將這二十多個官員全都抓了起來。
“啟稟陛下,周大人回來了!正在殿外等候!”就在這時候,一將士恭敬的說道。
“哦,傳!”漢靈帝眉毛一挑,大聲喊道。
沒過多久,周帆周異兩人便大步跨進了南宮之中,而身后,典韋,周峰,那禁軍統領,一人押解一個,帶著那馬元義三人走了進來。
“啟稟陛下,臣父子不辱使命,將馬元義三人捉拿歸案,只可惜那唐周,為了捉拿這馬元義,不幸犧牲!”周帆恭敬的說道。
“哦,周愛卿做的好!”漢靈帝滿意的點著頭,贊賞道。至于那唐周,他漢靈帝又怎么會在乎,區區一個黃巾,要不是舉報有功,自己早下令殺了他了,現在死了正好。
當即周帆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說道:“這是從那馬元義身上搜到的,上面有著整個洛陽內應的名單!”
漢靈帝聽了頓時大喜,連忙說道:“給朕呈上來。”
那張讓連忙走了下來,接過了書信。
“念!”隨著漢靈帝一聲零下,張讓一字不漏的將上面的名單念了出來。
“陛下饒命啊!”頓時又有著四個官員跪了出來。這幾個家伙先前還抱著踐僥幸心理,以為抓不到自己呢,現在被逮了出來,徹底傻眼了。
哼哼,漢靈帝就是一聲冷哼,怒道:“拉下去,滿門抄斬!”
話音剛落,那些個內應便紛紛的被拉了出去。密謀造反本來就是死路一條,尤其是在對自己皇位如此看重的漢靈帝面前,想活,絕無可能。
頓時在場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們也知道這漢靈帝是動了真怒了,不由有些人心惶惶了起來,生怕觸怒到了漢靈帝。
“你就是那馬元義?”漢靈帝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渾身傷痕的馬元義。至于那封胥和徐奉兩人,直接被他無視了,這兩個人,任他們怎么求饒,那也是死路一條。
“哼!”馬元義冷哼一聲,撇過了頭,看也不看那漢靈帝一眼。
漢靈帝怒道:“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嗎?”
馬元義輕蔑的看了一眼漢靈帝,癲狂的大笑道:“死又何妨,我既然進了這洛陽,就沒想過活著出去。狗皇帝,你就等著吧,大賢良師遲早會為我報仇,我在下面等著你!哈哈哈哈哈!”
“拉出去,給我拉出去。”漢靈帝氣急敗壞的吼道:“車裂,實以車裂之刑!”
“狗皇帝,我在下面等著你!”馬元義癲狂的大笑道,直至那聲音越來越小。
漢靈帝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使勾盾令周斌何在?”
“臣在!”一個人好馬大,八尺左右的漢子站了出來。
“朕命你帶兵即可捉拿在洛陽的太平道眾,格殺勿論!”漢靈帝惡狠狠的喊道。
“臣遵旨!”
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雖然周帆有著一點的插手,但是卻并沒有改變太多的東西。隨著洛陽的一輪肅清,藏在洛陽的太平道中死傷千余。那張角洛陽起義的計劃也不得不就此破滅。
而在遠在那冀州的張角得到了這消息,不得不提前發難,自稱天公將軍,與地公將軍張寶,人公將軍張梁在冀州一代起事,同時各方黃巾紛紛響應張角,在各地起義,一時間整個大漢七州二十八郡紛紛發起了戰事。
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洛陽。漢靈帝不得不再次召集群臣,商議那平亂之事情。
“那賊軍勢眾,有誰愿意為朕出力,平定叛亂!”漢靈帝冷聲的問道。不過那語氣之中多多少少有著一點驚慌。
他本來以為這張角不過就是一個小嘍啰而已,很快就能解決了。但實際如今那黃巾勢如破竹,聲勢浩大,就連他漢靈帝也有些怕了。
“太仆盧子干,文武雙全,可平叛亂!”楊賜第一個站了出來舉薦道。
“哦,盧卿勇武,可愿替朕平定這黃巾!”漢靈帝笑著說道。對于這盧植,他可是相當的滿意啊,早年九江,廬江發生過兩次蠻族叛亂,都是這盧植平定的,現在由他出馬,這黃巾不足為慮。
“臣愿往!”盧植高聲應道。對于這種事情,他盧植自然是當然不讓。
“好!”漢靈帝高聲贊嘆道:“朕便封你為北中郎將,領北軍五校,前往冀州,誅殺張角,平定叛亂!”
“臣遵旨!”
“啟稟陛下,臣也愿往!”那盧植話音剛落,又是一個聲音想了起來。
眾人放眼看去,不禁愣然,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說這句話的人居然是那周帆。
周異心中就是一急,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兒子居然會主動要上戰場,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一個不好可是會喪命的啊,又有哪個當父親的,想要看到自己兒子遇到危險的呢。但是急歸急,那周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想要阻止,那也來不及了啊。
倒是盧植有些微驚的看了一眼周帆,暗自點了點頭,暗道自己沒有收錯徒弟。
漢靈帝也是一愣,他也沒想到周帆會主動邀戰,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畢竟自己那長生不老夢可是還在這周帆的手中啊,萬一他有什么不測,自己豈不是再也見不到神仙了。
“愛卿你還年幼,不如……”漢靈帝委婉的說道。
“昔日冠軍侯年僅十七,便能領八百鐵騎,殺得那匈奴膽寒,如今我周帆亦是十七,又為何不可出戰。”周帆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他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又怎么會就此放過呢。
漢靈帝瞬間就啞然了,周帆都把霍去病拿出來說事了,若是拒絕周帆,那絕對會磨滅其他人的積極性的。
無奈之下,只能同意了下來,大笑道:“好,既然周愛卿一片赤誠,愿為大漢效力,朕自然不會拒絕。周帆聽令!”
“臣在!”
“愛卿之前破獲那馬元義的陰謀,大功一件,朕便封你為騎都尉,領兩千羽鱗騎,為北中郎將盧植副手,共同出兵冀州!”
“臣遵旨!”周帆有些激動的應道。這騎都尉已經是個不小的官職了,在那校尉之上,中郎將之下。如今可不是以后那將軍滿地走,校尉不如狗的時代。如今一個校尉就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官職了,手底下有著不少的兵馬。
自己這個騎都尉那還是有著自己兵馬的,兩千騎兵,那可不少了,尤其是自由度還是比較高的。而且自己還是那盧植的副手,有著自己老師照應,自己做起事來那也比較自由。
周帆轉過頭,看了一眼那曹操,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歷史上這騎都尉的位子好像是他曹操的。只是如今被自己給奪了,倒是不知道他會怎么樣。
漢靈帝都已經下令了,那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說什么了。尤其是這些年來,周帆跟滿朝的文武關系拉的都不錯,最多也就是那袁術有些怨恨自己罷了,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了。而且他們這些人還巴不得有人出去打仗呢,那么自己可就安全了。
“還有誰愿意替朕出征!”漢靈帝再次問道。
這冀州那一面有著盧植和周帆兩人了,但是那潁川和南陽兩方面,還有些大批的黃巾,沒人去平亂呢。
“臣愿往!”兩個渾厚的聲音同時傳來,眾人看去,正是那皇甫嵩和朱儁兩人。
漢靈帝頓時眼前一亮,這兩人那也是名將之后,有他們倆出馬,他也就放心了。
“好,朕便封皇甫愛卿為左中郎將,朱愛卿為右中郎將,命你等二人在司隸招收兵馬,領北軍五校,三河騎士,攻打潁川,南陽黃巾。”
“臣遵旨!”兩人同時應道。
“啟稟陛下,臣懇請陛下解除黨禁,同時拿出皇宮錢財及未央廄良馬贈給軍士,提升士氣,如此必能大破黃巾!”皇甫嵩上諫道。
頓時漢靈帝眼角就是一抽,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起來。這前者還好說,但是這后者,又是錢財,又是馬匹的,他漢靈帝還真的是有些舍不得了。
“準了!”最終,一番猶豫之下,漢靈帝還是同意了下來,畢竟跟自己的皇位相比,一些錢財就算不上什么了。
“國逢大難,朕有心無力,還望諸位愛卿也能多多出力!”漢靈帝淡淡的說道。
頓時下方一群大臣們都有了一種蛋蛋的憂傷。得了,這漢靈帝都差不多是明說了,他都已經出錢出力了,你們幾個難道不意思意思。
“臣愿出良馬三百,糧食兩萬石!”袁逢這只老狐貍第一個出來響應了漢靈帝。
“臣出糧食一萬石……”
“……”
有了袁逢的帶頭,其余的大臣們紛紛的響應了起來。
漢靈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要肉疼那也得一起肉疼才行。
“何進,周異何在?”
“微臣在!”兩人連忙站了出來。
“周卿之前破獲馬元義陰謀有功,朕便升你為河南尹,配合大將軍何進,鎮守洛陽。”漢靈帝大聲喊道。
“臣遵旨!”周異隨意的應道。
這次周異的升官那可不小啊。河南尹,其實也就是河南太守,長官河南下屬二十一縣,也包括這帝都洛陽。要知道何進在當大將軍之前,那也是河南尹,可見這位置的重要性了。
但是現在,這周異對于自己升職為河南尹,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他現在最擔心的那還是自己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兒子,上戰場,哎!
“國逢大難,愿諸位愛卿能夠齊心協力,共同平定亂黨!”
“臣等遵旨!”
與此同時在并州也是現在的幻界當中方圓千里已經徹底臣服;五大城市坐落在四方。'
何歡一聲令下五十萬戰兵出動前往草原等各大洲前進。
這次也許會很好玩吧。'何歡笑了笑。
洛陽,周府。
“你,你,你個臭小子,逞什么強,戰場是好玩的地方嗎,啊!”周異破口大罵道。
“帆兒啊,你,你若是萬一出了點什么事,可叫為娘怎么活啊?”李蕓小聲的哽咽了起來。
此刻那周帆完全成了個受氣包了,半句話都不敢說了。事先沒有跟自己爹娘稟明這些事情,如今兩位老人家自然是擔心不已,這不,直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
周帆也是哭笑不得了起來。自己將來那可是志在天下的,若是連戰場都不敢說上,那么也就不用那么多廢話了。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爹娘那是擔心自己的安慰,這才會如此的,無奈之余,心中也多了幾分暖意。
“爹,娘,你們放心吧,好男兒志在四方,一直待在這洛陽,能有什么成就。別忘了孩兒可是跟喬伯父打過賭的,五年之內,必然要做出一番成就來!”周帆堅定的說道,腦海中不禁泛起了大喬小喬兩人的身影,嘴角也是掛起了一絲笑容。
“哎!”周異長長的談了一口氣,這些東西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呢,但是一想到周帆要上戰場,他怎么都放心不下啊。
“爹娘,放心吧,孩兒不會有事的,這不還有惡來和子銳在嗎,更何況還有老師在呢!”周帆指了指一旁的盧植說道。
“老爺放心吧,只要典韋命還在,就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主公半根毫毛!”典韋堅定的說道。
周峰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點頭,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被周帆這么一指,盧植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一下朝,這周帆就要拉著自己來了,感情是為了這一出。
“子常賢弟,你放心吧,遠揚說的不錯,好男兒志在四方,不磨練磨練,如何成才,而且他在我軍中,不會有事的。”盧植鄭重的保證道。
但是盧植嘴上這么說著,心中卻沒有多少底。將軍難免百戰死,誰知道這戰場上會發生什么。即便明天他自己陣亡了,也不會覺得奇怪。他這么說也只是為了讓周異夫婦安心罷了。至于他,也只能盡力的去護著自己這個徒弟了。
“一切可都拜托子干兄了!”周異沉聲的說道。
盧植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對著周帆嚴肅的說道:“不過遠揚你可要記得,既然入的我軍,便要嚴格遵守軍紀,否則即便你是我弟子,我也會嚴懲不貸。”
“諾!”
“大哥你這是要去打仗嗎?”就在這時候,那周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眾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周瑜,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小子靠近了過來。
周帆拍了拍周瑜的腦袋,大笑道:“是啊,怎么,公瑾,你也想一起?”
“想!”周瑜毫不猶豫的叫道:“不過我知道如今你們都不會讓我去的,不過我以后也要向大哥你一樣,馳聘疆場,建功立業!”
頓時那盧植眼前就是一亮,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那周異,心中不由嘀咕了起來,暗道這周異運氣當真是好。這周瑜不過就是一十歲小童罷了,居然能說出如此話來,這聰慧當真不一般。
周帆看了一眼盧植,腦中靈光一閃,說道:“老師,我這弟弟聰慧勝我十倍,我資質愚鈍,你那些兵法謀略無法學會,不如傳授給公瑾如何,他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歷史上那周瑜自學成才,便能成為江東大都督,名留青史,若是這生能夠得到盧植這位兵法大家指導,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哦,若真是如此,待的我班師回朝,倒是要收公瑾為徒!”盧植淡淡的說道。說實話的,他盧植一生弟子眾多,但是其一手兵法,卻少有人能夠繼承,若是這周瑜能夠學會,那絕對是一件幸運事。
不過此戰生死未卜,一切的事情還是等回來再說。
“盧公一定會凱旋而歸,公瑾等候著拜盧公為師!”周瑜連忙說到。對于盧植這樣一位名師,沒有人會拒絕的。
“好,好,好!”盧植一連連叫道,他是越看這周瑜越喜歡,若不是出征在即,他都有打算現在就收他為徒了。
“惡來,去把我準備的東西去取來,我要交給老師!”周帆對著那典韋說道。
當即那典韋便轉身回了周帆的小院,不久便帶著兩樣東西回來了。
“好馬!”盧植就是眼前一亮,大聲的贊嘆道。
第一件入眼便能看到,是一匹純白色的馬匹。
“老師此馬名為白雪,雖然稱不上是千里馬,但也絕對是百里挑一的好馬了,有它在你也可以安全些。”這匹白雪,便是周帆之前買到的三匹健馬中的一匹,如今已經是偽三級的馬匹了。有它在,盧植的安全多多少少也能上升不少。
“好,好!”盧植歡喜的叫道,身為一個將領,又怎么會不喜歡好馬呢,這匹白雪,他正喜歡。
然而下一秒,盧植眉頭微皺,問道:“那遠揚你呢?”
周帆莞爾一笑,說道:“老師放心,我自然還有別的坐騎,不會比這白雪差!”
自己有那赤血在,自然是用不著白雪這樣的偽三級馬匹了。
“這便好!”聽到周帆這么說,盧植也放心下來了,坦然的收了下來。想想也是,自己徒弟那一手神奇的馴獸術,又怎么會沒有好馬呢。
“至于這第二件,便是這個!”周帆將一只白乎乎的東西遞給了那盧植。
隨著咕,咕!兩聲,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變得古怪了起來。那周帆的手上赫然是一只鴿子。
“臭小子,你送子干一只鴿子做什么,難道是讓他燉了吃不成!”周異疑惑的問道。
“老爺你這是哪里的話,帆兒那鸚鵡都會說人話,這各鴿子必定也有他神奇之處。”都說知兒末莫如母,這李蕓確實是夠了解周帆的。
“還是娘了解我!”周帆笑道:“老師,這不是一只普通的鴿子,而是由我特殊訓練過的,我稱之為信鴿。”
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周帆連忙解釋道:“這只信鴿能夠識路,即便你我兩人遠隔千里,他也能準確將書信送達!”
嘶!眾人聽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若真的如他周帆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逆天了。
如今這大漢,傳遞消息,用的基本還是快馬,千里的距離,怎么也得好幾天,要是遇到什么大山大河之類的繞路,那就更久了。
而這信鴿不同,天空中可沒什么阻礙,而且以飛行的速度,最多只要大半天就能到了。在這時代,有了這信鴿,便能夠實時最快的掌控消息,這對于一場戰爭,那絕對是有著無比的意義啊。
頓時那盧植眼中異彩連連,似乎在想著什么似的。
周帆哪里會不知道盧植的想法啊,直接開口說道:“老師你恐怕要失望了,這信鴿訓練不易,至今我手上也只有三只而已,而且只能讓你與我通信罷了,想要普及到軍中,恐怕是不行了的。”
無疑,周帆是說了謊了的,有了經驗的它,想要在訓練出一批鴿子來,倒也不難。只是這鴿子是他絕對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若不是自己記得這次那盧植會受到那宦官的陷害,為了確保萬一,自己還真的有些舍不得拿出來呢。
果然,聽了周帆的話,盧植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老師你一定要記得,一定要隨時帶在身邊,以防有個萬一。”周帆鄭重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對于自己這徒兒一片孝心,他自然是坦然接受了。
對此,周帆也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這邊是擺平了,那么接下來應該是去做另外一件事了。
何歡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實在是感覺到十分的無趣。
草原上。'五十萬戰兵分成五個大部隊經過三天的時間直接快速的清理了方圓千里的領地;同時各大部落集合一百萬戰兵集結著。'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情況呀有沒有給我們說一下。'各大部落的人無語的說到。'
戰火連天無數槍支彈藥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同時葉天白胡子等等也是出動但是他們都對這些沒有什么好高興的。
洛陽,大街上。
此刻的洛陽,一片人心惶惶的,人少的可憐。如今誰不知道那黃巾造反了,大漢又要開始打仗了。雖然這洛陽絕對是整個大漢最安全的地方,但是誰難保沒個意外呢,尤其他們還聽說,那黃巾張角厲害的很,很多地方都已經淪陷了。
而此刻,有兩個人影走在這空曠的大街上,而這兩人自然便是周帆與那周峰了。
“少爺,明天就要出征了,你還出來做什么,不好好準備一下嗎?”周峰緊緊的跟在周帆身后,有些疑惑的問道。
“怎么,子銳,你還沒準備好嗎?”周帆轉過頭,笑著問道。
“怎么可能!”周峰堅定的說道:“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跟少爺你一起建功立業了。”
周帆笑了笑,說道:“你是準備好了,但是我還差一點!”
“少爺你還差什么,我馬上給你找來!”周峰連忙說道。
周帆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差一個人?”
差一個人?頓時那周峰便傻眼了,腳下一緩,然而在想要追問,那周帆卻已經走了出去,無奈周峰也只能快步的跟了上去。
“咦,這不是那荀攸的家嗎,少爺你要找的人就是他。早說嘛,我給你請回來就是了,何必讓你再跑這么一趟!”周峰看著面前一幢簡單的民房,滿不在乎的說道。
“去敲門!”周帆也不在意,淡淡的說道。
這大半年來,荀攸一直呆在了這洛陽。而周帆自從之前在拜師禮上認識了那荀攸之后,便時常的前來拜訪他,這不,就連那周峰也變得熟門熟路了。
至于周帆的目的,那自然便是請這荀攸出山了。如今周帆身邊有著典韋周峰兩將,但是唯獨缺的就是一個可以為自己出謀劃策的謀士,而他荀攸,無疑正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好嘞!”周峰幾步走上了前去,用力的拍了拍那大門,吼道:“那窮書生,快點來開門!”
周帆聽到周峰叫那荀攸窮書生,心中也是一陣好笑。自己第一次帶著周峰來拜訪那荀攸的時候,周峰看著他住的那破地方,家中差不多就是家徒四壁了,因此這窮書生的稱號也就落在了那荀攸的身上。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這荀攸可是那荀家人,整個荀家那可是富得很,他要是窮,這世上恐怕就沒什么有錢人了。至于這荀攸如此的生活,只不過是為人低調罷了。
“來了!”沒過多久,那荀攸有些無奈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那周峰的聲音,恐怕他荀攸這輩子都忘不了。
對于周峰稱呼他為窮書生,他到也不在意,至于周帆,倒也沒去點破,因此一直叫到了現在。
“遠揚賢弟,你明日可是要出征了,怎么還有空到為兄這里來?”荀攸剛一打開門,便看到了那周帆,倒是頗有些意外。
“公達不請我進去?”周帆戲虐的問道。
荀攸一拍腦門,恍然的說道:“這倒是為兄的錯,快請進。”
當即周帆便帶著周峰踏入了這簡陋的民居。
“遠揚這時候前來找為兄,可有什么要事,不妨直說,要是能幫得上忙,為兄一定幫!”荀攸隨手給兩人倒了杯水,問道。
“公達應該也知道,明日我便要隨著老師,出兵討伐那黃巾。然而帆自知力所不逮,所以還想請公達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周帆也不廢話,直接說出了來意。
頓時荀攸手上一僵,原本快要碰到嘴邊的茶杯,也硬生生的這么聽停了下來,臉上泛起了一絲糾結,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語。
周峰聽了也是一愣,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家少爺居然是來請這荀攸幫忙的,這么一個窮書生能有什么用,不解,當真是不解。
不過就算是不解,他周峰也不會去說什么,只要是周帆要做的事情,他自然是毫無保留的去支持。
眼看著那荀攸發愣,久久不語的樣子,周峰倒是急了,怒道:“喂,窮書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不同意,那也得吭個聲吧。”
“子銳不得無禮!”周帆呵斥道,頓時那周峰便沒了脾氣。
“公達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周帆看著那荀攸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
當即那荀攸便露出了一絲苦笑,放下了手中地位茶杯,說道:“不錯,那大將軍何進正好征我為黃門侍郎,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應征的時候,你便來了。”
周帆暗道一聲果然。他依稀記得這荀攸在這洛陽當過一段時間官,之后在那董卓入京的時候密謀刺殺那董卓,結果暴露被抓,事后才被放了出去。這才加入了那曹操的麾下,開始大展身手。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告辭了!”周帆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頓時那荀攸就有些傻眼了,他周帆居然就這么走了,一句話都不說的就這么走了?
在他想象當中,這周帆應該會是千言萬語,好所歹說的勸自己才是,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然而就在周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明日午時,我便要前往校場,不過我會一直在府上等到巳時。”
說罷,帶著那周峰轉身就走,只留下了那一臉錯愕的荀攸。
翌日一早,周帆,周峰,典韋三人便是一身戎裝的候在了府外。周帆沒有讓自己爹娘送,那只是徒添傷感罷了。
周峰雙手一對巨錘,左錘三十二斤,右錘三十六斤,胯下黑風,倒也英武不凡。
周帆象征性的提著一桿長槍,腰跨長劍,嗯,多數還是裝裝樣子的,他那點武藝,還真是不堪入目,估計也就比荀攸那樣的謀士好上一點罷了。
至于其坐騎,那自然就是赤血了,三級的馬匹絕對不同凡響,至少逃起命來那也比較快不是。
至于那典韋,雙手短戟,各個都有四十斤,比那周峰的雙錘還要重一些,腰間挎著兩個布囊,里面帶著十把飛戟,裂石斷金,絕對不容小噓。
更是讓人驚訝的是,他胯下的坐騎居然不是馬匹,赫然就是周帆最早捕捉到的那只猛虎。
這猛虎在空間當中待了那么久,就連體型也大了不少,身高八尺的典韋跨坐在上面,居然一點也不嫌矮。
為了這典韋的老虎坐騎,自己日后**兵的計劃,周帆那可是沒少花心思啊。
周帆親自實驗過,騎在這猛虎身上奔跑的時候,它那脊柱會不斷地蠕動,這樣不只是猛虎不舒服,就連自己也難受的緊,別提長時間騎乘了。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周帆花了老大功夫,終于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這馬有馬鞍,自然猛虎也有虎鞍,周帆特意找工匠給典韋打造了這么一副虎鞍,隔絕了猛虎脊柱與典韋的接觸,最終弄出來了這**兵。
這典韋本來就長得魁梧,令人畏懼,如今再加上這猛虎坐騎,那別提是有多威風了。
除了三人三騎之外,一旁的還跟著十一匹健馬,十匹是普通的健馬,另外一匹,是周帆最后兩匹偽三級馬匹中的一匹,青影。
“少爺,巳時快到了!”一旁的周峰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忍不住的提醒道。
周帆眉頭一皺,淡淡的說到:“再等等!”
周峰哪里會不知道周帆在等什么啊,然而他剛想要說話,卻被那周帆揮手阻止了。
周帆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吐出來了三個字:“他來了!”
只見不遠處,那荀攸亦步亦趨的向著他們這邊走來,臉上帶著那么一點微笑。
周帆連忙翻身下馬,直接迎了過去,大笑道:“公達,你這可算是來晚了啊!”
荀攸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說道:“如今還未到巳時,我這可不算是遲到,不過遠揚是如何得知,我一定回到來的?”
“遠揚?”聽到了這兩個字,周帆不禁微微皺眉。這若是平時,這荀攸叫自己一聲遠揚,那在正常不過了,但是自己昨天已經拋出了橄欖枝了,如今他這還叫自己遠揚,這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了。
這荀攸還沒有打定注意跟隨自己,而如今愿意前來幫助自己,倒也不乏想要觀察觀察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是個輔佐之人,那么他便會投靠自己,若是自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家伙,那么著荀攸絕對會二話不說,直接離開。
“我相信你回來!”周帆重重的說道。同時也在心中打定了注意,絕對會讓這荀攸心服口服的加入自己。
荀攸聞言,不由心頭巨震,為的僅僅是他周帆這句我相信罷了。
說實在的,昨天周帆請他出山幫忙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大將軍何進是什么樣的貨色,他還不清楚嗎,被他征召,去當個黃門侍郎,又能有什么前途。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帆找上了他,拋出了橄欖枝。以他的眼光,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他將來絕對是一個不凡人之人,何進跟他相比,根本沒有任何的比較性。
因此他荀攸早就打算好了要跟著周帆,前往冀州,平定叛亂。若是周帆的表現能夠讓他滿意,他也不介意全心全意的輔佐于他。
而如今,他卻是被周帆這句我相信弄得有些感觸了起來,這種被信任,被了解的感覺,當真是不錯。
“哈哈哈!”周帆猛的大笑了起來,將荀攸拉到了那匹青影身邊,說道:“好了,公達,莫要在多廢話了,若是在不出發,晚了時間,到時候恐怕要被老師責罰了。這匹青影,就送給你代步吧。”
頓時荀攸就是眼前一亮,雙目緊緊的盯住了那匹青影,以他的眼光,怎么會看不出這匹神駿的戰馬,絕對不同凡響,他周帆居然就這么輕易的送給自己了。
“這是給我的?”荀攸有些愣愣的說道。
“那是自然,你覺得我們這里,還有誰需要這匹青影的?”周帆開著玩笑說道。
荀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場幾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心中巨震,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這時候的他才想起了這周帆好像還有著一手神奇的馴獸本事呢,一匹好馬恐怕還真的不是什么難事。
周峰胯下那匹黑風就不說了,絕對是不弱與這匹青影的好馬。
至于周帆的那匹赤血,居然是一匹未成年的小馬駒,不過看那極其桀驁的眼神,想來也絕對不一般,甚至恐怕要比這青影還要好。畢竟那可是他周帆自己的坐騎,有好東西,那自然是自己用啦。
要說這周帆的赤血,還能讓他接受的話,那么典韋的坐騎徹底讓他奔潰了。他見過騎馬,騎驢,騎牛的,但絕對從來沒見過騎老虎的啊,當真是藝高人膽大,連老虎都能拉來當坐騎了,這周帆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想到這里,荀攸也就不再矯情了,一個翻身上了馬。
周帆一聲大笑,一馬當先的向著那校場而去。
洛陽,北軍五校,校場。
“哇,猛……猛虎……那人居然拿猛虎當坐騎……”
“快跑啊,猛虎出來了。”
“跑什么,沒看見來人是騎都尉周帆嗎,那猛虎是人家的寵物!”
周帆一行人的到來,頓時引起了軍營中的一片騷亂,無奈,這典韋如今實在是太拉風了,這年頭誰有本事拿猛虎當坐騎來著,任憑是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
聽聞軍營外面一片的騷亂,盧植也是帶著幾個親衛迎了出來。
“老師!”周帆恭敬的對著那盧植行了一禮。
盧植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不過很明顯的那嘴角有有些抽抽了起來。
畢竟周帆這一行四人,實在是太詭異了些。
周峰和荀攸兩人還算好,但這周帆居然騎了一匹小馬駒來了,那典韋更是過分,直接把那頭猛虎給騎來了,直看的那盧植異彩連連,怪不得會引起那么大的動靜。
“咦,沒想到公達你也來了!”盧植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那荀攸。這荀攸那可是有著真才實學的人,若是可以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為自己出謀劃策,那絕對是有益無害的事情。
荀攸恭敬的對著盧植行了一禮,說道:“遠揚賢弟相邀,攸不敢不來。”
當即盧植便露出了一絲恍然的表情,滿含笑意的看了一眼那周帆,原來如此,這荀攸原來是自己好徒弟拉來的。
而且這荀攸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也很明確了,自己是周帆拉來的,自然是要跟著他了。
不過盧植倒也沒有在意,在他身邊和在周帆身邊有什么區別嗎。
而且周帆也是第一次上戰場,雖然有自己在旁幫襯著,但是自己身為一軍主帥哪有空時刻關心到他啊,但是如今有著荀攸這個穩重的人在他身邊,他盧植也是放心多了。
“今日大軍休整一天,明日三更做飯,五更出發,切記,既然入了我軍,那就不得違背軍令,否則莫怪我無情!”盧植看了一眼四人,嚴肅的說道。
“諾!”四人恭敬的應道。
“嗯!”盧植重重的點了點頭,指了一個方向,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忙,遠揚你那兩千羽林騎在那里,我讓人帶你前去。”
“多謝老師!”周帆隨意的說道。這兩千羽林騎,那是屬于他周帆的直屬部隊,即便是他盧植,也沒有資格去命令他們,當然他可以直接命令周帆便是了。
對于自己這么一只騎兵,周帆也是有些好奇與激動,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了。這羽林騎那絕對是大漢部隊中,精銳中的精銳了,自己能不能在這沙場上獲取戰功,靠的就是他們了。
盧植點了點頭,對著身邊一個親衛吩咐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
那親衛也不廢話,直接大步的走了出去,而周帆四人也是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