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皇父攝政王殿下!禮親王代善有緊急軍情呈報!”
多爾袞剛喘了一會兒氣,清寧宮外便有奴才來報。
“且讓他等著!本王稍后便去?!倍酄栃栐诖笥駜盒厣嫌肿チ艘话?,朝著外面吼了一嗓子。
“你也好生的給本王呆著,小不忍則亂大謀,本王并非是坐以待斃,本王會為科爾沁報仇的!”
多爾袞從床上坐起來,找尋被扔的四處都是的衣衫,一邊穿一邊說道。
“攝政王好走。”雖然不知道多爾袞哪里來的自信,但大玉兒仍然好言恭送。
大玉兒披上了先前的碧綠色衣衫,只不過這衣衫已經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堪堪蓋住姣好的身段。
“哈哈哈,且等著吧,等本王拿下大明,便立你做側福晉!”多爾袞高聲笑著出門而去。
門口侍立的一個奴才及兩個宮女皆是低下頭,很顯然剛才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
但是在這高墻之內卻沒有任何人敢說閑言碎語,凡是管不住嘴的奴才,皆是去見了先帝。
用多爾袞的話說,既然那么愛打小報告,干脆去底下直接找黃太**。
“太后娘娘,您……攝政王又欺負您……”多爾袞與那小太監(jiān)剛走,門口的宮女便進了去。
眼見床榻之上一片狼藉,這宮女眼里的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
“碩娥啊,若不是為了科爾沁,本宮早便毒殺了這逆賊,且去取一身衣服來?!贝笥駜簢@了口氣。
也就是身邊這兩個當年一起從科爾沁跟來的貼身宮女,若是其他人敢言,早被她亂棍打死。
身為科爾沁的公主,大玉兒與她的妹妹一樣,皆是心心念念的希望自己的部落可以雄立于廣袤的草原。
本來跟著黃太雞攻伐大明,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科爾沁的領地也是日漸寬廣。
可這一切都被一個叫劉鴻漸的明將打碎,科爾沁的勇士接連吃敗仗,已經戰(zhàn)死了大半。
而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攝政王多爾袞能力挽狂瀾,但她又不希望多爾袞大勝。
因為若多爾袞贏了這場戰(zhàn)爭,她和小皇帝福臨的位子可能就更不保了,種種跡象表明,多爾袞謀權篡位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
小玉兒妹妹啊,只能寄希望于你的豪格了,大玉兒心有戚戚然。
崇政殿里,大清國的朝臣早已如熱鍋上的螞蟻,年僅七歲的小皇帝福臨,一身錦黃色龍袍坐在御座上,耷拉著兩條小腿兒數(shù)著手指頭。
“皇父攝政王殿下駕到!”小太監(jiān)扯著公鴨嗓子吼道。
“微臣叩見皇父攝政王殿下!”左右漢臣、滿蒙官員將領接連跪倒。
當著小皇帝福臨的面,行的是的三拜九叩之禮,若九泉之下的黃太雞知道自己老婆被兄弟臨幸,自己兒子的位子都要保不住,怕是棺材板都要壓不住。
“起來吧!禮親王,有何急奏?”多爾袞坐在福臨的右手下方的錦座之上道。
“偽明的大軍已經攻下鐵守將忒朗譜戰(zhàn)死,全城六四百襄藍旗勇士全軍覆沒,據(jù)探報,那賊將劉鴻漸已經率領大軍向盛京進發(fā)。
據(jù)傳,那偽明的狗皇帝也在其中!”代善奏事并未說啟奏兒子,作為努爾哈赤的長子,也就是他敢如此。
黃太雞死后,本來他也是順位繼承人之一,但為了大局他選擇了退出。
多爾袞與黃太雞長子豪格的勢力勢均力敵,當時正值明清兩國交戰(zhàn)的關鍵時刻,二人各讓一步,才讓當年年僅六歲的福臨占了便宜。
“知道了!就為這事兒?”多爾袞對代善的說辭有些不滿,以目前的情勢來看,那賊將打到盛京是早晚的事兒,他多爾袞心里是有準備的。
盛京的城防經過近二十年的不斷加固,已經固若金湯。
外加上城中八萬余大軍防守,多爾袞自信只要城中糧草不出問題,明軍是斷然無法攻破的。
至于那賊將劉鴻漸與偽明的狗皇帝,哼,且讓他們多逍遙幾天,待神兵天降,正好將這二人一鍋端。
到時候偽明沒了狗皇帝,定然分寸大亂,那便是大清的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
多爾袞陷入意淫無法自拔,全然不顧底下滿蒙大將們的臉色越來越差。
什么叫就為這事兒?都城都要被賊軍圍困了,這還不叫大事兒?
“啟奏皇父攝政王殿下!末將的部落前日被明軍屠戮,傷亡慘重。
末將已經失去了全部的領地,現(xiàn)如今末將的勇士們士氣低落,為免壞了殿下大事,末將乞請將之撤下城防,入后軍以作修整?!?
科爾沁部落首領奧巴黑著臉跪地啟奏。
奧巴這幾日頭發(fā)都愁白了,科爾沁的領地被屠戮,草原全部落入賊手,如今他只剩下手中的一萬五千部下。
他必須盡可能的保住這些士兵,那是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啟奏皇父攝政王殿下,末將也乞請換防!”另外一個失去領地的盟古首領跪地。
接著又有三兩個有樣學樣,不一會兒,除了喀爾喀古爾布什外,盟古八旗竟皆數(shù)乞請換防。
“哼,這便嚇著你們了?鼠目寸光,本王不準!
都給本王在城上好生待著,如今是黎明前的黑暗,只需十日,待神兵天降,本王保管讓這賊將有來無回!”
多爾袞輕蔑的看了一眼殿內的六七個盟古首領,這群貪生怕死的狗東西,你們不去給本王守城,難不成讓本王的正白旗來守?
那是大清的精銳!
待十日之后,還需他們滿八旗的勇士與賊軍廝殺,這幾日必須養(yǎng)精蓄銳,以待大事!
“攝政王,本王總聽你念叨神兵,你的神兵在哪兒?為何要等十日?
難道你在誆騙我等?”豪格上前一步道。
敢以這種語氣與質問多爾袞的,除卻禮親王代善外,朝堂之上便只有豪格了。
身為黃太雞的長子,大清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豪格感覺自己憋屈死了。
因為那個位子本應該是他的,他理應坐在那位子上,接受多爾袞這狗niang養(yǎng)的的跪拜。
“此是天機!十日后自見分曉,爾等只需各盡其責,勿要讓賊軍有機可趁便可!”多爾袞看了一眼范文程,發(fā)現(xiàn)這老頭沖他搖了搖頭,只得又憋住了心思。
“報!啟奏皇父攝政王殿下,賊軍已經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