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跟上胖子,在這狹窄的墓道里面緊走幾步,眼前就出現(xiàn)了個洞窟,出了洞窟,便到了部署圖中提到的大殿。
剛進這大殿,我就被所見景象驚的目瞪口呆,前方的洞壁上,被人為雕刻成了城樓模樣,正中央位置,甚至還插著旗幟,因為年代久遠,旗幟早就破爛不堪,但狼眼手電的光束打上去后,依舊可以分辨出來個殘缺的‘宋’字,在城池前方,陳列著許多兵器和金銀財寶,是陪葬的墓室不錯,但這墓室的工程量,卻是極大,這獨臂將軍真是特娘的會享受,還傳聞說自己的墓穴是座仙墓,難道進入城池就能長生不老?
胖子對于長生不老倒不在乎,他見地面上陳列著的那些寶貝,就快步上前,挑選了起來,師父和王妍也把背包從背上取下來,上前挑選寶貝,我這才想到幾個人原本是盜墓賊,師父王妍他們其實和胖子一樣,下來古墓就是圖個錢財,只是和胖子比起來小巫見大巫,要說起來我卡上也沒多少錢了,也就不和這獨臂將軍客氣了,當即拉開背包,上前摸金。
我對于寶貝鑒賞,倒是不比他們幾個,只能是看啥樣子好看拿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總覺得眼前這城墻打造的洞壁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這讓我多多少少有些不安,我拽了下正在選擇寶貝的胖子,說:“小胖,我總覺得那城墻有些不對勁兒啊,你看看,有沒有看出來啥?”
胖子不耐煩的說道:“水餃你成心的是不是?沒看到額正在發(fā)財嗎?你管他城墻有啥不對勁兒啊,咱們摸完寶貝,直接進入東北角,找到那獨臂將軍的墓室,取了四顆藥丸,再找機會離開便是。”
胖子說完就繼續(xù)低頭摸他的寶貝,我說這小子特娘的真是鉆錢眼里面了,正要罵他,就被王妍給拽了下,她對我說道:“親愛的,你是不是也感覺出來了,這城墻,是沒有門的,也就是說,是座死城。”
聽王妍這么一說,我是恍然大悟,對啊,這城墻怎么沒有城門?再看東北方向,哪里有什么墓室的樣子,只有死城才會修建成這樣,意思就是不住人,難道眼前的,是陰城?若真是陰城,那背后是什么?陰兵?還是說,獨臂將軍正統(tǒng)領千萬軍馬,在城墻后面等著?
師父這時候也把背包裝滿了,道:“徒兒,丫頭,你倆也發(fā)現(xiàn)了啊,老夫倒覺得,此城墻是根據(jù)卸嶺力士的遁甲之術所造,要說這卸嶺力士的遁甲之術,和奇門遁甲還有些差別,具體只有業(yè)內人知道,咱們中沒有卸嶺力士,只能憑空推測,俗話說東北生門,老夫覺得,咱們需要找到生門的具體位置,開啟機關,主墓室才會出現(xiàn),而那獨臂將軍到底是生是死,咱們身上的尸變,又是怎么回事,自見分曉。”
胖子把背包塞得都快塞不下了,聽師父在說進入主墓室的辦法,激動地跑來,問主墓室會不會有獨臂將軍隨身攜帶的兵器?那要是有,可值大錢了啊,我說你就別做春秋大夢了,獨臂將軍埋進來的時候估計都是老頭兒了,帶個兵器進來干嗎?再說了此處不是仙墓嗎?那獨臂將軍是生是死還是未知數(shù)呢。
幾個人整理了下背包,把防毒面具戴正,工兵鏟在手,五四式放在腰間,匕首藏于大腿部位,整理停當,就要尋找城墻生門,師父先是盤腿坐在地上,拿出符咒,想要用背尸功看看哪里尸氣最重,畢竟主墓室埋葬著獨臂將軍,尸氣要比平常地方濃重,故此師父才用這種方法尋找。
但師父用背尸功查看過后,便大呼道:“怎么可能?”
我見師父如此反應,就問:“怎么回事?是不是尸氣太重了?如果真是尸氣太重,倒也沒啥,畢竟獨臂將軍是古時候的將領,肯定要有個陪葬的您說是不是?尸氣太重只能說陪葬者太多。”
師父搖搖頭,說道:“徒兒,不是尸氣太重了,是根本就沒有尸氣!”
我聽師父如此一說,心里面便是咯噔了下,這特娘的怎么可能?但凡是古墓之中,多多少少要有些尸氣,要說這師父的背尸功不準,那也不現(xiàn)實啊,師父的背尸功在整個湘西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別人見了都是吳爺,怎會不準?
王妍聽師父講完便道:“吳爺,會不會是咱們走錯路了?獨臂將軍畢竟是卸嶺力士,抓著咱們對部署圖深信不疑的心理,把咱們騙到此處,可能四周布置了土雷箭矢一類的機關,要把我們盡數(shù)殺死。”
王妍話剛剛說完,我就聽到胖子喊道:“美女恩人,你這烏鴉嘴,快看城樓上那是什么?”
眾人順著胖子手指向城樓看去,竟發(fā)現(xiàn)城墻凹凸之處,靜靜的站著個人。
那人身著盔甲,威風凜凜,只把我看的頭皮發(fā)麻。
倒不是此人有多詭異,而是這城墻乃是被人雕刻描繪而成,此人看起來就像是站在城墻之上,難道這人只是繪上去的?但看起來又是那么真實,墻壁里面,怎么可能會有人!
我驚訝不已之間,就看到更多的將士出現(xiàn)在了城樓上,眼前所見之事,已經詭異到了極點,莫不是這些人生活在墻壁之中?這卸嶺力士精通遁甲之術,布置了如此玄妙的機關,真不知道原理如何,更加可怕的是,我們連這種機關的殺人手法都還不知道。
師父見狀大喊:“不好,老夫的經驗判斷,這宋朝古墓中以軍中武器,箭矢這類布置為多,城墻上這些人,八成和那陰兵陣有些相似,不出意外的話,待會兒就會有飛蝗般的箭矢射下,快從地上找些盾牌,以防不測。”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低頭從那些陳列著的兵器中尋找盾牌,好在這些陳列的兵器五花八門,尚且擺有盾牌之類的防護兵器,我們找了些比較大的盾牌,準備等飛蝗般的箭矢射下后,故技重施,采用烏龜戰(zhàn)術,但等了半晌,仍不見城墻上的將士用所動作,我納悶的往上看去,只這么一眼,立馬是把我嚇得脊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
城墻上,竟然空無一人。
剛才所見,如同黃粱一夢,我趕緊把這詭異現(xiàn)象告訴了胖子他們,幾個人聽罷往城墻上看去,都覺得驚訝無比,這時候王妍忽的“恩?”了聲。
我趕緊走到王妍身邊,問道:“寶貝怎么了?”
王妍指著身下說道:“親愛的,剛才我踩到上面,怎么感覺下方是空的?莫不是有東西不成?”
我聽她說完就用腳去踩了下墓道,這么一踩,竟然給踩出了個黑窟窿!
原來這里是個暗道,我趕緊招呼胖子,倆人戴上手套,把這層蓋子掀開,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黑窟窿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師父見了這暗道恍然大悟,說道:“老夫知道了,這城池不是死城,而是圍城,獨臂將軍生前可能經歷了某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役,被困在城內,在城池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后,獨臂將軍便下令,城門后面修建城墻,把城池徹底封死,又怕敵軍會用其他辦法破城,就經常派人在城樓上觀看,饒是如此,仍被人給鉆了空子,城外圍軍偷偷挖了地道,攻入城內,后來怎么樣就不得而知了,老夫猜測這獨臂將軍對那次戰(zhàn)役懷恨在心,才把墓穴的大殿設置成這樣,在他眼中,盜墓賊,就是那圍軍,生前他輸?shù)牟环胍谒篮螅A得這樣博弈。”
師父這段分析很有道理,我們現(xiàn)在正要絞盡腦汁進入城內,尋找獨臂將軍的主墓室,把我們逼做圍軍倒也不過分,剛才那城樓上負責視察的將士,不正是戰(zhàn)役中巡城的人嗎?他們像是沒看到我們一般,又悄然消失,而在城外又設計了通往城中的暗道,看來我們先前的判斷沒錯,在城墻的東北方向,的確能夠進入墓室,但這獨臂將軍對于身前打的那場敗仗不服,這才在死后把墓穴修建成這樣,想要一雪前恥。
胖子聽罷就說:“這將軍真特娘的小氣,俗話說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所為,不就是生前打了場敗仗嗎?至于斤斤計較嘛?真是娘兒們,那咱們不妨就做次他的對手,讓他知道生前輸了,死后他還贏不了。”
胖子說罷就要下那暗道,我一把拽住胖子,說道:“小胖你特娘的怎么每次都這么積極,積極可以,你也別不要命啊,這是瞎積極,那獨臂將軍生前吃了敗仗,就是敗在暗道上,如今暗道中怎么會不設定機關?咱們下去需要謹慎啊,再說了,東北角才是活路,小胖你特娘的仔細看下這條暗道是在那個角落?”
我自從躲過了那虎頭車就知道了生命的珍貴,所以處處小心,謹慎至極,腳下這暗道,并不是在東北角,而是在,西北角!那卸嶺力士的盜魁獨臂將軍,前面布置了飛蝗般的箭矢機關,讓盜墓賊先入為主,找盾牌的時候有意無意的來到此處,發(fā)現(xiàn)暗道,若是貿然進去,必定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