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說清(堅持求月票)
跟著司徒瀚走出酒店包間,梁奕如滿臉的不高興。
剛才那個姜經理是個什么人嘛!
手中有王牌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塊兒不值錢的地而已!
若不是孟悅歌需要這塊地,那樣的位置就算倒貼,司徒集團也不一定要!懶
現在,他們用一塊上好的地皮,加上無法想象的低價作為交換條件給他,他居然還諸多要求。
如果不是她擺下臉色,她猜測,那個姜經理連想要在司徒集團占點股份這樣的混賬話也能說出來。
司徒瀚的脾氣似乎陡然間變好了,什么也沒說。
她可是聽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姜經理,信不信司徒集團白搶了你的地,還讓你在這里混不下去?”
這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軟,被她這一吼,立即乖乖的把合同給簽了。
“梁助理,”
忽然,走在前面的司徒瀚轉過頭來,“剛才做得不錯!”
說著,他勾起唇角,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梁奕如微微一怔,雙頰立即有些發燙:“都是…都是司總本事大,我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
司徒瀚挑眉,不置可否。
“司總啊,”
見他心情不錯,她才敢大著膽子問:“其實…像姜經理這樣的人,你何必這么客氣?只要我們切斷他那個小工廠的貨源,還怕他不妥協?”蟲
怎至于“割地求和”?
司徒瀚搖頭,“如果那樣的話,悅歌知道了,一定不會接受的。”
聞言,梁奕如一怔。
心思百轉,她不由地暗自一嘆。
這五年來,司總身邊一直沒有女人,她一直以為他還沒從秦心蕊離開的事情中走出來。
現在看來,好像又不關…秦心蕊的事!
總之,無論如何,“這件事總算解決了,孟小姐知道了,一定非常開心?!?
大白天的真不能說人,話還沒說完呢,卻見孟悅歌正和幾個中年男人從那邊樓梯走下來。
他們一邊下樓還一邊說著什么,還沒注意到這邊。
司徒瀚面露愉快,正要跨步上前,又轉頭過來小聲囑咐:“不要跟悅歌說這件事情!”
說完,才大步朝前走去。
“悅歌!”
他在樓梯處迎上了她。
孟氏的人看到他,依舊是非常恭敬。
孟悅歌忙得焦頭爛額,沒什么心思,只淡淡答應了一聲。
“怎么了?”
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他也一點不避嫌,伸臂攬過她:“事情做得還順利嗎?”
“一般般啦!”她答著,一邊推著他。
見她不愿細說,旁邊一中年男人便道:“現在都是在處理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姜經理那塊地拿不下,重要的步驟都無法開展?!?
不說這個還好,說到這個,孟悅歌更加苦惱。
“不跟你說了,”
她推開他的手臂:“我還要和叔叔們一起吃飯,討論下午的事情。”
“別那么緊張,”被推開的手臂又摟住了她的腰:“也許下午事情就會有轉機了。”
說著,他轉頭對梁奕如道:“梁助理,安排這幾位去吃午餐吧,記在我的賬上?!?
聞言,幾個叔叔們立即會意,跟司徒瀚道了謝,便撇下孟悅歌走了。
“我們很忙呀!”孟悅歌不悅的瞪著他。
在司徒瀚眼里,那嘟起來的唇角又像是在撒嬌。
“不著急,”
他親親她的額頭,“吃了午飯再忙!”
他的脾氣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
她都拉下了臉色,居然還不生氣。
想想這些天,他只要不出差,便經常跑去無憂無慮的房間里等她,她的心又軟了。
腳步也不聽使喚的跟著他往餐廳走去。
包廂里是兩排相對擺放的沙發,她在其中一邊坐下,偏偏他也要在她身邊擠著坐下來。
“干嘛呀!”她推他。
他伸手將她往懷里摟,薄唇湊在她耳邊道:“這樣更暖和嘛!”
看他一副無賴的笑容,旁邊的服務生看了都忍俊不禁。
大概是因為,即便是無賴的笑容,掛在他的俊臉上,也是這樣的…好看。
孟悅歌面色一紅,撇開頭不理他。
“悅歌,”
待服務生給他們去傳菜,他又湊過來,低聲問:“什么時候搬去我那里?。俊?
她一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么突然說到這個話題?
“昨天無憂無慮這樣問我!”
他臉上的無賴轉為無辜,“他們說,什么時候才能跟爹地住在一起?”
孟悅歌語塞。
她知道他的話沒有夸大成分,有時候早晨起床,無慮也會問她:“昨晚睡覺前爹地還在我身邊,怎么睜開眼爹地就不見了。”
爹地不見了,當然是因為他等無慮睡著后,又回家了。
心里雖然這樣想,看著無慮渴望的眼神,她又說不出口。
也許為了無憂無慮,她是應該認真對待他們的婚事;
但那個始終存在他們的之間的女人,她又該如何放下…
心里矛盾重重,她皺眉:“先不說這個吧,為了公司的事情,我已經分身乏術了?!?
聞言,司徒瀚抬手,輕輕順著她的發絲。
這段時間,她是憔悴了很多。
他知道她并不喜歡這些事情,只是為了不讓孟夫人失望才勉強為之。
不過沒關系,“悅歌,你還有我,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說?!?
不知為什么,明明是一句讓人感動的話,她的腦海里卻浮現司徒言的身影。
因為司徒言,她覺得他說的這些話,竟然有些…諷刺!
“再說吧?!?
她對他淡淡一笑,笑得有些敷衍。
她在逃避這個問題。
一直以來,對于他們的婚事,她都沒有表現出積極的熱情。
想起五年前那個一心只想要嫁給他的悅歌,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所以,他愿意等。
正好這時服務生送菜進來了,他便松開她:“好吧,先吃東西。這些事以后再說。”
孟悅歌點點頭,這樣也算是符合她的心意。
可為什么,接下來吃進嘴里的東西,都沒有了味道?!
吃過飯,照例是他送她去公司。
她腦子里想著項目的事情,他也沒有吵她。
偏偏到了要下車的時候,他忽然傾身過來,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她。
她掙扎了幾下,無奈安全帶還沒解開,只能伸臂去拍他的肩。
他卻快速的閃開了,她的手指只來得及碰到他的衣角。
“你…”
轉頭,看到的卻是一張得意洋洋的臉,像個陰謀得逞的小孩子!
反而讓她覺得,如果再追究下去,她倒像一個蠻不講理的大人了!
只好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一邊快速解開安全帶,推門要下車。
“悅歌,”
他又拉住她的胳膊:“別生氣嘛,我吻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說著,他又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像個孩子般無理取鬧。
大概是因為,太想念她了。
太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哪怕只是挨近她的氣息,感受她的溫度;
哪怕這些無異于飲鴆止渴,心里也是如他此刻這般快樂的。
孟悅歌語塞。
望了一眼他的雙眸,又迅速撇開了。
那深眸里的火光和渴望,幾乎灼傷了她。
跟他一起,她當然明白那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心跳加速之余,她更加慌亂無措。
怕自己逃不快,如果被他抓住了,就在公司門口沉淪,她以后再也不用見人了;
可真的跳下車來跳開了,心里竟是陣陣空虛到雙腿―發軟。
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看他,卻見姐姐跟秦心蕊正走下臺階來。
秦心蕊微垂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姐姐自然是一臉鄙夷,狠狠的剮了她一眼。
走到她身邊時,卻又面露冷笑:“你的辦公室都翻天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跟男人打情罵俏?”
孟悅歌一愣。
她的辦公室就是臨時劃撥出來討論項目的地方,--翻天了―是什么意思?
出什么事了?
她被這個實在是搞怕了,當下再也顧不得什么了,拔腿就往公司大樓跑去。
孟靜襄冷冷一笑,繼續和秦心蕊走下臺階。
司徒瀚的車一直停在那邊沒走,可能是在看著,看她們有沒有對孟悅歌怎么樣。
“別看了,”
孟靜襄低聲沖秦心蕊喝了一聲。
雖然她是低著頭,孟靜襄一眼便看出她一直朝司徒瀚那邊瞧著。
“你這樣看,看得脖子僵掉了,也沒有用?!?
秦心蕊收回眼神,擔憂的道:“剛才聽那一群人在辦公室里很高興,難道那個項目進展得很順利?”
“順利又怎么樣?”
孟靜襄根本不屑:“就算項目做好了,我也有把握讓她進不了董事會。”
聞言,秦心蕊點點頭,松了一口氣。
“不過,”孟靜襄又道:“你多多留意一點,如果能趁這個機會找點岔子整整她,也是不錯的?!?
秦心蕊趕緊點頭,其實不用吩咐,她也會很積極的。
孟悅歌跑到辦公室一看,才知道孟靜襄說的―翻天了--,原來是―樂翻天---。
因為就在她跟司徒瀚吃午飯的時候,姜經理忽然打電話來說愿意把地賣給他們。
他們怕從中生變,就沒來得及通知孟悅歌,還是先去把合同給簽了。
現在,白底黑字的就在她面前,事情確實已經辦好了!
她心里也很高興,卻又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起中午在酒店看到司徒瀚時,他好像說了一句---事情說不定下午就有轉機---什么的。
他是胡亂猜中了,還是能預言先機呢?
“二小姐,”
一個叔叔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接下來我們就可以加快腳步了…”
她答應了一聲,見叔叔們都已經坐下來,準備開會。
她也趕緊調整狀態,開始了接下來的工作討論。
這種工作討論往往時間夠長,猛然抬頭,竟發現天都快黑了。
她有些小小的走神,希望今天能早點下班,她可以帶著無憂無慮出去玩一下。
近一個月了,她不能陪著無憂無慮一起睡覺,更別說帶著他們出去玩兒了。
每天早上,想念媽咪的兩個小人兒都會早早的起來,再爬到她的床上抱著她睡一會兒。
想著那兩張可愛的小臉,她心底柔柔一笑。
卻聽一個叔叔說:“那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吧,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明天繼續?!?
真是,美夢成真了!
從家里把無憂無慮接出來,就知道兩人跟她一樣的高興。
三個人先去吃了冰激凌,然后打算去游樂園玩兒。
孟悅歌怕司機難等,便讓他先回去,等孩子們玩夠了再給他打電話。
不過,無憂無慮到了游樂場之后,哪有玩夠的時候?
眼看著就要九點了,兩人還吵著要去坐飛船。
“那個太刺激了!”
孟悅歌皺眉,她都不敢坐,“寶貝們還是別去了,等會兒晚上做惡夢!”
“那我們去水上樂園坐船!”無慮退了一步。
無憂看出媽咪有點怕怕哦,便非常仗義點頭:“那好吧,我們不坐飛船了,去做水船!”
無奈,孟悅歌只好牽著他們往水上樂園走去。
還沒走出幾步,電話突然響起。
拿起一看,竟然是司徒瀚辦公室打來的。
心里突了一下,如果他要是問她們在哪里,要不要告訴他,讓他也來呢?
“媽咪,是誰呀?”
她的猶豫讓無憂無慮奇怪,無憂立即猜到:“是爹地對不對?”
聞言,無慮馬上扯起了她的衣袖:“媽咪,快讓爹地來,快讓爹地來!”
她尷尬一笑,按下了接聽鍵。
“孟小姐嗎?”然而,那邊傳來的卻是梁助理焦急的聲音。
“我是…你…?”
話還沒說完,梁助理已繼續道:“孟小姐,不好了,你趕快去司總的家里,快去看看?!?
司徒瀚的家?
孟悅歌心中一緊:“他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梁奕如的焦急感染了她,她渾身都緊繃起來:“他是回公寓去了嗎?我馬上過去…”
“不是的,孟小姐,”
梁助理在那邊叫住她,又問:“你現在在哪里?”
可能是聽到了游樂園的音樂聲,不像是在家里。
“我在游樂園?!?
梁助理略微思索,“你來華茂大道,我在那邊等你,有些話電話里說不清楚?!?
顯然的,她的緊張也感染到了無憂無慮。
見她掛斷電話,無憂趕緊問:“媽咪怎么了?是不是爹地有什么事?”
孟悅歌下意識的搖頭,又點點頭,不知不覺間,眼眶已經濕潤了。
梁助理從來不會那么慌張,他到底…
“媽咪不著急!”無憂抓過她的手,“我們快去找爹地吧!”
那小小的手,那么柔軟,又那么有力量。
孟悅歌點點頭,帶著他們朝游樂園門口快步走去。
來不及叫司機了,她們搭了一輛的士車趕到華茂大道,只見梁助理正在入口處等著。
“孟小姐,”剛下車站穩,梁奕如就迎上來了,焦急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老總裁是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我們中午才把地給了姜經理的…”
孟悅歌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地?姜經理?”
難道這個姜經理跟她一直在接洽的姜經理是同一個?
梁奕如微微一愣,才恍然記起司徒瀚交代過,這件事不能跟孟悅歌說。
但是,她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一個小時前,老總裁忽然一個電話打來辦公室,開口便是暴怒:“讓司徒瀚聽電話!”
她被嚇了一跳,愣了半秒才記得要把線轉進總裁辦公室。
這也是她第一次轉線進去之后,沒有放下聽筒。
于是,她聽到了老總裁在電話里對司總一陣怒罵。
那根本不像父親教訓兒子,反而像是仇人之間的詆毀。
她聽得最清楚的一句便是:你只是我三個兒子中的一個,還不是司徒集團的當家,自作主張,是當我死了嗎?
其實她一直知道老總裁雖然把總裁位置給了司徒瀚,卻始終無法放權。
剛開始司總這么做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擔憂。
沒想到老總裁這么快就知道了。
她說得憂心,孟悅歌更是聽得目瞪口呆。
她沒有想到,心中隱約的不對勁居然是真的。
原來姜經理是這樣被他收買,才那么爽快的簽下了合同。
“不只這一次,孟小姐,”
梁奕如豁出去了,反正都說了,索性都說出來:“還有一次,就是五年前…”
“五年前...?”雖然不知道她將要說出什么,孟悅歌的心跳已經急速加快。
手心里,冒出層層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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