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去了哪里
去美國做什么?”孟悅歌一愣。
如果是去度假之類的話,還是算了。
現在不僅僅是他的工作忙,她也很忙。
他拉著她在沙發坐下,雙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襯衣領子邊,為她整理著剛才弄亂的衣領。懶
她有些呆呆的,不敢相信他正做的,是平常媽媽才會幫她做的事情。
他的神色卻很自然,衣領翻好后,還用手給壓平。
一邊道:“跟著我去,還怕被賣了?只要乖乖請假就好了!”
說著,他的唇邊翹起一絲笑意。
她語塞。
她突然覺得他對她說話,就像…爹地對孩子!
“那要去幾天?”她又問,“這個我總可以知道吧?”
他又笑了,雙眼晶亮,像是星星在閃爍:“這個,看我到時候高興吧!”
“你…”
“合同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眼看著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孟悅歌卻還沒有出來,秦心蕊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猜想他們在里面會做些什么,她的心就擰了起來。
當然,表面上,她還是一副與梁助理相談甚歡的模樣。蟲
梁奕如也覺得時間有些久了,但是,她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里面的兩個人在做什么。
秦心蕊會猜不到嗎?
只是裝傻而已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曾經跟總裁相愛過。
“應該沒什么吧,”
盡管如此,梁奕如也不想跟她繞圈子:“司總見了未婚妻,話多一點是自然的。”
不要怪她說話太直接,她在司徒瀚身邊工作幾年,“君臣”情分一點不差。
想當初你秦大小姐說走就走,司總為了去留她,還耽誤了一筆籌備了三個月的大買賣,至今仍被老總裁詬病。
現在你回來了,想要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那可能嗎?
以為司總沒人要?!
愛情這東西就像趕公交車,是你自己錯過了,還怪別人沒為你停留嗎?
聞言,秦心蕊面色微僵,但很快她就調適好了自己。
“是啊,看我這急的,”
她笑了,笑得那樣若無其事:“老想著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梁奕如心中唬了一聲,看她這樣子,是真的不在乎嗎?
一個月前還打電話來,死活想要見司總一面,這么快就想開了?
“秦小姐,在孟氏做事感覺怎么樣?”
既然人家不在乎,梁奕如也將話題扯開了:“聽說孟靜襄她脾氣難搞,那個職位待遇雖然不錯,卻很少有人敢去應聘(極品調教)。”
“這句話,我當做你是夸我了哦!”
聞言,秦心蕊笑道:“其實也沒有那么難,做好孟經理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真的嗎?梁奕如心里打鼓,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以前這幾年,孟靜襄從來沒聘過特別助理,這次為什么這么湊巧聘到了秦心蕊?
思忖間,一個秘書走到門口:“梁助理,下午的會議有點問題,麻煩你過來看一下。”
做事要緊,她跟秦心蕊打了個招呼,便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其實不想讓秦心蕊留在她的辦公室。
里面有太多關于司總的東西,讓秦心蕊見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見到了新鮮香甜的血液。
她這個比喻還真是惡毒!
不過,她應該只是去看看就能折回,希望事情越簡單越好。
聽著梁奕如的腳步聲走遠,秦心蕊微笑的面色漸漸沉下,換之以鐵青和冷冽。
剛才在辦公室外,梁助理表現出來的熱情,只是為了把她帶到這辦公室,不去妨礙司徒瀚和孟悅歌罷了。
現在,不僅僅是司徒瀚,連他身邊的人對她也有了排斥心理(她們說我是劍俠)!
可是,她會因為這些就認輸嗎?
哼!那絕無可能!
她冷笑著起身,本想踱步去窗前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起。
毫不猶豫的,她拿起了聽筒。
但聽那邊傳來甜美的聲音:“梁小姐,您要的兩張直飛紐約的機票已經訂好了,請問我什么時候方便送過來?”
直飛紐約?兩張?
秦心蕊心思飛轉,立即道:“我不是梁小姐,你等會兒再打過來吧。”
她不能應答任何話,否則梁奕如就會知道她知道了這件事。
“哦,不好意思,再見。”
掛斷電話,她開始思索這兩張機票是為誰而準備。
梁奕如為司徒瀚做事,其中一張肯定是他要用,那么另一張呢?
還有,只有兩張飛往紐約的機票,說是公干的話人少了一點。
如果不是,他去紐約又是做什么呢?
忽然,腦中電光火閃,她想起那一年,她曾經跟他去過紐約…
心里頓時明了,她瞇眼一笑。
這時,斜對面總裁辦公室的門終于被打開,孟悅歌走了出來。
她立即換上了卑謙的笑意,迎了上去(奈葉同人之銀月)。
卻見司徒瀚也跟著走了出來,大掌握住了孟悅歌的肩膀:“下午會很忙,晚上我來看你…還有無憂無慮…”
孟悅歌本想說如果你忙就不要來了,剛轉頭,唇上卻被他偷去了一吻。
“你…”
她呆住,隨即惶然的四下看去。
這走廊可是公共場所,他也不怕被他的下屬們看到?!
“我送你下樓去。”
他真是滿臉的不在乎,手臂還往下滑,摟住了她的腰。
轉回身,卻見秦心蕊正站在不遠處,微笑道:“孟小姐,合同簽好了?”
孟悅歌的臉色不禁漲紅,她站在這里多久了,剛才她一定都看到了吧…
司徒瀚則是些許的訝異:“你怎么在這里?”
氣氛有些尷尬,不但是孟悅歌愣住,饒是秦心蕊偽裝得再好的臉色,也有些變了。
難道她來了這么久,他其實根本都不知道?!
還好這時梁奕如過來了,趕緊道:“司總,秦小姐是跟孟小姐一起來的,孟小姐跟您進去談合同,我就讓秦小姐在外面等著了。”
話說間,秦心蕊也回過神來,“是了,孟小姐,不知道合同簽好了嗎?”
“簽…簽好了…”孟悅歌趕緊回答,一邊沖她揚了揚手中的合同。
像是刻意在強調,她剛才真的只是在簽合同,沒有做別的什么事情(我的美女秘書)。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被吻腫的紅唇和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紅印,讓人一看便知剛才是不是在簽合同。
梁奕如瞧著,想笑又不敢,只好使勁憋著:“哦,那我送兩位下樓吧。”
孟悅歌點頭,抽身想走。
看她耳根子都紅了,司徒瀚也沒再忍心戲弄她,只輕聲道:“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
聲音是輕柔的,語調依舊那么霸道,孟悅歌有些氣不過,一句話沖口而出。
“你剛才說了很多句話,你指的是哪一句?”
司徒瀚一愣,伸手要抓她,卻被早有防備的她躲開了。
“悅歌…”
他叫了一聲,她已躲開了好幾步,只用晶亮的余光瞟了他一眼。
那得意又頑皮的模樣,竟讓他看得癡了。
“司總…”
梁奕如不禁咳了一聲,這氣氛太詭異了,像是她和秦心蕊根本不存在似的。
而且,這么幾年了,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司總打情罵俏!
還是在這公共的走廊里!
她是透明的也就算了,真當秦心蕊是空氣嗎?
看秦心蕊的臉色,努力撐著笑,撐得臉上的粉都快掉下來了。
“我們就先下去了!”
說完,她趕緊往電梯走去,帶著兩人下樓了。
“卻紐約做什么?”總經理辦公室里,孟靜襄奇怪的問。
卻聽秦心蕊道:“他要帶孟悅歌去紐約,我跟著去,才有機會。”
孟靜襄挑眉,示意她說的更詳細一點。
當初她之所以讓秦心蕊進來做特別助理,就是看重她可以讓孟悅歌和司徒瀚不好過。
現在既然有了具體的計劃,她當然要知道每一個步驟。
這樣,就好像她自己置身其中,感受著那報復的快感一樣!
秦心蕊冷冷一笑:“如果我沒猜錯,他帶她去紐約,是為了看望他在療養院養病的二弟,司徒言。”
孟靜襄一怔:“他真的有個二弟?”
她只是聽說過這個人,卻從來沒見過。
她也曾經問過司徒瀚,但他總是敷衍帶過,所以她一直以為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卻見秦心蕊點頭:“他曾經帶我去看過他二弟,他二弟好像有什么病,但是…”
回憶那次的情景,她不禁疑惑的皺眉:“那次我看到他,卻感覺他除了穿著病號服之外,跟正常人其實沒有區別。”
之后她問過司徒瀚,說他二弟好像很正常,跟她說話什么的都沒有異樣,為什么要留在療養院?
司徒瀚聽了,立即變了臉色,讓她不必問太多(魅上魔心)。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就那一次他對她冷過臉色,所以她從此再也不敢問這件事。
當然,這些她不會跟孟靜襄講。
讓孟靜襄認為她在司徒瀚那兒,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得寵,對她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原來你見過他二弟…”孟靜襄說著,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漂浮。
曾經她也是司徒瀚的未婚妻,對他卻什么也不了解,更不用說此類隱秘的事情了。
心高氣傲的她一直都不愿承認,當初司徒瀚并非真心想要跟她結婚。
但現在,種種事實放在眼前,她不承認也不行。
心里有些許本能的失落,更多的卻是勃然的怒氣:“好,你去紐約吧,人事部這邊我幫你安排。”
“多謝孟經理。”
“不用謝我,等你真能把他們給搞散了,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說完,孟靜襄低聲一笑,眼里,是不屑掩飾的冷光。
卻不知,秦心蕊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冷冷一笑。
這邊倒是很快合計好了關于去紐約的事情,孟夫人這邊,卻還在跟孟悅歌磨嘰。
“你們去紐約干嘛呀?”
孟夫人不停地猜測:“旅游?提前度蜜月?還是…”
“媽媽!”
孟悅歌撇嘴,沒看出來媽媽還這么八卦。
孟夫人笑起來,“你真的不知道?”
她誠實點頭:“他不肯說,說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孟夫人挑眉,看看女兒手上已經戴了一段時間的婚戒,這次應該不會再求婚一次。
“好了,你去吧。”不忍再逗弄她,“不過,你得早點回來,公司將要舉行股東大會了。”
股東大會?
她也知道這對于公司來說,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什么時候啊,媽媽?”
“下個月25號。”
孟悅歌一愣。這還有一個多月呢,難道媽媽以為她會去這么久?
就算司徒瀚這么打算,她也放心不下無憂無慮啊!
抬眼,卻見媽媽的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她梗住,腦袋有些發暈。原來媽媽是在取笑她啊!“不跟你說了!”
她紅著臉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去哪兒?”孟夫人問。
她將隨身包的拉鏈拉好,“時間到了,下班回家,我也是拿工資的,才不要為你白做工!”
喲,還生氣了,孟夫人笑起來:“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今天司徒瀚不來接你們吧?你確定你是回家里去?”
“媽媽!”
她差點要抓狂了,轉過身一看,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雨。
這雨還不小,從花園到別墅的距離,她雖然打著傘,絲襪卻被彈起來的雨滴濺濕。
“無憂無慮?”走進門,她便開始叫道。
一天沒見兩個寶貝,她想念極了。
“媽咪!”樓上立即傳來稚嫩的甜聲。
她一笑,又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呢?她一邊想一邊往樓上走去。
卻見無慮已經來到走廊,抬起小臉看著她:“媽咪,你回來了。”
她怎么覺得今天的無慮有點不太一樣呢?
以前看到她,都是第一時間撲過來,今天卻安靜的站在那兒!
“哥哥呢?”她上前抱過女兒。
“哥哥他…”無慮回答,“他在房間里睡著了。不讓我去打擾他。”
這個小無憂,今天干什么了,居然累到回家來就睡覺?
“來,我們悄悄走
進去看看他(后宮—恬妃傳)。”
她提議,不料卻遭到無慮的拒絕:“不要了,媽咪。”
不知為什么她如此激動,小臉都紅撲撲的:“哥哥說不要任何人打擾,”
她擺著小手:“媽媽,我們去樓下玩兒吧!”
說完,她便抓過孟悅歌的手往樓梯走去。
無慮經常被無憂嚇得像個膽小鬼,當下孟悅歌也沒在意,便隨著她一起下樓了。
否則,無慮著急得哭起來,無憂也被吵得睡不好。
兩人一起在客廳里玩了一會兒,外面天色漸黑,傭人便請示要開晚飯了。
孟夫人洗過澡從樓上下來,笑問道:“今天怎么只看見無慮?”
兩個小人兒不都在一起,形影不離的嗎?
無慮沒答話,頻頻往花園里看去,小臉兒再也掩不住焦急。
“無慮,你怎么了?”孟悅歌奇怪的問。
無慮看看她,又看看外婆,再看看外面,大滴大滴的淚珠忽然滾落下來。
“無慮,到底怎么了?”
孟悅歌心中一沉,仿佛預感到了什么,緊接著問:“哥哥呢?哥哥是不是在房間里睡覺?”
聞言,孟夫人奇怪的說:“我剛去他們的房間看了,里面沒人呀!”
所以她下樓來看到只有無慮一個,才會訝異發問。
孟悅歌徹底一呆,立即松開了無慮,飛快朝樓上跑去(仙升奪人)。
“媽咪,”無慮害怕的叫了一聲,小身子也追著往樓上跑。
跑到樓上房間一看,哥哥當然沒在房間睡覺啦,因為…她撒謊了。
“無慮,哥哥到底去哪里了?”
孟悅歌焦急的問著,外面天都黑了,他那么小個人,還能去哪里?
“哥哥…哥哥他…”無慮被她的焦急嚇住,一時間舌頭打結。
跟進來孟夫人趕緊輕拍她的背:“無慮別哭,慢慢說,慢慢說!”
無慮抽噎了幾下,才道:“哥哥說他要去有事,讓我幫他…打掩護!”
“去有什么事?”孟悅歌急得不行,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事?
問著,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想法浮現腦海,她接著問:“他是怎么去的?”
照理說,他們放學由司機接回來,司機不可能任由無憂胡來。
然而,無慮的回答證實了她的猜測,一顆心徹底沉落谷底:“回家后…哥哥又偷偷溜出去的…”
孟夫人聽得也急紅了眼:“無慮,那哥哥有沒有說去哪里?”
只是她生性鎮定,臨危不亂,思緒還是很清晰。
聞言,無慮皺起小眉頭,還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