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深看了她笑靨如花的臉一眼,道:“待會出宮,先去一趟晉王府。”
凌若聳了聳肩:“我沒問題。”
蘇宴又盯了她片刻,正巧這時前方有宮人經過,瞧向他們的方向竊竊私語,也不知是在議論什麼。
男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面上冷峻不少:“以後能不來宮裡,你就不要來了!”
“爲何?”
她倒不是想來,只是他這話分明瞧不起人啊!
蘇宴冷哼了一聲,盯著她:“你初次入宮就將皇后氣得吐血,你覺得日後你入宮可能太平?”
“皇后本來就有病,怪得了我?”
“皇后是有病,可她因爲你吐血是有目共睹!”說到這兒,蘇宴瞧了一眼四周,“論地位戰功,本王從來不是朝堂第一人,而你初爲離王妃,就算和平西王府有關,那也遠不及謝統領有分量,可爲何此刻那麼多人對你我議論紛紛?還不是因爲你今日在景壽宮的事情鬧開了?”
“那可未必!”凌若環顧四周,“他們議論紛紛,說不定是因爲你離王長得帥呢?”
“……”蘇宴渾身上下的氣息都低了幾度,聲音壓抑,“凌若,本王在與你說正經話!”
“我也與你說正經話呀!”凌若輕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是天上的星辰,“你離王也就皮相好看點!”
話音落,她也不管身後男人是不是要發火,大步往前走去。
那些個宮人見著她來,紛紛避開退讓,凌若目光瞥過衆人,眸裡的笑意斂去,取而代之是一片凜然的寒意,透徹心骨。
那些個宮人雖因爲身份悄然退開避讓,但還是忍不住瞧瞧打量這位新王妃,然後觸及她眸底那一片極致漆黑時,一個個頃刻噤若寒蟬,再不敢多說一句了。
蘇宴跟上來的時候,那些個宮人已經該幹嘛幹嘛去了,不曾見半個人議論聲,一時只覺奇怪。什麼時候,他離王也有王兄、太子的影響力了?
宮外,馬車已經等候多時,蘇宴進去的時候,凌若正在車內舒服的吹著涼風喝茶,瞧見他進來,擡眸看了他一眼,輕笑道:“王爺,聽說大婚都會有幾日假期的對嗎?皇上給你放了幾天假?”
她眉目裡透出來的亮光全是算計,蘇宴雖不算全然瞭解她,但是知曉這個女人鬼主意多,因此此刻也沒什麼好臉色:“三日,怎麼?”
凌若頓時笑了起來:“你看你爲了咱們的婚事被皇上降職了,再加上,你是跟太子搶親,等你新婚上朝,只怕還得受人刁難,這樣多憋屈受氣,再說……”
“想說什麼就直說!”
男人不耐煩打斷她,拐彎抹角不累麼?
從前她不是都喜歡直來直往的麼?還是說,這纔是她的本性?
凌若頓時瞇起眼睛笑了起來,笑得讓人瘮的慌。
“待會兒去晉王府,讓你王兄幫你多請幾天假吧,咱們出去走走?”
“去哪兒?”出去?又想幹什麼!
凌若挑了挑眉:“作爲唯一的女婿,護送丈母孃回鄉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