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笑臉上略略停頓,便收回目光:“雖是大好,但依舊要繼續服用,不然會落疤。”
嗯?還有祛疤功效?
這點倒是讓凌若意外。
“看來殿下想得很是周到嘛!”
“防止你日后賴上本王。”
好吧,剛剛才起的好感瞬間沒了。
凌若盯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這男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差了點。
到達謝氏所在營帳的時候,瑾兒已經睡了,確定大家都安然無恙,她這才起身回去。
卻沒想到回去的時候,蘇宴還在。
“你該不會是等我吧?”
凌若很驚訝,也有那么一點受寵若驚。
男人嘴角往下一撇:“想得美。”
好吧,的確是她想得美。
但是為啥回去的路上他的確是跟了自己一路呢?
到底是她想得美還是有人不愿意承認?
從京城到獵場有幾百里路,車馬前行比較慢,所以平日里一天便可到達的路程他們得走三天才能到。
第一天的時候撲克牌尚能解悶,但到了第二天和第三天,幾人也是興致缺缺,主要是晉王妃暈車!
她那頭吐得昏天暗地,晉王心疼到不行,直接就把晉王妃接到自己的馬車里頭去了,凌若因此得了便宜,同翠柔獨乘了一輛馬車。
翠柔心思向來單純,車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凌若睡不著覺,便拉開簾子看窗外的風景。
已經是數九寒天,外頭冰霜一片,光禿禿的樹枝上全是冰條掛著,看上去冷極了。
臉上冷風呼嘯,手里頭暖如烈陽,凌若享受著這份變態的冷熱交替,舒服的瞇了瞇眼睛。
“出行在外可不比京城,隨行只有幾名太醫,你若是得了風寒,只怕也分不出人替你診病。”蘇宴騎在高頭大馬上,突然冒出這么幾句話。
凌若盯著他漂亮的手已經瞧了好一會兒了,眼見著這么冷的天,他的手不見絲毫紅腫跡象,只覺得新奇,停了這話,干脆就伸出手來趴在車窗上看他,“那你呢?好端端的馬車不坐著,干嘛要騎馬?騎馬多累多冷啊!”
“我家王爺,馳騁疆場,金戈鐵馬又豈是你這嬌弱的女兒郎可比?”另一到聲音從旁邊傳來,凌若偏頭看去,才發現是承九。
這是在替他主子說話?
凌若忽然就笑著偏頭去看他:“堂堂戰王的身體的確非我等羸弱女子可比,可是秦大人,你確定你家王爺是因為身子骨厲害才騎馬,而不是馬車里無聊了出來騎馬透氣?”
蘇宴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凌若頓時朝他眨了眨眼睛。
這頭,秦九臉色半黑,說不出話來。
凌若頓時輕笑一聲,拍拍手縮回了馬車內。
抵達獵場已經是第三日傍晚了。
營帳駐扎好之后,凌若第一時間出去溜達,而不知她一人如此,舟車勞頓了一路的人都想出去走走,一時獵場行宮的別院花園便塞滿了人。
“眼睛瞎了嗎?太子妃也敢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凌若這頭正一時不見了凌瑾,一抬頭,就聽見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細細看去,才發覺一行人前被挨罵的可不就是凌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