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斌很有一手,不僅會畫符咒,還精通煉制各種驅毒的藥劑。煉制化蟲水,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有了足夠的腦髓和蟲卵,他獨自進了常月家地下室,只花了二十來分鐘,就把化蟲水煉制好了。
半碗粉紅色的化蟲水,一分為二,一份是常月的,一份是常月媽媽的。
常月和常月媽媽沒有在我們面前喝,而是上了二樓。任酮和韓宇斌也跟了上去,以防不測,全面保證常月和常月媽媽的安全。
廖澤和我守在樓下,占據著最大的那個沙發。
我歪著身體,湊在廖澤身邊,看廖澤查詢的資料。
廖澤在電腦上飛快的敲打著,電腦頁面上的資料快速朝上一排排移動,看的我頭昏眼花。
“還沒查到那個男人的身份?”我用力眨了下眼睛,轉著圈兒活動了一下眼珠子。
廖澤“啪”點擊了一下回車鍵,頁面停了下面,那個年輕男人的資料赫然在目。
“蔡明。”我念著年輕男人的名字。
姓應該是從母性,名字和明星重名了,可惜他沒有明星的那個好運道。他出生為棺材子,一輩子都活在仇恨里頭,臨了,害了自個兒。
他這一生,足夠悲慘。
廖澤點擊頁面,出現蔡明收養人的照片以及身份介紹。
收養蔡明的那個人叫洪斌,一年前就死了。洪斌是蔡明母親蔡純仙的同村老鄉,還是鄰居。
材料上沒有介紹洪斌是怎么找到蔡明的,但大體可以猜出來,洪斌肯定是從棺材里挖出了蔡明,將蔡明收養在身邊。
洪斌一輩子沒有娶妻,照顧著蔡明,原因肯定是因為喜歡蔡純仙。
蔡明能這樣滿懷仇恨,也肯定是因為洪斌的教導。從小兒就被洪斌耳提面命,他的母親是被常念輝毒死的,他一定要替自己和母親報仇。
廖澤又翻回蔡明的頁面,指指蔡明的眉毛,“蔡明并不是后天接觸寄生蟲,你看他的眉毛和膚色。看他這模樣,他還在母體的時候,身體就感染了尸毒,寄生了尸蟲。他雖然活下來,但卻要想方設法驅除身體內的尸蟲,這得忍受巨大的痛苦。他最開始學習治鬼蟲,原因應該是為了驅除身體內的尸蟲。”
受著這種痛苦,也無怪他會用身體養鬼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借此報復常月一家。
蔡明痛苦活著,而常月一家卻富足美滿,所以他嫉妒成魔,終于決定出手。
可惜,他算漏了任酮,也找錯了幫手。
一個豬一樣的幫手,不僅幫不上忙,還會幫倒忙。
徐媽死了,雖然她罪不至死,但也死的不冤枉。
她在常家這么多年,心里肯定早有嫉妒,但是一直隱忍不發。正因為她心里有魔鬼,才會被魔鬼利用,終究害了自己。
“蔡明要是不找徐媽幫忙,說不準,他就成功了。”他這輩子可真是倒霉,也實在可憐可悲。
廖澤彎起嘴角,“這就是命。”
我湊到廖澤耳邊,小聲八卦,“早前兒,任酮特別肯定的對我說,說常月他爸十分專一。我當時信了,心里別提多敬重常月他爸了。可你看,真相這么可怕。我真寒心,專一簡直都成了神話了。我現在迫切需要學習更高深的心理學,以免被那種人面獸心的給騙到了。”
廖澤掐了下我的鼻頭,“兩天后你就要去參加特訓,不止心理學,什么你都得學。”
“特訓?什么特訓?”我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任何一個進科的組員都要進行的訓練,我們都被訓過。你本來早就該去了,但一直有案子,任酮也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幫你朝后壓了壓。”廖澤蓋上電腦,翹起二郎腿兒,神情有些幸災樂禍,“現在,上頭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你兩天后必須去報道。”
“我不是特殊組員嗎?怎么還用特訓啊?什么樣的特訓?”我想到了特種兵訓練,那強度,我肯定受不了。
到時候,我說不準就會因為過度勞累而告別人世。
廖澤在樓上常月媽媽陣陣慘叫聲中,繼續保持幸災樂禍的態度,對我說:“雖然不用你沖鋒陷陣,但你也要學會自保。”他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按了兩下,猶如帝師似的,賜我一句真言,“靠人永遠不如靠自己。”
他這話說的很對,我很贊成。
雖然我現在十分相信任酮會保護好我的安全,但總有任酮顧及不到的時候,我也不可能像是褲腰帶似的,成天和他貼身在一塊兒,總有落單的時候。
像是嬌小姐似的,處處依靠別人保護,肯定不如自己練會一身功夫,自保來的更安穩。
我不無憂慮的擔心著,“不會讓我跑馬拉松吧?像電視上演的那樣,身后用繩子拖著兩個汽車轱轆。”
“不會。”廖澤好笑的搖頭,緊接著,他陰笑兩聲,舉起手,做了個舉重的姿勢,“給我們這種特殊辦案人員的特訓,哪能那么簡單。拖的不是車轱轆,是水泥。”
我震驚,“水泥?這哪能跑得動,這不把人當牛使么。”
“必須要跑得動,跑的快。”廖澤回味似的,咂咂嘴,“想當初,我可是背著兩袋水泥,跑完了最后的那段路,拿到了畢業證啊。”
“男女應該不一樣吧。”我苦惱皺眉,“我應該專攻心理學才對,我有這方面經驗,而且我的工作是引鬼,應該把擊潰鬼的心防定為首要任務。防身功夫,不用學的這么深入吧。”
“這個我說了不算。”事不關己,廖澤高高掛起,給我了一句風涼話。
樓上的慘叫還在繼續,我已經由剛開始的汗毛倒豎,發展到現在的麻木不仁。
廖澤小聲嘟囔,搖著腦袋,“這疼法兒,也虧得常家老太太能堅持的住。半個多小時了,嘖嘖,這得多疼。”
“常月一聲不吭呢,可真利害。”我挺佩服這種人的,有種舊上海大佬為上位朝自己大腿插刀子的氣魄。
任酮和韓宇斌下來的時候,我和廖澤都有些昏昏欲睡,被連續的慘叫聲催眠的。
“走。”任酮看了下手表,“去吃午飯。”
我剁剁發麻的右腿,朝樓梯看了一眼,“常月他們沒事兒了?”
“嗯。”韓宇斌回答。
我看了眼房梁,“你不是說他家有只信應細鬼嗎?你放走了?”
“送到我本家了。”韓宇斌回答,朝我勾了勾嘴角,扯了個陰森的笑,目光卻極為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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