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苗如蘭干的,那會是誰?”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誰會寄這種東西過來。
任酮讓我等等,等過段時間再看看,看看會不會再有這樣的信寄過來。
如果再沒有信寄過來,那說明這只是某個厭恨我的人,因為不能明目張膽的報復我,所以選擇這樣下三濫的陰暗報復手段,恐嚇我。
如果繼續有信寄過來,那我以后就得萬分小心了。
因為,我很可能被某個人定為了跟蹤或獵殺的目標。
能執著做出這種事情的,大體有兩類人。
一類是跟蹤狂。這類人常常具有很強烈的妄想癥。
他們一般跟蹤的是明星或者一些會在報紙電視上出現的人物。
他們會收集關于被跟蹤人的所有資料,在墻壁上貼滿這些人的照片,并認為,照片上的人會對他們笑會和他們說話。他們甚至認為,他們和被跟蹤人是相愛的。假如,被跟蹤人和某個人發生了親昵行為,這就會引起他們強烈的憤怒。他們的愛會轉化為恨,對被跟蹤人進行殘忍的報復。
另一類是*人格障礙。
這類人,是最可怕的。
他們其中一部分,常常具有吸引人的獨特魅力,會用優雅的行為掩飾內心的冷酷無情。他們有時候會將自己標榜成清道夫,清理在他們眼里不好的東西。就譬如,有的*人格障礙,喜歡清理失足婦女。也有的,是無差別清理,只要是人,都是他清理的目標。
無論是第一類,還是第二類,都是我想要躲避的。
因為這兩類,都特別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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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類太瘋狂,太執著,會狂熱的糾纏著,不死不休。第二類太智慧,并且善于逃離監獄這類關押他們的地方,繼續殺戮人生。
只要他們不死,這輩子,就別想擺脫他們。
被這兩類纏上,或者被這兩類的擴展或混合型纏上,那還不如鋌而走險,化獵物為獵人,將他們給殺了。
這樣,才能讓下半輩子過的安寧。
“任酮,如果我被跟蹤狂或者*人格障礙看上了,我會殺了他們。要不然,我下輩子就別想過的安心了,得成天擔心他們會突然出現,干掉我。”我一手拄著臉頰,很愁悶,“如果被他們抓到了,我寧愿提前弄死自己。他們可不會輕輕松松給我一刀子,他們會想盡辦法折磨我。”
指指桌子上的紙,我繼續說:“你看看紙上面寫的這些,浸豬籠啊,做人肉轱轆啊,凌遲啊,只要寫上去的,他肯定都會在我身上試驗一遍。他肯定還會大力創新,力求刷新人類疼痛和恐懼的新高度。”
“如果明天或者后天,再有這樣的信寄過來,我一定要找到寄信人,我得殺了他。”我盯著任酮。
任酮說:“我幫你挖坑。”
“挖坑干什么?”
“埋尸體。”
“嘿嘿。”我樂呵了幾聲,朝任酮臉前湊,“原來你也是幫親不幫理那類。”
任酮嘴唇的顏色很鮮艷,像是抹了胭脂。可能是因為剛才他思考問題的時候,將嘴唇抿的太緊,所以這會兒放松后,血液猛然洶涌上來,讓嘴唇比平時艷紅。
我控制不住的盯著任酮的嘴唇,心不在焉的說:“要不然,別等明后天了。一會兒你讓小鬼兒去查查,不就行了。”
任酮一手握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腦袋別向一邊,“用它們不是白用的,要花費。”
“你前幾次不是燒紙了嗎?還有那個太歲氏。”我用下巴摩擦他的指肚和掌心,貪戀這種下巴被掌控的感覺,仿佛我整個人都屬于他了似的。
任酮收回握在我下巴上的手,抬到半空,用力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你以為隨便燒幾張紙就行了嗎?那些紙要提前做法,很耗做法人的精力。太歲氏更難得,也更耗精力。”
太歲氏,是用香灰、人骨、以及黃玉,像是煉丹一樣,熬煉出來的。熬煉時候用的不是火,而是用人的精力。
太歲氏就相當于固體的精氣,吃了之后,能夠增加那些妖鬼的道行。
“我還以為弄那些挺簡單的呢。”我摸摸腦門被彈疼的地方。
“先等等看,如果再有這些信過來,我就讓鬼去查。”任酮將信紙折起來,朝信封里面放。
“等等,我研究研究這個。”我抽出那張用鉛筆畫滿亂線的紙。
可能是我智商有問題,看了有小半個鐘頭了,我也沒看出什么門道。我想到了杜好成,想讓他這個資深精神病醫生,幫我解決一下這個難題。
我剛想撥打號碼,任酮就陰沉沉的瞅了過來。
“我給杜好成打個電話,他對這個挺有研究的。”我朝任酮揚了揚手里的紙。
任酮不允許我給杜好成打電話。
“為什么?”我特納悶的看著任酮,“你是不是和杜好成之間有仇啊?怎么老是針對他。”斜著掀了掀上嘴唇,我不滿的將手機放到茶幾上,接著嘮叨,“要不然,你就是嫉妒杜好成,嫉妒杜好成脾氣好招人喜歡。”
在任酮臉上掃了兩秒鐘,我翻了個白眼兒,懶塌塌窩靠到沙發背上。
“你覺得杜好成很好?”任酮問我。
我掀開嘴皮子,甕聲甕氣的回答:“還行吧,起碼沒陰陽怪氣的對我,也沒有一邊拒絕我還一邊好像對我有意思。他很實在,明明白白告訴我,他很喜歡我。”
任酮陰陽怪氣的問:“他喜歡你?”
我歪著臉,斜著眼,扭著嘴,“當然。難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似的,都以為我不咋地啊。對了,他還有一個巨大的你沒法比的優點,他眼神好,有一雙比孫悟空還厲害的慧眼啊。”
“慧眼?他有慧眼?”
“當然。”我夸張的加大音量。
任酮嗤笑一聲,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然后轉著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像是在掂量牲口值不值錢似的。
我被任酮這種眼神,激起了強烈的逆反心理。逆反心理像是突然竄上來的巨浪似的,騰然竄到了我腦袋里,將我的理智壓倒。
我猛然用力,撲向任酮,將嘴唇狠狠貼到任酮的嘴唇上。
一聲悶響,兩聲痛哼。
我和任酮同時朝后仰腦袋,然后各自捂住嘴。
想象和現實差距太大,我是想給他個熱情的吻,但發揮嚴重失誤,直接磕了上去。
磕的太猛,差點兒磕掉我的牙,嘴唇被牙給磕破了,疼的我要命。咸腥的血,可勁兒的朝嘴里流,可把我給惡心壞了。
我趕緊抽紙,想堵住嘴唇內側的傷口。
任酮也正好抽紙,我們兩個的手撞到了一塊兒。
我搶先抽出幾張紙,一邊朝嘴唇捂,一邊側眼看任酮。
看到任酮那嘴唇流血的衰樣兒,我嘴唇立馬不疼了。我特別想笑,止不住的樂,樂的我彎了腰,肚子都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