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誰說我不在質(zhì)子館的?”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徐嬤嬤和秀兒一聽到那聲音,同時驚喜的抬頭看向聲源!
蘇淺對著徐嬤嬤秀兒安撫性的淡淡一笑,才看向右丞相:“沒想到右丞相竟也有這樣的興致,這么晚到我住的院子來,右丞相可是不放心我這梁國落魄公主的安危,特地派這些侍衛(wèi)來保護我的?”
蘇淺淡淡的說著,隨意的掃了一眼將這院子弄的亂七八糟的護衛(wèi)們。
雖然蘇淺表面淡然,心中卻是波濤起伏,若不是段護衛(wèi)即使趕到,她們恐怕就真的完了。
卻說蘇淺當(dāng)時絕望,決定和蘇恒一同死在這些圍攻她們的黑衣人手中之時,段護衛(wèi)卻是及時趕到。
以段護衛(wèi)的能力,自然是將那些黑衣人拖住,于是蘇恒便帶著蘇淺趕回著質(zhì)子館,事實上,在這些人抓徐嬤嬤和秀兒,蘇淺和蘇恒便已經(jīng)回到這院子前,只是他們的裝束讓她們無法馬上出現(xiàn),特別是蘇淺,一身略帶透明的煙羅紗布,青樓老|鴇打扮,若是以那一身裝束直接面對右丞相,恐怕是不用查探,這右丞相直接就將她帶走了。
早在那些黑衣人追上她,她就知道壞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右丞相的人竟然會這么快就到質(zhì)子館,本以她的猜度,即使是再快的速度,那探子派人到丞相府,丞相府再派人到質(zhì)子館也需要一些時間,如此一來,她應(yīng)該能在右丞相到質(zhì)子館之前就回到質(zhì)子館,這樣,就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沒有那個去元春樓的時間。
可一步錯步步錯,她低估了右丞相府的能量,既沒想到右丞相會來的那么快,同時也沒想到會有黑衣人阻攔她們回質(zhì)子館的去路。
才會拖到如今回到質(zhì)子館,就是這樣,也還是她運氣好,若不是段護衛(wèi)趕到,這一切,恐怕都完了!
而就是如今的狀況也是亂到可以,接下來面對這右丞相,恐怕也不好對付。
“淺公主還真是能說笑,這院子如今的模樣,你覺得像似來保護公主的嗎?”右丞相看著蘇淺冷笑:“公主如此之晚才回到質(zhì)子館,不知道之前卻是去做什么了?”
“我同弟弟在質(zhì)子館逛了逛,難道在這隨國做質(zhì)子,連這質(zhì)子館中都不能隨意走動不成?”蘇淺說著話,斜眼看向徐嬤嬤和秀兒:“右丞相隨意捆綁我家嬤嬤和丫鬟又是所為何事,難道隨國就是隨意欺負客人的待客之道?”
蘇淺冷冷的問道。
“恐怕不是逛逛這般簡單吧,本官想公主恐怕是逛到元春樓去了,淺公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隨國謀害我的兒子!”右丞相絲毫不理蘇淺后半句話,看著蘇淺冷聲說道。
蘇淺裝出驚訝不解的模樣:“右丞相這話是什么意思?元春樓是什么地方,謀害丞相的兒子又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是讓丞相如此怒氣沖沖的跑到質(zhì)子館來,還將我這院子變成這般模樣,即使梁國國弱,讓隨國覺得可以任意欺凌,可是也休想隨便用什么莫須有的罪名來誣陷我!”
蘇淺說到最后,疑惑變成強硬,這聲音更是鏗鏘有力!
“我自然不會誣陷淺公主,可不知道淺公主今晚去了哪里?不要用你同公子恒在質(zhì)子館隨便逛了逛,這樣的謊言,質(zhì)子館今夜如此熱鬧,淺公主卻這么晚回來,這話恐怕怎么也說不過去,而且有人說在元春樓見到了淺公主!而公主這個時間回來,似乎和元春樓到質(zhì)子館的時間也十分混合!”右丞相看著蘇淺身影越來越冷!
“若公主除了這個說辭,沒有其它的證據(jù),那恐怕就要得罪公主,讓公主跟我回去一趟了!”右丞相看著蘇淺冷冷說道!
蘇淺眉頭微蹙:“右丞相,以質(zhì)子館的情況,您覺得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能出的去質(zhì)子館嗎?”
“淺公主一個人自然不行,可若是加上恒公子的話,卻是說不定了,我記得恒公子一個月前在我丞相府中可是表現(xiàn)的非常不錯!”右丞相看著蘇淺冷冷的說道。
蘇淺咬住下唇:“右丞相真是會說笑話,我們堂堂梁國公主公子,怎么可能做肖小之事,若是右丞相如此執(zhí)意污蔑我和弟弟,我和弟弟也絕不是什么任人宰割之人。”
“既然公主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自己今夜在質(zhì)子館中,來人,將淺公主和恒公子給本官綁了!”右丞相冰寒的說道。
“慢著!”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沒想到右丞相竟會這么晚到質(zhì)子館中,若是早些知道右丞相會到這里來,禹某定當(dāng)備下酒席約右丞相喝上一杯!”
蘇淺看著來人眉頭蹙起,這禹良突然出現(xiàn)做什么?
“禹三公子這是要阻止我做事情?”右丞相看著禹良眉頭皺起。
“右丞相哪來的話,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女人而已,之前淺兒之所以會一直沒有在這院子里出現(xiàn),是因為她一直和我在一起,若是不信,你可以問問淺兒自己。”禹良笑看著右丞相說道,第一次,他的聲音不是淡漠,第一次,他冷漠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蘇淺心中一驚,她怎么也沒想到禹良竟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話,而這話,蘇淺咬住下唇,這些話是將她的名譽完全毀掉,這禹良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淺覺得禹良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得意,可越是這樣,蘇淺就覺得越是莫名其妙,不明白禹良究竟在搞什么,這樣的做法她實在是無法對禹良產(chǎn)生感激。
同時,她的心中也升起一股難為情,哪個女人被人隨便說出這這樣的話,能不難為情,即使對方這樣的行為是在幫她的忙。
而后面最難為情的卻是右丞相聽到禹良的話看向她,自然,這眼神并非詢問,而是冰寒刺骨,欲致她于死地的眼神。
“淺兒,不用難為情,右丞相都是過來人,你告訴右丞相,是不是這樣?”右丞相沒有開口,禹良的聲音又繼續(xù)響起。
該死,蘇淺咬牙切齒,這樣的話,讓她如何回答,可當(dāng)蘇淺看向徐嬤嬤和秀兒,還有這滿院的狼籍之時,卻是無奈……
“禹良……”蘇淺的聲音沒有響起,蘇恒卻是被禹良的話激起,憤怒的想要開口!
“恒兒,不要說了,禹公子將這樣的事情直接說出來雖有不對,可如今這狀況,為了不讓右丞相誤會,也只能實話實說了。”說到這后這一句,蘇淺冷冷的看向禹良,即使你幫了我,可這樣的幫忙,卻休想我感激與你!
聽到蘇淺的話,右丞相眉頭皺起,他怎么也沒想到蘇淺竟會親口承認(rèn),不過仔細想想也無可厚非,當(dāng)生命和名譽放在一起時,拿名譽換生命,似乎也沒什么。不過一國公主,用名譽換生命,就顯得不正常了。
如此行為,左丞相反倒是有些稍稍相信,蘇淺可能和禹良又關(guān)系。
右丞相自然不知道蘇淺身體里的是一個現(xiàn)代的靈魂,根本不是一個被教育的名譽重過一切的公主。
“右丞相,你初歷喪子之痛,可能又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些什么,讓你認(rèn)為害死你兒子的人是我,這一點我不怪你,如今證明了我不可能是殺你兒子的兇手,還請右丞相將我的嬤嬤和侍女放了,她們畢竟是無辜,沒有犯錯的人。”蘇淺看著右丞相朗聲說道。
右丞相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淺,才對著護衛(wèi)吩咐道:“將她們放了!”
說著話,右丞相微微一頓,又看向蘇淺:“淺公主,這件事情并沒有完,若是我兒子并非你害死的也就算了,若是讓我找到你害死我兒子的證據(jù),你應(yīng)該知道會如何?”
右丞相說完話,轉(zhuǎn)身便向外面離開。
那些護衛(wèi)也跟著右丞相快速離開,不一會這院子之中,就只剩下幾個人。
劉林恒看了一眼禹良,又看了一眼蘇淺:“淺公主,還請以后若是做今日的事情,提前告訴一聲身邊的丫環(huán),不然若是再來一次右丞相搜查,卻找不到你的人影,我可承受不住!”
說著話,劉林恒揮袖而去!
雖然事情是解決了,可如此解決,蘇淺只覺得郁悶無比,看著禹良的臉色自然也好不起來:“禹三公子事情既然已經(jīng)了結(jié),我們也要休息了,還請你離開這院子。”蘇淺冷冷的說道。
禹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沒有離開蘇淺反而走近蘇淺,直接走到蘇淺旁邊,低頭在蘇淺耳邊說道:“你今日做的事情,我可是全都看到了!”
耳邊突然傳來溫?zé)幔W癢麻麻的感覺,蘇淺心中一顫,趕忙退離幾步,看著禹良的眼露震驚,對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她今日殺南逐茍的事情,對方都看到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淺的眼睛微微一縮。
“淺公主,既然今日的事情已了,我也就不在這院子里呆了。”以為禹良會步步緊逼,卻不想禹良說了這么一句后,突然就主動要求離開。
禹良說著話,就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蘇淺看著禹良的背影不禁眉頭皺起,這個人究竟想做什么?
正當(dāng)蘇淺思索,禹良走到院子門口,突然回頭看向蘇淺:“對了,還有一句話忘了說了,我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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