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至,天氣漸漸的轉(zhuǎn)涼,本就有些冷的街道也變得更冷,即使是往日里最熱鬧的月華街也沒了紛繁,人們來去匆匆,絲毫不為任何事情停留停頓。
“噠噠噠……”突然遠遠的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行人訝異的抬頭,便見幾匹快馬疾馳而來,而快速的閃到一旁。
只見馬匹疾馳到月華街的布告欄前停下,馬上的官差快速下馬,從懷中掏出一張告示,幾個人一起快速的貼上,便又上了馬匹繼續(xù)向下個街道疾馳。
直到官差離開布告欄,才有幾個人看清布告欄上貼的告示,只見告示上貼著一張人物頭像,左側(cè)則寫著賞銀千兩。
若是蘇淺在此看到這畫像定能一眼認出畫像上的人,因為告示上懸賞的不是別人,正是伺候了她幾年的秀兒。
“這人犯了什么事情,竟在這樣特殊的時候被懸賞,難道這姑娘是劉家秦家來的奸細不成?”不知是哪個稍稍懂些如今時事的人看著布告欄上的畫像開口:“不過這姑娘還真是值錢啊,若是我能遇上就好了……”
隨著這人的話,路旁一身粗布麻衣的少年不禁微微一顫,本愣愣看著布告欄上那畫像的眼睛也在一瞬間垂下。
若是有人細心一些,定能發(fā)現(xiàn)者粗布麻衣的少年和告示上懸賞的姑娘有幾分相像,而若是有認識她們的人,更是會驚訝的喊出聲,這不正是公子最疼愛秀兒姑娘。
秀兒咬住下唇用一種并不大的幅度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天,似乎越加陰沉了,明明是中午時刻,卻陰沉沉的被烏云壓了一片,仿佛是為了梁城如今沉重的氣氛。
秀兒從快步走開,慢慢的變成了小跑。
眼淚凝在她的眼眶間,模糊她的雙眼。
她早就知道,以公子對公主的感情,為了公主肯定會要抓她回去,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而已,更沒想到,公子竟會這般大張旗鼓的抓她。
她并不是想逃避責(zé)任,她也不怕被抓回去,只是,她只是她希望這一切是在她自己想親手救回公主之后,只要救回公主,她愿意受任何處置。
可是這兩天,她找遍了禹良每次約見她的地方,就是不見禹良的蹤影,禹良就仿佛在梁城中消失一般,她得不到絲毫線索。
每一次尋找換來的都是更深的無力,每一次時間拉長她的心便是對公主更濃重的擔(dān)心。
這樣被禹良帶走,公主吃的可好?住的可好?公主那樣的性格怎么忍受的了自己成為威脅公子的工具,公主面對這些會怎么選擇?
這一切一切就仿佛一只食心蟲,一點點啃食著她的心,她疼痛難忍卻只有無力。
她怎么就會一時糊涂做出那樣愚笨的事情,公主明明在剛認識禹良之時便說過禹良不是好人,她為什么還會相信一個公主認為不是好人的人。
“轟隆隆……”突然一陣雷鳴傳來,秀兒一驚抬頭,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之中完全陰沉嚇,而也是這抬頭,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又到了福記酒樓之前。
她為什么走到這個地方?難道是想求綠兒幫忙嗎?
別傻了,姐姐也對公主忠心耿耿又怎么會幫她,見到她或許只會將她抓回去吧。
況且,她也不想姐姐為難,雖然她一直沒叫綠兒姐姐,可她知道,那是她姐姐,和公主疼公子一樣疼她的姐姐。她更知道,她會同公子一起被送回梁國,除了公主對她好以外,也是因為姐姐希望這樣。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牽扯上姐姐。
“嘩啦啦……”
雨,在秀兒還沒轉(zhuǎn)身之前已經(jīng)傾盆而下,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和她的心情,這雨勢不同于一般冬日的雨勢竟是很大。
秀兒抬頭看向天空,任冰冷的雨水滴在自己的臉上,老天這也是在怪她做錯了事情嗎?
秀兒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如今是雨水還是淚水,唯一知道的是雨水只瞬間便打透了她的衣衫。
深深的深吸一口氣,秀兒才跑向福記屋檐旁躲雨,她還想親自救回公主,所以在這之前,她必須保護好自己。
只是她才靠近福記屋檐旁,便見一輛馬車同時在福記前停下。她本不注意這一點,可是當(dāng)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時,卻是瞬間愣住。
是他?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梁城?
而且……而且為什么他會到福記,難道綠兒也上了禹良的當(dāng),還是說這中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
綠兒背叛了公主……
想到這個可能,秀兒不禁用已經(jīng)濕透的衣袖捂住嘴巴,隨機又拼命的搖頭,不可能的,綠兒是不會背叛公主的,如果沒有背叛,為什么這個人會出現(xiàn)在福記?
不行,她必須弄清楚一切,想著她的眼神變得堅定。秀兒邁步向前,剛走一步,便覺肩膀一重,瞥向肩膀,便見一只有些皺紋的手摁在她的肩膀之上。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不敢回頭,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她就如同一個縮頭烏龜,希望能縮進龜殼,讓這一刻不存在。
“你是公主身邊的那個秀兒姑娘吧!”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在秀兒身后響起,秀兒心一涼一沉。
卻也在瞬間不顧肩膀上的手快速向前沖,只是才沖兩步,便被那帶著皺紋的手拽住,無法動彈。
“別緊張,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你的主子淺兒公主絕對認識我,你可知道淺兒公主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老臣有急事要向公主報道。”蒼老的聲音對著秀兒詢問道。
秀兒眉頭一皺,這個人不是抓我去領(lǐng)賞的嗎?
如此想著,這會又被抓住無法逃離,秀兒只能回頭看向抓她的人。
和她想的一樣,有著那一雙帶著皺紋的手的人的確是個很老的老人,只是這手勁卻完全不像老人。
如果是蘇淺在這個地方一定能認出這個人,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見過兩次的梁宮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袁帥,也是蘇恒學(xué)武的師傅。
“你可知道公主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袁帥看著秀兒滿臉焦急的問道。
聽到袁帥重復(fù)的詢問,秀兒頭一低:“我……我不知道,我還有急事,老人家你就自己找吧!”
秀兒說著想要離開,這會同知道公主的人一起,對她來說都是可能斷送她親自找公主機會的事情,所以她必須快些離開。
看著秀兒的急著離開的模樣,袁帥眉頭皺起,還不等他再次開口,便聽身后傳來欣喜的聲音:“就在前面,就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
秀兒一驚,趕忙回頭,便見在布告欄前說話之人領(lǐng)著幾個官差向她走來,秀兒心中一涼,趕忙快速向前跑,只是才跑幾步,便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輕快了,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詢問她公主的事情的老人拉著她在跑。
也不知道在雨中跑了多久,轉(zhuǎn)了幾個彎,兩人才擺脫追兵。
一擺脫追兵,秀兒便無力的坐下,濃重的喘氣聲淹沒在依舊沒有停歇意思的大雨中,淚水如今早就和雨水融在一起,她不感覺委屈,只是難過,難過自己竟會那么笨,受禹良蠱惑,讓公主陷入危險,還讓自己隨時都可能失去尋找公主的機會。
“可以告訴老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嗎?”蒼老的聲音帶著凝重從空中傳來。
秀兒抬眸,只是在雨中,她的眼睛無法完全睜開:“我沒辦法幫你找公主,我自己都找不到公主,又如何幫你找,你還是走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公主難道不在宮中嗎?”袁帥沉聲,蒼老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秀兒抿住嘴巴,不愿意再多說什么,雖然對方幫了她,讓她沒有被捉到,讓她還有機會親自繼續(xù)找公主,可是公主被禹良帶走的事情,絕不能透露給其它人了。
“秀兒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qū)ふ夜饔屑笔拢苍S你不記得老夫,可老夫是梁宮的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若是你不信,你可以看看老夫的令牌,實在是老夫找公主有緊迫之事,還請秀兒姑娘告知?!痹瑤浛粗銉嚎焖賳柕?。
“公主就在宮中,你若是有急事,直接去宮中尋找公主便好,又何必來問我這個如今已經(jīng)進不了宮的人,不怕您笑話,如今的我已經(jīng)被逐出宮,對于您找公主沒有任何作用?!毙銉簩χ瑤浝淅涞恼f道,她還是記得一些袁帥的事情的,那是君上的人,跟著君上一起失蹤,公子一直想殺君上,跟著君上走的人,如何能信任!
袁帥皺眉:“若是我能在宮中找到公主,我又如何會為難你一個小姑娘。”
只是說完看著秀兒,秀兒依舊低著頭,那模樣仿佛在說,無論他說什么,都休想從她嘴中掏出任何事情。
袁帥不禁嘆氣:“我并不想將君上如今的情況說出來,可看你這樣子,若是我不和你說,你恐怕是不會告訴我公主在哪里了。”
“不過老夫接下來說的話,除了公主,你不得對任何人說,不然老夫就殺了你!”袁帥看著秀兒嚴肅的說道,說話間帶著殺意讓本就渾身冰冷的秀兒驟然一寒。
雖然渾身一寒,可是秀兒依舊抿著嘴,沒有開口的意思。
“君上自從公主離開后,心急公主,于是派老夫來尋找公主,也還好如此,老夫才逃過一劫,可是君上卻被一群自稱禹國之人的人控制,還借此讓秦家劉家結(jié)盟攻打梁城,這件事情必須快些讓公主知道,也好救君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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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現(xiàn)在才更新,實在是所有的事情全都連在一起了,先是去北京一個星期都沒網(wǎng)線,回到沈陽結(jié)果又發(fā)現(xiàn)電腦壞了,送去修,修理的人建議我電腦如果再壞,就換個新的,我差點沒暈菜。
接著就是頭疼,后腦不斷的抽痛,被父母帶到本溪去了,準備去醫(yī)院看來著,又因為母親忙,耽擱了,天天喝補品,這會好些才回沈陽,據(jù)說是體質(zhì)太虛了,真的很抱歉現(xiàn)在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