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浦風被囚入天牢的消息傳開來,水明月在宮里一陣焦急,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軒轅恩,她更加難以鎮靜。
“現在你說怎么辦?皇上已經找到他的罪證,要定他死罪了,恐怕連你也一起斬了!”
“所以我才要請姐姐救命。”軒轅恩一臉堅定。
水明月煩躁的走來走去,“問題是我救不了他的命。”
就算她是皇后她也不可能去求這個情,這樣無疑是與皇上對著干,即使他是他的妹夫也一樣!
“我記得姐姐說過,皇上曾御賜你一塊免死金牌。”
水明月瞪大眼珠子,“你是要我拿那塊金牌去救二王爺?”
“求姐姐成全!”她跪了下來。
“快起來!”水明月連忙將她扶起。
軒轅恩淚眼汪汪地看著水明月:“那是你的妹夫啊,難道你真要看恩兒守寡?”
水明月嘆口氣,緊蹙的眉心說明她的萬般不情愿,可是面對軒轅恩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終究狠不下心來,她畢竟虧欠她太多,何況她是她惟一的妹妹啊!
她終于取出了免死金牌。
“你自己去見皇上,我不陪你做這些事了。”
軒轅恩感激得將令牌牢牢握在手里。“姐姐,謝謝你,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照顧自己的。”
有了免死金牌,她飛快朝皇上的御書房奔去。
掌燈時分,軒轅恩神經緊繃地進入御書房,雖然帶著免死金牌,可是難保皇上認人不認金牌,不肯放了王爺。
多么諷刺,當初她是皇上派在二王爺身邊的間諜,如今她卻甘冒一死也要來救他,因為他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果皇上在震怒之下仍要將胞弟處斬,她就只好到長樂宮見太后了,相信事情鬧得這么大,太后應該已經知曉了。
“二王妃求見!”
公公通報的聲音讓她不安的心又猛地跳動了一下,她戰戰兢兢的進入莊嚴的御書房,登時訝異的愣住。
二王爺居然好端端的站在房間里,雖然神情有點疲倦,但黑眸仍然雪亮有神、目光炯炯,衣著也很整齊,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哪里有半點死囚犯的狼狽樣子?
他不是、不是被囚在天牢嗎?
“王爺……”她頭著聲音,眸光又喜又憂的與他交纏便再也分不開,她想撲進他懷里哭個夠。
龍浦風微微一笑,提醒道:“王妃,還不給皇上行禮。”
她如夢初醒,看了一眼與二王爺一模一樣的那張臉,怔了一下,然后連忙行禮,“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請皇上原諒臣妾失態了。”這個人,居然和二王爺長得一模一樣。
“二王妃請起。”龍墨離目光一閃,親切地問:“王妃來見朕有什么事嗎?”他已經憶不起有多久沒見過她了,這個總喜歡哭的笨女人,以前她總說他的眼睛不一樣,那么他現在中的毒已經解了,她看到自己這雙和龍浦風一樣的眸子,會驚訝嗎?
好吧,她已經忘記一切了,這樣甚好,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悲傷的回憶。
“臣妾……臣妾求皇上放了王爺!這是家姐的免死金牌,是皇上所御賜的,今日臣妾想保王爺安然無恙,還望皇上明察秋毫,再給王爺一次機會!”
她再度跪下,已然紅腫的雙眼一想到龍浦風就要被斬首了,又盈滿焦急的淚水。
龍浦風又心疼又感動。
這個傻丫頭,為了救他連免死金牌都請出來了,要是他被斬首,她大概會陪著他一起死吧!
“朕已經明察秋毫了。”龍墨離微笑道:“這一切都是火般遙的詭計,他深愛皇弟,又發覺了你懷有身孕,因愛妒成恨,所以捏造了那些假罪證來告發皇弟與朝臣共謀朕的山河,幸而他還沒完全泯滅了天良,知道朕要將皇弟斬首后,不愿皇弟死,已招供了一切。”
軒轅恩一時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原來是火般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這個男人,他的心也太狠了吧……
“朕已經命人將火般遙押進了天牢,至于皇弟,朕賜你黃金十萬兩以作為補償,原諒朕的一時糊涂,聽信奸人讒言口。”
“謝皇上。”龍浦風將妻子扶起,發現她竟已汗濕了整個手心。
軒轅恩有如作夢般的和龍浦風一起回王府。當他知道她是怎么來皇宮的,一顆心頓時懸得老高。
“你居然騎馬去宮里?”他俊容有著明顯的不悅。
她可知這樣有多危險?她身懷六甲還勞碌奔波,萬一像上次那樣被摔下馬怎么辦?
她笑了笑,臉容疲倦但神情滿足,“沒事的,王爺不必擔心,這匹馬很溫馴,再說我也沒感覺任何不適……哎喲……”
他連忙抱住她,“怎么了?你怎么了?”
她痛苦得站不住,頃刻間已沁出一背冷汗。“我……我肚子好痛……”
他臉色一凜,飛快將她送進房中,命人速請來大夫。
大夫來了,玲若也聞訊而來,看見軒轅恩痛苦的躺在床上,她急得不得了。
“王妃動了胎氣,要臥床休息,七天七夜不得下床走動,每日按時服一帖安胎葯即可保住胎兒性命,現在先服下一顆定氣丹,好讓王妃舒服點。”
大夫診斷后,玲若連忙跟著去抓葯煎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