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暖的眉頭擰的更加緊了,二表叔那邊鬧騰著,說是霍天清是個二階的異能者,“煉氣、築基、開光、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洞虛、大乘、渡劫”十二境界,而她可是開光中層,這霍天清,竟然跟她同一時間感受到了異樣,不,比她還要早一點。
不遠處,浩大的陣仗。
“蘇老,您怎麼過來了。”董事長蔡文磊也不把自己講說進行下去了,直接斷了,迎了上去。
那些媒體記者們竊竊私語,有些老辣的,已經讓手下的人把相機錄音筆收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新人也跟著照做。
來的人可是蘇老啊,風水界有名的前輩。
聽說請他斷一次良辰,要二十萬呢。
就算不是風水界有名的,這些大師也萬萬不能得罪了,惹怒了他們,可不就是犯小人這麼簡單了。
保鏢們已經開始清場,讓那些粉絲都出去。
能在開機發佈會來的粉絲,都是粉絲中的大頭,有的紀律嚴明,有的則傲得很,當下就跟那些保鏢吵了起來,破口大罵,記者們倒是很想拍呢,不準也不敢。
據說蔡文磊年輕的時候,就是聽了蘇老的話,把手裡的股票都拋了,後來突然賺了一大筆錢,就此發跡。
霍天清的眉皺的越來越深了。
這蘇老身上,若有若無的泛著一股子死氣。
並且,還有一種陽剛之氣在與之對抗,不過氣息薄弱,已然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股死氣陰沉,滲人恐怖,霍天清的雷屬正,陳藝暖的真氣也是正,自然很不舒服。
陳藝暖還抓著霍天清的手不放呢,悄悄地在她手心比劃:魔,小心。
“哈哈,我這不是聽說你今年的重頭戲要拍了嗎,沒誤著良辰吉日吧。”蘇老哈哈大笑,雖然拄著柺杖,沒有影響他說話的力道,只是有些渾濁。
蔡文磊一路陪著他坐下來,給了那些保鏢一個眼神,示意他們趕緊把那些鬧騰的粉絲轟走,騰個清淨地,“沒誤著沒誤著,您親自給掐的時間,我說什麼都不能誤了。”
“我年齡也大了,你啊,很多事情別倚仗我啊,找些其他人算算。”他的聲音不小,但墜了眼袋的眼睛中的神光漸漸弱了下去。
“哪能呢,您寶刀未老,來,是不是到點了,快快快。”
劉洋看了看精緻的手錶,道:“還有五分鐘呢,蔡董,你別急。”
陳藝暖的手心有點緊張的出汗了,她的經紀人就站在她的後面,小聲道:“精神點!真是上不得檯面。”
“李姐,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解釋個毛。”經紀人不屑地哼哼。
“不好意思,請你閉嘴。”霍天清試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可惜帶著口罩,這難度太大。
陳藝暖爲什麼緊張,那是因爲她知道,被魔氣侵襲的蘇老,很有可能把良辰吉日算錯!
良辰吉日在外人眼裡不過是個好彩頭,很多人都不當回事兒,但對陳藝暖這樣的修真者來說,良辰吉日可是一個定心丸,很是重要。
縱觀歷史,很多劇組發生詭異事件,大家當茶餘飯後的閒話,一笑而過,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真的,並非以訛傳訛。
《傾城毒後》後期有很多戲份,都是在極其危險的地方完成的,若沒有在正確的時間燒香拜神,她完全不敢想象會發生些什麼。
被陸妖孽再三叮囑之後,霍天清也深知這件事的重要性。
更何況,剛剛陳藝暖還解了她的惑,告訴她,那是魔氣,這是簡單的舉動,但並非是舉手之勞。
魔氣妖氣鬼氣,對她們的傷害可是很大的。
“嗨!我是她的經紀人還是你是她的經紀人!不要以爲靠不正當手段得到女二號就蹬鼻子上臉啊。”
“喲,經紀人了不起哦,你跟我過來,我今天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做經紀人。”何太一聽這話還得了,護犢子護的可不僅僅她兒子,還有她的藝人,這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拉著陳藝暖的經紀人就要到旁邊去。
兩人差點打起來。
“吵吵嚷嚷什麼!”蔡文磊把視線投了過來,正好看到印宏淵拉架的這一幕,哼了一聲,“時間到了,開始吧。”
何太扯了扯自己的絲巾,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倒是蘇老朝著這邊抱歉地笑了一笑。
蔡文磊首先拿了一炷香,對著關老爺誠心地叩拜,隨後把香插入香爐。
劉洋、印宏淵緊接著。
然後是陳藝暖。她哆嗦著手,試圖從蘇老的手上接過香,在觸碰到他手指的一瞬間,寒氣兇猛地侵襲,她迅速地收回,香沒有接穩,掉落在地上,“蘇老,不能拜!”
咬牙說出這句話,魔氣剛剛趁機進入,不是很多,但也夠她費一段時間驅除了,她還不想爲此送了命。
“額,你是陳藝暖吧?你說說,爲什麼不能拜?”蘇老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攔下蔡文磊。
他的心裡,也有些疑慮。
陳藝暖哪裡敢說。難道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她是修真者,可以看到你的身上有魔氣,你良辰吉日可能算錯了嗎?
不停地冒冷汗,突然,肩膀被一人攬住。
“蘇老,暖暖這是想考考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