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中午,陽光明媚。
一個壯漢慢慢的走向仇阡墨的書店,他站在書店的門口,思考著是不是要把這間書店砸碎,以表達自己對仇阡墨這個王八蛋的憤怒。
“屠榮先生,如果你砸爆我的書店,我們的合作就只能取消了。”
“哼!”
屠榮冷哼一聲,推門而入。
“嗯?怎麼還有一個小丫頭?”
“不用在意,她是我的女人。”
“仇阡墨,說話注意點,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
藍清淺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說道。
“夠了!我不是來看你們演狗血劇的!冒充我殺了鋼鐵戒律的人,害的我被鋼鐵戒律的人追殺的傢伙就是你吧,說,你想怎麼死。”
“別激動!屠榮,看看這本書,然後考慮考慮。”
“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麼把戲!”
此時,藍清淺觀察起這個被稱爲屠榮的男人,三十歲左右,禿頭,兩米多的個子,西裝革履,看上去像是美國人。
“哼!有意思!”
屠榮看書的速度很快,仇阡墨給他的那本書本就不厚,他看完就摔在了仇阡墨的老闆桌上,然後毫不客氣的拿起仇阡墨的咖啡壺到了一杯咖啡。
“我加入!”
讓我們把時間調回去年六月二十五日。
和仇阡墨回到書店,藍清淺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喝杯咖啡,冷靜一下。”
仇阡墨坐到老闆桌後,笑著看著藍清淺。
“鋼鐵戒律,總部在新界,成員多有歐洲人員組成,其原型是拉蒂姆騎士團。全世界的反抗組織有很多,但最可笑的就是他們,他們用那早已淘汰了太久太久的宗教信仰作爲組織的凝聚力,本身就是一種失敗的結合。但是!他們的當代教皇是個天才!切薩雷·巴蒙特,以神自稱的男人,他有手段,有魄力,有智慧,本來最弱小的鋼鐵戒律在他的帶領下是當今最強的反抗組織,還有......”
藍清淺就這麼聽著,她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只有選擇在傷城殿這條路上走到黑了。
幾天過去,藍清淺發現其實傷城殿這個團體還是很好相處的,火系法師——人體花火師·封焱,靈術師——金匙·索科爾,世界最強黑客——術士·安櫓。生命系法師——魔醫·黑傑克。鍊金術師——槍臣·費迪爾,幻術師——瑞士軍刀·馬拉,還有其他一些人......
比起仇阡墨那幾個心理變態(藍清淺是這麼認爲的),以上幾個人到是很好相處。
時間是二月十六日
藍清淺來到仇阡墨的書店,驚訝的發現傷城殿所有人都到齊了,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她走到仇阡墨的面前,發現仇阡墨正聚精會神的看一本書。
“怎麼了,所有人都到了。”
“做好準備,今天去新界!”
“哈?!”
藍清淺冷靜不能。
“現在我去迎接幾個客人。”
......
紙俠並不是隨意溜達到日本的,他是國際刑警,就在他處理完屠榮的那場鮮血的表演後,他接到了一個消息,屠榮,在日本。
喧譁聲中,紙俠醒來,他看了看錶,又已是傍晚。
坐在辦公桌旁睡著時,一般不會有人來吵他,除非是**郵包被寄到警局裡來的那種情況。
“行了,都給我蹲下!老實點兒,嘿!你!把那個吐白沫的送到醫院去!你是新來的嗎!別把吸毒過量的人銬進來!死在走廊裡怎麼辦!”門外傳來了警員的的吼叫聲。
又有兩夥小流氓因爲械鬥被抓進來了,頭破血流的混混們戴著手銬還不肯老實,在走廊裡打著嘴仗。當地的治安著實讓警員們頭疼不已,幾乎每天晚上到天亮前這段時間,警局裡都熱鬧非凡。
紙俠嘆了口氣,心想反正也睡不成了,便晃了晃腦袋,解開已鎖屏的電腦,繼續調查工作。他眼中噙淚,哈欠連連,對這坐在辦公室裡乾的工作實在是提不起半點兒興趣。像紙俠這樣的警察,讓他徒步追兇幾十公里,他肯定會精神抖擻,但讓他做這些信息篩選和分析調查,無疑是種折磨。
“光是航空這條渠道,每天就有這麼多人在進出......該死的旅遊城市。”紙俠邊瀏覽著從機場那裡調來的出入境記錄,邊罵罵咧咧地說著。
因爲從姓名方面根本無法下手偵查,所以要找屠榮,唯有一張一張去看那些入境旅客的身份證(全世界不分國家,只分地區,因此無護照概念)照片了。紙俠從七天以前的記錄開始搜索,非常仔細地觀看了每一個入境者的相貌,如果是Ea方面,完全可以調配大量人手同時來進行這部分工作,但紙俠在老朋友馬龍那裡吃了閉門羹,於是他這權力有限的普通警察唯有單幹一途了。他實在不放心讓警局裡的其他人幫忙,因爲追捕這個犯人容不得半點差池,如果有人看漏了,可能抓捕的機會就會永遠與自己失之交臂。
又這樣連續工作了三個小時,紙俠仍然沒有半點進展。
“長官!”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警員沒敲門就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大聲道:“鋼......鋼鐵......”
“別結結巴巴的,像個驚慌失措的普通市民,你可是警察。”紙俠語氣沉穩地回道。
這份冷靜和威嚴讓那警員也稍稍平靜了些,至少話說順溜了:“長官!是鋼鐵戒律!您快到外面去看一看!”
紙俠站了起來,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向外走去,其實他心裡還有點高興,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終於有了個理由能出去透透氣了。
走出警局,街上的行人們都在仰望著北方的天空,露出驚恐或是茫然的表情。
夜空中,懸浮著一個巨大的熾白十字,那不是煙火,也不是全息影像,而是正在燃燒的某種能量所構建出的圖案。
“開你妹的玩笑啊......”紙俠看著那十字,嘴角竟泛起笑意:“聖城監察長這種大人物都來了,想挑起戰爭嗎?”他的風衣中,緩緩飛散出層層疊疊的白色紙張,自行鋪陳到其腳下,結成一張紙飛毯,載著他高速升至空中,朝著那遙遠的十字騰飛而去。
北海道東方八百海里處。
不到兩公里的海面上,竟出現了一塊直徑百米的浮冰,冰的顏色也是種非常詭異的白。而冰面上面竟還站著十餘個人。
他們腳踏金屬重靴,著白色衣褲,上衣的衣襬直線延伸至膝蓋處,皮腰帶的代扣是十字章的圖案,雙肩至領口處採用堅硬的材質,衣領高至顴骨,遮住了下半張臉,白色長襖的前胸,映有一個顯眼的標誌,那顛狂冶豔的猩紅大十字,正是鋼鐵戒律的象徵。
率領這十餘名重裝騎士的是聖城監察長卡莫·博特里尼,足足兩米的個頭,背上斜揹著一個比路燈桿還高的十字架,身著的白色長袍上金鍛寬鑲,但卻是沒有那些金屬甲冑的部分。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懷錶,只見那指針瘋狂地顫動,可他卻只是冷笑:“看來,此地高手倒確是不少。”
一名形鎖骨立的黑麪男子正立於博特里尼的身側道:“大人,之前牧師長感應到殺死我們百餘名兄弟僅一人所爲,現在這樣,若真將其引來倒也罷了,但萬一他不來,反而來了Ea的大部隊……”
博特里尼卻道:“歐洲是我們的根基所在,雖說威尼斯只是個小地方,但不到半日,此地的百餘名兄弟被屠殺,而且是一個人乾的,我不管他是誰,是哪股勢力,總之,絕不能讓他看到明晨的陽光。”
......
仇阡墨走出門,平時沒幾個人的小街上突然多出五十名身著怪異服裝的傢伙,有的甚至還帶著狐貍面具。
“日本的神御三家啊,久仰大名了。”
他嘴上說著久仰大名,可動作卻表達了另一個意思。
他豎了根中指......
“仇阡墨!找了你好長時間了!”
對方走出個陰陽師,似乎是個領頭的。
“哈哈哈,一名將級,九名兵級,四十名民級,神御三家的清理部隊呢,有事嗎?”
“仇阡墨!你區區的一個兵級,今天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一羣人迅速念動咒語,似乎要醞釀什麼大招。
“封焱!”
啪!
叢書店裡走出來的封焱只是打了個響指,對面所有人都無故自然起來。
“哦,真不愧是王級的火系法師,人體內的火元素你都能控制啊。”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句話,一名踩著風的男人緩緩落地,他叫吉姆·馬龍。
帝國Ea部隊先鋒官。
幾張紙片激射向封焱,卻在半途中化爲灰燼。
“所以說,我拿火系法師沒轍啊......”
紙俠坐著紙飛毯出現在衆人面前。
“鋼鐵戒律的人已經來了,目標直奔這裡,且殺氣沖天,屠榮肯定在這裡吧?!”
“沒錯!老子在這裡!”
屠榮走出來,沉重的壓力讓人喘不上氣,這就是兇級能力者的力量。
“找到你了!屠榮!”
卡莫拎著大十字架率領著十餘名鋼鐵戒律的人突兀的出現。
“哼!一幫白癡!你以爲你們可以擋住我嗎!”
屠榮獰笑道。
“鋼鐵戒律!帝國Ea!害的老子在南美熱帶叢林裡玩兒了半個月!臥槽泥馬了隔壁啊!!!!”
槍臣突然從書店裡跑出來,掏槍就要蹦了卡莫和馬龍。
藍清淺也走走了出來,巨大的壓力讓她喘不上氣。
仇阡墨不動聲色的移到藍清淺的身邊,頓時她的壓力全部消失。
“我攔不住他......”
“畢竟你現在只是兵級。”
仇阡墨無所謂的說道。
“槍臣,傳送裝置!”
仇阡墨話音剛落,書店孟的放出黑色的幽光,開始向下沉。
“怎麼可能讓你們逃走!”
一個怪人突然出現,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張鏡子面具,全身也被大衣包裹的密不透風。
他在面前一揮手,一張鏡面出現,到印著仇阡墨的書店。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向鏡面中一插,頓時書店的傳送中指了。
“仇阡墨!我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似乎對仇阡墨有著深仇大恨。
“鏡臉!你真以爲能困住我等嗎?”
書店中突然走出一名男子,只見他雙手對著那封住書店傳送的鏡面一揮,那畫面頓時模糊不清,書店的傳送再次開始,而且速度加快。
“屠榮!!!”
卡莫怒喝一聲,掄起十字架劈出一道白色的光刃。
“意隨我主!光照永世!”
屠榮獰笑,右拳緊握,直接對著那光刃砸了上去。
轟!!
巨響過後,激起遍地的塵煙。
仇阡墨拉著藍清淺走回書店,屠榮也不戀戰,緊隨其後。
就在出來的幾個人全進到書店裡的一瞬間,書店下沉的速度猛然提升。傳送,完成了。
“媽的!屠榮,我們鋼鐵戒律不會放過你的!”
卡莫轉身就要走,一隻紙做的猛虎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鋼鐵戒律!來了就別走了!”
看著紙俠的口出狂言,卡莫冷笑,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指針的顫抖已十分輕微,隨即收起。
“找死!”
當然,這就不是仇阡墨關心的了。
......
新界。
藍清淺跟隨仇阡墨來到新界一個月了,她終於明白,新界爲什麼是由能力者的帝國所統治,在這裡,能力者的修煉會事半功倍。
書店開在一座小城內,人很少,她倒也落地清淨,可以有很多時間向青軻請教冰系魔法。
但好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新界的危險,遠遠比地球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