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對面的秦副書記立刻搶白道:“你父親這次來,其目的還是想勸你和我們合作,你只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到時候我們會從輕處理的!更何況你當初也是答應(yīng)的,只要我們答應(yīng)你見人的申請,你就會和我們合作,不是嗎?”
聶然又啐了一口血沫子,微微一笑地道:“我有不合作嗎?我不是被你一直鎖在那里,隨時等待著合作么。”
秦副書記這下不禁放開了聶誠勝,走到了聶然的面前,皺眉地道:“可是你一句話都不說,那怎么能叫合作。”
今天早上他們特意找她問話,可是這女兵一句話都不說,就躺在醫(yī)務(wù)室里裝睡。
無論怎么說,始終閉口不談。
對此,聶然唇角小小揚起了弧度,然后到:“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只要你們有本事撬開我的嘴,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
“逆子!”
聶誠勝的態(tài)度比秦副書記更為激烈很多,他當下就要沖上前去想要再給聶然一巴掌。
可惜被兩個士兵死死地拽著。
聶然看著他憤怒地掙扎著,那盯著自己的眼神里恨不得能生出兩把刀來捅死自己。
她頓時好心地輕聲提醒到:“聶師長,在這里打人可是要被處分的。”隨后轉(zhuǎn)而對旁邊的秦副書記意味深長地一笑,“是吧,秦副書記?”
秦副書記心頭一顫,知道她在暗指什么,只能點頭道:“是……”
“所以你可千萬別意氣用事,更何況你過來應(yīng)該也不是來勸我的吧,何必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聶然站在那里,滿是譏諷地道。
“你……你……!”聶誠勝氣得指著聶然的手直哆嗦,隨后便丟下了一句,“秦副書記,這個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就按部隊規(guī)矩辦了吧,任何的結(jié)果我都同意,我都沒有意見。”
說完,他將身邊那兩個士兵猛地一把推開,站在那里,鐵青的臉色早已黑如煤灰,只聽到他冰冷的聲音里透著壓抑的憤怒,“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女兒,我就當我女兒死了!”
然后轉(zhuǎn)身就朝著部隊大門口走去。
很明顯,是把聶然給丟下了。
站在那里的聶然卻嗤了一聲,輕笑地呢喃地道:“你女兒本來就已經(jīng)死了,是被你殺死的……”
只是那句話在出口的那一瞬間就被冷冽料峭的寒風中給吹散了。
“快快快,快去把聶師長給請回來!”
聶然看到秦副書記還要把聶誠勝給弄回來,不禁道:“沒用的,遇到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回來的,而且他丟下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還是趕緊帶我去醫(yī)務(wù)室吧,我可不想失血過多而死。”
她自顧自地就轉(zhuǎn)身朝著醫(yī)務(wù)室里走去。
聶誠勝剛才根本就是打自己一巴掌,好給自己一個負氣離開的臺階而已。
不過好在她自己也有想要和他差地鬧掰的機會,這下兩個人都打成目的,也算是共贏了。
只不過他們兩個共贏了,留下了的秦副書記卻呆住了。
丟下她不止一次兩次了?
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這這這……
這是親生父女?
不過再覺得奇怪,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wù)事,秦副書記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看著聶誠勝離開,接著就跟著一同跟著聶然去了醫(yī)務(wù)室。
聶然這次被打得情況比較重,好幾天都不能張嘴,就連吃東西都不能吃。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休息了幾天,最后還是抵不過要重新回到審訊室繼續(xù)被審問的命運。
聶然坐在那里,臉上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但實際上心里卻在盤算著,都那么多天了,為什么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聶然,我勸你還是及早把這件事坦白了,你這樣浪費時間,到頭來不僅不能減少罪行,甚至還因為你的拒不承認而導(dǎo)致加重刑罰。”為了以防萬一又出現(xiàn)什么刑訊等問題,這一次是秦副書記親自上陣來詢問。
聶然坐在那里,聳了聳肩道:“我合作啊,我什么時候說我不合作了,只不過事情太多,我腦子實在不怎么好使,可能需要回憶的時間比較長。”
她那副無謂的樣子讓秦副書記立刻蹙了蹙眉,面色微微發(fā)沉了起來,“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別以為有李營長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刑訊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工作上的錯,但是這不代表你能夠這樣無限制的拖延下去。”
“我也沒有和你開玩笑,我的確現(xiàn)在正在思考怎么和你說。”聶然單手撐著下巴,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但更多的卻讓人覺得是在拖延時間。
秦副書記頓時拍了下桌子,冷呵道:“聶然同志!你……”
話還沒說完,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門外探進了一磕腦袋,輕聲地喊了一聲,“秦副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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