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聶然終于將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語氣冰冷地反問,“你覺得自己很值錢么?抓了你或者是這個村子的人,是能拿到炸藥還是能換到武器?”
“我……”
那村民被一噎,一時間找不到什么辯駁的話。
“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你們可以逃啊,我不會跟著你們的。”聶然本就想順勢甩掉他們,離開這里,繼續(xù)前行,就順勢激他們離開。
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那村民卻反而激動了起來,“我們能走去哪兒,哪兒還有路啊!”
聶然還從來沒有被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就連安遠(yuǎn)道那么難搞的教官在訓(xùn)練之外的時間都對她還算客氣,她眼眸半瞇起,眼底冷厲之色閃過。
“沒路了,這里是咱們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也是我們最后的生路。這里山形陡峭,除非從山上跳下去。”村長此時走了出來對聶然解釋道。
原來是沒路了。
聶然眉頭擰了擰,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人人手一個火把分散著在村口游蕩,看得出來是在搜尋。
她不明白為什么這群人為什么要找這些可憐的村民的麻煩,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白,如果他們鐵了心真的要找的話,肯定很快就找過來。
聶然顧念著那個老鄧一家對自己的友善,以及村長和其他村民下午對自己的積極幫助,于是她思索了片刻,就問了一句話,“我可以幫你們,但問題是你們信不信我。”
如果他們不信,聶然覺得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她本來就對他們沒有虧欠,唯一有虧欠的也是那兩個小女孩兒的父親,可現(xiàn)如今也已經(jīng)成功帶回來了,早已是互不相欠了。
所以她就問這一句,不信就走,絕不多停留。
“你覺得我們會信你么?!”又是那個村民搶先地不屑輕嗤了一聲,明顯就是不相信她的話。
但他的話才說完,村長就立刻呵斥了一聲,“夠了!”
“村長……”那村民被村長這么一斥責(zé),也有些措手不及,愣在了原地。
只見村長了狠狠地訓(xùn)斥了他一番,“你沒有真憑實據(jù),就莫要信口雌黃,中傷別人!”
“可是就是她的出現(xiàn),才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那群人。”那村民指著聶然,再次繼續(xù)道:“說不定那群人就是來找她的!”
那人的一席話將矛頭再次指向了聶然。
聶然這回也是無話反駁了。
誰讓她自己下午扯謊,說自己是逃難來的。
這下,算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了。
但好在村長并不搭理他,而是問聶然,“阿曼姑娘,請問你到底有什么辦法救我們?”
“村長啊,她是壞人,你不要相信她。”那村民覺得村長是老糊涂了,便苦口婆心地相勸。
他覺得眼前這個阿曼實在是疑點太多了。
一個女孩子下午還柔弱地向他們哭訴,結(jié)果到了晚上的時候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能一個人勇敢獨闖村莊,并且把老鄧給救了出來。
這人怎么看怎么詭異。
必須要警惕才行!
但他們的村長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一心就護(hù)著對方,用拄拐敲了敲地面,“好,你說她是壞人,但是現(xiàn)在壞人有辦法幫我們,你這個好人有沒有辦法?”
那村民再次噎住,“我……我沒有辦法,但是她有辦法也不一定是要幫我們啊,極有可能是害我們啊!”
村長哼了一聲,“害我們?我們現(xiàn)在到這種地步,就算她不幫,我們也是死,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早死晚死。”
“那也是她害的!都是她害得!”那村民說到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就馬上提議,“村長,要不然咱們帶她出去,以此作為要挾,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命。”
聶然對此不僅不害怕,還很是隨意地靠在了一塊石頭上,友好地提示,“我現(xiàn)在留下來是自愿幫你們,不是被迫幫你們,要走我隨時一個人可以走。”
“我們現(xiàn)在那么多人,你就一個人,你覺得你能跑得掉?你當(dāng)我們這群男人是假的嗎?!”那村民仗著人多,完全沒有怕她的意思。
對于他這種天真的想法,聶然只是勾唇冷笑了一聲。
還不等她開口,就再次聽到“砰——”的一聲,遠(yuǎn)處傳來的爆炸聲。
聶然的目光立刻朝著山下看去,車子和火把的光亮開始朝著周圍四散開來,并且有幾輛車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事態(tài)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聶然當(dāng)機立斷地再次問道:“村長,我就問最后一遍,你們到底要不要我?guī)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