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昌父子倆,顯然被我說動了,他們急忙陪著笑臉說:
“那是,那是,冰冰你放心,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這種事,我心里海是清楚的。
隨后,我們又說了一些題外話,酒足飯飽后便分開了。
我們一上車,狗頭坐在副駕駛,面露難色的說:
“?冰冰,雨龍那事,你難道還沒有醒悟嗎?
寧家那幾個敗家子,壓根就不是什么好鳥?
咱們,沒有必要為了他們的事,在趟這趟渾水。
五里營那場子,原本是雨龍的一個小金庫,一直由和平掌管。
但是自從你,帶著源河沙場的那些兄弟,掃五里營的場子后。
這兄弟出來混,靠就是眾兄弟捧,你把和平打的落花流水,一時間風言碎語,把和平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年頭,看笑話的多,和平的江湖威信極具驟下,自己都沒有臉在五里營呆了。
所以從那事以后,五里營場子的管理就松散了許多。
當初雨龍也是內憂外患,一時沒有可用的人選,管理五里營的場子,所以就那么干耗著。
而五里營那巴掌大的地方,是咱陽北的富饒之地,一個鎮大大小小的礦場幾十個。
陽北市人都知道五里營的人有錢,都想在五里營這塊肥肉上,咬上一口。
但是五里營場子,一般人卻無法插足,你知道為什么嗎?
是因為五里營這個地方。龍蛇混雜,外來人口多。它是一個濃縮的社會,上有富得流油的煤礦老板。下有挖礦的苦力,沒有絕對的實力妄想在五里營分一杯羹簡直就是做夢。
和平,自從被你掃了場子后,不僅自己兄弟看不起它,連一些小嘍啰也開始不拿他使勁。
而且和平還是個要面子的人,他自己都沒有辦法過心里那么關,壓根在五里營就抬不起頭,久而久之,就被一個本地人。姓宋的刑滿釋放人員,給占了。
當初要不是你攪的雨龍騰不出手,收復那場子,也不至于現在這樣。
如果這場子,還在和平手上,還好說?
和平一定給咱這個面子,但是那個姓宋的大哥,在道上頗具口碑,為人講義氣。
那人好像平時不咋說話。好像自身有缺陷,是個結巴嘴子。
他好像是2002年,因為冒充警察詐騙一個礦老板的寶馬車,被刑拘的。一個人把所有的事都扛了。
曾經跟他的那批兄弟,如今混的風聲水起,一聽姓宋的大哥出獄。搖旗一揮,而且那個姓宋的大哥。也是五里營本地人有優勢,沒費多大的勁。就把和平給攆跑了。
雨龍當時和那人談了幾次,也沒有談出什么個結果。
那人對雨龍壓根就不感冒,只說了一句話,有本事就來搶,沒本事趁早滾蛋。
我盯著狗頭那明亮的眼眸說:
“看樣子,雨龍也不敢拿他這么樣。那人挺厲害的,其實你剛才在酒桌上提醒我的時候,我心里清楚。
但是狗哥,這事一是環扣一環。如果我不幫寧家出頭,就沒有辦法談寧國陰秦大義的事。
狗頭不解的望著我說:
“冰冰,我現在真有些搞不懂你,一個女鬼而已,你替她趟這渾水值得嗎?
咱們好不容易從雨龍的事上脫身,難道還不知悔改嗎?
我從狗頭的話里聽的出來,狗頭是為了我好,但是沒有辦法?,既然答應過李莉娜,我必要幫她把這件事辦成。
我笑著說:“狗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這樣吧!要不,暫時先把我這輛車抵押給他們,探探那個姓宋的口風。狗頭和郭浩,異口同聲的吼:
“你腦子進水了?我們憑什么?替他們被黑鍋,冰冰,你是不是很有錢,咱一個月才多少工資,我們幾個一輩子可能掙那么多?
冰冰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天底下,誰會干這種蠢事?
我一聽他們說這,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我說的暫時抵押,寧家一旦竊取秦大義的所以產業,他們必定給我們一筆封口費,寧國昌為人我是知道的,這些年他們在江湖上的口碑不錯,不會自顧自己吃,不給咱們口湯喝?
狗頭氣呼呼的望著窗外說:
“這人心隔肚皮,一旦他們把錢弄到手,還能認識你?我就不信了。
冰冰你不要把人,想到那么簡單,我年長幾歲,在社會上也比你早出來幾年。
我見的老賴太多。
在說,寧家能不能竊取秦大義家的產業還不一定,這個風險太大,我知道我說不動你,但是我的意見保留。
郭浩見狗頭這么說,也跟著幫腔說:
“冰冰,狗頭說的對,這事還是從長計議,你這輛車是富貴掙錢買的,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回家,和富貴來個公平投票。
如果富貴同意,你就把車抵押,那我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賭一次。
我見狗頭真的生氣了,用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
“呵呵,你認為富貴那鐵公雞,會同意嗎?
你們呀!哎,我無語了。
一路上氣氛挺沉悶的,誰也沒有在開口說話。
剛下安康路,汽車還沒進,羅馬小區的門口,我似乎感覺門口的路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些車。
我不動聲色的,望著一輛停在小區門口的,白色切諾基。
吳廣義坐在駕駛室里,眼神一直漂著安康路。
我心里一沉,這刑警隊的吳廣義來干什么?他不會是曹局長安排他,抓捕我的吧?
我把車開了過去,對著吳廣義按了按喇叭。
吳廣義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低著頭吐了一口煙霧把煙頭彈飛,走過來。
我下車后笑著說:“吳隊。今天什么風,把你給吹了來。是特意找我,還是有別的事。
吳廣義顯得有憔悴,他也許長期熬夜,眼睛中的紅血絲看起來挺嚇人的。
他為了強打起精神,從口袋里又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遞給我一根,說:
“不找你找誰?我都等你幾個小時了。呵呵!你小子到哪野去了?現在才回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用余光瞅了一眼狗頭和郭浩又說。借一步說話。
他話說完,就徑直的離開了。
我對狗頭和郭浩擺了擺手,不讓他們下車,便跟了過去。
我們在一家飯店的門口的停車位站著。
我把煙點燃后問:
“吳隊找我有事?
吳廣義抬頭吐了一口煙霧說:
“當然有事?
我問:“是不是雨龍翻拱的事?
吳廣義顯然的有些意外的瞅了我一眼,踢了踢地上的積雪說:
“不是,是邢睿的事?
我警惕的望著吳廣義說:
“邢睿的事,你不會來找我,就是想問我,那天到底有沒有和邢睿發生關系?
吳隊。我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我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有數。
我和邢睿根本就沒有發生什么。
我知道你們重事實講證據,不會只聽我的一面之詞,你可以問邢睿?如果邢睿說。我做了對不起你她的事,你們槍斃都行。
我說著話的時候,吳廣義一直沉思。等我說完。
他猛地一抬頭說:
“如果邢睿承認,你對她實施了侵害。那你怎么解釋?
我驚愕的張大著嘴巴,望著吳廣義。
我見吳廣義一臉的嚴肅。不象是開玩笑。怒不可遏的吼:
“tmd放屁!我要見邢睿,當面和她對質?
我說完轉身要走,吳廣義一把拽著我的胳膊,從迷彩沖鋒衣的上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我說:
“你自己看。
那是一張用信紙寫的事情經過,邢睿用仿宋字體,寫著。
邢睿的一些個人信息,以及職務,事情經過大致是這樣的,某xi年某月,我奉命追蹤4.1槍手大案,嫌疑車輛xxxxx,途徑源河莆田縣慶山源河大壩,被人挾持,后被韓冰在一輛車內侮辱,署名落款是邢睿的名字,還有她那血紅的手印。
看到這,我心里說不出是震驚?,還是生氣。
而大腦象一張白紙似的,一片空白。
當初在莆田縣慶山源河大壩上,我當時和邢睿是故意演的一出戲,我和邢睿心里彼此都清楚。
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邢睿會反咬我一口。
我的心,象玻璃似的,在那一瞬間,砰然間摔的粉碎。
我失魂落魄的望著邢睿的字跡,腦海里無數個問號在交織著。
那一刻同樣我也知道,我所有的解釋,在面對邢睿這張,情況說明的時候,根本就是不攻自破。
我把雙手伸向吳廣義說:“既然是這樣,我韓冰認了。
吳廣義拍了拍我的肩膀,瞟了一眼安康路,用一副語重心長的說:
“曹局長特意安排照顧你,手銬還是免了,你和朋友交代一聲,我在車里等你,我不急。
我望著吳廣義的背影,慢慢走向我的汽車。
狗頭,郭浩一見我臉色難看,問:
“咋了?那警察找你什么事?
我強作鎮定的說,邢睿告我xx她。
我真的沒有想到,邢睿會怎么玩我。
當時在莆田大壩上,房辰也在場。
我根本就沒有和邢睿發生什么,曹局長在審訊雨龍的時候,雨龍反咬我說,我曾經輕浮邢睿。
雨龍那傻逼,當時是逼自己手下的四狗,對邢睿下手,我為了救邢睿,才出此下策。
現在我說什么都晚了,而且最可恨的是,邢睿竟然承認,我把她xx,那字跡,和手印不是假的。邢睿的字跡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狗頭你一會給我五姑打電話。
她是搞法律的,她會知道怎么救我。
我話一說完,便離開汽車的車。狗頭喊住我說:“冰冰,你難道就那么相信一張紙上,邢睿寫幾個字,就這么束手就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