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沒吃飯饑腸轆轆的,在我提議下我們三個驅車去了,西直口一家老字號羊雜面館。
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包廂坐下。
房辰和郭浩沒胃口,只點了幾個小菜拿了兩斤酒。
我要了一大碗羊雜面,外加了一份面。
房辰盯著我象盆一樣的大腕說:
“冰冰,你這么瘦,這么一大份面你這么吃下去。
我卷了一筷頭面條說:“我就是這體型隨我爸,吃在多吃也吃不胖,嘿嘿。
郭浩接過話說:“冰冰,你爸也是殯儀館的人嗎?
也許我太餓了,燙的直吸溜嘴說:“是啊!我爺爺,奶奶,姥爺,父母,都是殯儀館的人。
郭浩給房辰倒了一杯酒說:“怪不得,,我聽說,殯儀館不好進呀!花錢都進不去,你剛出獄就能進殯儀館上班,原來是關系戶,你爸是殯儀館的領導吧!
我撇了撇嘴說:“什么殯儀館的領導,不是就是一般工人。
房辰抿了一口酒說:
“你想好沒,怎么安排讓我見我父親最后一面。
我先說好,我父親的葬禮是聶影主持,她根本不可能讓我接近我父親。
郭浩接著說:“何止不能接近,雨龍已經下了死命令,就連你父親的尸體都保證二十四小時專人守靈,其實就為了防你。
我放下手上的筷子說:“我操,雨龍這事做的夠絕的。他到底怕什么呢?不就見自己父親最后一面嗎?又的著嗎?
房辰眼神黯然地說:
“他還不是怕,跟我父親的那些元老不服氣。
畢竟我才是房氏集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雨龍太猖狂了,跟我父親的那些元老嘴里不敢說。但是心里沒一個服氣的。
房辰說這話的時候,白了郭浩一眼意調地接著說:
“我剛回來時候,我去找他們,他們答應好好的支持我,但是第二天就變卦。這不多虧,四大金剛的郭大爺的功勞,要不是郭大爺我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郭浩一聽臉唰的一下紅了。
我一見這話有些犯嗆,如果在說下去又鬧僵。
我故意發脾氣地說:
“房辰你有沒完沒有完,你咋那么小心眼。
郭浩不是浪子回頭了嗎?
你還要怎么樣,房辰我和你有些話。你自己掂量。
我tmd和雨龍又沒有仇,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心里不清楚?
我把你當成兄弟,咱三個現在是一個繩上的螞蚱,你如果再說不上臺面的話。老子現在就回家。
房辰一愣,見我一臉怒氣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說:
“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盯著房辰,用余光掃了郭浩一眼說
“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還tmd窩里斗。
還整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有毛用。
我們現在要的是團結心齊,你們兩個是報仇。我和雨龍又沒有什么過節,我不是為了你們兩個嗎?
我tmd真是閑的蛋疼,有這個時間聽你們內訌。我還不如回家摟我媳婦上炕呢!
你說你們這一天一天的。
我丑話先說前頭,如果你們在鬧情緒,老子誰的面子都不給直接回家,你們知道我脾氣。
我一說完,房辰和郭浩不僅沒有生氣,竟然反過來勸我。
我心里那個美啊!這兩年的監獄沒白蹲。大爺真是洞察人性的高手,無形之中交會我很多東西。
想到萬爺我突然有些心酸。他老人家現在是否可好,他在此刻是不是在想我。
號里四平。虎子,胡子,他們身影又一次在我腦海里浮現。
房辰以為我還在生氣,端起一杯酒說:
“來浩子,我錯了,敬一杯,我說話別往心里去,我沒別的意思。
郭浩有些緊張地端起酒杯說:“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淪落成這樣,房辰我對不起你。
我接過話說:“帶我一個啊,兄弟是tmd一輩子從現在起,什么都不說了,都再酒里干了。
隨后我們三個碰了杯,整整一滿杯灌了下去。
郭浩一抹嘴說:“爽,這么多年頭一次不再看別人眼神喝酒,暢快。
有你兩個兄弟真好。
說著說著郭浩眼中得淚水緩緩而落,房辰摟著郭浩的脖子,哽咽地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一股悲傷的情緒從他們兩個身上蔓延出來,我傷感的望著他們。
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們。
酒一杯一杯的喝,幾乎沒停過。
正在時候郭浩接了電話說:
“呦,雷哥,這么晚了有事你吩咐!呵呵!
我和韓冰在一起呢?行。
郭浩把手機遞給我,捂著手機小聲說:
“是,剛才在英倫酒吧找你的雷哥,他讓你接電話。
我笑著接過電話說:
“雷哥有事?
шшш⊕ TTkan⊕ ¢Ο
雷哥:“我的事,你考慮的這么樣了,郭浩都和我的事了吧!
這事給哥辦好了,有你好處。
我嘿嘿地笑了起來說:
“我知道,給我點時間,不就是在監獄里照顧一個人嗎?這事好說。
我準備這幾天,去監獄見我師傅當面和他說,畢竟是你的事呵呵!找人傳話我不放心。
雷哥大笑了起來:“呵呵,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你小子眼皮活,會辦事,呵呵!那你快點啊!我弟弟孫霆已經在監獄扛不住了。
你進我一尺我進你一丈,這事辦成了,大恩不言謝。好了,我不浪費你時間了。掛了。
我把手機還給郭浩問:
“這個叫雷哥什么來頭,聽話音很牛逼的樣子,很囂張。
郭浩笑了笑說:“五道鎮孫家三虎,你沒有聽說過?
我搖了搖頭。
郭浩一臉無奈地說:“你小子是咱陽北出生土張的嗎?這你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道上混的。
那我今天就賣弄賣弄,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叫孫雷。
他們兄弟三個在五道鎮俗稱孫家三虎。已販賣槍?支發家。
老大孫嚴98年嚴打的時候,替人要賬出事了被槍斃了。
房辰問:“被槍斃了,怎么回事?
郭浩夾了一口菜說:“這事的起因是,陽北市陽西區有個名的老賴皮,仗著兄弟多壟斷黑石狂山,欠人家三百多萬。耍無賴坑人家孬著不給。
那債主被逼的走頭無路,找了當時五道鎮最牛逼的,孫家老大孫嚴。
我打斷郭浩的話說:
“五道鎮不是鐵剛牛逼嗎?
郭浩咧嘴一笑,不屑的地說:
“鐵剛算個jb,他給孫嚴提鞋都不夠格。鐵剛也只是這幾年才出名,他最早的時候,是開客車的平時比較講義氣,人緣不錯被捧出來的。其實他不行,上次在陽北市汽車東站,給麻三對臉上打了幾巴掌,沒敢吱聲。
我一愣問:“什么時候的事。
郭浩想了想說:“大年初六,知道為什么鐵剛不敢吱聲嗎?因為。,麻三用刀頂著他的肚子,他雖然帶的小弟多。真正敢拼命的沒幾個。
這也是萬龍集團的一切往錢看的的結果。
萬心伊畢竟是個女流之倍,光想這撈錢,手下的人都tmd養肥了,好日子過慣了,誰tmd還去拼命。在用人方面萬心伊根本不是雨龍的對手。
房辰瞪了郭浩一眼說:“哪那么多廢話,現在說的是孫雷。
郭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說:“當時孫嚴去找老賴的時候。就帶了兩個人,一個是他二弟孫雷。還有一個是債主。
老賴一見就來孫嚴只來了三個人,也沒給孫嚴留一點面子。就當著孫嚴的面把債主打了。
當時那欠債的老賴心里有底。他召集了百十號人,以為孫嚴是慫包。
但是沒想到,沒談幾句都談崩了,孫嚴一句話沒說,就把槍掏了出來。
那老賴一見孫嚴吧槍亮了出來,當時腿就軟了。
孫嚴逼著老賴把錢還給債主后,對著老賴的大腿就是一槍,也夠孫嚴倒霉的,那一槍正好打老賴的大動脈上。那老賴在醫院的路上掛了。
孫嚴被抓后不到二個月就被斃了。
從那以后孫家的名聲,就在陽北市響了起來。
剛才給打電話的是老二孫雷,外人叫雷哥。
此人已販賣槍?支為生,是陽北市黑道有名的槍王。
只有你有錢什么樣的槍都能給你搞到,孫雷手下人不多,也就十幾個人。
屬于過江龍類型的,沒什么實業,是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得罪我,我就搞你,搞了你就跑。沒固定地點。
陽北黑道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一般道上的大哥都讓他三分,不敢不給他一份薄面。
畢竟他哥的威信在那擺著呢?
他找你一定是他弟弟孫霆的事,哎!他弟弟就是一個傻逼,如果能有他兩個哥哥一半的為人,也至于這樣。
那孫子平時為人高調,仗著他哥的威信,在陽北市不知天高地厚。
年前在烈焰迪廳,瞄上一個女孩,把人家男朋友打成重傷。
在包間里把女孩給糟蹋了,他以為他哥是萬能的,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去他娘的比。
警察又不吃他這一套,我聽說那孫子被判了十一年,還賠了人家幾十萬。
不用問也知道,這小子平時在外面當爺當慣了,在監獄里扛不住了。
冰冰,我聽說你們監獄里,最恨就是欺負女人,這重罪是不是。
我抿了一口酒說:“監獄里最恨的就是兩種人,第一種是強暴犯,第二是盜竊犯,監獄整強暴犯很有一套!每天兩次大輪子,兩次禱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