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就在幾人欲分道揚(yáng)鑣之時,半空忽然傳來一陣陰邪空靈的聲音。幾人忙背靠著背,時時刻刻警惕著周圍一些未知道的風(fēng)吹草動。“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不好!”三清子突然意識到,這是玄真子利用飛鶴傳聲,提前幫他把話帶到。這飛鶴傳聲,乃是利用施了法的符紙折成紙鶴,替施法者傳話,但,這傳聲只傳千里,千里之外,就無效果。看來,玄真子離他們已經(jīng)很近了。“你們得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云符見勢態(tài)緊急,就再沒多言,背著他那把隨身攜帶的銅錢劍就上路了。
可是林千寒卻遲遲不肯離開,因?yàn)樗臎_動,師父已經(jīng)為他擋得夠了,他不能再讓師父為他丟了性命。看了看懷中的云若雪,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在強(qiáng)光的照射下,氣息也變得微弱了。
“師父,我要與你并肩作戰(zhàn),共同對付那妖道!”
“千寒,不要感情用事,即便是你不為云姑娘著想,也要為天下蒼生著想,試想,若是我們今天都死在玄真子手里,那依他的野心,他會怎樣?天下會怎樣?必定會生靈涂炭,妖魔橫行,民不聊生。”
林千寒微微垂眸,一陣慚愧,師父的教誨他一刻都沒忘,可是正如師父所說,他就是改不了意氣用事的個性,可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師父被那妖道所傷,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師父,一定要撐著,等到徒兒來。”
說完,林千寒
頭也不回的抱著云若雪匆匆上了路。
眼看著云若雪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林千寒只好割了手腕兒,將自己的血給她喝。
喝了他的血清醒后的云若雪,比沒清醒前更加難受,因?yàn)闆]清醒前痛的是身體,清醒后痛的是心。昏迷中,她聽到了他與三清道人的談話,她知道他心里放不下他師父,他已經(jīng)為她做得夠多了,她不能再讓他因?yàn)樽约憾钤谧载?zé)與內(nèi)疚里。
夜,清冷而幽靜。
林千寒端坐在樹下,雙手平放于膝上,微微閉著雙目,休養(yǎng)元?dú)狻K⑽?cè)臥在他為她鋪好的草墊上,靜靜的看著他,從未有過的平靜與安心。千寒,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你去救你師父吧,我自己可以去凈源山,她邊默默的在心里想著,邊輕輕起身,從發(fā)間取下那支桃木釵,放在他們的包袱上,悄悄離開了林千寒......
叢林密莽間一條玉蟒帶橫穿三千里。
三清子靜臥路中間,靜修打坐。
突然,一陣惡風(fēng)疾馳而來,剎那間,黑云翻滾,鋪天陳地。地上飛沙走石,枝搖葉動,一派天轟地裂之像。然而,三清子紋絲不動,毫無半點(diǎn)驚慌之色。該來的終究會來,是時候替師父清理師門了。
“哈哈哈哈......”伴著電閃雷鳴,一聲陰戾而邪惡的笑聲劃空半破,玄真子一襲殷紅血袍,充滿了兇煞之氣,撲塵落在三清子面前。
三清子驀地睜開雙眼,湊厲的看著對方,
“哼,今日
你休想踏過這片林子,除非我死!”
一見面,雙方便劍拔弩張,氣勢逼人。
“哼,那就休怪我不念同門之情!”說著,玄真子便后退一步,雙手運(yùn)力,雙手間微微旋轉(zhuǎn)著一團(tuán)淡淡的真氣。“讓你試試我的渾天劈雷掌!”啪的一聲,一個若大的火球急速翻滾著飛向三清子。三清子雙眼一瞪,雙腳一蹬,騰空而起,才躲開了那團(tuán)火球。
想當(dāng)初,就是因?yàn)樗男g(shù)不正,師父才不愿意交他這招殺傷力很強(qiáng)的武功,是他暗地里求著他,念在同門,又是師兄,他才軟下心,將渾天劈雷掌教與了他,沒想到,如今他卻用這招來對付他。三清子悔不當(dāng)初,不該相信這惡魔的眼淚。
三清子運(yùn)氣丹田,氣聚雙臂,用力拋出乾坤鏡,
“乾坤陣!”那塊乾坤鏡頓時懸于半空,散出奪目的光,在地上照出一個八卦陣來。
玄真子頓時被困于這陣內(nèi),萬丈光芒直灼他的雙眼,讓他睜不開眼睛。三清子趁機(jī)拔出腰間的玄武劍,直直的往玄真子刺去。只是沒想到,他早有防備,就在劍尖就要刺進(jìn)他的眉心時,唰的一下,一個黑影直直的擋在他的面前。可是此刻為時已晚,劍已經(jīng)來不及收回了。
哧的一下刺進(jìn)了那個黑影的身體里。待離近一看,三清子頓時傻眼了,這不是個姑娘嘛。
“哈哈哈哈哈......”玄真子那肆意張狂的笑聲就像一把把利劍刺進(jìn)了他的耳朵。“師弟啊師弟,你終究還是斗不過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