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耳邊除了水聲,就是隻剩裴譽粗喘的聲音,他的手漸漸圈在我腰間退離開來。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裴譽聲音隨著水聲傳到我耳朵,有種水深火熱的感覺。
他說,“阿含,行嗎?”
問的那樣輕柔和小心翼翼似乎怕是驚醒了我,可我怎麼能夠拒絕,我沒道理會拒絕,這是我愛了十幾年的裴譽,這一天不是早就期盼了很久了嗎?
我仰著頭看向他,洶涌的水珠在我臉上衝刷著。眼睛裡面進去了水,有些痠痛,卻依舊倔強的仰望著我仰望了十幾年的男人,伸出手握住他手背,將他的手引到領口邊,認真看向裴譽,我說,“裴譽,你知道我是一個對任何事物都很投入的人,我愛了你這麼久,從來不敢想象我們會有今天這一天,我希望把自己交給你。無論今後會發生什麼,都不重要,只希望現在能夠將自己完完整整交給你,沒有任何猶豫,你明白嗎?”
他眼裡的醉意漸漸退卻,臉上同樣是水劃過他的臉,明明滅滅,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他脣動了兩下,似乎想要說什麼。
他眼裡升起了情慾般的灼熱,那雙手停在我領口的手動了兩下。我心裡又是期待和害怕,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有些害怕,爲什麼害怕,不知道,大概這樣的時光來的太過容易。
每個行走在成功面前的人,都是害怕的,害怕以後如果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種奮鬥模式了。所有東西全部都敲成定局,之後的自己會變成怎樣,猜測,害怕,擔憂,惶恐。
這是人生進一步的惶恐,我和裴譽突破了這一步,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爲了驅散自己心裡莫名其妙的惶恐,我伸出手緊緊擁抱住讓,踮起腳尖去吻他的脣。
他莫名一楞,並沒有像酒吧那樣熱烈,他沒有迴應我。
我以爲他嫌棄我,有些失落,道,“裴譽。你是不是對我身體不感興趣。”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部,雖然不是特別大的那種,可也不是特別小啊,身材雖然不是特別高,可比例也很協調,他是不是對我不敢興趣。
我胡思亂想的,耳邊的水聲讓自己心情更加的繁雜,裴譽灼熱的手輕輕捧起我的臉,他視線認真又灼熱,問,“阿含,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點點頭,不懂他表情爲什們那麼凝重。
“知道會發生什麼,那你怕不怕,以後我們沒有機會回頭了。”
我堅定搖頭,說,“不怕,我不怕,很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一點也不怕。”
裴譽大概是醒酒了,說話開始有條有據了,“那....會後悔嗎?”
“不,不會後悔,這是我一直想要的。”
他鬆了一口氣,水滴將身上衝刷的渾身燥熱,沒有半點驅散涼爽之意,裴譽雙手有些顫抖的解著我袖口,我覺得這樣的時間有些漫長,直到他緩慢解開到我胸部,粉紅色文胸顯現後,他臉刷的一下紅了,下意識想要避過,我也是未經人事,在一個男人面前袒胸露背已經夠膽大了,十多年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我做過這些事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著頭儘量看著底下滑過腳背的水花,我和裴譽都是赤著腳,他的大,我的小,很有對比性。
我有些調皮伸出腳試著站在他的大腳上,底下太滑,我身形不穩,他正解著我衣服釦子的手一個顫抖,本來還有三四顆鈕釦沒解開,被我剛纔那動,直接就被我一歪的速度給撕拉開了。
耳邊是衣服的撕裂聲,讓我想起某些片段,臉紅的簡直像個猴子屁股。
裴譽慌亂的想要扶我,我立馬伸出手抓住他淋溼的襯衫,他急忙問,“沒事吧。”
我結巴說,“沒,沒事。”
之後我們兩人都沉默,不知道接下來怎麼繼續,他看我,我看他,頭上蓮蓬頭的水彷彿永無止境往下放。
裴譽灼熱的眼神停留在我裸露的皮膚上,我下意識想要去遮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必要擋,心裡一咬牙,狠狠,道,“你到底行不行動,還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
他反而很不好意思了,姑娘我都送上門給你吃,磨磨唧唧的,你害羞,我比你還要害羞好不啦,簡直是一個二愣子。
我伸手就想要去脫他衣服,裴譽笑著躲了兩下,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碰到他哪個敏感的地方了,裴譽將蓮蓬頭水龍頭一關,將我打橫一抱,往我身上扔了一塊浴巾,裹的緊緊的。
頭髮貼著頭皮,耳邊是裴譽再也不要灼熱的呼吸了。
我們兩人同時都滾入柔軟的牀上,他壓在我身上,平時清澈如水的眼眸,在此時彷彿要噴出火來,有點嚇人,大概男人被慾望逼迫都會這副模樣,但面對這樣的他心裡總是有點變扭。
乾脆閉著眼睛不打算看他,我們兩人的呼吸在房間裡一深一淺的響起,感覺自己頸脖處溫熱又酥麻的觸感傳來,身體像是被誰打開了源泉一樣,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麼,是難受,又不像。
我感覺裴譽漸漸將我衣服上的殘碎給脫了下來,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裴譽會是怎樣的感覺,溼溼的衣服脫離身體,我動了兩下,裴譽火熱的手開始解著我文胸。
我有些害怕想要去按住,剛觸碰到他的手,他的吻翻天覆地就在我脣上落了下來,我試著去迴應他,他被逗的更加氣息錯亂。
我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能依靠本能去靠近他誘惑他。
他的吻開始脫離了我脣,從我側臉一一吻了下去,頸脖,然後停在胸前,我身體顫慄的厲害,呻吟了一聲,混亂又無助喊了一聲,“裴譽。”
他嘶啞著應答,“我在。”
我說,“要好久嗎?疼嗎?”
他想了許久,有些不肯定回答,道,“應該疼吧,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我殘忍的說,“別告訴我,這種事情你沒經驗。”
他剛想回答,我和裴譽身體都是一僵,身後傳來一聲開門聲,裴譽忽然將牀上被子一揭,我身體立馬就被包裹的緊緊的,裴譽剛站起身想要去看什麼人。
他腳步還沒來得及下牀,門口硬生生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陳榆。
空氣中短暫沉默,沉默過後就是無盡尷尬,我坐在牀上,明明身體上裹著被子,卻感覺全身彷彿被水當場潑了一瓢涼水,什麼慾望都沒了。
相對於我,裴譽比我淡定許多,只是站了起來,嘴角還有著笑意像陳榆打招呼,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晚。”
陳榆站在門口冷冷看著這裡面的一幕,忽然嘴角勾著冷笑,她說,“我要是不來,這麼激情的一幕,怎麼會看得到?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妹妹?哥哥?亂倫?該不該和我解釋一下。”
我坐在牀頭,儘量將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彷彿這樣就能將陳榆刀子一樣幽冷的眼神擋在外面,裴譽皺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和你解釋。”
陳榆不吵也不鬧,只是臉色失去血色,“解釋?怎麼解釋,裴譽,這樣的場景還需要什麼解釋!”共撲史才。
她忽然將一個東西往地下狠狠一砸,我低頭仔細一看,是一個男士,裴譽的,我認的很清楚,那時候還是我陪裴譽去店挑選的,此刻卻全身四分五裂躺在我們面前。
陳榆說,“要不是酒吧打電話讓我過來取你落在那裡的,裴譽你們今天這些茍且之事是不是就成了?我要是沒有你房間的鑰匙,是不是今天夜晚站在外面一夜,都不知道你們在裡面幹些是什麼噁心的事情了?裴譽,你對不起我。”
裴譽面對雷霆爆發的陳榆,冷靜的回答,道,“對,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陳榆你愛我嗎?你覺得我們兩人像是談戀愛嗎?你要的不過是想要在我身上找到安穩,我們兩個人對彼此都沒有愛情,你知道嗎?”
陳榆聲音冰冷,細細聽卻能夠聽到哽咽,“你說的愛情是怎樣。”她忽然伸出手指著我,道,“就你們這樣是愛情嗎?裴譽,你告訴我,你愛她嗎?還是說你只是把他當做你妹妹,是你們連什麼是愛情和親情都搞不清楚!”
我開口想要平靜陳榆的情緒,可還沒開口說一句話,陳榆就看向我,面目猙獰的看向我,“裴含,你們是我見過最噁心的,我從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對裴譽的那種心思,我對你忍讓再三,以爲你不過是年紀小,不懂事,可現在,真是低估你們這些年齡小的女孩了,不僅愛當小三,連亂倫都敢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我聲音幾乎是在她聲音剛落地,激動叫喊出來,道,“我和裴譽沒有血緣關係!”
“你以爲血緣重要嗎?呵呵,你們兩人的身份永遠擺脫不了。”
她惡毒笑了出來,那樣的笑聲彷彿長出藤蔓,纏繞在耳蝸處,彷彿要長進我耳朵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