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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你男朋友對你是真愛啊,從23樓把你背下來,遇到這樣的男人,就嫁了吧!”
“你懂什麼,他是先上了23樓,又從23樓把人背下來的。”
“我勒個去,大俠,請跟我合影。”
原先的那些惴惴不安,那些不知所措,那些滾滾而出的情感,在江月夜情緒稍稍穩(wěn)定,從邵千峰懷中退開後,便被圍觀的同小區(qū)羣衆(zhòng)的各種言論給沖刷的一乾二淨(jìng)。
紅著臉,江月夜低著頭不發(fā)一言。她手上還抓著邵千峰溼噠噠的圍巾,以及他同樣溼噠噠的大衣。
冬日的風(fēng)吹了過來,在吵雜的人羣之中,她聽見邵千峰似乎是無奈的低聲跟她說道,“看來你爸是打算把你託付給我了。”
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江月夜擡起頭朝他看去。
在她的視線中,經(jīng)過那一陣跑動以及煙熏火燎的,邵千峰除了頭髮微微凌亂,衣服也只剩下薄毛衣看起來有些單薄外,整個人仍舊是如平常那般,帥氣逼人。
“什麼?”眉頭皺了皺,她小聲的問道。
垂下眼簾,邵千峰勾了勾脣角,伸手指著她懷中的相框,“你纔剛回家,馬上就給趕出來了。”
江月夜:“……”
這傢伙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爲什麼明明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緊張的生死大考驗,一轉(zhuǎn)眼他就能說出這樣的趣話來。聽起來就像是,剛纔的那些事兒,就跟他沒半點關(guān)係似的。
“我家會不會被燒掉啊?”
剛纔下來的時候,火勢已經(jīng)蔓延到了23樓。這會兒雖然消防來了,火情卻並沒有明顯的好轉(zhuǎn),江月夜心裡也是擔(dān)心的不得了。
這個小區(qū)的房子,是當(dāng)年爸爸江浩貸款買的。雖然現(xiàn)在看上去,小區(qū)已經(jīng)老舊,但它卻承載了江月夜和父親江浩生活記憶的點點滴滴。
父親離世突然,也沒有留下太多的東西給她。唯有這房子,還有房子裡的擺設(shè),讓江月夜能夠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想想父親當(dāng)年在世時的情景。
而且,這個房子,也是她在n市安身立命的居所,是她唯一僅剩的最重要的東西。
邵千峰沒回答,他伸手攬過江月夜的肩膀,將她輕輕護在自己的臂彎裡。
背上溫暖的體溫,讓江月夜原本心繫在房子上的心神,又回到了原地。
她心裡有些暖,還有些甜。
吸了吸鼻子,江月夜在心底悄悄的對自己說,“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
……
火勢過了半個小時才堪堪控制住,漸漸有了熄滅的趨勢。
據(jù)前方羣衆(zhòng)打探消息回來,聽說23樓和25還是給燒了一部分,24樓那已經(jīng)就全部都燒的差不多了。
因爲不能到現(xiàn)場去看,江月夜也不知道自己的家現(xiàn)在成了什麼樣子,但總歸心情不是太好。
期間,她還接到了劉姨的電話,問她著火的事情。
劉姨是從新聞上看到的消息,當(dāng)時就嚇懵了,連忙打電話給江月夜,一邊說著自己不該讓她搬回來,一邊感慨幸好她沒事兒。
末了,她問江月夜,“家裡不能住了,你是來劉姨這兒,還是……”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但已經(jīng)足以讓江月夜明白。
她抿了抿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其實在劉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或者是更早被邵千峰從樓上背下來的時候,江月夜的心底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這個答案,壓在她心頭之上,讓她羞於開口。
而現(xiàn)在,邵千峰更是站在她的身邊,她怎麼好意思說啊!
好在劉姨一聽就明白了,她沉默了片刻,“也好,他照顧你也挺好的。”
“劉姨……”
“月夜,你姨是過來人,看人比你清楚。你受傷那會兒,被他照顧的很好吧?別的不說,就說這次,他肯把你從23樓背下來,就足以看清楚他的爲人。
有些人,沒有福氣,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你吃了那麼多年的苦,總算是苦盡甘來了。要好好珍惜。”
劉姨的一番話,將江月夜原本逼回去的淚水,又生生的撩撥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盈滿眼眶的淚水便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
“劉姨……”再開口時,江月夜就連聲音裡,都不由得帶了些哽咽。
站在她身邊的邵千峰立刻就發(fā)覺了她情緒的變化,低下頭來看向她。在看到她又哭了的時候,他眉頭都不由得蹙了起來。
江月夜看著他,哭泣的小臉上帶著倔強的神情。她用眼神制止了他的行動,自己擦去了臉頰上的淚水。
掛斷通話,她鼓起勇氣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問他,“我今天住哪兒?”
邵千峰被她那模樣看的有些哭笑不得,他舔了舔脣,大掌拍在她柔軟的發(fā)頂,笑著說,“你還想住哪兒?老地方湊合著吧。”
“那這個呢?”紅著臉,江月夜舉起了邵千峰那件溼噠噠的大衣。
這個衣服,剛纔被他用來浸溼擋住濃煙和熱浪,看上去糟糕透頂。
“江月夜。”邵千峰盯著那件衣服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叫她的名字。
“啊?”看著他的眼睛,江月夜不解的反問。
“我冷……”伴隨著話音的落下,邵千峰雙手抱臂,演技蹩腳的做出一副受凍的模樣。
江月夜:“……”
她扯了扯嘴角,“冷啊,我衣服太小,胸太平,就算把大衣脫下來,你也穿不了啊!”
邵千峰:“……”
……
兩人上車後,邵千峰好像真的是有些冷,纔剛關(guān)上車門他就把暖氣給開上了。
n市的是南方的城市,冬天雖然沒有零下幾度,但幾度的天卻帶著刺骨的寒意,還是相當(dāng)?shù)睦涞摹?
坐在副駕上,看著邵千峰半個字沒再多提這事兒,江月夜心裡有些愧疚。
她猶猶豫豫了半晌,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到家了喝點熱薑茶吧,別等會兒感冒了。”
誰知道,邵千峰卻挑了挑眉,反問她,“誰說咱們現(xiàn)在回家的。”
“不回家去哪兒?”
“剛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大劫,你的小命被我拴在褲腰帶上撿了回來,當(dāng)然要請我吃頓好的回報我的大恩。
嗯,就去和世多味吧。”
說罷,邵千峰腳踩油門,將車平穩(wěn)的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