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蘇嵐悶悶不樂。
這個婦協主任的位置,剛得到,還沒等她炫耀呢,就失去了,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坐在沙發上,琢磨來琢磨去,她再不待見林軒,也知道既然不是申琛幫忙,那多半就是林軒了。
可林軒幫她拿到婦協主任的位置,為什么又突然被人收回去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百爪撓心,幾次想打電話問林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想到自己跟申琛貶低林軒,就沒臉去問。
誰能想到,申琛一直說自己在上京這么厲害那么厲害的,竟然這么垃圾,連個婦協的位置都活動不來。
還敢冒領功勞,真不要臉!
一直等到晚上林軒跟徐靜回來,剛一進客廳。
蘇嵐就迎了上去,她趕緊問林軒,“林軒,昨天你跟我說,能幫我入職婦協的事,到底靠不靠譜?”
林軒笑了笑說道:“本來已經找人幫忙了,但是媽你不是找了申琛幫忙么?”
“既然你那么信任申琛,有他幫忙,區區一個婦協職務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我就通知那個幫忙的戰友,不需要他費心了。”
蘇嵐傻眼了。
難道真的是林軒給她拿到婦協主任的位置?
就因為她找了申琛幫忙,通知戰友,結果對方就把任命給撤回了?
一瞬間,蘇嵐覺得自己太愚蠢了。
找申琛幫忙,這是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腦子轉了幾轉,堆砌起滿臉的笑容來,趕緊接過林軒手里的包,說道:“辛苦了趕緊坐下歇歇。”
林軒笑了笑,也不奇怪。
蘇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跟莫名其妙的徐靜坐到沙發上,林軒問道:“媽,申琛不是幫你拿到婦協主任的位置了么?第一天上任,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徐靜也很奇怪蘇嵐的表現,同樣詫異的問:“對啊,媽,你今天不是張羅要請申琛吃飯,慶祝一番的么?”
蘇嵐臉色一換,滿是愧疚跟憤恨的樣子,大聲說道:“可別提申琛那個敗類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徐靜怔怔的看著蘇嵐,心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八個字,明明放到你身上更合適的。
她還是關心蘇嵐的,問道:“什么情況?”
蘇嵐添油加醋的把在婦協大樓前的遭遇講述了一遍,對申琛跟王玉梅的“丑惡嘴臉”描述得繪聲繪色。
“女兒啊,幸虧我沒讓申琛有機會接近你,這貨就是一個只會吹牛逼,打蛇隨棍上的玩意。”
“明明我被任命婦協主任,跟他一分錢的關系都沒有,他也敢冒領功勞!”
聽到這里,徐靜這才明白,果然,蘇嵐的婦協任命,跟申琛是無關的,都是蘇嵐節外生枝。
這時候,蘇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林軒說道:“女婿啊,你看看,這里邊有誤會了。今天我都上任婦協主任了,你那邊的戰友聽說不需要幫忙,大概是以為我不需要這個職務了,就又給我取消了!”
“我這個婦協主任要是干不成,我這臉,真的就沒地擱了。”
“女婿啊,你看看,再跟人家戰友說一聲,這個忙,他還得幫啊……”
林軒微微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有些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
蘇嵐頓時一滯,這話,她就用來譏諷過林軒,依仗戰友不靠譜。
林軒繼續說道:“婦協主任這個人情,人家已經費好大勁了,誰知道媽你另有高明,不惜得用。我要是再找人家,再折騰一次,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份人情了。”
“有,肯定有!”
“我女婿的人情大,戰友的人情更重!”
蘇嵐連連奉承,婦協主任的位置,她即使只口頭當過那么十幾分鐘,但已經體驗到了那種眾人奉承的滋味。
就連王玉梅這個婦協理事,在她這個主任的權勢之下,都得老老實實的,讓她王玉梅去打掃衛生,她王玉梅就得打掃衛生去。
人前顯耀,在她蘇嵐面前如狗。
這種滋味,蘇嵐可不想僅僅嘗試那么一小會。
她還沒過足癮呢!
林軒掃了蘇嵐一眼,琢磨了一下,說道:“我這個戰友,剛動用過關系,馬上再反復,不太好,過十天半月,我再跟他商榷一下。”
蘇嵐頓時大喜若狂。
雖然一直看不起林軒,但內心還是隱隱有這種印象的。
只要林軒答應的事情,最后都能辦成,無一例外!
十天半月雖然會讓她度日如年,但盼頭也是足夠的大!
別說十天半月,就是十年八年,她也得等啊!
……
兩天后,徐靜接到周依敏的電話,臉色略變,匆匆趕了過去。
原來,是周家通過法院,下了傳票給周依敏,必須本人出庭。
周依敏讓徐靜陪同她過去一趟。
徐靜陪著周依敏來到上京法司門口。
望著這個威嚴肅穆的建筑,周依敏臉色有些凝重,遲遲不敢向前踏步。
她下意識的捏了捏衣角,有些緊張。
徐靜看在眼里,心疼的說:“媽,咱們真的要單槍匹馬的去和周家談判嗎?還是告訴林軒一聲吧,關鍵時刻還能有他幫咱們。”
“周家那些人不好對付,我擔心沒有林軒在,他們會耍伎倆。”
周依敏看了看高高的太陽,說:“如果真的出問題,再找他吧。最近麻煩林軒太多次了,我不想讓他太累了。”
“再說,這可是法司。難道周家人在這種地方也能橫著走嗎?”
徐靜臉色一沉,擔心的說:“就怕真的會如此。”
聽到徐靜的話,周依敏怔了一下,低著頭走上臺階。
她的腿剛剛恢復,走路不成問題,不過上臺階還是有些難度,沒走幾步,就累的停下來,擦了擦腦門的汗。
“媽,我背你。”徐靜心疼的說。
“不用。”
周依敏笑了笑,說:“這腿好久不活動,得多鍛煉,恢復的才快。”
見周依敏這么說,徐靜也不再勉強。只是陪在她旁邊,隨時準備著扶她一把。
“呦,我說你這是何必呢?”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徐靜和周依敏抬頭,發現周豪昌站在前面不遠處,倚著門口向他們投來鄙夷的眼神。
“周依敏,都是一家人,至于為了一塊地鬧上法司嗎?”
周依敏皺起眉頭,嗆道:“是啊,都是一家人,你們為什么非要搶爹給我的嫁妝呢?”
周依敏心底十分排斥周家人,對這個哥哥更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明明是他們苦苦相逼,說的話倒像是她和林軒不識抬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