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西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里正有一萬頭草泥馬,在手拉手歡快的玩耍。她使勁的在床上撓了撓,猛地坐起身來就要下床。
媽蛋!
她要弄十七八個小人,狠狠的扎死個臭不要臉的貨。
什么叫世界崩塌了?什么叫丫也無法控制了?什么叫不知道以后會是啥樣?
我擦,你丫什么都不知道,當初干啥把老娘給扔進來。
所以怪老娘咯!
怪老娘特喵的把你丫劇情給沖的七零八落是不嘞?呵呵你一臉!
岑西西跳腳表達了自己的憤怒,那猥瑣瓜的剎那,她滿腦子都是可以回到現(xiàn)代的激動,竟然沒有想到單子晉。她是很在乎他也很愛他,可她沒有辦法若無其事的留在這兒,她的父母兄弟還在現(xiàn)代呢。
可……如果回到現(xiàn)代,岑西西知道,她這一輩子怕是再也不會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當然了,這些她可不敢說,否則簡直是找死。
單子晉挑了挑眉,上前把人從被子里扒拉出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躲閃的眸光,“又犯什么錯了?”
“沒有。”岑西西舉手發(fā)誓,“我發(fā)四,要是犯錯就出門被車撞死,喝涼水噎死,睡覺睡死……”
等她把這一連串說完,單子晉卻是嗤笑兩聲,伸指在她臉上捏了捏,上面立時留下兩個紅指印。“坦白從寬。”她每次心虛撒謊的時候都是這一套誓言,若是他再摸不透,腦子才是壞掉了。
岑西西立馬做出真誠的模樣,睜著眼睛看他,表示自己說的絕對是事實。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好吧?如果讓這變瑣瓜在修補?
噗……
為啥修補這個詞,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猥AA瑣無下限捏?岑西西覺得自己又掉節(jié)操了,艾瑪腦洞總是無限發(fā)展的人,真素好累呀。
岑西西扶額,默默的悼念自己再次逝去的節(jié)操。
單子晉捏了捏她的手,側(cè)眸睨了她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在胡思亂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我怎么抽你。
岑西西撇唇,抗議的冷哼了聲,隨即明顯的發(fā)現(xiàn)了,周身的溫度都降了降。她身子抖了抖,不自覺的就露出了諂媚又討好的笑容。
我去,還能不能好好的當一對有愛的情侶了。
岑西西顏面淚奔。
好想念前段時間,無所欲為的日子啊!果然是作死作大發(fā)了,總是要受到報應(yīng)的嗎?
宋將軍自然是無比認真的,義正言辭的,表達了自己的冤枉,一副如果白將軍不相信,他就一死以證清白清白的模樣。
白將軍抽了抽嘴角。
他雖然是直接上門詢問,但是難聽的話也一句都沒說,至于這么大的反應(yīng)嗎?鄭國人腦子都進水了是吧?只兩人打了幾年的交道,宋將軍既然這么說了,白將軍自然也沒有不信的道理,畢竟他記憶里的宋將軍卻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他的一顆心忍不出沉了下去。
那么便真的是那犬戎將人擄走了。
人到了那傅博文的手中,那么炸彈這種致勝的武器,便再也沒有辦法成為他們的獨家擁有了。最可怕的是,當初制造第一批的時候,因為是趕工,顧芊秋加班加點的弄出來的,她自己將材料配好,其他的將士只是用來拼裝在一起而已。
所以沒了顧芊秋,白將軍不敢保證,他們還能否繼續(xù)制造的出來。
一時之間,兩個將軍皆是十分的憂愁。
可眼下又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顧芊秋坐在帳篷里,雙眸微垂緊緊的盯著地面,眼中含著水汪汪的一坨淚,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好不可憐。偏偏守著她的犬戎人并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只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那兒。
她這一番楚楚可憐,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許久之后,有個更加粗壯的漢子,走了進來,看到顧芊秋便是猙獰一笑,臉上的疤痕顯得無比的可怖。
顧芊秋終于抬起頭來,她拭去眼角的淚光,好不退縮的看著粗壯漢子,佯裝鎮(zhèn)定的說道:“讓傅博文來見我。”
粗壯漢子又是哈哈一笑,粗啞的聲音如同磨砂,落入人的耳中,特別的不舒服。“想要見我們主帥,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因為他的粗魯無禮,顧芊秋氣的渾身發(fā)抖,一雙細長彎眉緊緊蹙起,水潤雙眸更是平添幾多怒火,她瞪著這人道:“憑什么說我沒有資格?天下眾生皆是平等,便是他是你們的主帥難道又比別人要高出一等,百年之后棺材要比別人睡得大?更何況,我同傅博文乃是舊識,他定是會見我的。”
粗壯漢子一巴掌抽了過去。“你個丑女人竟然詛咒我們主帥歸天。”
顧芊秋被打的頭歪在一邊,唇角更是有血淌出,她冷冷的笑了一聲,譏諷道:“你也就只能憑借著強壯欺負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有本事去戰(zhàn)場上殺敵了,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漢,越是這般暴怒越是容易暴露出你內(nèi)心的自卑。”
粗壯漢子暴走,老子乃是一等一的英雄,草原上飛奔的孤狼,看老子臉上的榮譽疤痕就知道了。自卑?他娘的誰自卑啊!
這個女人腦子拎不清吧。
正想要再甩過去一巴掌,便聽到傅博文淡然冷冽的聲音,“住手。”
“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