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酒瓶子沒那么脆,也不像電視里演的那樣,一下子就能砸碎,那要看砸在什么地方上了。
有的時候你拿著酒瓶子砸人腦袋,不用力真咂不爛,所以,我這一酒瓶子砸在他臉上,估計把他的鼻梁骨給砸碎了,但酒瓶子沒事。
他倒在地上捂著鼻子,也沒哭,只是卷縮著身體,捂著鼻子,痛苦的躺在地上。
我沒管他,又走到一個人旁邊,這是個胖子,我拿起酒瓶子問他:“你是賈文的小弟?”
他笑了笑,說:“林飛,別以為你拿個酒瓶子我就怕你。”
“是嗎?”我沖他笑了笑,“那這個呢?”
我從褲兜里掏出一把刀,一把***。
自從那次見歐陽刷刀以后,我就求他給我也買一個,還讓他教我,不過我學的并不好。
看我拿出了刀,這個胖子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我沖他哼了一下,并沒有打他,而是走到另一個人面前。
賈文。
他看見我走過來,身體向后挪了挪,望著我,眼里多少有點害怕。
“我的床鋪,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問他。
“什么怎么回事?”賈文聲音有點小,刻意回避著這個問題。
“賈文?”我冷笑,“慫逼!”
話沒說完,手起瓶落,一酒瓶子甩在賈文的后腦勺上,酒瓶子啪一下就炸了,賈文捂著后腦勺痛苦的趴在桌子上。
班里頓時一陣騷動,甚至還有女生的尖叫聲,因為我這一下,直接把賈文的后腦勺打出血了。
在A區,打架都很少,更別說一出手就把別人砸出血了。
我向前踏了一步,把地上的酒瓶子的碎片踩的嘎吱嘎吱響,手里還有一半的酒瓶子,后半截參差不齊的酒瓶沿子多么扎眼,我就這么拿著酒瓶扎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賈文。
他抬起頭來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就走,看樣子是要去找他哥哥。
我能給他機會?我正在氣頭上,一身怨氣無處發泄,我能放他走?
他剛站起來,我就直接抓住他的衣領,提起酒瓶,直直的向他臉上扎過去。
這一下要是扎準了,賈文的臉估計就別想要了。
但我哪管這些,現在我是真想把他活活扎死,不管后果。
就在我快要扎中的時候,班主任突然出現在我側面,猛地推了我一把,對我大罵:“你瘋了?”
我紅著眼睛看著班主任,一瞬間怨氣沖上頭腦,抓起腳下的板凳,直接砸在班主任的身上:“操你媽。”
板凳并沒有應聲而碎,我依舊瘋狂的砸著,一下接著一下,把班主任砸的連連后退,直到把他逼的躲在墻角瑟瑟發抖,我用板凳指著他:“別多管閑事,懂嗎?”
班主任驚恐的看著我,眼神里止不住的害怕,估計這輩子沒見過我這樣的瘋子吧。
我又扭頭看向賈文,眼神中迸發出無限的怒火。
“賈文,我今天要把你活活打死!”我咬著牙,大喊著沖了過去。
賈文一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
中間撞翻了幾個人,直接從后門逃之夭夭。
我也跟著追了上去,心中的怒火化作無形的力量,讓我再追賈文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落后。
賈文跑在走廊上,直接上了三樓。
一樓是高一,二樓是高二,三樓就是高三的了。
不知道他跑三樓是要干什么,但我還是追了上去。
賈文到了三樓以后,直接大喊吳哥救我,然后直進了一間教室,我也跟著進去,賈文進去以后,跑到最后一排,氣喘吁吁的對一個人說:“吳哥,有人……”
我剛剛進去,就聽見講臺上的女老師在叫,好像說什么從哪來的學生,趕緊出去之類的。
我直接把酒瓶子砸在地上,啪的一聲,酒瓶子全碎,全班以及老師都靜了下來。
“給我閉嘴!”我掏出***,指著那個女老師,惡狠狠的說說。
女老師頓時不說話了,我徑直走到最后一排,看著這個叫吳哥的人,個子高我一頭,把賈文護在身后,看著我說:“兄弟,在我地盤上鬧事,不太好吧?”
“滾!”我沒心情搭理他,直接罵了一句。
“這可是我的地盤,你要搞清楚,還有,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B老大的……啊!”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直接一刀子扎在他手上,直接扎透!
“啊!”教室里傳出吳哥殺豬般的慘叫,一些其他班的學生都站在走廊上透著窗戶往里面看。
在我追賈文的時候,賈文就一直跑,一直叫,這才引的許多人連課都不上,跑出來看熱鬧。
此時,走廊上已經是人山人海,許多老師,學生,都過來看是怎么回事。
這回,我想不出名都難。
“滾!”我看著吳哥,又罵了他一句。
他咬著牙,額頭上滲出冷汗,慢慢的把身子讓開。
“吳哥你不能這樣,吳哥……”賈文搖著頭,驚恐的說。
“跑,跑到B區。”吳哥轉頭對賈文說。
賈文愣了一下,又直接撞歪吳哥,從后門跑了出去。
“操你媽逼!”我憤怒的大喊一句,直接把吳哥撞倒,也從后門追了過去。
走廊上人山人海,賈文后腦勺的血已經流到脖子上了,乍一看像是滿臉血。
走廊上一看這個樣子,分分讓開一條道,這樣賈文跑的就更快了。
“啊!”賈文在前面驚恐的叫著,我在后面沒命的追。
路過一樓的時候,我還能看見班主任在走廊上嘀咕什么瘋了,都瘋了。
賈文什么也不管徑直跑向B區,仿佛那里有人能救他一般。
B區和A區直隔了兩個教學樓,賈文一會就跑到了B區,下課鈴打響,學生們如同洪水一般沖出教室,卻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個人拿著刀,追著另一個滿臉是血的人。
“哥?B老大!救我!”賈文沒命的跑,還大喊著,奈何下課的學生太多,一下子受到了阻礙。
“讓開,讓開!”賈文瘋狂的扒開人群,向前跑去。
我幾部就追了上去,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他趴在地上,轉身看著我,眼神里止不住的害怕。
我拿著***,一步一步逼近賈文,奇怪的笑了一聲,說:“欺負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林飛,林飛。”他都快哭了,接近哀求般的說:“以后我在也不找你麻煩了,放過我。”
“放過你?”我冷笑“你沒資格。”說完,我拿著***,直接沖到賈文面前,沖著他的腦袋,直接扎了上去。
我要殺了他!
想起以往他欺負我的日子,我心里就一陣陣的難受,過的好像不是人過的日子,每天想著隱瞞父母,每天想著躲著賈文,每天被成績不斷的下滑搞得焦頭爛額,捂住的時候一個人遵在地上哭,無奈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發呆。
這一切,全都是拜賈文所賜,他!該不該死?
該死啊!
他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所以,在我追上賈文的那一刻,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沖上去就是一刀,瞄準他的腦袋,扎了上去。
連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刻,我的眼角濕潤了。
終于要報仇了嗎?終于要結束這噩夢了嗎?就算我這輩子頓監獄,恐怕也值得吧?
然而現實并不如意,又或者說上天不愿意讓我這個可憐兒無辜的去頓監獄,浪費我的一輩子。
還沒扎上去,我的身子就被人給踢飛了。
就是踢飛,一點都不夸張,突然有人飛起一腳,提在我的肋骨上,直接把我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