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區(qū)。
歐陽傑帶著方平慢悠悠的走到一個宿舍,敲了敲門,門打開以後,裡面探出來一個人頭,本來這個人表情挺不耐煩的,不過在他看清了眼前這個人是歐陽傑以後,不耐煩的表情被一絲驚恐取代了。
“我找竇胖子。”歐陽傑說。
這個人趕緊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後面說:“飛哥,有人找你。”
過了一會,竇樂飛出了宿舍,看到找他的人是歐陽傑以後,臉上的肥肉忍不住抖了抖,對歐陽傑說,有什麼事情嗎?
歐陽傑笑了笑,摟住竇樂飛的肩膀,說到:“給你看一樣東西,跟我來吧。”說完,也不等竇樂飛拒絕,直接摟著竇樂飛向前走。
一直走到A區(qū)與B區(qū)的交界處,才停了下來。
歐陽傑拿出來一支菸,給自己點上,又分給方平一支。
隨後又看了看空著手的竇樂飛,對他說:“你不會沒有煙把?”
竇樂飛臉上的肥肉又抖了抖,沒有說話。
歐陽傑笑了笑,扔給竇樂飛一支菸,後者趕緊接住,從兜裡掏出來一個打火機,點了火。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竇樂飛吸了一口煙,彷彿整個人鎮(zhèn)定了一些,問到。
“看一出好戲。”歐陽傑說。
隨後,遠處A區(qū)慢慢出現(xiàn)一排黑影。
慢慢的,走進了仔細一看,才知道,這些黑影全都是人,數(shù)不清的人。
再仔細一看,就能看見這些人的最前面,有一個只穿著紅色褲頭的人在地上朝歐陽傑的方向滾過來。
每滾一步,後面一排的人就往前邁一步。
這些人,就是以我爲首的老鼠大保吳濤他們,一共接近四十個人走在第一排,我們身後全都是A區(qū)男生宿舍來看熱鬧的,至於有多少人,那當然是上百人。
黑壓壓的一大片朝B區(qū)的方向涌過去,並且一點都不混亂,現(xiàn)場沒一個人說話,氣氛顯得比較壓抑,賈文在前面每滾一次,我們就向前走一步,身後的人也都跟著邁一步。
那場面,要多壯觀就有多壯觀。
等我們看見了前面站著的三個人的時候,我的嘴角劃出一個弧度,我笑了。
不過很快我就更開心了,因爲竇樂飛旁邊又陸續(xù)跑過來二十幾個人,估計是擔心竇樂飛才跑出來的吧。
“站住!”我們的隊伍走到離B區(qū)也就是竇樂飛的位置還有五米的時候,我喊了一句。
賈文趴在地上早已經(jīng)狼狽不堪,此時我一說話立刻不敢動了。
我笑著對吳濤大保老鼠說:“看見沒,五米以外那個胖胖的小胖子,就是B區(qū)的老大竇樂飛。”
我這句話剛一說完,我們這邊的人全都沸騰起來,議論著竇樂飛這個人。
我繼續(xù)說:“很久以前,A區(qū)就一直受到其他區(qū)的欺負,劉科長來了以後,這種情況就好了很多,不過還是擋不住某些人的野心,在B區(qū)作福作威不夠,還想上A區(qū)攪一攪,這個賈文就是竇樂飛的弟弟,相信這一點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賈文仗著B區(qū)有個哥哥,就不把我們A區(qū)的人當人看,心情好了還可以,心情不好就欺負其他同學,甚至還毆打他的手下,兄弟,這樣的人,我覺得不配留在A區(qū),他應該滾出A區(qū)!”
我這話一說完,竇樂飛皺了皺眉頭,看到賈文的樣子,一張臉上的肌肉都是顫抖的。
不過我們這邊的人就不一樣了,我說完以後,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就開始罵賈文,滾出A區(qū)!
隨後罵的人越來越多,滾出A區(qū),滾出A區(qū)!
我舉起來雙手,示意安靜下來,我繼續(xù)說:“賈文憑藉著他的哥哥,在A區(qū)肆無忌憚的欺負人,我就想問一問大家,你們服嗎?同樣是兩條胳膊兩個腿,同樣是一樣的年齡一樣的身份,爲什麼我們就要被他們欺負,爲什麼我們就要被他們踩在腳底下,告訴我爲什麼?”
“B區(qū)的人就比我們高貴嗎?B區(qū)的人就比我們多出來一個眼睛嗎?B區(qū)的人就能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嗎?今天,我林飛就拿賈文的事情想你們證明,我們A區(qū)不比你們B區(qū)差,我們A區(qū)的人不比你們B區(qū)的人慫,我們A區(qū)不怕你們B區(qū)!”說完,我衝老鼠擺了擺手,又對竇樂飛說:“B老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想對你說的是,我們A區(qū)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指染的,我們A區(qū)也沒那麼好欺負,你的弟弟還給你,我宣佈,從今以後,我們A區(qū)不歡迎賈文,B老大!來幾個,滾出去幾個!”
我一說完,我們這邊的人頓時就沸騰了,有的人鼓掌,有的人吶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飛哥萬歲。
接著我們這邊的人全都齊聲喊起來!
飛哥萬歲!飛哥萬歲!飛哥萬歲!
氣勢如山倒,如海氾濫,上百人齊聲喊著飛哥萬歲,那場面叫一個壯觀,很多A區(qū)B區(qū)還在睡覺的人都被我們震醒,紛紛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在一片高呼聲中,老鼠大保他們擡著賈文,一二三,朝著B老大的方向扔了出去。
“接好了!”我說。
“砰”的一聲,賈文一個狗吃屎栽在竇樂飛的跟前。
竇樂飛低頭看了看賈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怨毒,對趴在地上的賈文說:“站起來!”
賈文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在竇樂飛面前低著頭,猶如一個戰(zhàn)敗的公雞一樣狼狽且難堪。
“自己滾!”竇樂飛對著賈文咆哮道。
然後賈文低著頭,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晃晃悠悠的蹭著竇樂飛的身旁走了。
飛哥萬歲!
我身後的高呼聲更響亮了。
幾年來,A區(qū)一直受著B區(qū)的欺負,他們有苦不能言,有話不能說,今天,我算是把大家一直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他們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興奮?
歐陽傑站在竇樂飛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看來林飛說得對,賈文離開了他哥哥,什麼都不是!”說完,歐陽傑大笑著離開了,方平臨走的時候還對我模擬了一個口型,我也看出來了他在說什麼。
“兄弟,漂亮!”
這是方平對我說的話。
這一刻,聽著身後的人高呼飛哥萬歲,聽著身邊的人高興的看著我笑,聽著自己兄弟對我說漂亮!
我真的感覺這一刻太奇妙了!
“我們走。”我一揮手,帶著幾百人浩浩蕩蕩的往回走!
竇樂飛看見我們走了以後,一張臉直接扭曲了,咬著牙說道:“走!”
隨後帶著十幾個人也離開了!
……
我們離開了以後,衆(zhòng)人各回個的宿舍,我?guī)е蟊@鲜笏麄兓氐搅藚菨乃奚幔@裡有酒,有菜!
我們剛坐下來,就聽見老鼠對我說:“飛哥,這麼長時間了,我們A區(qū)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以前別人一聽見是A區(qū)的,那眼神都不對,很明顯瞧不起我們,不過,這以後看誰還敢瞧不起我們A區(qū)!”
我笑了笑沒說話。
大保也對我說:“他奶奶的,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氣,終於報仇了,爽!”
我還是笑了笑。
吳濤卻直接端起來酒杯,對我說:飛哥,我敬你!
我也端起來酒杯,對他說:“別,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不是你們飛哥了,吳濤你年齡比我大,這個飛哥我還真當不起,論地位,我還要叫你一聲哥哥吶!”
吳濤卻搖了搖頭說:“我吳濤沒服過誰,我也跟你說過,在你拿酒瓶子砸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服你了,再加上今天你能把賈文趕走,敢爲我們A區(qū)打抱不平,我吳濤只服你一個人!”說完,他直接仰脖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