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B老大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方平就擺了他們一道,B老大的條件是他和歐陽傑都不能插手 A區的事情,B老大以爲這樣賈文就能高枕無憂,實際上我還有方平,但這件事B老大不知道,賈文更不知道。
所以賈文才敢明目張膽的來找我的麻煩。
說來也巧,賈文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方平恰好不在我身邊。
這就有了後來的事情,賈文帶著五個人來找我的麻煩,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裡不斷的祈求著如果方平在就好了。
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方平並不在,而賈文也找上門來了。
他踩著我的腦袋,高高在上的看著我,我趴在地上恨恨的看著他。
看我不服氣,賈文擡起腳,往我嘴巴上踢過去。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賈文的腳越來越近,卻無能爲力。
沒有想想中的人來幫我,來喊一聲住手!就如我這多年來的命運一樣,似乎早已經註定結果了一般。
他這一腳狠狠地踢中我的嘴巴,我疼得“啊”一聲慘叫,嘴裡全是血,我的嘴皮被踢破了,好在賈文這一腳力氣不大,我的牙齒沒事。
不過,我似乎高興的有點太早了,我忘記了他是賈文。
他踢了一腳嫌不解恨,又飛起一腳,重重的砸在我的嘴巴上。
我緊閉著嘴巴,默默的承受著來自賈文的暴怒。
可我越是這樣,賈文就越是瘋狂,他對按著我的兩個人說:“把他翻過來,我要踩爛他的嘴!”
我的嘴巴已經被賈文踢的都是血,但賈文依舊不肯放過我,還想著要踩爛我的嘴。
“啊”我無力的一聲嘶吼,奈何不了按著我的人力氣太大,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翻過來,眼睜睜的看著賈文這一腳又狠狠地踩在我的嘴上。
這一次,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我的牙齒有些鬆動,牙齦處有些微微的撕傷,賈文若是再來一下的話,我估計我的牙齒不保了。
好在上天還是有些同情心的,賈文踩完這一腳以後,並沒有繼續,而是蹲下來拍了拍我的臉說:“爽嗎?”
我盯著他,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毒。
“沒了歐陽和方平,你同樣什麼也不是,呵呵。”賈文蹲在地上看著我,眼神中止不住的得意。
上次我拿磚頭拍賈文的時候,曾說過,他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著他的哥哥得來的,沒有他哥哥,他什麼也不是。
而今天,他把我踩在地上,跟我說了同樣的話,沒有歐陽和方平,我同樣什麼也不是。
但是,這性質真的一樣嗎?不一樣!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但賈文呢,只是坐在那裡招招手,就會有一大幫人圍著他轉,這就是差距,人與人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
人們所說的公平,只不過是在誇誇其詞,安慰自己罷了。
我記得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真的公平,那要錢幹什麼?
而對於我這個被老天遺棄的人,更沒有什麼公平所言。
所以,在賈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重重的哼了一聲,現在嘴巴疼得要命,但我還是哼出聲來。
賈文聽到我哼了一聲,臉色一變,隨機又冷笑:“林飛,可能你還沒搞清楚你現在的狀況,前幾天,歐陽可是捅了我一刀,今天,我就要把這一刀還回來!”說完,他看向了我,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亮燦燦的小刀。
小刀的刀尖閃著冷芒,刺的我眼睛疼。
在我看到這把小刀的時候,我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說賈文小心眼,一點都不虧。
看到我怕了,賈文笑了,“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
跪?我能跪嗎?我曾經說過,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
但是今天,我要爲了不被捅一刀而打自己的臉嗎?
若放在以前,能!
但是現在,不能!
“賈文,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場。”我努力的張開嘴,含糊不清的說。
“呵”賈文冷笑,“我有人,爲什麼要單挑?我又沒病。”
我看著他,說“你怕了。”
呵呵,曾經欺負了我兩年的人賈文,怕了,呵呵,這算不算好消息?
“放你媽的屁,我會怕你?”賈文對著我咆哮。
而我面無表情的對他說:“賈文,今天我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今天你若是打不死我,改日一定親自取你狗命!”
“呵呵,你能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說完,賈文眼神中冷芒一閃,手持小刀向我捅過來。
噗次一聲,刀入我肉,肉疼心已冷,額頭疼得冒虛汗,嘴上全是血,我咬著牙,愣是沒喊出聲來。
被刀捅是什麼感覺?被捅的一瞬間,你只感覺小腹一涼,然後便是鑽心的疼,隨著血液的流失,身上的力氣也漸漸的沒了。
這就是我被捅時的所有感覺,這種感覺,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因爲,這將會是我嶄新的人生的開始!
賈文把刀拔了出來,刀背上染著我的鮮血,鮮紅髮亮。
“賈文,我還沒死。”我面無表情的對他說。
賈文看了我一眼,讓他的小弟放開了我,帶著他的人走了。
我坐在地上捂著傷口,發著呆。
其實在賈文捅我那一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賈文這一刀捅的是安全距離,並不致命,到醫療包紮一下就行了。
你問我爲什麼知道?當然是歐陽告訴我的,他可是個玩刀子的高手,一把***在他手裡玩的跟活了一樣。
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跟我講刀子,其中就說了捅人這件事。
他對我說,捅人也是一門學問,不能瞎捅,搞不好會死人,然後他又說把握距離就行,把大拇指抵在刀背上,留下一點刀尖,這樣捅人是時候就不會致命,看著還嚇人。
不過,不死不代表不疼,我坐在那裡,痛的直哼哼,但是,說過了,肉疼心已冷。
我一次次的忍讓只能換來這樣的結果,我失望了。
一次次的失望讓我感到絕望,一次次的絕望會換來什麼?
我不說,你們也明白!
賈文!我咬著牙,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你等著!
賈文走了以後,李葉也匆匆跑過來,他的臉上還有些傷,不過,在看到我被捅了以後,李葉急了,問我有沒有事。
我搖頭,對他說趕緊把我送醫療室,不然就有事了。
李葉這才趕緊扶著我,一路艱難的走到醫療室。
醫療室的醫生是個大美女,看到我的傷口以後,只是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問,直接拿起東西給我包紮了一下。
在用棉籤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說捅人的這個是個新手,雖然知道怎麼捅,但一定是第一次,所以你這個傷還是有危險的。
然後他又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我跟她道了謝,李葉才扶我到病牀上休息。
李葉問我那個人是誰,怎麼會有膽子捅人,我跟他說,他敢捅我是因爲前幾天歐陽把他捅了。
李葉若有所思,又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他。
剛想開口,那名醫生說話了,她手裡捧著本書,看著我說:“你認識歐陽傑啊?”
我挺驚訝,問她怎麼知道,她笑著說歐陽傑那小子沒少往她這裡送傷員。
額……歐陽傑還有這調皮的一面?
我又問她歐陽傑在C區混的好嗎?
她說差不多吧,不過他這個人挺仗義,追隨他的人很多。
說完,她又問我和歐陽傑是什麼關係?
我挺了挺胸脯,說我是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