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小雨在夢中纏纏綿綿的時候,就在要進入**的時候,方平把我搖醒了,還告訴我我做春夢了。
望著褲頭上的那一片,我又氣又怒的低下頭,紅了老臉。
方平之所以把我搖醒,是因為馬上要上課了,他和歐陽無所謂,倒是我和李葉。
方平只是把我叫醒,就和歐陽去睡覺了,留下我和李葉一臉懵逼,到底是上課呢,還是不上呢?
去上課吧,賈文那邊怎么辦?他肯定不能放過我倆。不上課吧?老師那邊怎么辦?想起那個黑胖子氣的渾身顫抖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最后我和李葉一商量,就決定先不去上課,畢竟我和賈文這是一場持久戰,老師那邊,反正他也不管我了。
于是我就慢悠悠的起床,拿著我的褲頭,去廁所洗了洗。
走廊上沒人,因為他們都去上課了,我穿著褲子,光著上身,感受到褲子里空蕩蕩的,就一陣不舒服。
我所有的衣服還有被子,都在A區的宿舍,所以決定一會和李葉去A區宿舍把我的衣服全都拿過來。
這也就是我褲子里空蕩蕩的原因,我沒穿內褲!
洗完了褲頭以后,回到宿舍把他晾上,就和李葉去A區,也就是我的宿舍。
李葉的也要搬,索性我們也不上課,時間大把大把滴有,我們便說邊聊變笑的進了宿舍樓,望著我一開始住的哪個宿舍,心中感慨萬千。
我將近半個月沒住過這里了,想當初,我剛來到這間宿舍的時候,把他當成我新生活開始的標志,可現在看來,是多么可笑,以及,可悲。
推開門,映入眼簾一幕讓我驚呆了。
我的床鋪被人給掀翻了,床上的被子被人踩在地上,臟兮兮的,甚至還有一些水被倒在上面。
我的衣服則被燒了大半,沒錯,就是被燒了,每件衣服都被燒掉一半,另一半被扔的滿地都是。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燒焦味,看樣子應該是昨天燒的。
還有我一些日常用品,什么牙刷,牙膏,還有臉盆,等等,全都被砸的稀爛。
聞著我的被子,上面還有淡淡的尿騷味。
你知道這一刻我是什么感受嗎?
這些東西,這些衣服,都是我父母辛苦掙錢給我買的。
我們農村人掙錢并不容易,那可是真正的血汗錢,不管是家里窮才養成我這懦弱的性格,還是我本來就懦弱,可這也不代表我就可以隨意被人欺負啊。
我媽媽常對我說,她說她虧欠我很多,看著別人家的孩子穿著漂亮的衣服,她的心里就說不出的難過。
她又何嘗不想給我添新衣服?她又何嘗不想讓我和其他孩子一樣容光煥發,她又何嘗不想呢?
當然,這些話只是在我恨小的時候,父母對我說的,那個時候,是真的很窮,所以我才發奮圖強,好好學習,決定回報父母。不過現在好多了,國家漸漸富強起來,農村正在邁向小康。
但只是正在邁向,并不是小康。
現在這個時候,100多一件的衣服,對我來說算是奢侈的了。
我望著那件被燒焦的皮夾克,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曾經我穿著他,幻想著自己是個成功人士,手里拿著皮包,帶著眼睛,頭發梳的油光可鑒,站在美國貿易大廈的十字路口,我望著世界,就如世界在望著我一樣。
被眼前的凌亂不堪拉回現實,望著這間宿舍,這充滿淡淡燒焦味的宿舍,這充滿騷氣的宿舍。
我的心中,怒火一點點升起。
欺負人,已經無法無天到這種程度了嗎?
燒我的衣服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那是用我父母的汗水賺來的?
燒我被子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這是我母親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我的心里仿佛堵著一塊大石頭,憤怒已經無法言表。
賈文,我咬著牙,腦海中浮現著以往被他欺負的場景,此時此刻,真的沒有什么東西能形容我的心情。
我站在那里,氣的渾身發抖,李葉走過來看了看我,問我有沒有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沒事,想喝點酒。
他說好,他去買。
臨走的時候他還對我說讓我不要亂跑,不要亂想,喝點酒就沒事了,辦法總會有的。
我并沒有聽進去。
我木然的走到自己的床鋪上面,我的床鋪只剩下木板,顯得多么可笑,就如我的人生一樣。
我輕輕的躺在上面,略顯粗糙的木板有點扎身子,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什么。
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我想到了小時候媽媽帶著我去釣魚,水很清,看著魚在哪里,就是不上鉤,干著急。
又想起了和老爸一起去出車,那個時候出租車還沒有普及,更多的是自家的三輪車拉人。
有一次下著大雨,我爸把一個老鄉拉回了家,沒有要錢。
又想起了我上小學的時候,歡聲笑語,整個學校都回蕩著我們這群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聲,是那么清澈,那么動聽。
畫風突變,想起了初中,想起了王倩,想起了賈文。
那是我噩夢的開始,那個可怕的惡魔整整折磨了我兩年,本以為逃離了魔爪,沒想到他在高中又和我一個班。
時間仿佛在我見到他的那一刻停止,我的生命好像在時間停止的那一刻開始流動。
李葉回來了,拿回來幾瓶酒和一些零食。
我倆一句話沒說,打開啤酒就默默的開始喝。
喝了一會,李葉問我準備怎么辦。
我說不怎么辦。
看我這個樣子,李葉也不在說話,默默的陪著我。
我的心情從來沒有這么差過,好像所有的煩心事在這個時候都找上門來,壓的我喘不過氣。
有的人說過,酒久喝,愈心。
意思是酒能治愈心靈。
可我這越喝,心情就越煩躁,莫名的煩躁。
喝到第三瓶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暈了。
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閃著賈文欺負我的畫面。
“為什么?”我說。
“為什么!”我大喊,伸手把手里的啤酒瓶砸在地上。
“啊!”我憤怒的大喊著,想要宣泄這一切的不愉快,可是這并沒有起作用,反倒讓我更加暴躁。
“賈文,我要殺了你!”我氣沖沖的拿著一瓶啤酒,像一頭發瘋的牛一般,沖出了宿舍,直奔我們班。
酒壯慫人膽,這句話一點沒錯,現在的我,就是被酒精沖昏了頭腦。
但是,有的時候,真的是酒的作用嗎?
酒,只不過起個輔助作用,真正驅使你去做的,是你自己。
“咚”的一聲,我猛地踹開班級的門,班主任正在講臺上上課,看見我出現在門口,正準備訓斥我為什么要遲到,卻被我一句話罵了回去。
“操你媽,黑胖子沒你事,滾一邊去。”我拿著酒瓶子指著他說。
可能是我氣場太強?可能是我當時確實嚇人?班主任看我這個樣子,也不說話了,就這么站在講臺上。
后來聽李葉回憶說,他說我當時雙眼發紅,整個人都不對勁,如果用一夸張的語言說的話,那就是你帶著殺氣。
我這么一罵,班主任不敢說話,整個班級也靜了下來。
我拿著酒瓶子走到最后一排,用酒瓶子指著一個很瘦的人說:“你,是賈文的小弟?”
他可能被我嚇到了,沒有說話,只是求助似的看向賈文。
我直接一巴掌扇過去:“看你媽,他救不了你。”
他也急眼了,霍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出手打我。
可我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酒瓶子砸在他臉上,直接給他干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