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對C區的印象都是聽說的,也可以說是傳聞,就像我的事情一樣,明明沒那么夸張,卻被人說的很夸張。
C區也是一樣,相傳在C區混亂的很,動不動就要打架,動不動就進醫院什么的,不過我估計這些都夸大了,有劉科長坐鎮,誰還敢搗亂?
不過這也不代表我們不怕C區的人,B區給我印象就夠深的了,更別說C區了。
看吳濤一開始的表現,就知道他已經認出來來的這個人是C區的了,A區高二老大?在B區都排不上,更別說在C區了。
所以這也是吳濤害怕的原因,而且看這個樣子,這兩波人應該是要出去上網,才碰見的,看吳濤在這吹牛逼,才想著收拾他一下。
這個叫小流氓的人對那個叫孫凱的人說完了以后,才扭頭看著吳濤,問他:“你是A區的人?”
吳濤點了點頭。
“你媽,A區的不好好學習,跑著里裝逼干什么玩意,扒瞎!”小流氓吐了一口痰,拍了拍手,招呼他的人全都跳上了圍墻,他蹲在上面,看著孫凱一幫人,笑著說:“喂,用不用我拉你一把?”
“我還沒那么廢。”這孫凱說完,三步助跑,一腳踩在墻上,雙手接著慣性扒在墻沿,再一提力氣,就上去了。
好嘛,一群跳墻高手。
“一起上網去?”小流氓看著孫凱問到。
“拉倒吧,你自己什么水平還不清楚,可別來坑我了。”孫凱看著他的人全都上了圍墻,拍了拍手,又跳了下去,小流氓也跟著跳了下去。
聽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應該是走遠了。
我看了一眼吳濤,他還在愣神,我拍了拍李葉的肩膀,也跟著笨手笨腳的跳了上去,李葉也上來了,我站在上面看了一眼吳濤,發現他沒有跟上來,才放心的跳了下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個小流氓的人幫了我一次,雖然他只是隨手逗逗吳濤。
整個三高就像一團大迷霧,我只是站在A區努力的往B區看,卻忘記了B區后面還有一個龐然大物,C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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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的范圍只僅限于班級,學校,家,這三個地方,自從認識了方平歐陽,我發現我的圈子變得不一樣了。
當然,更多的是被賈文逼的。
想起小流氓和孫凱在教訓吳濤的時候,看都沒看我一眼,估計是吧我當菜雞了吧,就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唉,突然感覺活著沒什么意思,干什么什么不行,還老被人欺負,欺負完了還瞧不起你,完了你還被人嫌棄……
我現在都有一種迷茫的感覺,不明白我為什么活著。
當我走到干鍋鴨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竟然看見了歐陽和方平正在吃著干鍋鴨,并且里面的鴨腿已經被搶光了!
這讓我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天吶,還讓不讓人活了?賈文欺負我,吳濤找我麻煩,同學瞧不起我,老師嫌棄我,家長責怪我,就連這倆熊孩子也欺負我……
一看我過來了,方平和歐陽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攙扶著我坐到座位上,一個給我捶背,一個給我捶腿,還問我需要點啥東西不。
我說酒!給我上酒!
方平聽了更高興,小手一揮,一箱酒就被搬上來了。
我剛想打開啤酒準備喝,方平卻按住了我的手,對我說:“林飛,我和你杰哥有沒有說過,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來找我們?”
我看著他,沒說話。
他繼續說:“我們之所以不幫你是因為想讓你成長起來,但絕對不是拋棄你,不管你,每個人都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林飛,我能看出來,這件事情讓你很心煩,這樣吧,今天吃完飯,咱們去解決你的事情怎么樣?”
我抬頭看了看方平,眼中淚水不斷的打轉,卻努力不讓自己哭。
誰說我被全世界拋棄了?我不還有李葉,方平,歐陽杰陪在身邊嗎?
以前我是一個人,現在我他媽有兄弟!我有兄弟!
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還真不能讓方平他倆解決,劉科長不是說過,C區的不能欺負A區的人,不然后果……
不用想也知道,劉科長的手段,看著都疼!
我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或許方平正是看中了我這一點才愿意幫我的把,有些事情我寧愿自己忍受著,也不愿意讓自己的朋友,兄弟受委屈。
我努力忍住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對方平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好。”
方平卻搖了搖頭,說“林飛,沒關系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我和你杰哥是那種怕事的人嗎?你杰哥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一直攔著,他早就去A區收拾那個吳濤了。鍛煉你歸鍛煉你,不能一直讓你受委屈啊,對不對?”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說什么都不能讓方平參與進來,誰也不知道劉科長會給什么處罰,萬一給整開除了就好玩了。
方平看我這個樣子,也沒不再說什么,只好先吃飯。
酒,方平給我拿走了,不讓我喝,說怕我喝多了再拿刀子去捅人。
一頓飯吃的挺悶的,吃完了我付了錢,方平對我說陪他一起走走吧。
我說好。
高架橋!
我們四個人來到這個地方,天已經拉下帷幕,漸漸的黑了,黃昏籠罩這整片大地,我們站在高架橋上面,望著即將下山的夕陽,每個人都沉默著,久久的不說話。
夕陽打在我們身上,我們勇敢的迎著陽光,影子拉的很長,良久,方平突然說話。
他說:“記得讓我最尷尬的一件事情就是上初中,因為去學校有點急,就忘記穿了褲子,結果我被全校笑了一個月。”
我看著方平,好奇的問:“你不穿褲子就沒感覺到啊。”
“當時是夏天嘛!再加上那會剛上初中,多少有點激動,新生報到那會,我起的有點晚了,一看快遲到了,就抓起上衣穿了上去,結果到了學校才發現我沒有穿褲子。唉,現在想想還覺得挺尷尬。“方平看著最后一抹夕陽,說到。
“我最尷尬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把人家的褲子扒下來了。”歐陽杰說,“那個時候上小學,調皮,在操場上課的時候,一個小子裝逼呢,順著籃球架子就爬上去了,我看不慣,就跳上去把他的褲子扒下來了,那小子呆在上面還不敢下來,一個操場的人都在笑,哎呦,最后那小子追著我在操場跑了好幾圈,最后一直跑到下課再上課他才罷休。”歐陽杰一邊說一邊還笑。
方平則是一臉無奈的說:“那是人家尷尬好不好,和你有關系嗎?”
“你呢?”方平問李葉,“你有比較尷尬的事情嗎?”
“我啊?”李葉說到:“我的可比你們尷尬多了,在家偷看小黃,片,被我爸逮個正著,然后我爸威脅我說要是不去參加鋼琴補習班,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媽,讓我媽收拾我。”李葉說完笑了。
“哎呦,你這刺激多了,話說你爸就不罵你啊?”方平好奇的問。
“我爸也說了,他說男孩子這個時候有好奇心很正常,但是好奇歸好奇,讓他抓住了,就必須要聽他的安排。”
“于是你就苦逼的去練鋼琴去了?”方平問。
李葉點了點頭,說:“其實我學這么多東西,都是有把柄在我爸手里的,這也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那就是干什么事情,不落下什么把柄,也讓我知道了,抓住別人的把柄,基本上就可以宣告這個人已經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