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白天的時候,還提出過要增強那方面能力的奇葩要求。
云佩的顏色越來越深,我如今用肉眼看不見靈,恐怕一個人也不是它的對手。
我后退了兩步,打算去找雍遇安會合。
誰料人倒霉時喝涼水也會塞牙縫,走路都能左右腳相互絆倒。我腳步一個踉蹌,扶住墻壁才勉強站穩。屋內突然有個嬌滴滴的女聲笑著說:“哎呀,被人發現了呢。”
沒錯,我聽得很清楚,那聲音是個女人發出來的。可我剛才明明沒發現薛佰的臥房內,沒有任何女人的身影!
她話音剛落,薛佰就如釋重負的呻吟了一聲,軟綿綿地倒在了床上。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發出聲音的女人就是靈,她剛才是在通過房事來吸食薛佰的陽氣!
一道白影倏地竄出了門,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個什么東西。下一秒只覺得后背一涼,那東西就進入了我的身體中,如同昔日我被附身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有意識能思考,可是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女人充滿魅惑的聲音飄進了我耳朵中:“嘻嘻,別那么緊張嘛,我從不害人的。”
我在心里罵道:“你究竟是什么東西?你不害人,那剛才為什么吸食薛佰的陽氣?”
女人嘻嘻哈哈地一笑:“噗,陽氣?我才不需要什么陽氣。奴家不過是欲/火難耐,所以才找些男人與我歡愉罷了。”
世間萬物,鬼魂精怪最擅長撒謊,我壓根不信她說的。
“你快從我身體里出來,要不然我朋友不會放過你的。”我在心里威脅她。
她不以為然,反倒對雍遇安產生了興趣:“你朋友就是樓下那只男鬼嗎?嘻嘻,他長得真是英俊呢,奴家看著也好心動。你喜歡他嗎?”
我心說這靈管得真寬,還一口一個奴家的,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來的?我讓她快從我身體里出來,她不再理會我,控制著我的身體走下樓:“嘻嘻,人類的情感據說很復雜。喜歡又不敢說出口,今天讓我來幫你啊。”
我的心隨之一緊,一直罵著她讓她放開我,可是她不為所動。
我走下了樓梯,靈迫使我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低聲說:“小妮子,笑得好看些,只有這樣才能讓男人心動。別擔心,我們家族的媚術,可是沒有男人能夠抵擋得了的。”
媚術?會使用媚術勾引男人的,我只知道狐貍精一種。
難不成,我體內的靈,是一只母狐貍精的化身?
她要真是狐貍精就好辦了,雍遇安先前和馮旻在一起那么久,一定可以一眼就識破我體內的靈的!
正想著,我已經走到了客廳,雍遇安剛好站在地下室的樓梯口。
他穿著白襯衫的身姿挺拔,聽見我的腳步聲回過頭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心里咯噔一聲,他怎么好像毫無反應?
凌晨的客廳十分寂靜,雍遇安伸手招呼我過去:“微微,我知道靈藏在哪里了。”
他指了指地下室。
我頭皮一麻?靈不是在我的身上嗎?怎么地下室還有一個?
他說完正要往下走,我不受控制地從身后抱住了他。
雍遇安的身子一怔,詫異地看著我:“怎么了?”
我撒嬌道:“天這么黑,我好害怕,你會保護我嗎?”
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平日里從表現過這樣的語氣,雍遇安應該能立馬識破才對。
誰料他漆黑的眼眸看著我,忽而溫柔地一笑:“會。”
“我聽不清,你湊近些告訴我好嗎?”我眨了眨眼睛,踮起腳尖。那么近的距離,雍遇安纖長的睫毛就在眼前,我鼻尖嗅到淡淡的梅花香氣。
心里急道:“雍遇安,你快些識破她啊,快點收了她啊!”
雍遇安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復雜難言,我心里咯噔一聲,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可能沒識破母狐貍的小把戲,他……
我不受控制的曖昧笑著,慢慢靠近了他,感受著他呼出的熱氣。
那張薄唇近在咫尺,就在快要貼上的一瞬間,雍遇安朝我吹了一口氣:“雖然很想當作不知情,可是我不想讓你再恨我。”
也就在那一瞬間,母狐貍猛地飛了出去,最后撞在了墻壁上。
我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軟綿綿地倒入了雍遇安的懷中。他將我扶起來,我才看見墻角蹲著一只火紅色的狐貍,它的嘴里吐出了一口鮮血。
雍遇安從手中幻出一張符紙就想解決掉她,母狐貍顫聲開了口:“求求你別殺我,我潛心修煉至今從未傷害過任何人。我只是一時貪玩,但也罪不至死。”
與此同時,別墅里傳來一陣狂笑聲,聽聲音好像薛佰發出來的。
雍遇安一晃神,母狐貍就消失不見了。
片刻之后,我聽見別墅里的管家大叫了一聲:“先生,你把刀放下!別傷著自己了啊!”
“靈出現了。”雍遇安沉聲說了一句。
薛佰不知何時,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地下室。
我們循著他的笑聲,來到了位于別墅負一層的地下室。一進去,我就感嘆了一句——薛佰真是名副其實的大土豪啊!
偌大的地下室儼然就是一間小型展覽館。里面放著各種一看就很貴的古董,什么青花瓷的花瓶,銅質的鼎,唐三彩的陶馬,可謂是應有盡有。而在這眾多的展品當中,最顯眼的當屬一把細長的弧形日本武士刀。
說它顯眼,是因為拿著這把刀的人全身赤裸著,正站在一張凳子上發了瘋似的狂笑。
云佩的顏色深到了極致,七情六欲出現了!
那畫面難以形容,我將視線從薛佰的身上平移開,連忙問雍遇安:“怎么回事兒?你說的靈到底是什么?”
“就在這把刀中,死于刀下的亡魂集聚成了‘怒情’,又經過千百年的修煉成為了刀靈。”他說,“這刀里的靈忌憚我,白天時沒敢現身。下午我給薛佰施法催眠時,特意將他的陽氣給壓制了一些。之前薛佰純陽的體質克制著這把刀中的靈,靈沒辦法逃出別墅。”
我聽得認真,將玉佩拿在手中,隨時準備收魂。
雍遇安繼續解釋道,“直到晚上,靈誤以為薛佰的陽氣衰弱,所以想趁機侵占他的身體逃走。只是當靈進入薛佰身體的同時,壓制陽氣的法術也自動解除了。靈逃不出身體,也無法控制薛佰的行為,只能暫時擾亂他的意識。”
話音剛落,薛佰突然拔出了那把武士刀。
ps:才從醫院輸完水回家,哭唧唧。還好趕上了更新,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