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揮,把太極擒鬼術的陣圈縮了成剛好一個格布爾大小。3他只能直挺挺地站著,想打個哈欠,撓個癢癢都不行。只要一觸去到圓圈,就像觸電一樣。接著我轉身朝樓梯間奔去。
這棟樓的樓梯間沒多大,又加上曹克他們,還站滿了左鄰右舍圍觀群眾,想轉個身都難。我好不容易擠到三樓,看見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扛著一把劍正一邊敲著水管一邊往上擠。
那劍快有一個平常人那么寬,長也差不多有一米七八,不是扛著還真提不動。劍上刻了個巴掌大小的班字,使我一眼就認出那中年女子就是班家的大小姐班琴。
我見她快擠到小高身邊了,急忙喊道:“慢著,慢著!你急什么急?你看把這些老百姓都擠成啥樣了。素質!素質啊!”
班琴詫異地看著我道:“你誰???老娘愛咋咋地,你管得著嗎?”
旁邊一位大嬸看不過去了:“大姑娘啊,我看你也不年輕了,怎么說話這么沒水平呢?現在不都提倡做文明人嗎?積點口德吧。”
班琴火上來了,看樣子就想給那大嬸一家伙。小高急忙上前一步,道:“這位大姐。俗話就得好,路上遇見就是緣分。不知你這么著急上去,為了什么?”
班琴更不搭話,操起家伙就往小高頭上砍去。曹克就站在小高身邊,眼見苗頭不對,就手一拉,從懷里掏出一把軍匕就架了上去。
“當”一聲,大劍狠狠地砍在了匕首上,曹克單手執刀吃不住力,啪地半跪了下來。其余看熱鬧的小白頓時飛也似的作鳥獸散了,頓時空出好大一塊空間來,呼吸也暢快了許多。
小高護著楚新月和老李一家三口,曹氏雙姝也圍了上去。3班琴雙手執劍,猛地抽回,順手畫了一個圓,一個反撩,直奔曹克下體而去。
曹克一下子失去壓力,身子往上一彈,腳一蹬墻,飛身躍起。曹倚紅、曹偎綠兩姐妹同時刷地拿出甩棍,踩著高根鞋,一左一右攻了上去。
班琴見勢不妙,改撩為掃,只一瞬間,幾乎不分前后掃在曹氏雙姝的甩棍上。兩人頓時身子一震,往后退了一步,停下來后,手微微顫抖,顯然在手勁不夠班琴吃的。
曹克這時方才落下地面,站在雙姝中間,狠狠地瞪著班琴。班琴亦同時放低兵刃,雙方一時成了對恃之局。
“好!好!”我哈哈一笑,拍著手走了下來:“班家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異人榜上的知名人物。你身上這把可是班家的名劍‘斑斕’?”
班琴身子一震,雙眼盯著我:“想必你就是謝東秦謝先生吧?”
“正是屈屈在下。不知班大小姐來此,可是為了樓上那不自量力的雜種?”我微笑道。
班琴臉色一變,繼而淡淡地道:“謝先生既然知道我的來意,何不做個人情,日后好相見?”
“哼!人情?在老子這里沒有人情可講。你也不看看格布爾那家伙把我手下打成什么樣了?”我手指著老李,冷冷地道。|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登錄一起看文學網,正版文學|
班琴看了被王雅扶著的老李一眼,道:“這想必是誤會。我們與謝先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肯定不會下此重手?!?
“誤會?哈哈!天大的誤會!你們來不就是為了要我手上的海天鎮魂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格布爾已經被我困在上面,生死也就那么一回事了。om”我冷笑道。
班琴神色大變,操起大劍就想奔上來救人。誰知三曹早有準備,連沖幾次也是無功而返。我見此情景,忍不住哈哈一笑:“你以為你能上異人榜是因為劍術嗎?告訴你吧。要不是看你在兵器鑄造方面的別出心裁,你別說上榜了,連后補名單都進不了?!?
“喂!你說什么名單呢?就她這樣的,還進不了,那我們算什么?”曹倚紅嘟著嘴道。
我還未來得及回話,班琴咬著嘴唇,忿忿地道:“那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兵器的厲害。”只見她雙手拿著大劍猛地往地上一拍,劍身突然從劍脊處分開,中間飛出數十道白光。
我心下一驚,道:“小心!”手中大靈王同時打出一道神雷往白光迎去。只聽“啪”地一聲,神雷與白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整個樓梯間一片煞白。
一眨眼間,只感到胸口一陣刺骨巨痛,我忙低頭一看,只見胸口出現了一個圓錐形的小洞,一樣毛茸茸的東西正往里鉆。我顧不上痛,兩指夾住那東西,往外一拉,扔在地上。那東西看上去綠油油的,竟然像是帶著巨毒。
我忙向下邊眾人望去,只見楚新月、曹克、雙姝、小高、老李一家三口無不中招,只是部位有所不同。所幸的是幾個女人中的都不是險要部位,男的也沒給傷著要害。他們中毒后頓時萎靡不振,倒在地上,可見這毒有多霸道了。
我長生血百毒不侵,那小洞對我而言也只是皮外傷,只是班琴這一下子倒把我弄得措手不急,眼看八人全都掛了彩,這人倒還真是小覷不得。
班琴哈哈一笑,意帶張狂地道:“你敢小看我們班家,這下全都中了我的‘綠青天’之毒,看你們能不能活過今晚十二點?!?
綠青天?什么玩意兒,沒聽說過。我拿著大靈王狠狠地對著左手動腕就一刀:“廢話少說。這是你逼我辣手摧花,怪不得我?!?
我就著滴下的血,畫出一條龍的形狀,手按其上,喝道:“三清借法!九陰引龍!誅邪破煞!殺!”話音剛落,從血中飛出一條金色的巨龍,順著我的手指,朝班琴猛地撲了過來。
接下來不用看了,俗話說得好: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小命是難保的。
唉!我嘆了口氣,眼見這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就要死在我的手中了,真是有些惋惜。要早十年遇上她就好,那我準保要讓她享受一下露水夫妻。
我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把動腕再次割破,讓血流在楚新月的傷口上。不一會兒工夫,只見傷口處跳出一只綠油油的毛蟲,正是那“綠青天”。又過了一會兒,傷口漸漸愈合,雖然還沒睜開眼,小命是肯定保住了。
我接著又把血分別涂在余下七人的傷口上,待他們臉色都轉紅后,嘆了口氣,總算是沒白費工夫,一個都不少了。
我執著大靈王,回血奇快,絲毫不覺得已經流出快(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的樣子,身子也沒感到一絲虛弱。心想,還是大靈王實惠啊,這海天鎮魂虛無飄渺的,也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作用。
我正在出神,只聽“硼”地一聲,班琴被金龍狠狠地從天空摔了下來。只見她衣衫碎裂,血肉模糊,口吐白沫,眼見就是快要死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走上前兩步,看著她已經被龍爪畫下幾道深痕的俏臉問道:“你們口中的治世會到底是個什么組織?”
班琴翻起眼白,看著我,慘笑道:“治世會……哈哈!治世會就是要把天下治成自己的社會。據說……據說……引路者……引路者……”
靠!你倒是說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引路者怎么了?治世會是不是引路者弄的?還是引路者派你們來的?”我話音剛落,班琴身子一抖,挺尸了!
不行,我得找格布爾問清楚。想著,我快步回到老李家中。
剛一推開門,我就聞到一股刺鼻氣味,一氧化碳?糟了,我出來時,為了怕有別人進去觸動陣法,就把門給關上了。忘了進來時老李拿著手雷威脅格布爾時說的話。
希望還為時未晚。我急忙趕到格布爾旁,只見他一臉的青灰色,眼見是煤氣中毒過深,又見他全身是血跡,肯定是他不甘心給毒死,奮力突圍,才落得如此下場。
得!吸血鬼變成死蝙蝠了,誰也別問了。
我把陣法撤了,背著他走到班琴身旁,又把還沒醒過來的楚新月他們全都拉了過來,畫上了一個不規則的圓。
正待我準備念咒時,從樓下傳來一陣急驟地腳步聲,只一剎那就到了眼前,卻是康斯坦丁和柳素。
柳素一看到班琴的尸體,神色大慟:“琴姐!”說著就要撲上來,被康斯坦丁伸手攔住。
“這是怎么回事?”康斯坦丁扶著已經淚流滿面的柳素道。
“一言難盡。”我聽了班琴一番話后,也不知道他們做的是錯是對,也不知眼前這個男人是敵是友。
康斯坦丁還待再說,我嘆了口氣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闭f罷,飛快地念出土行咒,瞬間消失在了這個傷感的樓梯間。
走前我聽到了柳素的最后一句話:“謝東秦!我恨你!”